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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衣······
朱婆子冲进东厢看到眼前的一幕惊骇非常,她心目中的可怜可爱的姑娘面目狰狞的盯着地上的婴孩,慢慢的抬起了原本让人觉得柔美小巧的脚……
“不要!”
朱婆子从来不愿意承认,可是现在,那样的动作、那样的表情、那样的场景……无一不是在打破她的自欺欺人。姑娘这是动了杀心了!
朱婆子不敢多想,只身体本能的向前冲了过去,护在二公子的上方。文国公夫人听到喊声只稍微一顿之后更加重了力气落下的脚,就落在了朱婆子的后背上,朱婆子闷哼一声,胳膊一软又赶紧撑住,好悬没有压倒二公子身上。
二公子听到朱婆子的声音的时候,欣喜欲狂,看到朱婆子受了一脚依旧不忘保护他,又感动不止。柔软的小手轻轻的抚过朱婆子的额头,帮她擦去了因为疼痛而渗出的冷汗。
朱婆子感受到额头的触感,睁开了闭着忍痛的眼睛,正对上二公子纯净明亮的眼睛。二公子扯着嘴对她笑,脸颊已经又红又肿的鼓了老高,朱婆子眼神闪了闪,想要给二公子安抚的笑笑,挤了几下,终究是没笑出来。
朱婆子慢慢的撑着身子坐起来,回头看向面色复杂阴晴不定的姑娘,略带乞求的喊了一声:“姑娘~”
文国公夫人看着朱婆子的眼神也是阴冷的,定定的盯着朱婆子,看的朱婆子也忍不住颤抖,却不敢移开眼睛,只强忍着害怕惊惧用温柔慈爱的目光回望过去。
文国公夫人看着朱婆子的眼神,面部表情慢慢的平和下来,似乎回想到一些什么事,看朱婆子的眼神也渐渐带了些温度和孺慕,伸手搀住朱婆子的胳膊:“奶娘,起来吧。”
奶娘?!二公子瞳孔一缩菊花一紧,偷偷松开了抓着的朱婆子的衣角,不着痕迹的蜷缩了点身体,希望自己目标小点儿。他怎么就忘了呢?朱婆子是国公夫人指给他的人,国公夫人才是她的真主子啊,而且……奶娘?!卧槽,这种关系,就算他这个“小三”再努力,也是挖不倒的墙角吧?!虽然朱婆子刚才千钧一发救了他一命,他还是,离得远点儿吧!至于救命之恩以后有机会再报吧……呃,如果他能活着出去的话……
朱婆子借着文国公夫人的力站了起来,也不敢把还躺在地上的二公子抱回到床上去,只好随着扶着她的手退后几步坐在了张锦凳上。
“奶娘可有大碍?”文国公夫人左右看了看朱婆子身上,虽天还是有些凉穿的还算厚实,大抵刚才的那一下也够她受的了!
“奴婢没事儿……姑娘何苦跟一个哑巴置气,也不怕伤了自己。”朱婆子坐稳了,抬头看了看姑娘的脸色还好,硬着头皮劝了这么一句。
文国公夫人敛了笑神色莫名的看了朱婆子一眼,朱婆子原本还想再劝两句,看她的脸色也不敢再开口了。
文国公夫人突然又笑开了,转身绕过二公子坐在了床上,把黑袍上的风帽除掉,露出一头乌黑亮泽的秀发。她斜依着床柱,惬意的眯着眼睛,垂落的小腿一踢一踢像个娇俏的少女,仿佛她踢腿的动作根本就没有踢到二公子身上一样。
“奶娘可是心疼这个哑巴?”她娇笑着问。
奶娘却不敢等闲回答,只哄着她:“姑娘是奴婢看着长大的,奴婢只心疼姑娘,这哑巴是姑娘的亲外甥,如果被人知道姑娘伤了他的话,恐对姑娘的清名有损呢……”
朱婆子还没说完,文国公夫人却不想再听下去了,冷笑着尖声打断她的话:“我的清名?!我不过是个孤魂野鬼,还在乎什么清名?还有什么清名?我的丈夫,我的儿子,甚至我的身份我的名字都被那个贱人霸占了,都是因为太在乎清名!小时候纵容她抢父亲母亲,抢吃的喝的,到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成她的了,我还有什么好在乎的?”文国公夫人似乎怀着强烈的恨意,一张美颜比刚才想要踩踏二公子的时候扭曲更甚,踢着二公子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她低下头,满腔的恨意都化作恶意的眼神看的二公子浑身冰冷。
朱婆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起身抱起二公子往后退,不能再踢了,这孩子肯定已经遍体鳞伤了,可如何是好?!!
文国公夫人看着朱婆子的动作咬牙,却笑道:“怎么?连我最最亲的奶娘,如今
也被那贱人抢走了?”
朱婆子神色悲伤,终于露出了内里痛心的样子:“姑娘怎么能这么想,奴婢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希望姑娘能过得好活得好,即使现在护着二小姐的孩子,也是为了姑娘,怕姑娘真杀了这哑巴,这样罔顾人伦性命,更添罪孽!”
文国公夫人似笑非笑的听她说完,不打断也不见得就信了她的话,或许应该说除了她自己她根本就已经不会相信任何人了。她看着缩在朱婆子怀里的二公子笑:“呵呵,小哑巴?小哑巴!奶娘可知道,我这哑巴外甥,刚刚开口喊我‘娘’呢!”
朱婆子想起她来时听到的婴孩的喊声,有些狐疑,难道这个孩子的哑疾竟然好了?可是看着姑娘的样子,却突然不敢附和。“这哑巴是胎里带的,从出生就没有出过声,怎么可能会叫娘呢?姑娘听错了吧?”
“你不相信?”文国公夫人歪着头眨着眼睛看朱婆子,笑语盈盈的靠近,突然伸手用涂着鲜红蔻丹的长指甲掐着二公子肿起来的右脸颊用力一拧。二公子疼的浑身僵硬,绷直了脊背,脑袋也忍不住仰起来想要大喊一声纾解这痛上加痛的苦。他也真的喊了一声……却没有了声音。
文国公夫人瞪圆了眼睛,柳眉倒竖:“怎么可能?怎么又哑巴了?”她还想再掐,朱婆子已经又后退了几步,且更加防备起来。
文国公夫人似乎忘记了刚才知道二公子不是哑巴时的愤恨,对二公子突然又成了哑巴恨的要死。“果然是那个贱人生的贱种,一样的会装腔作势!该死!!!贱人通通都该去死!”文国公夫人叫嚣着扑过来,状似疯魔。
朱婆子抱着二公子躲闪着,老泪纵横:“姑娘,姑娘……你醒醒吧!你醒醒吧!别为了别人的罪惩罚自己,想想诚哥儿,为诚哥儿积点功德吧!”
文国公夫人却什么都听不进去,只追着朱婆子满屋子的跑。
朱婆子抱着二公子满口苦涩。这半个月以来,她听着姑娘说这五年来过得日子受到的煎熬,虽她也知道前因后果,却也忍不住为这个她奶大的看做亲女儿的小姐心疼。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文国公夫人总算是跑累了,在桌子旁坐定,倒了一杯凉茶灌进嘴里。整个人似乎因为一场剧烈运动消耗了体力而冷静了下来,甚至嘴角还噙着一抹这半天看下来最为正常的笑。
她把玩着手里白玉一般的瓷杯子,微垂眼眸。
“逃吧!逃吧!等那个贱人来了,我在她面前送你上路……那才好玩呢!”
而在京城,第一场春雨过后的清晨,住在外书房的文国公突然被身边的小厮带着惊惧紧张的声音叫醒。
“爷,爷,出事儿了!”
文国公披衣而起,皱着眉头打开房门,冷淡的看着满头大汗的小厮,等他定了神冷静下来才淡淡的开口问:“什么事?”
小厮对文国公行了个礼,才又接着说:“二公子有消息了。今早上,李侍卫带队巡逻时发现府外的白墙上挂了一件带血的小衣,墙上还慢慢浮出了几行血字……”
文国公蹙着眉头想了想,让小厮打来水拿来青盐,不紧不慢的洗漱完了之后才迈步朝府外走去。
小厮跟在后面纠结了好久才小心翼翼的问道:“爷,要报与夫人知晓吗?”
文国公被他的问题问的脚步一停,重又迈步的时候,小厮听到文国公一如既往的冷淡声音吩咐:“把小衣和拓印下来的血字交给夫人看,看过之后交往宫里。”
小厮心里抽了口冷气。交给夫人看?小厮想起文国公夫人知道儿子失踪后青白着脸晕倒的场景,只觉得夫人好可怜。他本来是想着,文国公会为了夫人瞒着的,毕竟那件带血的小衣所隐含的意义……
小厮看着走在他前面的文国公挺拔清俊的背影,吐了吐舌头,随即摒声敛气,放轻了脚步,做足了恭敬的样子。
这边文国公夫人见到一件不认识的一岁多孩子穿的粘满了血的小衣之后,并未向小厮猜测的那样晕倒或者怎么样。只一双哭的红肿的眼睛再不见一丝亮光,如死水般平静无波。
倒是听到消息赶到勤政殿的皇后,一进大殿就看到了皇帝手中拿着的还没来得及藏好的血衣,惊呼一声,晕倒在品茉怀中。
皇帝惊怒,三两步走到大殿门口从品茉手中接过皇后,抱起来往宽长龙椅大步迈,一边快走一边喊着“宣太医……”
一时间皇宫里面一阵忙乱,等太医终于被请过来,并做出“娘娘并无大碍”,昏迷只是“一时惊怒,心神失守所致”,一殿的人才重重的舒了口气。
皇上侧身坐在龙椅边上,握着皇后的手,心里的惊慌才稍微缓解了一些,伸出手抚过皇后的唇,感受到她鼻间呼出的热气,紧抿的变得苍白的唇才慢慢放松,显出了一丝血色。
他猛然回头,阴鸷的眼睛落在掉在大殿之中的血衣上,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露出疾风暴雨般的怒色……
很好!不管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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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抽了~~~竟然回复不了评论!!!说不定等JJ病好了,亲们能看见我犹如精分一样的两个回复!!
皇帝sama是个情种啊~~~
今天哈皮,送上有爱的小剧场:
小二:妈!亲妈!!祖奶奶!!!你要哦噶咯???不让人家长大就算了,为什么还要鞭打我啊啊啊啊啊?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憨桑:你乖啊!你桑姥姥说了,打打皮松长得快~~~你是想跟我一块儿愉快的玩耍呢?还是想跟美人儿一块愉快的玩耍呢,嗯?
小二:……
小二:我如果说美人儿……你不会让我永远都这么大了吧?【小心翼翼脸】
憨桑:哦呵呵呵,儿子你肿么能这么懂我呢……
小二:……(满脸血)我就知道!Q_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