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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西林你快出来看,下雪了!”
听见了罗憬的声音,正在切菜的我将头伸出新厨房去看了看,
果然,飘飘洒洒而且是鹅毛大雪!想必然要不了多久就会在地上积起雪来的。
看着这满天的翩然缭绕,竟呆了几秒。再看看一如儿时般在露天里伸手接雪的罗憬,又呆了几秒。
“一会再去看,顾着手,不要切着了。”
齐蓝在灶门前提醒正在走神的执刀人。
连忙应声,侧回头来,继续切菜。
自从天冷了,就没准斯行再接近水湿,偶而帮忙烧烧火还是准的。换我做大厨了,手艺不是吹的,没一个人吃得抱怨。
反正冬天也没有什么农活,才入冬时,就收集了很多木柴。不会做正规的烧炭窑,就只好在地里挖了个坑道来烧。看见木柴全燃着了就盖上一些准备好的土,免得其很快速的就全化成灰了。
看见土上冒青烟了,就再盖土,洒上一些水后用木板拍平以封闭空气,使其快速熄灭而形成一种木炭,可以在屋里升温用,没有烟的。
小时候去乡下亲戚家,看见他们在饭熟了以后,将灶膛里还通红的木柴就钳进坛子里用盖盖上,最后就成木炭了。所以变通以后就做成了现在这样。
因为弄这些,有一次失手,将原来的茅屋给烧光了。
那架势,嚇得人脸都白了,白了再烤红,然后就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它化成灰了。
还好后来修建的主屋离茅屋有一点距离,不然那才真叫一个糟糕。
在茅屋原址上又建了一个新厨房。再修整了一个封闭异味的厕所,上面盖上木杠,竹簟、一层泥土,然后用来堆木炭,堆了一整间。
由于主屋地上是木头与竹簟,所以烤火时特别小心。放上石头,石头上面放铁锅,铁锅里面装大半锅柴灰,灰上再放炭。都不是太粗心的人,加之又有了惨痛的教训,所以小心一点以后倒也没有出什么事。
从一个月以前开始,每个卧室晚上都有一小盆炭火,厅里则是日行夜熄,唯一没有火的就是本人的房间了,因为本人不太在那里睡~不过整个屋内的温度都比外面要高一些。
才吃过晚饭,外面院子里已经积起很厚的一层雪了。
罗憬同学返长还童,非要去堆什么雪人,于是本人也就只好拿上小铲陪他去了。
堆着堆着,珺卿看着觉得新鲜,也来了。咱索性回去将齐蓝也拽了出来。结果铲好的雪没堆成雪人,全用来打人了。
但是~~
凭什么他们三个都只打我一个!我什么时候像是长了一副欠揍的样子了!
打得我溜回在厅里支着下颌以笑看着我们的人身边,不去了。于是那三个人都不理我了,转身各自堆各自的雪人去了。齐蓝是最先堆好的,居然还堆得有模有样的,看来估计小时候也堆过。最先提议的人反而是最后堆好的人。
闹到天黑,伸手把斯行一抱,回房去了。
都知道斯行的身体状况,所以长时间以来,没人对此有什么看法。
听着屋外边林子中的竹子被雪压破了的声声爆响,便可以知道屋外的状况了。下意识的将怀里的人抱紧了些,掖过其身后的被子。好害怕他会感冒,这里的医疗条件比不得原来,这是唯一不太满意的地方。
谁知~,怀中的人提意见了~
“我须要空间以便于呼吸,你这样我不太舒服~”
~~~~
松松手臂,伸手指梳过他的头发。
由于另外三个人的放任,所以我基本没以前那么听话了。再说了,适当的痒痒并不难受。
“说过了,不要碰~”
“我喜欢你的头发。”
不待他讲完便先声的夺人给挡了回去。
真的喜欢,几个月,已经长到了颈处,更是丝滑柔顺了。
我辛辛苦苦养你是想让你长肉的,你却偏要长头发。长头发就长头吧!居然还不准我摸~,真是岂有此理!
他轻叹一声,不再阻止了。
既如此,我就正大光明、放开心胸的摸。
记得他以前帮我洗头时,轻柔的手指在发丝间梳理、头皮上轻压,感觉得很是舒服,最是想睡觉了。
我也那样给你按,你也快睡吧~
人家都说了,洗头、梳头都是一种享受,我就弄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都不准我碰~
不到十分钟,再糊涂也明白为什么了~~
我的天哪~,停住手,木瓜似的抱着怀里那个一身滚烫、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的人,再也不敢乱动了。
身不敢乱动,心却不由自己。从未因抱着他而觉得热过,但现在无论是他还是我,都与这个字结下深厚的缘份了,甩都甩不开~
“笨蛋西林,我从未拒过你什么事,对此一直不许,自是有道理的,你怎么就不去考虑下!”
“我~~我~”你知道我是个不善于思考的人~“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要我怎么说!”
~~~说,那是我的敏感带,不准碰!
啊~!!难以想像~~
现在不是追究笨不笨与责任的时候,
怎么办哩!自己去外面雪地里立两分钟再回来!那他呢?
再说了,好舍不得这个温度的斯行~
算了~
轻轻俯首贴上去,他大概是因为微甜清补的东西吃太多了,味道也是那般~
“西~”
“放心,我没有笨到家,知道你的身体情况,不会太过放肆的。”
喜欢人,有好多好多种喜欢法,
喜欢抱起来温温的斯行,也喜欢抱起来滚烫的斯行~
这一喜欢,就春暖花开了。
望着眼前遍田遍野的嫩草芽,看看与自己一起出来巡视田园的人,疑惑道:
“你这样出来了就不回去,家里能不管吗?”
“没事。”他洒脱的摆摆手,“就算爹想派人找我,大娘、二娘也会在暗中阻挡的,巴不得我不回去呢。”
~~不是不明白,罗憬有一半心也是因为不想介入家族里的这些种种纠纷才定下心来走了的~而这一个还不是财产纠纷这么简单~
“你呢?认识大半年了,怎么就没听你提起过你的爹娘呢?”
“他们啊~,在我十二岁那年就去世了。”看看天空,想起那一对严父慈母,笑了,“不过他们一直都很恩爱,原因是意外事故。现在要是知道我是这般幸福,肯定也会高兴的。”
“你当然幸福了,左拥右抱的。”他看着我,轻哼着笑笑,继而眉心一皱,模仿幽幽怨女道:“我就不一样了,爹不疼,娘没有,还遭人怨恨,视为眼中钉。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有心人,但他的心又是花成几瓣的,亏都亏死了。”
看着他那样子,令人忍不住的想笑,
“哪里亏了?你仔细计算计算,我好准备今晚上一并补给你。”
“连油嘴滑舌都被你偷去了,我不活了!”
面前有一条沟,伸手拉起他跳了过去,顺带亲亲面颊,
“要不要活,我们到了晚上再讨论好不好?”
“……”
嘿嘿,看到他终于被本人也堵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我心里那个乐啊!就差没有仰天大笑了。
谁知他也明白若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只得在沉默中灭亡的道理。语塞了半天之后,突然一声超高分贝的:
“萧西林是全天下最不要脸的人!”
嗡!我的耳朵蜂鸣了~
就附在耳边吼的啊!!!
惊得前边林中一群不知名的什么鸟一阵乱飞。
相处得久了,他也知道了一些我们的异样,毕竟言谈之间很难完全避开原来的事情,也很难避开他。很多时候,自然而然就说出一些他要刨根问底的[稀奇事]。
缠着我讲得口干舌燥了,又去缠斯行。斯行讲累了,就去缠罗憬。实在没法子了,就去求齐蓝给他讲。
自从撕衣服事件过后,他倒反而不太去无事生非的招惹齐蓝了。敢情他以前都是~
一个冬天的炭火烤出来,他几乎就是一个二十多世纪的人了。
发现他除了多一些狡~聪明心思,其实与罗憬那长不大的性子很像。而且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像牛皮糖一样缠着要你原谅他、喜欢他。到了现在,连齐蓝都对他从心底里生不起气来了,更别说罗憬了。
关于我对他这个[出轨]事件,不知道罗憬是否是因为从才来到这里时就知道了我是个花心分子,所以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敲了我一下,说初犯不究,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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