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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十月中旬的京城城郊，一树红叶烧。
卫康帝尤爱这成片的枫树林，尽管缠绵病榻，却还是坐着步辇来了这枫山。太子姬晏留在宫中处理寻常政事，但左右丞相相伴帝王左右。
夜风飒飒，篝火燃得更旺，巡卫的身影映在帐子上格外清晰。
帝王早就歇了，只余几位大臣的帐子还掌着灯。至夜半，嗖的一声似是有什么东西窜到了一顶帐子后面。
“什么人？”
“喵——”
“原来是只野猫。”
“瞧你这一惊一乍的。”
巡逻的几个侍卫边说边走远了，往帝王营帐的方向走去。
“不是说了没什么要紧的事不要来找我么，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想送命别拉上我！”
“大人，若非是有要事，绝不敢来惊扰大人。”
“一是那位姜大人到边关后没去雁门关，而去了天门关；二是我们的人沿途排查了许久，发现的有关韩慎的蛛丝马迹似乎都指向了浙江。”
这账内的两人正欲说什么，外面突然一阵嘈杂。
“外面出事了，你快走。”
待另一人从营帐后面悄悄溜走，便有人来报。
“丞相，陛下那边出事了。”
此时这人撩开幕帘，却是右丞相杨翼。他一脸焦急，“发生了何事？”
“陛下突然发病，随性的太医正在里面为陛下医治，还请您速速前去。”
“皇后娘娘呢？”
“正陪着陛下呢。”
当今皇后并非卫康帝原配，先皇后赵氏自生姬晏的时候伤了根基，没过几年便去了。如今的皇后杨氏比卫康帝小了十几岁，膝下还有个刚满九岁的三皇子。而杨翼乃是杨皇后的亲哥哥，其夫人乃是武威将军王朗的嫡亲妹妹。
等杨翼匆匆赶到的时候，主账灯火通明，随性的大臣陆陆续续等在营帐外面。左丞相李善年岁不小，来的稍慢了些。
两丞相顾不得寒暄，一个等在账外不动，一个来回踱步。终于东方泛白的时候，有太医掀帘而出。
“江太医，陛下如何了？”杨翼赶忙去问，其余大臣也盯着这位江太医。
“如今是缓过来了，往后陛下可不能再如此折腾了，哎。”江太医脸上无一点欣喜。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听了这话便知里面这位命不久矣，这朝堂当真是要变天了。只是如今陛下来修养，偏偏带了左右丞相出来，让姬晏去接手六部，不知其意何在？
如今韩慎不知所踪，姜怀瑾贬去边关，尽管姬晏代管六部事宜，怕也是难做。
****
韩慎如今已不需轮椅代步了，他依旧站在窗前看院子里的姜菀青。这时，赵虎打断了他。
“将军，附近发现了他人的探子，恐怕与当时偷袭你的人有关，我已经派人去盯着了。”
“别打草惊蛇，我倒要看看这卖国贼究竟是谁。”韩慎眼神冰冷，说出的话也带着丝丝寒意。
“是，将军。那探子应是还未察觉我们在姜大人府中。”
“我知道了，派几个人保护一下姜家的人。若是察觉他们的蛛丝马迹，立即回禀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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