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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葬入皇陵
宋居淮南土,霁云雾满山。
墨手绘丹青,两情话久长。
百年情意绵,五更梦醒甜。
摘自灵隐雪《缠绵》
秦历慢慢的走到问情身边,拍拍问情的肩膀问道:“你怎么了?”
问情赶紧收拾好情绪提笔写道:“在大晋听闻过程大将军的事,据说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没想到身世如此多桀,一时忍不住,为他心酸不已。”
秦历俯身在僵直身子的问情耳边用媚惑的声音轻轻道:“虽然女子的闺名不对外人道,但这程千金太有名了。所以打听才知与咱问情同名,只是姓不同。你说巧不巧?问情?”
问情听罢,尴尬的笑笑。问情在山上,师父为了减少麻烦,问情随了母姓改姓素,而在大晋,别人都以为问情在府内养病。只有少数几人知道问情不在府内。太子宋霁墨自然是知道的人当中一个。
下山后问情将素问情中的情字去掉,自称素问。秦历应该并不知道,素问情就是大晋未来太子妃程问情。问情掩藏好情绪随即滴水不漏的写道:“好巧,估计人家程小姐不会像问情一样,是个游走江湖的游医。”
秦历扬头背起手不在看向问情,别有深意道:“也对,大晋未来的太子妃嘛?如果真这样抛头露面,现在宋霁墨也不会为了她和朝臣对立。力排众议,让她以太子妃的身份直接葬入皇陵。可见他们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按常理,还没有过门,只是订亲的身份,在大晋是进不了夫家的祖坟。何况是皇家。现在,宋霁墨却破例让进了皇陵,这对普通人来说是多大的恩赐。
问情听到秦历的话,手不由一抖。就连毛笔从手中脱落也不自知。秦历的话让问情的心,不自觉的颤动。记忆中那个少年。如今,已长大成人了吧?问情此刻突然发现很想他。手不自觉的摸向袖中的那枚玉簪。宋霁墨,你还好吗?一直以来,总是回避着宋霁墨的事情,此时像浪潮一样袭卷而来。那个从很小就学着隐忍的少年,如今怎么样了?
问情从沉思中回过神,刚好看到秦历讽刺的笑容,一闪而过。快的问情以为自己眼花。如果秦历知道她就是大晋那个要葬进皇陵的未来太子妃,那她在这大离的皇宫,如果被有心人知道加以利用,对宋霁墨来说,很不利,太过被动。只是,这秦历到底是何心思?问情揣测不出。
问情心不在焉的看向秦历,只见秦历已经坐下正优哉的喝着桌上的凉茶。这个秦历值得相信吗?问情不确定。秦历见问情心思不集中,便伸手拉着问情的手道:“问情,嫁给我好吗?你我都是师父带大的。而且,你让我第一次有了想成家的念头。如果,师父知道,一定会很开心的。”
问情摇摇头反手在秦历的手上写道:“谢谢师兄抬爱,问情儿此生无心情爱。师兄莫怪。只想独身漂泊江湖。自由消遥。”
秦历拍拍问情的手道:“问情,你再好好想想,我等你答案,不管多久,我都等着,不要让那么快就拒绝好吗?”
问情见拒绝不了,只好默默的点点头。两人无话,秦历又呆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桐儿进来时,问情正在发呆,桐儿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情才回过神,对着桐儿笑笑。桐儿好奇的问道:“小姐,秦公子与你说了什么,看你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
问情拉着桐儿的手让她坐下,写道:桐儿,爹爹生病了,太子为了我和朝臣起了争议,就连太守大人,也下了大牢。现在怎么办好?我有些乱。好担心他们。
桐儿见此,心情也跟着焦急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慎重的看着问情,拍拍她的手道:“小姐,如果你想忘记从前,抛弃身份,那些人就得忘了。而且,现在我们就是想管,也回不去了。”
问情手一直抖,她知道如果放弃从前,就不该想那些人,但问情就是做不到。爹爹他唯一的亲人。那个总是强装沉稳保护自己的少年还有那个爱民如子的太守大人。问情做不到对他们不闻不问。想到此,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桐儿一看,忙拿手帕帮问情擦干眼泪,一边擦,一边叹息道:“这是何苦呢,明明是将军府里的郡主、未来的太子妃,何苦跑到这大离?”
问情摇摇头,桐儿没明白,不知道问情的意思是说桐儿不懂,还是不得已。
只听桐儿继续唠叨道:“小姐,如果放不下,我们就回去吧?那是我们的家。走到哪,最终还是要回去。”
听到桐儿的话,问情感觉好抱歉,都是因为她的任性,桐儿才会背井离乡。她对着桐儿行着童子礼,示意对不起。桐儿拉下问情的手道:“小姐,这没有什么好抱歉。桐儿自跟着小姐那日起,小姐对桐儿就很好,从来没有亏过桐儿,桐儿心甘情愿跟着小姐走江湖。”
问情被桐儿的一席话感动不已,这个世界,她并孤单,还有这样一个好姐妹,应该知足了。
为了桐儿,问情也要好好想想今后的路。大离皇宫也不是久呆之地。难道真要回家吗?爹爹会不会原谅她,宋霁墨又会如何看待她?她要如何去救虞太守?问情想到这里,脑子一阵阵的发痛。
桐儿看出问情的苦恼,起身走到她的身后,为她轻揉太阳穴。问情为桐儿的贴心,心中一暖,情绪也缓和不少。脸上终于露出了点点笑容。
这些日子,问情想给爹爹写信,提笔放下,反反复复,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写。想要救虞太守,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虞太守绝对不会是军功那么简单,难道是为了她,宋霁墨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爹爹为了她急生了病,实在是做女儿的不孝,现在怎么有脸再去求他救人?
宋霁墨确实是知道了。问情走的这几年来,他一直在关注着她,每一次都告诉自己,看看那小女娃到底是何居心?真如表面那么天真吗?宋霁墨从来不肯相信他想念她,只是远远的看看她,并没有让她发现。问情在晋都和他的那几次见面太过那么深刻,让他想忘记都难。他很想知道,他的感觉是否对?那小女娃是不是真的讨厌他?
她离开了他,到底生活的如何?是否如晋都一样惬意?病是否好转?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强迫告诉自己只是替辑叔看看女儿。
第一次上山,他与格图一起去的,那时问情刚刚去谷中不几日,他兴冲冲的带着从父皇那里求了好久才求来的白貂皮褥子,想着她身体不好,有了这貂皮褥子,问情冬天在谷中会好过一些。
格图在前厅等问情的时候,他便等不急绕到后厅,看到问情正在看药书,当时还在想,这丫头认字么?装着会看书?不会拿倒了也不知道吧?只见问情用毛笔,写写画画。然后按着自己写的,去院内的草药堆里一边找一边对。宋霁墨只觉好笑,看她那样子好像认识草药似的。
这时候她那小丫环来通知她去前厅,只见她放下手中的东西,便和小丫环一起出去了。他抬手拿起问情所写的东西,怕是手力不够,字写的歪歪斜斜,但他可以确定,她,程问情识字,不但识字。而且,她还认识草药。虽然他不是大夫,但桌上的那堆草药,他还是认识一些。
想到他曾骄傲的让格图一会把书信念给她听,宋霁墨感觉没面子极了。所以,他并没有出现看她,便匆匆走了。
回去时,格图把问情的回信拿给他看,他第一次失控的抛下侍卫和格图纵马奔驰。
如果不上山,他不知道她瞒着他,识字会医。她是在敷衍他。那一次后,直到问情六岁那年,才再次上山。赶巧的是,看到她一个人提着篮子出门,便在后面跟着,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当看到她和一条蛇在一起的时候,他直觉要喊小心时,她却俯身和那小蛇说话了。
这让他不敢相信,让他又惊又喜,问情终于会说话了,这是好事,朝中那些老臣,现在可以闭嘴了吧?想想得意不已,当他跟着她回去,发现她并未在和旁人说话,观察了几天都是如此,她只是在没人的时候同小蛇说过两回话。霁墨渐渐的冷静了。原来她讨厌他,为了躲开他,居然在人前装哑,那她是不是为了出来装病?现在他真的不确定了。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他?
每一次,他上山,回宫后都会脾气暴躁。见问情一次,他的心就会冷一点。
问情这次来南阳城中的时候,他并为在宫中祈福,而且偷偷私下也来了南阳城,他想知道她来这里要做什么。不曾承认她左右了他的思想。
在南阳第一次看到她,宋霁墨已经不能太认得出那个束发的女子是否是问情?如果不是看到她头上那支本该属于他的玉簪,他真的认不出她了。这么久了,没想到她还随身带着那根玉簪。那根玉簪是他刚刚开始束发时,母后送给他的,他极为喜爱,少年时,一直带在头上,直到被她拔下。
如今,她长大了,高了,脸上也没有了婴儿肥,漂亮了,人也清瘦下来。身上有着别人独特的气质。
只是看着她和那个所谓的师兄在一起,如些不设防,而对他隐藏如此之多,他的心嫉妒,也越发冷硬。他真的让人那么讨厌吗?只要不是他,她和谁都可以好好的相处。
没想到,她为了救人,竟说了谎,不顾一切的借用了他的名,让百姓全都感激他。宋霁墨意外的心中一暖,她是否还是在乎他的?
看到秦历那张气绿了的脸,霁墨暗自高兴的打起口哨。不管她能不能救这城中百姓,她心中还是为他好。他的问情在以命换取城中百姓对他的信任。原来她还有可取之处。南阳瘟疫经过她的努力得到有效的控制,自然他太子宋霁墨也赢得了南阳百姓的民心时,她却累倒了。
自那日起,便没有见过再出房间的问情,他心焦似焚。最后终于在第三天晚上,忍不住偷偷进去看她,她的那个小丫环,正在打瞌睡。于是,他从腰间的配饰上取下一颗珍珠,将那小丫环打晕。推窗进来,正好赶上她做恶梦,于是他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终于,她的脸平静了,睫毛动了起来,虽然心中有些不舍,但见问情就要醒过来了,只好又从窗子匆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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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配的是自己写的小诗,呵呵,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如果不好,想想再改........
一定要有小强精神。希望大家给点动力..
鱼鱼在此谢谢各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