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猪

作者:木子舍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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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花魁秋雨(上)


      不知道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回到蔚府的,连脸都没有洗就钻进了被窝,想快快睡一觉。可是头脑中的思绪像是在和我作对一样,闭上眼睛凉亭中的那一幕就出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啊!我要疯了!”我突然间大喊一声,扑通从床上坐了起来。
      门哐噹一声开了,一个小身影横冲了进来,
      “小姐,你怎么了?”
      “小姐,你哪不舒服?”
      “小姐……”说着就要伸手摸我的额头,看看我发没发烧
      “红儿,我没事儿,就是睡不着,咱们去院子里面坐坐吧!”红儿给我加了件衣服,二人就来到了凉亭,当然是带着夜宵。
      坐在凉亭里面,左手一个大苹果,右手一块糕点,我左右开攻,吃的不亦乐乎,这个时候红儿也和我坐在一起,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是没有主仆之分的,想想当我第一次在红儿面前宣扬人人生来平等的论调的时候,红儿都吓傻了,根本就不肯接受,还以为我不喜欢她那,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接受不了,但是架不住我天天唐僧般的唠叨,最终投降了,可是嘴上一直称呼我小姐,不过那只是个称呼罢了,我也就随她了,我代她像妹妹一般,她自然而然就把我当成了姐姐,有什么心事也愿意和我说,对我更是照顾的周全,在这个陌生的时代,红儿就像是我的亲人一样。
      “红儿,你以后想找个什么样的夫君那?”
      “小姐,你怎么问这个问题啊?”虽然天比较黑,但是接着皎洁的月光,我仍能看到她小脸蛋儿刷的一下红了,
      “这有什么的?你总是要长大的,也总是要成亲的啊!”
      “红儿只愿意一辈子跟在小姐身边,照顾小姐,不想成亲!”她的小脑袋都要摇成了波浪鼓了,
      “娘说了,女孩子一辈子都是苦命的,嫁不嫁人都是一样!”提到了娘,红儿的眼睛暗了下去,想必是又想起了伤心的事情。
      “红儿你看,天天的星星多亮啊,每一颗星星都代表着地上死去的一个人,你的娘就在其中,虽然不知道是哪一颗,但是她一定是在天上看着你的,看着你找到一个好郎君,过着幸福的生活!”我自己竟也说的动容,虽然是谎话,但是我却希望它是真的。
      “小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娘真的在天上看着我呢?”
      “恩,本小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是不是?”我骗过你你也不知道啊,嘿嘿
      “恩,小姐说的红儿都相信,这下我就可以继续和娘说话了。”
      真是个单纯的孩子,这样的人会是很快乐的吧!
      “小姐有喜欢的人了吗?”
      “咳咳”一口苹果刚咬到嘴里,差点没卡到嗓子眼儿里面
      “小姐,你怎么了”红儿着急的拍着我的后背,“小姐没事儿吧!”
      顺过来了气儿。咽下了那块苹果,忙记着否认,
      “我?我才没有呢?”
      深深的叹了口气,望向深邃的夜空,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叹:“他,算吗?”
      自从生日后,我都没怎么看到四皇子的身影,自然也没有看到三皇子,这几天一直在府里面憋着,不是打打篮球就是踢踢足球,没什么太多的娱乐节目,终于在一个傍晚,我发出了一声叹息:我要出去!于是立刻着手装扮起来,把我和红儿好好打扮了一番,两个翩翩公子哥从蔚府的后院小门溜了出去。
      “小姐,我们今天去哪玩儿啊?怎么这么晚才出发啊?”红儿已经被我训练的差不多了,现在对溜出去玩儿已经充满了期待。
      “今天啊,我带你去个好玩儿的地方,保证你从来都没有去过!”
      “小姐,是什么地方啊?快告诉我,快告诉我吧!”
      “嘿嘿,今天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我不告诉你!”
      “小姐好坏!”说着就要抡起小拳头锤我,我自然不会让她得逞了,脚底抹油赶紧溜,她就在后面追我,两个玉面小公子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在大街上嬉耍,惹的路人频频注目!
      “我们到了!”我指着一个一座灯笼高挂,热闹非凡的大宅子,一脸兴奋状。
      只见红儿嘴成了O型,腮帮子鼓了起来,眼睛瞪成了铜铃,
      “小姐,怎么可以!!!!!@#$*&##”她还想发表一下个人的某种见解,就被我快速了拉了进去,留下了头上的大牌匾:风月楼!(傻子也能知道是什么地方吧?!)
      进了大门,我这眼睛可就不够看的了,来来往往的都是能够入了眼的美人,不愧是京城第一楼啊,男人的银子砸出来的啊!穿过了一个小院儿,就进入了大厅,我还奇怪为什么没有老鸨之类的人招呼我们呢,原来好戏就要开演了!
      要问我怎么知道有这么好玩的地方,那还得得益于我爱探听人家隐私的爱好,那天无意间听到在修剪花枝的两个小仆人的谈话:
      “小七,听说最近风月楼来了个漂亮的花魁,那皮肤水灵灵的,好像掐一把就能出水儿似的”
      “我也听说了,现在京城里都是她的传闻,虽然蒙了个面怪可惜的,但是大家都想知道这花魁到底长的什么模样,看那身段听那声音,就知道长的肯定不赖!”
      说的好像他们亲眼看过似的,京城有多少富豪官爷,还能轮到他们,继续听下去,不要漏掉一点儿有用的信息,
      “听说这个月初九,这个花魁就要摘下面纱了,不过是出价最高的人才能有这个机会!”
      这个月初九?那岂不是就是五天之后了?这个大热闹岂有错过之理?再次露出狐狸般的奸笑,结束了我的偷听,五天之后,我要看热闹去喽!
      只听见大厅内的呼声越来越高,最后在一片沸腾声中归于了静寂,只见中央的圆形表演舞台上站这一位面挂白纱的聘婷女子,只见她玉指素臂,细腰雪肤,怀中抱着一个琵琶,指尖拨动琴弦,幽幽开了口: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花摇情满江树。”
      一曲毕,我还沉醉在曲调之中,周围的叫好声不觉于耳,真是一群不懂得欣赏音乐
      人,也是,到这种地方来的人,还需要对他们抱什么太高的期望吗?当然除了翩翩玉公子和我的小跟班了!
      “快出价吧!”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扯着嗓子猪叫了一声,周围的人跟着附和了起来,好像都势在必得一样。
      “各位大爷,稍安勿躁,场面话儿咱就不说了,今儿我们风月楼的女儿秋雨价高者得,起价黄金1000两!”一位妈妈级的人物站到了台上,话一出立刻引起了下面一片抽气声,有人在私底下嘟嘟囔囔,嫌价格太高,一时间台下竟是乱七八糟,我倒是为这美丽的女子感到难过,即使竞价千万,也只不过是一件商品而已,能不能幸福还要看个人的造化,遇到好主,得到宠爱自是好,若遇人不淑,得一时宠爱,后成下堂妇,岂不是赔上了一生的幸福!
      正当我在这替人哀叹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头上劈了下来,说从头上,是因为那声音来自楼上的看台,说劈了下来,是因为实在太震撼了:
      “我出5000两!”话音一落,全场沸腾了,大家都扯着脖子往楼上看,想看看到底出这样价钱的人是怎么的人,当然我也不例外了!只是说话的人我没有看清,而是看到了那个扰了我思绪很多天的男子,他像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一样,直直看了过来,先是惊讶,慢慢露出戏谑的表情,然后甩了一下扇子,悠哉游哉随着竞价那人进了雅间,只有我还木在原地,直到红儿推了我一把,我才恶狠狠的咬着牙道:“这个大色狼!哼”
      这妓院还真是和有有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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