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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泗水染病苗人再救
第十五章泗水染病苗人再救
朝廷上暗流涌动,康熙没有明指着偏对太子,太子及众皇子也没有强烈的针锋相对。
那晚,宫里传来消息,说是廉亲王出事儿。
这会儿子能出什么事!
但他有强烈预感,一定不乐观。
胤禛连夜出了门进了宫,康熙递他一本奏章,“你自己看看。”
“泗水县……感染疫症!”胤禛不可思议抬头看着康熙,手颤抖着厉害,然后想都不想跪下,“皇阿玛,儿臣自请前往泗水县赈灾,带回八弟。”
他见康熙面无表情,其他兄弟是面上或忧或喜,却没人出来说话。看老九那标准式的撇嘴,定是被康熙训斥“瞎凑什么热闹。”之类,就连着老十也是愤愤不平。
能让康熙如此困顿的无非就是脸面和王权,看来他猜得没错,太子现如今还等着老八的结案奏章正式定下罪来,太子或无论是谁,在这时候耍些肮脏手段阻止他把这份奏表带到,如是皇阿玛真的查,势必会牵扯出皇子,有伤天家颜面。
思及此他连忙扣三个响头,“皇阿玛,泗水县从秋天开始就旱情严重,朝廷拨了粮赈灾,但灾情不但没有缓解现在下了雨反而还出现瘟疫。这其中必有蹊跷。这倒是其次若再不去赈灾发粮,恐民心生变,于朝廷威望有损。”
康熙何尝不知泗水县的情况奇异。泗水县刚刚入秋就大旱,眼见得快要丰收的谷子只能抓紧收割却只收到十之一二,哪里够吃,而这赈灾的粮食又像落入了无底洞,其中层层盘剥到老百姓手中的有多少自己不是不知道。好在如今是下了雨,可粮食还是短缺严重。而这山东恰恰又是胤禩的必经之地,其中关联,此人用心良苦,昭然若揭。自己明白,胤禛也明白,要查就等于揭了家丑。
“八弟决不能被此等禽兽不如的官害得病死他乡,所以求皇阿玛允许。”胤禛再拜。
若是让这种小人算计,自己的老脸也不用要了,胤禟胤俄他们,还有弘旺孩子也要怨朕了 ,“准备一下就去吧。务必给我查清楚。变的法儿地让那些人把粮食吐出来。”
“谢皇阿玛。”
康熙离开,人走鸟散。
“四弟,你这是何苦。”
“太子二哥,不用惺惺作态,黎民百姓的性命、八弟的性命岂能任由你玩弄鼓掌。”胤禛冷眼,就算太子倒台,他自己门户也从来没有如此顶撞太子,“弟弟我送你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告辞。”
“德行儿。”太子无名怒火,马蹄袖内握紧了拳。自己早在被废时就已无回天之术,只不过不想连挣扎都没有就放弃,自己唬自己罢了。
胤禛就简短地交代家里朝堂的事儿,先着康熙拨给他的五十精兵,就带着几个皇阿玛的人连夜赶往泗水县。
一行人越往南走,越是荒凉,进入山东境内,更是被眼前的景象压抑的说不出话。路边就有举着牌子卖女娃的,有围着抢半碗和着黄泥的水,还有在吃糠的人们。他不由得抓紧缰绳,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胤禩这几日高烧不退,年羹尧戴云魏荀鸿急的团团转,可却偏偏束手无策,瘟疫蔓延,就连大夫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更别提用药了。
病情还是从肩膀上的那处伤口开始,前几天一行人回程,就到了泗水县,哀鸿遍野,王爷也不顾赶路,当即就把自家福晋搜罗的那一箱饼啊酥啊啥的分了个遍,又找来泗水知县询问情况。原来是上头把朝廷下发的赈灾粮贪得七七八八,使得底下百姓遭了罪。胤禩心头一怒,当即去想去找知州,却听到那狗官支支吾吾说了半天,说白了就是给自己开脱。
“我看你府里粮食富足,外面百姓都饿得人吃人又爆发瘟疫,你就算没贪粮食也该挪点出来吧!”胤禩肩膀一阵剧痛。
“好好,下官立刻就办。”
嘴上答应着,可实际上只是拿了一点点意思意思。
“狗官。”他也知道现在自己没兵没权,就四个人一辆车四匹马跟着自己,都是空口白牙,想让那些地方官吐出一点,何其难。
但也不能放弃,能多一点是一点。
第二天又找去附近城里的同知家里要粮,结果也不过是比昨天好一点点。
“八爷,你要不要休息一下。”荀鸿问道。
胤禩摇摇头,“年羹尧和戴云魏那边情况怎么样?”
荀鸿摇摇头,也不过就是只要了一点点,杯水车薪。
“你去找几个还能动的人把米磨蹭粉,再架口锅。”
胤禩瞧着他离开,自己无力地坐下,扯开衣领,肩上的伤口已经化脓,痛刺骨髓。
之后几天,他们几个跑遍了城里官宅乡绅院,多多少少给灾民攒了点希望。
“排着队,一人一勺。”年羹尧一边勺稀稀的米水,一边嚷嚷,郭云魏帮忙拿着大木棍搅匀米水,荀鸿则和几个壮汉卖力地推磨。
“王爷,你也吃一碗。”戴云魏分完米水,特意私心留了碗浓一点的给胤禩,他摇摇,不醒,“王爷?”又碰碰额头,滚烫的,顿时惊慌无措地大叫,“亮工兄,荀鸿,八爷他……八爷他……”
那两人也走过来。
“没事别鬼叫。”年羹尧不屑地看他大惊小怪。
“你看看,王爷他……是染上疫症了……”
话音一落二人皆是一惊。荀鸿一把扯开胤禩衣领,“果然。”
伤口泛着黄汁,早就化脓了。
“叫他逞能。”荀鸿内心深深内疚,都是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他,才让他中了一箭。
“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还是年羹尧有经验,其实心中也没谱,毕竟之前凡事都是胤禩拿的主意,“我看应立即告知皇上,送进城先找大夫医治。”可是进了城才知道,情况比他们想的还要严重。
加急奏表倒是送了出去,可大夫就是没找到,只能找些不知有用没用的土方子拖着命罢了。
他们四处找大夫时,却听百姓说起有人治好了疫症。
老天开眼!
连忙打听,求来了那位云贵来的神秘人。
那人一看,“这是钱清?”
众人一愣,八爷还真是交友遍天下,“正是。”
“交给我。你们可以先出去,我帮他上药。”这位天降贵人便是营兔四。
上个药还要我们出去,算了,看在他是大救星又认识王爷的份上。
等众人退出去,营兔四手背试试胤禩额头温度,很烫,掀开衣领,肩膀一大块溃烂。形势不容乐观。
他咬开自己带来的烈酒,毫不怜惜地倒在伤口上。不知是因为疼还是梦魇不停,他眉宇间皱了起来。
一颗失去活力的蔫吧儿药草被他从小囊带中掏出又放进嘴里,嚼碎了又吐出来敷在伤口上。幸好那几人提前被赶了出去,要不还不知道怎么恶心嗯。接着他又从腰间拔下一小片老银盖在药草上,麻利地用棉布条包好。
“你们谁进来一下。”
戴云魏走了进去,瞧见对方把胤禩扶了坐起来。
“过来帮我扶着他。”
“嗯。”看他想干什么,不会是像江湖人一样用内功把病逼出来吧!
他想象着,正想看一看只在书中看见的互传内里时,对方下一秒就暴力地掰开嘴,拿了个不知名液体灌了进去。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此乃大不敬之罪,连自己都不敢冒犯。南蛮就是南蛮,粗犷,没礼貌!
“可以了,我守着他。你去忙吧。又是我叫你。”
他温柔细致地擦拭胤禩嘴角溢出的药,看着他的睡颜,少了初次见面的试探和防备,更多了几分脆弱迷茫。
“老九、福晋、额娘……”
梦话?他凑上去听,“你们不要留下我。”也是可怜人。
不知过了多久。“老十,小样儿……”
夜深人静思往事,旧梦如歌转萧条。
烛光最后挣扎了,却也还是灭了。他就趴在胤禩床头,看着他,不知不觉睡下。
一连多日,营兔四就守在他身边片刻不离。
直到胤禛闯了进来,正好撞见他扯开衣服帮胤禩换药。
“大胆何人!”胤禛无名的火心中烧,皇亲国戚岂容他人玷污。
“那请问你又是何人。”他也毫不示弱。
来时快马加鞭,精兵都落在后面,现在自己不好暴露身份,“他是我亲弟。”
营兔四哈哈大笑,“误会误会,我只是来治病的。”
其他都不是问题,只要他活着,“多谢,我小弟怎么样。”但他还是气,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地气。
“伤口拖得太久,不过看这样儿估计这两天就能醒来。”
胤禛也是自觉,搬来一张凳子,和他一左一右两大护法,端坐胤禩床边。
戴云魏哼着歌,把脸盆端来,一见那两个修仙问道的毫无交流,霎时闭嘴,放下东西立马转身走人。还是自家温柔王爷好。
“唔……”
床上的人有动静,惹人犯罪的声音。
胤禩慢慢睁开眼,对于他来讲,这人世间的温暖还是缥缈着,刚刚那场梦,太清晰。
眼前啥都没有,就只有两大头,“兔四?”那个是,“四哥?”他的脸又和梦中的交织在一起,叫他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现在的他不是冷血帝王,而是四哥,他的四哥。
“还好还好,没烧傻。”营兔四直接拿手探胤禩额头,弄得他一阵尴尬,“没烧了。”
而对胤禛这个旁观者来讲,这既暧昧又暧昧的行为很碍眼,可能他还没意识到这叫嫉妒,“咳。”
“四哥你可是来查赈灾粮的?”
“不错,多亏了你挨个扶搜罗的米,不会有比现在更差的情况。后面还会有五十来人赶来。”因为有外人不好说太明白,胤禩倒是清醒,皇阿玛派兵,看来是发大火了。他还没意识到自己潜意识里胤禛过来就等于可以放心歇着了,上一世他可不会这样想,指不定还要下个绊什么的。
“四哥你去忙吧。”胤禩见他不走,不解人情地补一句,“真的,不忙吧。”
胤禛听着很不是滋味儿,就那么想赶我走留你和半路遇上的南蛮人一起?病人说的算,他还是没强求转身离开。
“兔四,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那天他抱着晕倒的夫人,在围困中救出自己的情景历历在目。
“我可又救了你一次。”他帮他按好被角,天一场雨就转凉得快,现下竟是有北风挂过,刚刚开门冷气就往里灌。
胤禩尴尬地笑笑,感觉自己重生后这种不省人事的情况好像有点多。
只是那局促羞敛的笑又让兔四小小失神,一瞬间被蠢蠢欲动控制了所有感官。
“怎么,来要好处来了?”玩味。
“你真想报答我的话……”
“实话说还真想赖账。”
“钱清弟真是妙人。”也是个美人。
“说吧,我尽力。”
他从手上取下一个精致的银镯子,“银器在我们那边是好宝贝,可以辟邪,可以驱毒,可以养生,还可以求福。你给我天天戴着。不许取下来啊。”说着抓出他的手就安上,偏偏胤禩刚刚醒躺在床上来说话也气若游丝,手上当然一丝力气也没有,拗不过他。
“我可是承了你两次救命之恩,又收此大礼,你可是想让我记着你的大人情。”他打趣。
“戴着。”
胤禩不敢对上他坚定真诚的目光,其实自己已经沦陷,那个镯子是再也不会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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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泗水算是被我黑了吗,别介意
苗药是不是真的很神奇,主要是导游说得天花乱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