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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小雪……”双休日一到,落雪就收拾东西准备去神奈川,出门前,龙雅看她的眼神甚是哀怨。
由于她在上学,每周只要在周末去练习一到两次的剑道,而龙雅,据他那天单独去拜访真田老爷子后所说的,那是要随叫随到,所以他很是嫉妒落雪的待遇。
虽然对自家哥哥幸灾乐祸很不厚道,但是难得他遇到了除了伦子以外的克星,龙马和落雪都很无耻地嘲笑了他一番。
“你别这么看我,这事儿我也没法子,谁让你不肯和我一块儿上学呢!”落雪被他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还是算了,去学校还不如去剑道馆呢!”龙雅想了想学校的事情,很快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别老这样看着我,我又没有抢你媳妇儿。”落雪耸了耸肩,走出了屋门。
到了神奈川之后,落雪一如既往地接受了真田老爷子亲自安排的指导和惯例的一场比试,只是没想到这次和她对练的人竟然是真田皇帝的哥哥,真田诚一郎。
“虽然很难对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下手,可是,”原本笑得雅痞酷似龙雅的男子一瞬间气势变得凛冽了起来,“还是要认真对待啊!”
日本剑道发源于中国,在隋唐时代传到日本并传承至今,衍生出了他们的剑道精神,但是,中华武术的奥妙又岂是这么容易学得了的?
前世虽然只上到了高一,但是落雪所待的高中是一所很奇葩的学校,他们的体育课,夏天学游泳,冬天打太极。这辈子自从开始学习剑道,她就有意识地把学过的太极融入进去,前一阵子在中国又和武当山上的某太极传人讨教了一番,她的剑道本身是比不过真田诚一郎的,但是有着中国太极这种神奇的存在,想要胜过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于是真田诚一郎很是诧异地发现明明实力比自己弱的小女孩竟然在自己手底下走了好多招还不带喘气的,不禁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如爷爷所说的松懈了。
比赛结束后,前来训练顺道观摩的立海众人眼中已经隐隐透露出了类似于“你不是人”的信息。
来不及和他们交流几句,就被真田老爷子叫去训话。
“这些年,你都学会了些什么?”
“一点点油画和水墨画,一点点陶笛和口琴,一点点街舞和……”在老爷子越来越严厉的眼神下,落雪把自己周游世界这些年感兴趣学过的一点东西老老实实地交代了。
“太极和剑道也只是想起的时候才练那么一点点是吗?”
“嗯……”落雪心虚地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哪一样拿的出手呢?”
“呃……”她一时凝噎。
说实话,这些东西她都只会了个皮毛,就连学得最好的网球和剑道,也没有很认真的坚持过。
“做事漫无目的,毫不用心,永远只有三分钟热度,你和修岄那小子真不愧是一家人,连南次郎和你那几个哥哥都不是这样的!难怪学什么都形似神不似!你要是肯多花一点心思,今天输的人又该是谁?”
“我并不在意输赢好坏,”落雪沉思了一会儿后,直视老爷子的眼睛,“我学那些东西是因为兴趣,没有学下去,是因为没兴趣了。”
“剑道,或者说你学过的,将要学的东西,对你来说是什么?”
“生活的一部分,但并非不可替代。”
“也就是说你不执着于任何事情,你觉得这样子好吗?”
“没有什么不好的,高兴时就做,不高兴时就不做,这是每一个人的权利不是吗?”
“可是这世上不会什么事都由着你高兴,到那时你该怎么办?”
“怎么想就怎么办,我所做过的事情不会后悔,没有必要的事情我也不愿意去多想,我只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
真田老爷子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叹道:“差不多二十多年前,你小叔叔说了几乎和你一样的话,以前只怕他们功利心太强,怎么到你们叔侄身上就怕功利心太单薄无所谓输赢成绩呢?算了,就像你说的,你高兴怎样就怎样吧!当初拿你小叔叔没办法,现在那你也没办法……”
老人看着眼前的女孩儿因为他的话而骤然发亮的眼神,心中不禁想到:也许因为不执著不在乎,才会活得恣意畅快吧!
“呐,老师,有句话你说错了,”落雪忽然说道,“我也有执着的东西,比如说亲人朋友,还有一切我所在意的人。”
真田老爷子闻言愣了愣,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不知何故,由来安心。
“怎么,小雪这就要走了吗?”用完晚餐没多久就看见落雪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幸村不禁开口问道。
众人接触得多了,称呼自然也亲近了起来。总得来说,大家都相处甚欢,除了对自己隐有敌意的经理藤堂月。不过幸好仁王、幸村、柳、柳生这四只不怎么待见她,所以藤堂月任何小心思都没办法动到落雪身上。
“恩,是啊,再不回去龙马就该闹炸毛了。”
“龙马对小雪真的很好啊!”幸村说得意味深长,顺便扫了仁王一眼。
妹控的妹妹不好追啊!
躺着也中枪的仁王少年很是毛骨悚然欲哭无泪,他和越前落雪真的是清白的啊!
“小雪一个女孩子单独回去也不太安全,反正你和雅治顺路,不如让他送你去车站好了。”幸村提议道。
不用了吧……
没等落雪婉拒,藤堂月先开了口:“部长,我妈说让雅治今天去我家做客。”
“可是雅治没空的话也不能勉强不是吗?”一句话堵死了她的后路。
于是在落雪来不及反对和仁王没办法反对的情况下,两人被迫一起回去。
逢魔时刻,残阳如血,在天边摇摇欲坠,暖橘色的余辉洒落在一对容颜精致的少男少女身上。两人信步在街上走着,路人看去,都会以为是一对及其登对的璧人。
路过一个街头网球场,仁王看着时间不算晚,便对身旁的少女建议道:“我们去打一场吧!我有多带球拍。”
落雪正好有兴致,刚想答应,忽的眼眸滴溜一转,一字一顿道:“我为什么要同意呢?”
仁王挑眉,虽说他不一定非要和她比不可,不过……
“第一个要求,怎么样?”
女孩子,要时时顺毛才行,否则闹开了,他可吃不了兜着走,尤其是这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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