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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
第十节故事
参差错落的屋舍,缭缭升起的炊烟,依稀可闻的犬吠鸡鸣人语欢笑,还有田间细细的麦浪。夕阳斜斜的投过来,给天地间的所有镀上淡淡的金色,暖暖的,融融的。一切都那么温温柔柔的妩媚着,却偏有种寂天寞地的艳……
阳佟雨昏睡着,梦里有景,梦里有情,唯独现实生活中有一罐生理盐水加葡萄糖正一滴一滴注进小雨的静脉。三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还赔上了几百CC的鲜血,她真的很需要好好睡上一觉。
描写冬天的词语有很多,什么白雪皑皑、冰天雪地、风号雪舞、风雪交加、寒气逼人、千里冰封、天寒地冻、寒花晚节、天凌地闭、岁寒三友、一寒如此、东寒抱冰、天寒地冻、日长一线、瑞雪纷飞、雪上加霜、冬日夏云、雪中送炭、十月冬腊、漫天飞雪、林寒洞肃、日长一线、松柏后凋、天凝地闭、傲霜斗雪、傲雪凌霜、傲雪欺霜、白屋寒门、碧海青天、冰天雪窑、春寒料峭、春回大地、唇亡齿寒、滴水成冰、风刀霜剑、风雨凄凄、寒蝉凄切、寒蝉仗马、寒花晚节、寒木春华、寒心酸鼻、号寒啼饥、林寒洞肃、凄风苦雨、十冬腊月、 霜露之病、岁寒三友、松柏后凋、偷寒送暖、缩手缩脚、岁暮天寒、天凝地闭、啼饥号寒、天寒地冻、雪窖冰天、雪虐风饕、嘘寒问暖、一寒如此、仗马寒蝉、傲霜斗雪、傲雪凌霜……随便说说就有百十来个,但是若要给这个冬天加上一个形容词的话,无疑是两个字——心痛。
如果说唐姨的与世长辞只能带给为数不多的人一些伤怀,那么载158人空客飞机坠毁事件足以轰动全球。
首都航空公司一架空客A330型客机从首都起飞,昨日凌晨1时在即将飞抵本市机场时坠入大洋,机上载有145名乘客和13名机组人员。机上其余156人生死不明,截止昨日中午12时,在附近海域找到两名遇难者遗体。经调查获悉,这两名遇难者均属本市居民。
新闻里直播着首都航空公司官员的新闻发布会“搜救人员还打捞上来3具遇难者遗体。但失事区域的恶劣天气加大了搜救工作的难度。机上145名乘客中,有81名XX市乘客,其中部分是海龟的留学生,而其余大多数为外籍乘客……”
阳佟雨的父母在首都照顾病重的外婆,外婆身体才好就匆匆搭上回家的客机,他们知道小雨身体不好,虽然有唐姨照顾,心里面多多少少会有些不放心。而飞机的失事永远隔断了父母对子女的牵挂。
阳佟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到的这些消息,更加不记得听到这些消息后自己大哭了多久,又哭昏了多少次。她只感觉到心在无声地滴血,这种钻心彻骨的心痛几乎麻痹了自己的所有神经。
阳佟雨在这个世上的亲人几乎在同一时间都离自己远去,永远不会再回来。如此重大的打击致使一向开朗活泼的小雨得了自闭症。宇文天歌既要承担起照顾阳佟雨的重责,又要忙碌丧事。几天下来,铁打的身子也累瘦了。
秦朝偶尔也会来陪陪阳佟雨,说说学校的新鲜事,谈谈心理咨询室的见闻。虽然得不到任何回应,但他还是坚持要说一个下午。阳佟雨的同学老师也包括何彩笺时常去医院探望小病号,小雨回复大家的只是木讷而空洞的眼神。
亲人的葬礼在伴随着这个冬季的第一场雪中默默地展开。晶莹的雪花飘飘洒洒,彻骨的寒风凛凛冽冽。阳佟雨跪在父母的坟前已经很久了,宇文天歌撑着一把黑伞默默地站在小雨身边,没说过半个字。
阳佟雨同学已经整整两个月没有说过一个字了。上课的时候就乖乖听讲,吃饭的时候就老实吃饭,有人跟她说话的时候就认真地听,没人跟她说话的时候就呆呆地坐。放学的时候宇文天歌主任就把阳佟雨同学领回家。
若非是一个有正常的新陈代谢,旁人还会当她是个机器人。
最令人发聩的是该机器人在这个学期的期末考试中考了年级第五,竟然进步了七十几名呢。真的很难令人相信这个怪物得了自闭症。
宇文天歌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这还是源于二人的真心对白。
唐昕儿的头七那天……
“阳佟雨,你以后就搬到我家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宇文天歌整理着母亲的遗物,他并没有打算听到什么回复。他曾经请出了血滴子,用自己的血祭起血滴子的魔力,希望可以唤醒小雨沉睡的意识。最后小雨只是愣愣地看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什么办法都试过了,最权威的心理医生都拿她没了主意,宇文天歌只好放弃。
但是这天却不一样,阳佟雨不但帮着宇文收拾屋子,还破天荒的开了口。“你真的不嫌弃我,还要照顾我吗?”
森寒的语气加上突如其来的震惊让宇文天歌几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你没事就好。”
“把事情的全部告诉我。我究竟是谁?”背光下的小雨显得格外阴森,没有语气的话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心境。
宇文想也没想,随口道出:“你呢,如果在这个学期期末能考到年级前十名的话,我会把我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当初的承诺到了兑现的时候。
宇文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整理母亲的笔记和自己残存的记忆,才有了这次聚会。
秦朝一早就来到宇文家。“妈妈和三姨去买年货我才有机会过来的。主任你找我有什么事?”
宇文在露台摆好桌椅,邀秦朝坐过来。小雨端着泡好的普洱在桌上倒好三杯茶,坐在秦朝身边。
秦朝指着小雨问宇文:“她不是……啊?”
小雨把茶杯端到秦朝嘴前,“三百块钱一两的普洱,你尝尝看味道如何?”
秦朝接过茶杯,在二人的注视下把茶一口气喝光。还不忘“赞美”两句:“好茶!好贵!”
小雨帮秦朝把茶水添满,问宇文:“现在可以讲了吗?”
宇文立刻摆起了说书人的架势,刚要开口就被秦朝拦下。“你们这是要……”
宇文依样画葫芦,也把茶杯递了过去,道:“你就不能说一句完整话么?这一天阳佟雨苦苦等了两个月,你等的时间恐怕更长!”宇文整顿了语气,看见秦朝把头低下,心里好笑,却没有表现在外表。
“故事要从四百年前说起。明朝万历期间,玉琼宫是武林江湖中的翘楚,在当局政府也是颇有地位,当家宫主是宇文剑树和他的师弟秦刀山。我妈妈唐昕儿是武林赫赫有名的‘塞外荷花’,以美貌和轻功并重。当时的朝中权贵为讨好帝王,准备将妈妈献给明皇,也因此派出了官兵和武林两大势力共同围剿‘塞外荷花’。玉琼宫也被迫参与了这场闹剧。
阴差阳错,妈妈被当时的玉琼宫主宇文剑树救下。宇文剑树得知个中因由,起了恻隐之心,将妈妈安居在玉琼宫,并对外宣称‘塞外荷花’唐昕儿自缢身亡。妈妈为报答玉琼宫主宇文剑树的救命之恩,便做了宫主的近身侍婢。宫主对妈妈很好,甚至对不明身世意外降生的我也格外照顾。仆随主姓,宫主为我取名‘宇文天歌’。当时宫中对我身世的传言很多,也有人说我是宫主的私生子,对此宫主不以为意,妈妈也没有辩解。
在我四岁的时候,秦刀山的夫人因难产去世,只留下嗷嗷待哺的婴孩。因为孩子出生在日出时分,就取名为‘朝’。”
故事讲到这儿,秦朝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有小雨小声嘀咕了一句:“原来坐在这里的三个人都是活了四百年的怪物。”
宇文白了她一眼,继续说:“秦朝生母早亡,妈妈就同时照顾年仅四岁的我和初降人世的秦朝。过了两年,宇文剑树迎娶当时的武林名宿薛痕沙的独生爱女薛灵芸。薛灵芸是昆仑掌门应天长的最末弟子。集合了家传武学和昆仑武学于一身的薛灵芸在当年血雨腥风的江湖中独占翘首,貌若天仙,她与如日中天的玉琼宫主的结合更是男才女貌,成为人间美谈。妈妈和薛灵芸本就相识,不难想象夫人成亲不久,妈妈就成了宫主夫人的贴身侍婢和闺房密友。宫主夫人知我身世可怜,收我为义子,希望给我一个宫主义子的身份让我不至于受到其他人的鄙视。又过了一年,宫主夫人产下一女,名唤‘依然’。这个本是幸福美满的大家庭却在一年之后徒生变故,就是在宇文依然满岁的那一天晚上,宇文宫主暴毙身亡,疑凶只有手持血刀的秦刀山。”
秦朝听出主任话里有话,便问道:“疑凶?”事实上,他最大的希望就是“疑凶”而不是“真凶”。
宇文天歌喝了口水,继续说:“问得好!对此我也有所怀疑。在我记忆力,秦刀山虽然办事狠辣,但绝对不会亲手杀死尊敬的师兄,即便是要杀,也不会拿着凶器站在院子里给宫里的人看,更何况当时玉琼宫还留宿了好多别派高手。没有人会傻到拿自己的命运前途开玩笑。在同一天晚上,公主夫人竟然神秘消失,这也使得整个事件显得扑朔迷离。
妈妈带着我们三人连夜逃出了玉琼宫,秦刀山的死士对我们穷追不放。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能逃得了多远?以秦刀山坐下第一杀手山鹿率领十余人将我们围截在了一个叫做风河的村子。当时的我已经学会佛家的大擒拿手和道家的小擒拿手,但在面对玉琼宫训练有素的死士面前根本无力还手。妈妈不但要应对山鹿,还要设法维护我们三个小孩的周全,不出三十个回合就已经负伤在身。
山鹿一口流利的混合型方言:唐昕儿,不要做无谓挣扎,只要你肯交出少宫主,宫主念在你曾经照顾过少宫主的情分上会考虑给你个全尸。
唐昕儿无力起身,“呸!”刚要张口就喷出一口鲜血。“玉琼宫的宫主是姓宇文的,哪里轮得到秦刀山指手画脚!”她抱着依然的手抓得更紧了,孩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依然这一哭,秦朝也跟着哭了。当时的秦朝只是年仅三岁的娃娃啊!刚才在奔跑中没有哭,现在也一并发泄出来了。
天歌见母亲伤至如此也知道今天难逃一死,从妈妈手里抱起依然,一手领着秦朝,就大着胆子喊:你的小少爷就在我手里,我现在就可以掐死他!你想怎样!
此话刚一脱口,天歌被一暗器打中胸口,鲜血染红了衣襟。
就在此刻,四人脚下徒生一朵血红色的莲花,并闪着耀眼红光。众杀手无不掩袖拂面。只是瞬间发生的事,待众人睁开眼睛时,莲花已经消失,四个人更是凭空消失在空气之中。与此同时,那个叫山鹿的头领也一起消失了。
秦朝模糊的记忆里的画面随着故事脉络的明晰也逐渐明朗起来。“我们穿越时空,来到四百年后的今天。”
宇文不置可否,“来到全新的世界,妈妈又身受重伤。我们连一口饭都吃不到更何况医治妈妈的内伤。在这个城市里我们东躲西藏,几乎沦为乞丐,依然只是刚刚满岁的婴儿,连日的折腾让她高烧不退,不得已,妈妈只好把你们送去别的家庭。依然送到一户阳姓人家,夫妻二人正是新婚燕尔,他们看到哇哇大哭的孩子放在自家门口又找不到是谁把孩子丢在这里的,就收留了依然。从此宇文依然有了新的名字——阳佟雨。”
阳佟雨眼眶湿润,哽咽着:“爸爸妈妈将我视如己出,我却无力报恩……”
秦朝拍拍小雨肩膀,劝道:“事情已经发生,我们无力回天。你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至少还有……主任在照顾你。”他把“我”子生生吞进肚子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避讳自这个“我”字。
天歌继续他的故事。
“秦朝的养育父母是一户秦姓人家,‘秦朝’这个名字算是保留了下来。秦氏夫妻本有一子,但是在一起意外事故中,父子二人不幸身亡。
妈妈本打算也将我送去他家,但是福利院收留了我们孤儿寡母,我才没有离开妈妈。三年后妈妈找到秦朝,并教授武艺。之后就是阳佟雨。我大学毕业之后就到你们的中学当教育主任,并暗中帮助。之后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
“还有一点我们不知道,却不知道该不该问。”
秦朝与宇文天歌四目相交,天歌噗嗤一笑。“你是我的学生,想问什么我还不知道吗!小雨,你去把血滴子拿过来。”
小雨“哦”了一声,从天歌的床头柜上拿来血滴子,放到秦朝面前。
“血滴子是宇文家世代相传的宝物,也只有宇文的血可以激发它的魔力。阳佟雨就是宇文依然,宇文剑树的独生爱女,这一点无可厚非。至于我,虽然姓宇文,却是仆随主姓,并不是宇文族人。”
“但是你可以利用它。在我自闭的时候,你用血滴子为我打通闭塞的血脉,我才得以清醒。”阳佟雨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秦朝接着说:“如我所知,血滴子可以助人提高功力。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主任的武功要在唐姨之上,更是远远高于我们。”
天歌坦言:“你们无非是想问我‘宇文天歌,你的生身父亲是谁?究竟是不是宇文剑树?’妈妈说过不是。小雨,这一点你不应该不相信你的生身父亲。”
“难道是血型?”秦朝继续猜测。
“你俩的体检表上都写着B型,我是AB型。秦朝同学你不用乱猜了,也许这只是一种巧合吧。吃过午饭,我们去祭拜逝去的亲人。好,会议就此结束,厨艺即将开始。厨房还等着你们呢!”
秦朝瞪大了眼睛问:“你不会是让我们两个小孩给你一个大人做午饭吧!”
“我是户主,这里我说了算!”宇文天歌收回血滴子,到书房去看书了。
“喂!你……”
阳佟雨拽着秦朝的衣袖,叹了口气,“走吧,你打不过他的。”
(笔者按:这个“故事”有很多漏洞呢!四百年前的那一大段现在不提,因为后文还要细细解释,现在重点批评指责穿越之后的那一小段儿!首先呢,这几个外来人口要解决一下户口问题吧!收养的两个小孩还好解释,另外两个大活人怎么办!都市报道里常常播放什么七旬老人收养的小孩要上小学啦,小孩没有户口上不了学;什么某某下水道里还住着三五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谁也没有身份证……办户口很麻烦的,收养小孩的手续也很复杂,谁来帮我解释一下那两位的的问题!
那位叫“山鹿”的大哥可以当黑户,他那个谐音很像的亲戚不也成了“黑名单”嘛!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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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按:这个“故事”有很多漏洞呢!四百年前的那一大段现在不提,因为后文还要细细解释,现在重点批评指责穿越之后的那一小段儿!首先呢,这几个外来人口要解决一下户口问题吧!收养的两个小孩还好解释,另外两个大活人怎么办!都市报道里常常播放什么七旬老人收养的小孩要上小学啦,小孩没有户口上不了学;什么某某下水道里还住着三五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谁也没有身份证……办户口很麻烦的,收养小孩的手续也很复杂,谁来帮我解释一下那两位的的问题!
那位叫“山鹿”的大哥可以当黑户,他那个谐音很像的亲戚不也成了“黑名单”嘛!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