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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练
水集身子软，下叉一百八十度不是问题，因此当越前龙马勉强岔开一个锐角立即得到水集无情嘲笑。
水集右手大拇指擦过鼻子倨傲道：“起来，我给你看看什么叫真正拉伸。”
然后他一个伸展就是一个标准一百八十度大叉，越前龙马站在他身后没什么表情的鼓掌。
水集更得意，大言不惭对他说：“还没到极限，来压我。”
“好！”越前龙马活动关节，没收劲慢慢加重压在他身上。
大腿肌肉过度拉扯，逞强不出声的水集受不住双手扶着大腿求饶：“轻点轻点！”
哀嚎求饶的声音惊动台子上懒洋洋用脚敲钟，眼睛钻进杂志的越前南次郎。
嗯？越前南次郎扣了扣耳朵，眼睛从杂志里拔出来，像是巡视领地的公鸡抻头左右乱转，最终在球场的一个角落发现叠在一块的俩人。
成年人污秽的思想让他瞬间坐起，两个男孩使不得使不得，虽然小水长的漂亮……
“哦诶！你们在干什么！”越前南次郎卷着杂志大声质问。
腿掰成一八十度平角的水集和正压在他身上企图让他大叉变得更大的越前龙马一齐转头。
看越前南次郎的眼神染上茫然。
越前龙马起身让开位置，让越前南次郎看清全貌。
水集双手撑地呲牙咧嘴：“叔叔，我们在拉伸，你要一起吗？”
思想污秽的中年男人摸摸后脑勺：“哈哈哈，不了不了你们继续继续。”
越前南次郎拿着杂志转身就想走，身子转了一半他想了想双手夹着杂志盘腿坐了下来，压住声音故作高深：“你俩小子没轻没重，我在这儿看着你们别出什么意外。”
水集觉得越前南次郎不是这么有闲心的人，偏头眼神询问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整了一下帽子：“他总是这样，莫名其妙。”
然后自顾自拉伸。
水集咂了咂舌，确实越前南次郎总是很怪，有时幼稚，有时又给人一种很神秘很强的感觉。
“好吧，热身热的差不多了，现在扎马步吧。”水集笑眯眯出现在越前龙马身后一手搭在他肩膀上。
肩上的手要比同龄人更修长也更有劲，水集握上的瞬间越前龙马僵了一瞬。
“多久没扎马步你全都忘了？岔开下蹲！”
“屁股收！是让你扎马步练下盘不是让你练翘臀。”
“手，抬起，你胳膊格外喜欢地心引力？”
“膝盖弯下去，动作要标准。”
太阳冉冉升起，越前龙马鬓角的汗水滑落，崴了一只脚踝的水集在他旁边动作比他标准但全身干干爽爽。
越前南次郎看着自家儿子在晨光下闪闪发光的鬓角，颤抖的双腿，再看一旁动作比他标准全身干干爽爽甚至还崴了脚踝的水集，无声呢喃：“果然还差的远。”
“时间还没到吗？”越前龙马有些坚持不住了。
水集抬手看表，发出沉思的声音：“嗯……”
“到没到！”
“最后一分钟。”
其实已经超了五分钟。
越前龙马侧目瞥了一眼水集，下三白的琥珀色眼睛明晃晃写着不相信。
水集心里素质极强硬，在此威压下眼神硬是一点不飘。
越前龙马盯着他倒数，一秒不查数完六十秒。
水集夸赞他，“人体秒表。”
越前龙马语气邦硬：“谢谢。”
水集一笑摆出架势：“来，趁热打铁，气势。”
越前龙马吐出一口气，重心下沉。
“太极，讲究阴阳交互，借力打力，以柔克刚，你硬的想要去挑战看门的大黄。”
“那是什么？”越前龙马问。
水集道：“看家护院的狗，八成你打不过。”
“这地方该软，手这样勾过来。”
台子上将俩人动作尽收眼底的越前南次郎对自家儿子的评价只有一个词，照虎画猫。
“说实话，”进程过半越前龙马打出一招“母鸡亮翅”质疑水集：“练这个对网球有什么作用。”
水集不紧不慢刀了他一眼，越前龙马把手臂展开，“大有用途。”
“比如？”
“最显著的，强身健体让你的下盘更稳，垫步落地更稳，结合你的单脚基本碎步就能接到球速快且角度刁钻的球。”
“能让你身体软硬有度，展臂更宽，在身高和臂长没有优势的情况下缩短球距，节省体力。”
最重要的有自保能力，万一那个有异能的催眠人突然出现越前龙马好歹能坚持到他出现。
但就目前越前龙马三脚猫的进度，自保这件事儿，悬。
越前龙马把水集的侃侃而谈当做背景音，手指一张一蜷。
水集一转头就感觉他左脸上写着怀疑又脸上学着不信，双眸自成一句话“还差的远。”
“……”水集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丢给越前龙马一支网球拍，“多说无益，上场见真章。”
一说要上场打网球越前龙马琥珀色的眼睛立刻燃起战火：“走！”
“你先发球。”水集摆好姿势。
越前龙马也不客气，他跟水集从小一起长大自然不敢小觑他的网球技术，球拍换到右手开局就是全力以赴的外旋发球。
快速有力的网球弹到地上转而迅雷不及掩耳跳向水集的脸。
“早说了，这招对我没用。”
虽然身处异乡但水集从未有一天落下上一世在道观修行的课目，全身肌肉在他的努力下异常柔软。
侧身转体，本应该别扭的姿势在他身上异常和谐，轻而易举将外旋发球打回。
“不要高兴的太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越前龙马把网球拍换到左手。
接下来水集面对的是他强有力的回击。
越前龙马洞察力特强，能在瞬息万变的赛场上精准勘破敌人的死角，在加上精准的控球，无疑会将网球送到让人头疼的地方。
同样球感不逊色他的水集在他挥拍的瞬间就预料到网球的落点，尽管越前的球速很快但他还是跨腿垫步追上落地弹起的网球。
球拍击打网球，水集立刻敏锐感觉到越前龙马网球的力道变得更重。
“好小子，变厉害了。”这一球水集接的依旧不费力。
越前龙马最不喜欢的就是水集时不时冒出来的南次郎味，明明他要比水集大上一点，却总是被当做小孩子。
“别这样说话，变厉害是理所当然，我还要在网球上走的更远！”
水集打出一个高吊球。
越前龙马眼睛一亮，捕捉到机会飞身起跳，一米五几的身高跳出两米五的气势。
“吼！”
这一球的声音好似雷霆，速度快到只能看到残影，但这也难不倒水集。
越前龙马还没从空中落地，水集蹬腿借力，肩膀带动大臂带动手臂像是一条软鞭，把场地砸出钱坑的网球抽了回去。
“彭！”
这一球的威力不比越前龙马那一球的威力小。
越前龙马落地后，拼尽全力追赶即将二次落地的网球。
只差一点他的球拍就能碰到。
水集笑着看越前龙马从地上爬起：“借力打力，好可惜只差一点你就可以体验一下你刚才那球有多重。”
“再来一次，我一定会接住。”越前龙马拍头直指水集，眼神坚定。
水集歪头翘嘴，“好叭。”
有来有往两次回击后水集又打出一发高吊球，球弹起的高度与上一局一般无二。
越前龙马在次起跳。
毫无疑问这一球依旧被水集看似不费力的打了回去。
这回越前龙马还是没有落地，网球过网的最后一刻，越前龙马强行控制自己的腿，单脚脚尖触地，在空中旋转身体。
水集眼睛眯起盯紧越前龙马的动作。
越前龙马终于在球再次落地前碰到网球。
球拍的最前端跟网球亲密接触，勾手，网球高高抛起。
等候多时的水集毫不犹豫起跳杀球，越前龙马早预料到水集的杀球，重心放低球拍迎前，直接打到对角线。
水集轻呵一声，在越前龙马震惊的实现里在空中转身，手腕率先着地，高难度动作下他甚至还有心思放短球。
这一招出乎意料，速度快到越前龙马没有接到。
随着网球两次落地，水集单手支撑从地上弹起，空中翻滚双腿稳稳落地。
毫不怀疑刚才那一球越前龙马能接住打回来来，水集也不会因姿势的影响错失接球。
水集这一手像是特技击球，但又不是，他的身体更有力量，更和谐，好似他可以随性控制他身体的每一部分。
“刚才……好厉害！”越前龙马由心夸赞，然后从口袋里又掏出一球“再来！”
“不来了不来了。”
“为什么？”
水集抱着球拍气定神闲：“要吃饭了，吃完饭要上学了，在打下去会迟到。”
越前龙马顿了一下，低头运球：“那有什么关系……”
“嘘，”水集食指竖起左右摇了摇“很有关系，我才转来几天可不想在老师那挂名，而且第一节是国语课，我最怕那个老师了。”
说完不管没打尽兴的越前龙马刷先往屋里走。
路过越前南次郎，他冲水集吹了声口哨。
“小子，改天跟叔打一局，就用你刚才那招。”
水集微笑：“好，改天约。”
至于改天是哪天可就不能保证。
越前龙马沉默了一会，也收拾东西跟着水集进屋吃饭。
骑车子带水集上学路上，越前龙马聪明的约好时间：“晚上，今天晚上我们在来一局。
水集打着哈欠拒绝：“不要，我脚还没彻底好，这么高强度我可就废了，明天吧。”
“明天晚上。”
“可以，但是为什么？”
“早晨我想跟你练太极。”
后座昏昏欲睡的水集睁眼，手在越前龙马后腰拍了一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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