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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弃重出
墨子歌的任务到底不是救出水岚和柳梓然就完事儿的,她的主要目标还是系统给她颁的除恶霸。虽然对这个陈二郎印象分不错,但是人还是要除的。
见她光明正大的从正门直接出现,饶是看门守卫也是没反应过来。
墨子歌朝着看门的几个守卫充满善意的一笑,名唤厌弃的剑剑不出鞘,直接将人给砸晕了去。
一路入内,墨子歌就一路用厌弃砸过去,偶尔碰上几个难缠的,便用更大的力,将人砸晕。可怜厌弃在墨子歌手上待了这几年,除去这两年里偶尔被拿来劈劈柴火外,哪里还受过这样的委屈。剑在鞘中,铮铮嗡鸣不止。
陈二郎得到通报,再次见到墨子歌的时候,她满面谦和的笑容,手拿一把古朴质感的黑色长剑,一袭白衣,纤尘不染。
她带着笑意,对他说出的话带着宛如久别多年再重逢的老友般的温情:“我回来了。”
陈二郎不动声色的将手摸上大刀无殇的刀柄,带着随意的腔调,回以相同的笑容:“回来了啊。”
霎时间,厌弃与无殇同时出鞘,刀光剑影,不过几招,墨子歌的剑刃就已经搭在了陈二郎脖子上。
陈二郎面不改色:“久闻白玉尊者厌弃剑之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反响。”
被道出了身份,墨子歌也不意外:“谢谢,你的刀也很不错。还有什么遗言吗?”
陈二郎丢了手中的无殇,表明已无再战之意,他好爽道:“甘拜下风,要杀要剐,随意。”
墨子歌哦了声,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追问:“那你父母也没问题吗?”
陈二郎身子一僵,看向墨子歌的眼底重新泛起了杀意。
墨子歌乐呵道:“别误会,我没想对他们做什么,只是替你觉得憋屈。因为老爹病重,怕回去让老人家看见了更气一命呜呼,就憋着不去看,就被人骂狼心狗肺。明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恶事,却被人家无中生有,变成了十恶不赦的恶霸。也算是个良心的人,也晓得派手底下干净的人去照顾自己父母的生意……你说你,哪怕是别把名声弄这么差,我今个也不会找上门来了。”
墨子歌每说一条,陈二郎攥着的拳头就更紧几分,最后终是忍不住了,冲着墨子歌的脸就是一拳招呼过去,待墨子歌松了在他脖子上的剑,陈二郎迅速捡起地上的无殇,对着墨子歌就是一套不要命的打法。
饶是陈二郎拼劲了力气,也没伤到墨子歌分毫,墨子歌躲得轻松,只守不攻,嘴上还是不饶人。
“可怜人还是个可怜人,就算没做坏事依旧不妨碍被别人当作敌人。”
墨子歌一抬手,叮的一声,无殇被击落在地,陈二郎重重跪在地上。
他垂着头,墨子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唇边笑靥如花,剑再次轻轻搭在了陈二郎脖子上:“最后有没有想让我为你父母做些什么的?”
陈二郎低低笑了出声,头依旧没抬,嗓音低哑:“我说,你便肯帮?”
墨子歌铁定道:“自然。”
陈二郎叹了口气,语气中竟带着股沧桑与悲情:“那我便请尊者,治好我父亲的病,使二老安平终老。”
“我非父母亲生之子,但二老带我如嫡出,这些年的作为,虽心如明镜,除去年幼失手杀人外,未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却让二老心寒彻骨,遭人诟病,自认不孝。今父亲之病日笃,更不敢再叨扰二老,引其烦心……”说到此,陈二郎哽咽了起来。
墨子歌冷眼看着,纵有恻隐之念,却也只是一闪而过。
陈二郎是被逼的。
被乡人一步步逼到了这个境地。
他杀人,固有错,这么些年,风言风语的诟病与被夸大的流言,加在他父母之身,却也伤在他心。他心中煎熬,比其父母之心的煎熬,更甚。
【《沉寂的火焰重燃②》任务已完成。任务详情:前往古河镇,除恶霸。完成奖励:声望+20】
【已获得奖励:声望+20,清心魄+1】
【获得物件:清心魄。物品作用:万能解药,使用限度:10。可作手链。注:次数用完后物件不会消失,只作为普通手链。物品评估等级:A】
【物品已放入空间。】
墨子歌眨了眨眼,收剑入鞘,转身便走。
陈二郎猛地抬头,眨了眨还挂着水珠的眼,不明所以。
墨子歌懒懒道:“治好病倒是没什么,只是这养足颐养天年这任务太难了,你且自己做着罢。”她又顿了顿,补充:“你该回去看看的。或许老人家从未怪罪过你。”
既然任务已经完成,这人也便没有必要一定要除。
人没死任务就完成了,也定是指定对象的心性又发生了变化。
墨子歌看着一路被自己打晕还没醒的‘尸体’,想想陈二郎这事的情况,心中感慨万千。
她一下山,没有回客栈,而是到了先前打听过的陈二郎父母的住处。
一间一看就很老旧的店铺,门前一位老妇看着,店面的生意看起来也十分冷清。这老妇面上沟壑多得很,年纪也大,一张脸蜡黄蜡黄的,看起来身子骨也弱的很。
家中母亲是这个样子,父亲又病的看不了门面,难怪他人会说陈二郎不孝顺。
墨子歌一张笑脸迎了上去,老妇忙站起身,“买点什么?”
想着从他人那得到的情报,心下估摸着这位大抵就是陈二郎的母亲,墨子歌行了个礼:“我是令郎为陈老先生请来的大夫。”
提到陈二郎,陈老夫人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她颤颤巍巍的上前两步,握住了墨子歌的手,抖着嗓子:“二郎他,近来可好?”
不是很好,差点就被宰了。墨子歌心中泛着嘀咕,脸上笑容不变,她反握住陈夫人的手,拍了两下做安抚,答道:“不是很好。”见陈夫人立刻紧张了起来,墨子歌补充:“陈公子得到二老身体日益不佳的消息,寝食难安。又怕自己来了,见着自己会更气着二老,这才派我来替老先生看病,再给夫人您开几副调理身子的方子。”
陈老夫人的眼泪登时就下来了:“傻孩子……我们怎的会气他……我们巴不得他回来啊……”
墨子歌默然。
被陈老夫人带进看过了陈老爷子,又是一番老泪纵横后,看过陈老爷子的病情,给他服下了几粒系统的丹药,看罢陈老夫人的身体,又留了一些瓶瓶罐罐,嘱咐过二老使用时间,墨子歌便起身告辞了。
临走前,墨子歌被陈老爷子给喊住了。
陈老爷子道:“姑娘可是犬子的夫人?”
陈老夫人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墨子歌。
墨子歌微笑:“不巧,不是。您们的儿子喜欢的不是我这个类型。”他好男色,她是女色。
后面这句墨子歌憋着了没说。
二老面上面露遗憾。
再次作别二老后,墨子歌这才回到了客栈。一上楼,就见赫鸠还在自己房间的门口候着,见着墨子歌,喜笑颜开的喊道:“姐姐!”
墨子歌敛了面上的神色,淡淡道:“不是让你回家?”
见墨子歌这般冷漠,赫鸠心里也寒了一瞬,但还是强颜欢笑:“姐姐,母亲同意了,我可以暂且跟着您。”
墨子歌讶然:“她?”她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赫鸠,心下猜着这小崽子是不是在胡说八道。
赫鸠委屈:“母亲确实同意了。她说,只要路上保持联系就行。”
赫鸠一家和墨子歌之间是什么仇恨?灭门之仇呐!她母亲竟也放心,把自己的儿子丢给一个灭了自己全家的仇人?
墨子歌蹙着眉:“不可。”
赫鸠撇着嘴,眼巴巴的瞧着墨子歌。
墨子歌被看的烦躁,厉声道:“不可便是不可。”便摔门入了房。
墨子歌就这椅子坐下,揉着自己的脑袋,心里乱的不一般。
且不提不知道这史云娣打的是什么主意,就便是墨子歌接下来走的这一路,她也说不准会碰上什么,赫鸠羽翼未丰,而她就像个定时炸弹,待在她身边没有半分好处。
墨子歌恼的很,拿起面前一个茶杯就要砸下,动作临了生生顿住。
她什么时候又变得这般急躁了?
墨子歌轻轻放下茶盏,静心片刻,又起身推开了门。
赫鸠果然还没走,眼眶红红的,似乎是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见着墨子歌又开了门,面上的惊喜于忐忑都掩饰不住。
墨子歌定定看着他:“真想与我同道?”
赫鸠狠狠的点了两下头。
墨子歌:“带我去见你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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