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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手相将
夜半时,门嘎吱的开了,景鱼模模糊糊睁开眼,就见古挽风带着一个侍从进来了;景鱼忙将程二推醒,然后对古挽风道:“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
古挽风笑,道:“今天陪苏尘洛多说了些,冷落了你们,这不,亲自送饭谢罪来了么?”
景鱼当然不信,古挽风也不介意,就让侍从将食盒打开,自己先从每样里夹了些吃掉,然后也不多做解释,对景鱼道:“吃饱了才有力气防备我,你说是不是?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太多,明日苏尘洛离开,我就放你们出来。”
“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不会放我们跟苏尘洛走了?”景鱼一下抓住他话里的关键,有些警惕的问。
“那倒也不是,关键是看到时候,苏尘洛还想不想带你走。”古挽风还是一如既往的笑,看在景鱼眼里却是十分狰狞。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明天你自然就知道了,所以,你现在还是多吃点,保存些体力。”古挽风说的玩味,又带着一丝挑衅,斜眼睨了景鱼和程二一会儿,忽然莫测的笑了一声,然后也不拖泥带水,干脆的走掉。
景鱼虽然很想知道这姓古的到底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可是奈何自己不知道该从何考虑,程二一直都有些迷迷糊糊的,唯独放在地上的吃的让他的眼睛有些焦距,景鱼叹一声,程二向来有个大胃口,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早该饿坏了,刚才也没一下就扑上去,已经很不错了,于是道:“别光看了,吃吧。”
“鱼儿,他送的东西,能吃吗?”程二看着面前的吃的,两眼放着绿光,好不容易才用仅存的一丝理智问景鱼。
“这回倒是学聪明了。”景鱼颇为欣慰,看刚才那样,古挽风应该没做手脚。不过想想还是不太放心,于是也像古挽风一样每道菜都尝了点,确实觉得没什么奇怪的地方,才让程二开吃。
然而景鱼拿着筷子,手却始终没有伸向任何吃的;明天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古挽风说的肯定,景鱼心里就更加不安,苏尘洛到时候真会的不愿意带他走么?还是有别的事会发生?景鱼本来就没什么胃口,现在更是吃不下了,索性都让给了程二。
待程二吃过后,两人挤在为数不多的稻草边睡觉,不一会程二就开始打起了轻呼,景鱼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脑海里总是忽然闪过些画面,有意义的无意义的,景鱼也抓不住。
估摸着没过多久,身旁的程二开始不安分起来,全身上下都磨蹭着稻草,带着些暧昧不明的呻吟,景鱼奇怪道:“程二,干什么呢?”回过身去,才发现程二面色潮红,额上出了细细密密的汗,衣衫也被他扯开,景鱼大惊,用手探了探程二的额头,温度高的惊人。程二感觉到有人摸过来,身体便立刻缠了上去。景鱼这回终于知道怎么回事了,这古挽风分明是在他们的菜里下了媚药!
可是这下如何是好,景鱼可没医治过这样的病人!程二越靠越近,奈何景鱼力气不如他,怎么推都推不开,急得汗都滴下来了,却又有一丝庆幸的是,还好自己只是试吃了一下,不然现在可能也神志不清了,那接下来发生的事。。。。。。
想到这儿,景鱼冷汗一下就下来了,这就是古挽风的意图!
古挽风想对自己或程二下手,多的是机会,可是他偏偏要等苏尘洛来;如果他派几个人来想要对自己和程二怎么样,那自己和程二也绝对没有反抗的能力;可是古挽风不这样,因为他知道这样很可能会让苏尘洛直接和他正面对峙,到时反而会弄巧成拙;但若是换做程二的话,自己和程二犹如兄弟,苏尘洛不管介不介意都根本没办法动手。只是这么一想,景鱼就觉得全身上下一股恶寒,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心机竟然可以如此之深!
但现下却不是感叹这些的时候,景鱼此刻只觉得自己都要哭出来了,不管是情感还是理智上,他可从来没想过要和程二发生兄弟以外的关系,可是程二越黏越紧,景鱼哪里能掰的动他?
正慌乱无措时,门忽然的再次被打开,然后就见古挽风嘴里被麻布塞着,被苏尘洛反捆着双手推了进来,景鱼顿时松了一大口气,叫了声:“尘洛。。。。。。”声音竟是有些哽咽。
“鱼儿,快点带程二走。”苏尘洛此时也无暇多顾,只急迫的对景鱼说。景鱼又何尝不想,但程二现在已经意识模糊,并且春*药的药效已经让他陷入有些狂乱的地步,景鱼完全没办法撼动他。外面开始有吵闹的声响,苏尘洛暗骂一声,已经没办法多想了,脚上一用力踹到古挽风的膝盖上,力道之大,古挽风的腿就算没脱臼,短时间内也没办法站起来了,这才松开古挽风,拉起景鱼就跑,临出门时突然一转念,回头将门锁住。景鱼奇怪,却也顾不上这个,道:“程二怎么办,我们不能丢下他!”
苏尘洛拉着景鱼跑的头也不回,道:“我知道,但现在我们也没办法带他一起,不然的话我们都走不了!更何况我们也没有春*药的解药,带他出来了也不知道后果会怎样,倒不如放他和古挽风一起,现在古挽风跑不动,如果他不想自己有事的话,只能给程二解药,这样,或许会更好。。。。。。”
景鱼不得不承认苏尘洛考虑的很多,也感叹一山更有一山高,可是,心里毕竟还是放心不下程二,古挽风那么狠毒的一个人,他事后不知道会用什么办法来对付程二?
苏尘洛亦是知道景鱼的担心,只好道:“鱼儿,我此次出门虽然带了人,但这里毕竟不是京城,我没办法与古挽风硬碰,我答应你,一定会再回来救他的,好吗?”
这已经是苏尘洛作出的最好应对了,景鱼并不是不能理解,于是只好硬下心随苏尘洛一路冲了出去。任恒带着些人早就备好了车马等在外面,见他们出来也不多磨蹭,立即扬鞭就走。
任恒马车驾的很快,景鱼在车里颠的有些难受,于是苏尘洛便让任恒慢一些,景鱼问:“这样没关系吗?”
苏尘洛道:“现在已经出了古府,就算是古挽风,不在自己后院他也不敢太招摇,毕竟当街追杀苏尘洛这样的蠢事他是不会做的。我先送你去醉福楼,然后想办法救程二,好吗?”苏尘洛说着,温柔的将景鱼有些蓬乱的头发理顺回去。
景鱼疲惫的点点头,这几天一直精神紧绷,确实很累了,摇摇晃晃的就要睡过去,又强迫自己清醒,苏尘洛轻叹口气,将景鱼揽进自己怀里,用下巴蹭着他的头发道:“没关系,睡一会儿吧,剩下的有我去处理。”
“尘洛。。。。。。”
景鱼仰起头默默看了苏尘洛一会儿,忽的在他唇上飞快的啄了下,然后将头埋到了他的颈窝,没关系的。。。。。。现在,有这个人在身边,景鱼终于觉得心安定下来,虽然还是担心程二,但苏尘洛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的吧。如是想着,景鱼便不自觉的选择了无条件相信他,双手在苏尘洛腰间犹疑了下,最后终是紧紧的揽住。
如此眷恋,景鱼想,这个人,一定是带着什么蛊惑人的魔力吧?
苏尘洛怔了下,随即微微勾起唇角,他可以当做这是笨鱼对他的依赖么?
手一下一下的顺着景鱼的头发,直到怀里的人终于睡过去,苏尘洛才几不可闻的道:“鱼儿,对不起。。。。。。”若不是我,你又怎会遇到这些事?心里泛着疼,他已经不想去回想发现景鱼被古挽风带走时自己是怎样的心情;他不过是个商人,他完全可以不管景鱼死活,他可以潇洒的回京城去,任由古挽风扑个空;按照理智上的决策,他应该这么做,以前遇到这种事也绝不会犹豫,为什么偏偏这次。。。。。。虽然早就知道景鱼对自己而言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却不曾想,他已经特别到可以左右自己的理智。
马车外透出一丝光线,天已经蒙蒙亮了,苏尘洛下意识的抱紧了怀里的人,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放这个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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