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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花开
忙于毕业呀论文,所以五月中下不能回家了。
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呀,可是跟老板明确谈到和确定不能回家的时候,很懦弱的被心里咕咕冒出的累的感觉淹没了。预计的偷懒不能成立,就累的好似要凭空消失掉才好。真是个没用的家伙。
好像漫漫人生路上,打倒我们的往往不是一个又一个难关,而是心中的软弱情绪。
不是预定给家里电话的时间,还是电话回家,说不能回家了,笑着痞着,听听妈妈唠叨,听爸妈说,不回没关系,好好做自己的事情。原来不过如此,以为自己多坚强勇敢,也还是在软弱的时候,要依靠家人的唠叨和啰唆,才能召唤勇气呀。
软弱够了,再变身回来,乖乖放稳一颗心,找寻脚下的路。原创上我很爱的姑娘pcis签名档“让我温柔的沉寂”,沉寂加了温柔,似乎是很棒的沉寂呢,让我试试吧。
小戴说,有个同学想写七十年代生人故事,问我可有兴趣。
我说,一直也有乱写字,不过大概没那么切题。若是她熟的朋友,丢我链接给人家看好了。人家有兴趣再说。
小戴回,不是一路人。
哈,我笑,不是一路人,就别浪费,哪怕只是链接而已了。
并不是多了不起的东西,不过也用了心去写,只给自己和朋友看就好,无谓给什么旁人。朋友的不是一路人,也不太会是我的一路人。
小戴是太熟的朋友,真没办法抓她写字,只是青葱岁月中那些身影和共同的经历片断,我是有丢到流氓记里的。给她链接。
她把“小戴也是贼傲气嚣张的孩子,但是她的那种傲气嚣张在骨子里,表现出来的部分不知怎的被解读为温和的义气”考过来,说,“形容的还可以”。不用想,我都知道她在说武汉话。用那种让人牙痒的诚恳表情缓慢点头,和把“还可以”三个字用武汉话拖长音念出来。
流氓最恨什么?最恨流氓装不流氓,而且装的不讨厌。很想打她呢,从小就没断过这个念头。
她说,记得某些片断,我听着微微笑。
问她,可还记得,某个阳光很好的午后,在我们学校,她微笑宠爱,看我和某人斗嘴。那时候,多以为,是永远呐。
她说,不记得了。
太熟的朋友,熟到不屑于夸我。又因为太熟,知道她嘴上没夸,可是也怀念那些记忆的痕迹的。觉得好开心,好像又多了点写字的意义,我喜欢的人会喜欢那些不曾被风吹散的,共同的曾经呢。
妈妈说,在姥姥的要求下,舅舅开车带他们去了孝感花园,姥姥曾经住过六年的地方。花园这个名字常被妈妈提起,我却不曾去过。姥姥家从花园搬到郑州之后若干年,我才出生。
妈妈说,姥姥那天精神很好,找到了当年住的房子,还有一棵姥爷亲手摘下的树。
听得我都觉得,如果在家,能跟着一起去,甚至摸摸那棵我并不认识的树就好了。会很感怀吧,离我们而去的亲人,亲手摘下,现已繁茂的树呢。唔,说起来,这棵树比我大。
会是什么树呢?
我只记得,郑州的家里,门口是一棵核桃树。那时候我大概是家里唯一的孩子,所有人都会去摘核桃来用门夹开,剥好,给眼巴巴站在一旁期待的我。如果有机会,也想去那里,摸摸那棵核桃树。
说起来,现在武汉的家里,门口的竹子也是姥爷种的。看着某天姥爷拿回来竹子苗种下,看过一休所以知道竹子自己会长成一片,虽然家里地方有限,是不可能有一大片的,但还认真的想过长出的竹子能不能捐给没有竹子吃所以饿死的熊猫。
那些那些,生命的来处啊。
好了,解释标题。
何时花开?
因为不能回家,和想家,所以,某天如果很嚣张的把签名档改为“陌上花开”,嘻嘻,大家应该知道我想叫嚣的是后面一句“可缓缓归矣”罗,期待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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