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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嗯?小欣回来啦,成绩如何?来给杨姨看一看。”杨梓萤转过头,往门口一看,就看到杨欣正站在门口处,便招呼她过来。
接过杨欣递来的成绩单,才刚扫了一眼杨梓萤就惊呼了起来“呜哇......小欣你这个成绩还真是惨......不忍睹啊!跟姐姐小时候一样,不过你没有她那样呆就是了。”
“喂!梓萤......”杨爸听到杨梓萤提到杨欣母亲的时候,立马开口阻止道,同时也在疑惑,杨欣是如何认识她的,自从他与杨梓雯,也就是杨欣母亲结婚后。尤其梓雯离世之后,几乎除了每年扫墓的时候,会见面之外,别的时间哪怕是过年过节的时候,也都未曾见过,可是小欣又是如何认识她的?
“没关系的,小欣她已经知道了,知道了姐姐现在的情况。”对于杨爸的提醒,杨梓萤完全不在意,毕竟人家已经知道了不是么?
“这样么?!已经知道了啊!抱歉,小欣,不告诉你也是怕你伤心。”
杨欣笑了起来,这是这几年里,她第一次在她的父亲面前露出笑容,只是这种笑容却是让人心痛无比,温热的泪水顺着弯曲的嘴唇流入嘴中,咸咸的有点苦涩的味道。“妈妈她在我眼里,一直都是如天使一样的纯洁,又怎会去找男人,跟别的男人私奔而去。而且就算是不要爸爸,那也应该带上我走啊!”
笑着流泪的杨欣,说出了一直埋藏在她心中已久的话语,说出了她母亲在她心中的形象,当然了最后那一句话,对于杨爸来说,完全是在故意刺激他。
“喂喂......小欣,我应该没那么差劲吧?”
“对啊,姐姐她当初为什么要选择你呢?”杨梓萤看了一眼杨爸,眼神中充满了遗憾与叹息。
杨欣听了杨梓萤的话,也明白他们与母亲也是有着故事的,只是这个故事是与她无关的,拿起成绩单背着书包走上楼去。
“你还在怨恨我?”
“恨你?你有什么可以恨的?我承认,最初我确实很恨你,但我更恨我自己,为什么我一定要是女生,为什么我一定要和姐姐是亲属关系,为什么她的幸福我给不了。”低头垂眸,泪水就这样不争气的流落下来。
杨爸撕开纸巾递给对方的同时说道:“梓雯她一直都很胆小的不是么?”
抬起头看着杨爸,杨梓萤想要张嘴反驳,可是等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要说什么来反驳对方的话。
杨爸淡笑一声,似乎知道杨梓萤想要去反驳什么,继续开口道:“但她也很勇敢,不怕世俗的谈论,总在是用着胆小的理由去保护着周围的人,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勇敢是个很自私的勇敢。”
“她一直爱的都是你,她用胆小的理由逃避了你的爱,但也守护你不会世人所讨论。不过我想,这种理由,这个胆小的勇敢,对你来说,是很自私的吧。”
杨梓萤擦掉了眼泪,大笑了起来。“真是个自私的姐姐啊!临走之前,都要把那份爱带走,让我一直以为自己其实都是在单恋。”
等她笑完又开始疑惑起来。“你是如何知道的?”
杨爸苦笑了一下说:“那是在八年前小欣才刚出生不久的一个暴风雨夜晚,漆黑的夜空中,不断地闪烁着雷光和传来轰隆隆,刺耳的雷鸣声。雷光闪烁,雷声轰鸣,原本在床上熟睡的梓雯瞬间惊醒,借着一闪而过的雷光我看到她眼眸中的惊恐。开始我只是以为,她在惧怕雷声,我刚想要伸手安慰,却被她躲过了。”
“梓雯,她跳下床躲到一个角落里面,我想要打开灯,却被她拒绝了。我只能借着雷光观察着她,颤抖的身躯,嘴一直在张着说什么。只是每一次雷光的出现,她的身躯就会更加颤抖。嘴中的喊声也会越来越大,直到雷光的连次闪烁,梓雯的哭喊声更大,那时我才察觉到她惧怕的并非是雷声,而是雷光,她哭喊的名字也只有一个字,那就是你的名字萤。”杨爸说完,就开始观察杨梓萤的表情,有开心、有心痛,但到了最后就只剩下了遗憾,也对,人都已经离去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
“姐姐,之所以怕雷光,那是我们小时候,回家的时候,正是大暴雨的时候,我一直都喜欢在雨中漫步,而那一次也不例外,我在雨中小跑着,而姐姐她则是举着伞在后面慢悠悠地走着。路上很空旷,雷光不断地闪烁着,我完全不在意,直到那个瞬间,雷电突然击打在我身后的不远处,距离我只有一米远的距离,那个时候我能够感觉到我全身发麻,尽管雷电没有打到我,但还是借助湿润的地面传达到我的全身。”
“而我的姐姐,在看到那个景象之后,直接扔下雨伞跑到我的身边,扑进我的怀中哭泣着。明明我与姐姐的距离不过数米远的距离,她却摔倒了好几次。姐姐就是那个时候惧怕雷光的,而我也不再去雨中漫步了,每次打雷光的时候都是我在陪着她。”杨梓萤伸出自己的手,松了握,握了松,不断地重复着。“那种麻木感至今我都记得很清晰,还有姐姐当时恐惧的哭声,永远的忘不掉啊!”
“是啊,梓雯那时的无助的模样,我也忘不掉啊!”两人同时感叹着,又同时苦笑着。
唯爱你一人:小柔,后天可以去你家么?教我把那些XX改正。
淡柔:后天的话,恐怕不行,雪儿邀请了她的同学来玩呢!去你家可以么?
唯爱你一人:我家?这个......
淡柔:不行么?我都还没有去过呢。
杨欣看到叶水柔最后那句话,总感觉有些撒娇的意味,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答应了,大不了到时候把自己的爸爸赶出家不就得了。
于是,关上电脑后的杨欣,大步的来到楼梯下客厅,对着自己的父亲说:“爸,后天,也就是扫完墓之后的那一天,你全天不许出现在家里,到了晚上十点才可以进家门,就这样决定了。”说完,杨欣头也不回的,又回到了卧室,也不管她父亲是如何反应。
“诶??????”杨爸惊呼了起来,倒是也没有去责怪她的女儿。
“你就这样的反应?那一天你可是相当于,被女儿赶出家门啊!”一旁的杨梓萤鄙夷的看了一眼,只知道惊呼的杨爸。
“嘛,她这样肯定是有原因,我也没必要去问什么。”杨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他被赶出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就不怕,她跟男的约会什么的?”
“男的?不怕,因为她根本就不喜欢的男的,就和你一样。”十分的淡定的语气,却说出让人惊讶无比的话语。
“......”杨梓萤无言的看了一眼杨爸,女儿喜欢同性,身为父亲的他竟然如此淡定,是不是因为她的影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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