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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第二天一早，梁思南站在莫妄门口刚想敲门，不想门从里面打开。
“司......总？！”
看见来人，司冀昀脸色刷的变黑。
四眼相对。
外面的人一脸懵逼，屋里的人一脸漆黑。
“砰！”
房门被用力的甩上。
梁思南：“？？？”
司冀昀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气得狠狠踹了桌角，满心以为睁开眼看见那只野妖精玉白的脸，想不到看到得就是一个白胖胖的枕头。
他妈的，他竟抱了一只枕头做了一晚上有颜色的梦，一大早那个什么梁思南还敢来敲门。
梁思南！
司冀昀眯起眼嘴角划过一抹冷笑，转身向浴室走去。
过了半分钟，房门打开又虚掩起来，司冀昀慵懒地倚在门框上压低声音：“什么事？”
梁思南怎么也没想到司冀昀会在莫妄房间里，正想着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转身要走时门又打开。
他急忙解释：“司.....总？我找莫妄.......”对对戏
话说到一半顿时卡壳目瞪口呆地看着司冀昀。
司冀昀依着门框，垂着眉一脸餍足，像一只吃饱喝足的雄狮。衣服皱皱巴巴的挂在身上，领口大开只有腹部两颗纽扣扣着还是一上一下，一大片结实的胸膛露出来。
胸膛上好几道血痕，一看就知道是指甲划得，脖子上好几个红印。
餍足！划痕！红印！司总！莫妄的房间！
梁思南觉得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司冀昀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道：“找野妖精？他昨天太累还在睡觉。”
“野妖精！太.....太累！”梁思南现在就是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牌复读机。
他的目光又看向他的脖子，魂飞天外。
耳边司冀昀的声音就像打雷一样轰隆隆的劈进他脑袋里：“嗯，昨天我......”
“你们在干什么？”
这时，清冷的声音插入，梁思南咔咔的转向声音处：“莫.....妄？”
清清爽爽的少年朗，从外面走来。
梁思南：“？？？”
赤橙黄绿青蓝紫在司冀昀脸上轮了一遍。
“砰！”
木门撞上，房间震了三震。
莫妄走上前：“何事？”
“对.....对戏。”
梁思南摇头看看房门又看看站在身后的莫妄，梦游般的下了楼。
莫妄蹙眉，就撞上司冀昀，男人穿戴整齐手里拿着车钥匙准备要走的样子。
“你刚才与梁思南说了什么？”
司冀昀面色一僵：“他找你对戏，我告诉他你在休息，他有点误会。”
“误会？”
看少年疑惑的样子，司冀昀有点不自然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咳,没什么，我已经解释清楚了，林东升打了好几个电话，我先回去。”
说完长腿一跨走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仿佛后面有恶鬼追，刚一出门就见周导带着两人急匆匆走上楼。
司冀昀眯眼，不急着走了。
两手插兜往栏杆上依靠挑了挑眉，他看着周导：“干什么？”
周导一愣，也没想到这么早就见到他，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莫妄不自在的笑笑：“小方两人说要找小莫对质。”
他指指身边两个少年，两人微低着头，斜斜的偷看司冀昀，脸上含泪梨花带雨，柔弱无依。
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司冀昀怎么样了。
司冀昀被看得心火直冒：“看什么看，有事说事没事就滚！”
两人瑟缩了一下，其中一个撇过莫妄，想到他昨天冷淡讥诮的眼神，指着他满脸怨愤嫉恨。
这个贱人还装！
如果可以他真想冲过去撕烂冷淡那张脸，看他还能不能装作那副清高的样子。
“司总，今天一醒来我们的声音就成为这样了，一定是他！”
他指着莫妄尖叫，嗓音就像被火撩过又像被冰刺激过，嘶哑又尖利，说话还断断续续随时要断气。
不是一般的难听。
听得司冀昀烦躁的恨不得把人塞进马桶冲掉。
司冀昀：“脑子不清楚去医院，滚！”
“司总不要被他骗了，他就是爬床的贱人，恶毒不要脸的jian货......”
啪！
“放肆！”
冷到骨子里的声音让周导包括司冀昀在内都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莫妄，被打的少年捂住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莫妄，气得较好的面容扭曲：“你个jian人......救命！”
莫妄都没有给他说完，直接扣住他的脖子，刚才还叫嚣的少年半个身子挂在栏杆外，吓得半死。
他尖叫：“你干什么？周导，司总救命！”
他现在是真的害怕了，莫妄的脸色一点都不像开玩笑，只要他一放手他就掉下楼，地面都是地砖脑袋朝下的话不死也重伤。
周导被吓了一跳急忙拉住莫妄的手：“小莫，可别冲动，有话好说。”
莫妄眯起眼：“三番两次挑衅，我不屑理会，真当我没脾气？”
少年：“我......我不敢了。”
“如此甚好，蠢货，小心祸从口出，我捏死你不比捏死一只蚂蚁难。”
说完放下他冷哼一声转身回房，不一会儿又从房里出来，手里多了一本剧本。
“周导，我去围读剧本。”
真要杀他们有得是法子，他只是借机教训一下。
周导：“......好。”
看着莫妄的背影若有所思，小莫刚才的样子......难道小莫还有别的身份？
“呜呜，司总，您也看见了莫妄仗着背后有金主，您在这里他都敢这么嚣张，现在还差点杀了我。”
直到莫妄消失，两人重重喘了一口气，突然用力扒住司冀昀的手，微抬着头看着他咬住唇，眼神流转间带着引诱。
司冀昀摸摸下巴一脸兴味：“的确......”
这小暴脾气，他喜欢，可爱。
两人惊喜互相看了一眼：“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更往他靠近一些同时说道：“我们一定会报答您的。”
司冀昀低下头盯着胳膊上的两双手，戾气布满整个眼眶，当着人的面都敢勾引他。
难道他司冀昀就这么缺人？
他勾起唇：“好。”
“啊！”
两人还来不及笑，就感觉身体飞了出去。
司冀昀大掌手臂上的手，一脚踹出，踹在另一个人的肚子上，被踹中肚子的少年捂住肚子从楼梯上滚下，脸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淋漓。
“啊！我的手。”
“啊，我的脸！我的脸！”
那张脸算是毁了。
“司总！”周导吓坏了，想要上去阻止，但是看到司冀昀此刻的眼神吓得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此时的他就像一个被碰了逆鳞的怒龙。
司冀昀慢悠悠的从楼上走下，皮鞋敲在地上踏踏踏的响，一声一声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男人的身形很高，低垂着的眸子冰冷刺骨猩红一片：“你们是个什么东西？嗯？”
原本尖叫的两人顿时收声，就剩下嘶嘶的喘气声在喉咙口，瑟瑟发抖。
“他刚才说得话你们没听见？小心祸从口出，要不然......我捏死你们！”
“司,司司司总，我我我我们错了，呜呜.....”
“滚！”
两人连滚带爬的向外跑去。
“司冀昀！”
清清冷冷的一句话像一杯冰水浇熄他心头的火焰，司冀昀侧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莫妄又回来了，站在侧门边看着他:“你和梁思南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
嗓音干涩，好怂。
司冀昀自我嫌弃。
莫妄冷笑：“真的？”
司冀昀屁股一紧：“咳咳，没什么，公司有事我先回去，明.....不，下次见！”
离开的速度不比刚才两人的慢。
这要被野妖精知道他干得好事，屁股又要遭殃。
野妖精踹人挺疼的，为了屁股好，还是等几天再来。
一直没插上话的周导：“.......”
司总，你刚才的气势呢？
看到他的狼狈的样子，莫妄的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
其实梁思南并没有和他说什么，只是总是一副“我发现你的秘密，该不该找你谈谈”的纠结样子看着他，再加上听到惨叫声怕司冀昀不算不顾闹出人命，才前来看一看。
倒不是他怕死人，只是觉得没有要，他想要一个人死的无影无踪有的是办法，再加上两人怎么也算得上是剧组的人，出了事剧组也会有麻烦，周导待他不错。
他向周导点点头，离开。
周导：“......”
他怀疑自己当了个工具人。他是导演吧，是吧，是吧......
这边林东升刚到第一人民医院就接到司冀昀的电话，通知他程栋塞进剧组的两个人得罪了莫妄，要让他摆平。
“.......”
林东升一时间竟不知该同情程栋还是感叹莫妄惹事的本事。
推推眼镜问了程栋的病房，他还没走到病房就听见病房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旋即程栋骂骂咧咧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艹他妈的，一个爬床的小jian人，”又是一声砸东西的声音：“别落在我手里......”
林东升推开门：“程总火气不小，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
病房里一片狼藉，吃的喝的砸了一地，程栋双手呈一字状架在病床的两边，脚上留着湿痕
“林......特助！”
狰狞的表情僵在脸上。
林东升：“程总身体好了，但是怎么记性反而变差了，还是说......程总看不上司氏？”
“不......不.......”
这话可真把程栋吓傻了，不了半天那个敢字愣是新说不出来。
别说在H国，就是在整个国际上也没人敢看不上司氏皇朝。
他惊骇得从床上跳下，顾不上手伤的手，跳下时一脚踩在地上的汤汁上脚一滑趴在地上，双手撑着，脸上一阵抽搐，但是他浑不在意，扭动身躯爬向林东升想要抱住林东升的腿。
肥胖的身躯像一只毛毛虫林东升皱眉恶心的后退几步，避开他抱来的双手：“司总说了，三天之内如果程总不想解决，司氏愿意帮忙，只是司总的脾气你也知道，到时可能不那么友好。”
程栋脸上肥肉直颤：“林特助，那个小贱.....莫.....就是一个艺人，娱乐圈我熟，”想了半天没想到莫妄的名字含糊的带过：“司总如果喜欢这型的，我帮他找，一定找到他满意。林特助！林特助！你帮帮我！”
林东升：“......”
他严重怀疑他的脑袋被一堆米田共（粪）塞满了。
“司总的话我带到了。”
说完懒得看他一眼拉开门出去，他怕再多呆一分钟，会被这只猪传染。
病房的门关上，程栋仿佛看见自己摔进了深不见底的深渊，一下子软到在地上。
他的事没有一件干净，任何一件事都够他在里面呆一辈子。
他现在脑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离开医院，林东升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外面好，面对那只蠢猪仿佛自己都变蠢了。
林东升掏出手机拨通司冀昀的电话：“司总，办妥了。”
他亲自出面，就算给程栋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忽略他的警告。
“我在南城还有几天，有什么事让他们视频。”
司冀昀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方，J省的南城是个小地方，不怎么繁华胜在清幽，周边景色也好。通过窗前他刚好看见一大片菜花田，绿油油的根茎上是黄橙橙的花，打开窗还能闻到一点点清香味。
他想到还在剧组的莫妄，又想到在他面前暴露的残虐，刚才是不是太凶了？
野妖精会不会害怕？
他薄唇轻抿，心里有点不适，想了想补充一句：“给程栋的老婆孩子留一笔钱。”
司冀昀嘴角轻轻扬起一个弧度，娇气的野妖精。
到是对面的林东升愣了好一会，以他对司冀昀的了解，对待敌人他一向都是斩草除根。
有人惹他哪一次不是一番血雨腥风，上次他生气是吞了几个公司？几个破产了？
三个还是五个？
林东升不确定的问：“留一笔钱？”
司冀昀眯起眼：“有问题？”
林东升：“没有。”
司冀昀感慨小声自语：“今天发脾气也不知道吓到野妖精没有？手段先温和一点，我还是很善良的。”
刚好把他自言自语听进耳里的林东升嘴角一下子扭曲：“.......”
温和？善良？您可拉倒吧。
还有，那位被“吓到”的野妖精，刚废了人家两只手，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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