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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皮密卷暗藏杀机劫后余生月朗云清
砰砰砰!古墓被炸出一个房子般大小的洞口。
江源抽出绣春刀,向前一挥,命令道:“进去救人!死士兵团,杀无赦!”
“冲啊!!!”
……
付长言将明月护在身后,自己小心翼翼的走上台阶,慢慢向宝箱内探去。宝箱内只有一张羊皮卷。
他拿起羊皮卷,与明月对视一眼,慢慢打开它。明月趴在付长言的肩头,想和他一起看。羊皮卷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汉字,付长言越往下看额头上越是大汗淋漓,终于看完了整个羊皮卷,他的脸上也毫无血色。
“长言,你怎么了?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明月用袖子给他擦了擦汗,余光瞥了一眼羊皮卷,十分担忧的问,“该不会是这羊皮卷上有毒吧?你中毒了?!”
“羊皮卷没问题。”付长言将它折好,收在贴身处,说,“等我们出去之后,你千万别说你见过什么羊皮卷。”
“为什么?”明月问。
“按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明月瘪着嘴,眼眶瞬间泛红。
付长言回头一瞥,吓了一跳:“你这是什么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你又什么都不告诉我!”
“好好好,我告诉你,但你不许说出去。”付长言最是受不了女人哭,只能温声细语的安慰她。自己惹的祸还是要自己解决的。“你刚刚看到那羊皮卷上写了什么吗?”
“看到了,不就是说陛下登基前清君侧的事情吗?”
“清君侧?先帝削藩,陛下起兵谋反,夺了帝位。这帮逆贼想在这方面做文章,妄图打着建文帝的旗号推翻陛下的统治。”付长言满脸凝重。
“所以呢?”明月满头雾水,不知所以,“虽然事情的真相和我知道的有些冲突,但是这和我不能说看过这张羊皮卷有什么关系呢?”
付长言简直无语,十分严肃的说:“这张羊皮卷是要呈在陛下案前的,以我对陛下的了解,他一定会毁了这份羊皮卷……”他一边说一边逼近明月,直至把她逼到墙角,“包括和这份羊皮卷相关的人。”
“不……不……不会吧?”明月后背抵着冰冷的石墙,额上冒汗,“陛下英明神武,不会滥杀无辜吧?”
“其他的事情可能不会,但这件事……”付长言双手撑在墙上,把明月围在里面,轻轻摇摇头,“没得商量。”
嘭!嘭!嘭!石门外传来砸门声。
两人并肩紧张的看着石门,随时准备好作战。
嘭!石门被撞开,鱼贯而入的是锦衣卫和神机营的弟兄们。
“长言!”江源一眼就看到伤痕累累、狼狈不堪的付长言,走上前去才看到一旁的明月,“明姑娘,你怎么也在这里?”
“一言难尽。”付长言说,“你们怎么进来了?”
“我们怎么进来了?我们不进来谁给你们收尸啊!”江源气得对着付长言的胸口就是一拳。
嗯哼!付长言与滚石硬抗,胸口的内伤还没好,江源这一拳力道虽然不大,但是还是让他吃了点苦头。
明月连忙扶着他,给他顺气,揉揉胸口,满眼的担忧。
江源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问:“你不是吧?我没用力啊。”
明月皱着眉头说:“我们刚刚扛过了滚石阵,长言为了救我,用肉身与滚石相搏,受了内伤。”
“那你不早说!快走吧。找个医术好的军医给你好好看看。”
付长言整个人都挂在明月身上,差点压得她倒下去。
“喂喂喂!你小心点!”明月心里一阵嘀咕: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怎么一下子就蔫儿巴成这样了?
“月儿,我好难受……我快不行了,快带我找军医……”
“知道了!你好好走路!”
看着他俩的背影,江源顿时陷入了迷茫:长言?月儿?他俩什么时候好上的?等等!明姑娘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又怎么会和长言在一起?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让江源一路上都面色不善,锦衣卫和神机营的弟兄们都以为他便秘了。
回到索桥,柳轻烟马上安排了医术最高超的军医来给付长言医伤。
付长言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虚弱不堪。
军医抚了抚自个儿雪白的山羊胡子,紧缩眉头,让他本来就长的像枯树皮的脸更加的褶皱。他缓缓说:“大人身上的外伤已无大碍,只是这内伤还需要好好疗养,万不可动气。老夫再开几副药给大人喝。”
“好嘞。多谢大夫了。”江源起身送大夫。
“轻烟,墓里的珠宝和那个东西一定要交到陛下手里。至于死士兵团,要清点俘虏人数和尸体数目,务必查出多少余孽尚未抓获。咳咳咳……”付长言挣扎着说,“还有死去的兄弟们的家属,一定要好好抚恤。”
“大人我都明白,您好好休息吧。”柳轻烟十分心疼地想要去抱抱他,可是只能这样远远的望着。
“好吧,你去吧。”付长言闭上眼睛,说。
见此,柳轻烟只能离开。明月也要起身离去。
“不要走。”付长言攥住明月的手,慢慢放在脸庞边上,撒娇似的蹭蹭,“别再丢下我一个人。”
“好,我不离开你。”明月顺着他的胳膊,躺在他身边,抱着他,依偎而眠。
柳轻烟在门口张望到这一幕,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强忍着悲伤离去。
江源亲自看着熬药,生怕出什么岔子,刚熬好一碗浓浓的黑漆漆的难闻液体就倒在碗里给指挥使送去了。
“长言,起来喝药了……”他掀起帘子,一眼就看见明姑娘躺在他敬爱的大哥身边,两人一副恩爱的模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明月听见江源来送药,急忙起身,依着江湖规矩行了个抱拳礼:“江大人。”
“欸,明姑娘无须客气,叫我江源就行了,说不定日后江源还得叫你一声嫂子呢。”
明月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听了这话不由得羞红了脸。
“江源,你再啰嗦我就把你扔出去。”付长言正在那里享受美人在怀春风得意的滋味儿呢,却被江源给搅和了,满腔的怒火正愁没地方发泄呢,他倒好还跟月儿唠上了。
“你可真是美色当前不要兄弟啊,我辛辛苦苦给你熬药,给你端来,你不领情不说还要把我扔出去!”江源看了一眼明月,打起了小算盘,“明姑娘,你可别被这个家伙一本正经的外表给骗了,他其实心里是有人的。”
“有人?”明月饶有兴趣的看了眼付长言,转而看向江源,引得付长言一阵紧张,“有什么人啊?”
江源瞥见指挥使神经紧绷的样子,心里很是解气,笑嘻嘻的说:“他心里呀藏着个叫‘秋儿’的姑娘,刚进锦衣卫那会儿每天晚上做梦都会喊人家的名字呢。所以呀,明月姑娘风姿绰约人比花娇,又是女中豪杰爱慕你的青年才俊数不胜数,可千万要擦亮眼睛。比他好的男人到处都是,你面前就有一个。明月姑娘……”他把药放在桌上,慢慢靠近明月,“你看看我,相貌英俊,身居从三品锦衣卫同知要职,也会哄女孩子开心,不比那个木头强百倍?”
明月听他这么说,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甜。“长言,当真如此?”
“你别听他胡说,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我还有说梦话的习惯!”被揭穿了暗恋人家姑娘的事实,指挥使自然有些尴尬,嘴里逞强不肯承认,可是那窘迫的神情早就已经出卖了他。
明月抿嘴一笑,说:“我今儿这么一看江公子果然是貌比潘安,武功超群,身居要职,还会哄女孩子开心,当真是数一数二的好儿郎。”她一边说一边绕过桌子,端起药碗,坐在付长言身边,“只是有一点……”她摇了摇头。
“哪一点?你说出来我可以改。”江源卯足了劲要挑衅他大哥,以解心头之气。
“你不是他。”
咔嚓!江源仿佛听到心碎的声音,不带这么气人的。
“长言,药温了,快喝吧。”明月满脸温柔的说。
“太苦了。”付长言对这碗黑咕隆咚的不明液体透着全身心的厌恶。
“良药苦口利于病,不要闹了,快喝吧。”明月继续劝道。
“不然,你喂我喝?”付长言腹黑一笑。
“江源,有勺子吗?”明月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人。
“呃……”
“没有。我们这次出行没带那些东西。”付长言抢先回答,还给了江源一记眼神杀。
“……我们没带……”江源委屈巴巴的昧着良心说话。
明月看了看有苦不能言的江源,看了看满脸期待的付长言,又看了看这散发着浓浓苦气的黑药汁,最后,眼一闭心一横,含了一口在口中,这酸爽的滋味儿让她的五官都快揪在一起了,赶紧捧着付长言的脑袋,把药汁渡进他嘴里。
江源在一旁看得呆了。刚进来想要汇报工作的柳轻烟也当场震惊,不知该怎么做。
一碗药喝的很慢,因为每一口付长言都会在咽下之后挑逗明月,来个舌尖上的诱惑。
终于是喝完了。明月的脸已经红的快要滴血了。
“江源,你这药熬的太难喝了!”她头也不回的跑出屋去。
付长言心满意足的笑着说:“江源,你这药熬得真好喝。”
“奥。”江源在一旁突然反应过来,“欸?不对啊!我怎么还让你们感情升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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