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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守竹(八)
谢守竹是被疼醒的。窝在被子里试着移动,发现浑身骨头疼的不行。谢守竹龇了龇牙,掀开被子看了看,满身的青紫,腰窝处两块红紫色的手印子特别显眼。谢守竹红了脸,顾不得身体不适,一把把被子拉上去,盖住头。
御留馥刚推门进来,正好看到谢守竹别扭的缩进被子里。御留馥上前掀开被子,把红着脸的谢守竹从里面挖了出来,一脸好笑的打趣他:“现在知道害羞了?昨晚是谁那么主动来着?”
“阿馥......”谢守竹垂着脸,伸出食指挠了挠御留馥的手心,求他别再打趣自己。
御留馥反手握住那只不安分的手,紧紧握住,拇指的指腹摩擦着他的手背,又轻轻吐出一句让谢守竹恨不得羞愤而死的话:“你那里还是我亲自上的药呢。”
谢守竹一听这浑话,就想把手抽回来,抽了半天也没抽出来,就拿眼瞪着那个笑的乐不可支的男人。
一个眼神,就让御留馥有些膨胀,不是心,是身,简直要胀开来了。
对御留馥来说,这个孩子终于长大了,虽不是在自己身边成长,但也让他觉得欣慰。这五年里,他成长了许多,没了以前的憨劲,变得越发的成熟,甚至带了一丝不属于他的媚气,这些都吸引着御留馥去探索。
御留馥躺在谢守竹边上,拿头碰着他,伸手环住他的腰,谢守竹有些想推开他,道:“阿馥,我那里还疼着呢。”
御留馥亲了亲他的额头,声音里带了一丝委屈:“阿竹,我也疼。”胀得疼!
两具身体挨得那么近,男人身体有点什么变化他感受的一清二楚。终是敌不过男人,谢守竹把手伸了下去,直到手里的液体多得握不住,才退出来。一看男人满脸的笑意,脸更红了,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不正经呢?!
“阿竹,你真体贴。”
“......”
躺了几天,谢守竹的身子也好的七七八八了。每天起床后,就练练剑,御留馥站在院子里看着他,无论是流云,还是谢守竹,都让他着迷。练完剑,谢守竹就跟在男人身后,帮他搬搬花,除除草,浇浇水,御留馥也落了个清闲。
谢守竹躺床上养伤的这几天,两个人都是分开睡的,谢守竹怕被男人缠住,也一直刻意躲着,御留馥也没说什么。这天谢守竹从山上打猎回来,就看到自己的房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干净的连一条被子都没有!
谢守竹被气着了,不就躲他几天么,至于连条被子都不给自己留吗!?气哼哼地去了御留馥的房间,一打开门,就被正中央的大红喜字刺的眼睛发酸!这个男人,怎么那么让人无可奈何呢……
御留馥穿着大红的喜服,笑吟吟的,勾起的嘴角特别好看,说:“快进来吧,娘子。”
谢守竹那股别扭劲儿又上来了,顾不得泛红的眼眶道:“娘什么娘,哪有称呼男子为娘子的……”
“娘子既然不想与鄙人成亲,可以选择不用进来……”
谢守竹略微抬起的脚顿住了,抬眼瞪着御留馥道:“嘿!我还就进来了怎么着!?”谢守竹边说边抬脚进门,还把流云放在门外。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他明明是那么想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娘子,可否将流云拿进来,也算是我们的孩子了。”御留馥看了看靠在门边上可怜兮兮的流云,于心不忍,怎么也是自己铸得第一把剑,后来又在谢守竹的手里呆了五年。
流云绝对没有你这样的爹!
谢守竹心里别扭,他看了看流云,仿佛流云真的是他们的孩子一般在看着,脸红的要滴血,哪有父母洞房,叫孩子来看的?!
御留馥看他这么别扭,就走到他身边,握住流云剑鞘,又回身牵着他的手往里面走。把流云放在铺着红布的喜桌上,就回头抱住了谢守竹。
谢守竹叹了口气,伸手回抱住御留馥,大喜的日子,他还没穿喜服呢!就这么被拉去洞房了,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小遗憾。
“阿竹,你喜欢这些吗?”
“喜欢……”简直喜欢的不得了……
“阿竹,我们入洞房吧!”御留馥蛊惑着怀里的人点头。
“流云还看着呢……”谢守竹故意拿流云来顶他,顶得男人一个措手不及。
御留馥沉默片刻,从床上拿出另一套喜服,甩手扔在流云身上盖好,对谢守竹说:“好了,这下流云看不着了!”
谢守住要炸毛了,看着那喜服说道:“你刚才扔的是什么?!我的喜服吗!?你扔了我穿什么?!”
御留馥拦腰将人抱起往床上送,一手放喜帐,一手往里面伸,试着扩张,说道:“无碍,娘子可穿为夫的。”
谢守竹弓着背,被刺激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房洞的真让人别扭……
大战将歇,御留馥还没出来,撑着胳膊看着谢守竹,汗水从下巴尖滴到他的胸膛上,御留馥喘着粗气,问道:“还走吗?”
谢守竹睁开眼,恢复了一丝清明:“我还有一件事要做,做完后我就不走了,到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一直生活下去……”
御留馥瞥过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守竹搭在男人腰上的腿微微使劲,把他压向自己,故意刺激他:“怎么不动?你……你不会没劲了吧?!”
话音刚落,就被狠狠怼了两下,直叫人瘫软下去,上面传来男人满含怨气的声音:“胡闹!有的是劲对付你!”
像极了新婚夫妇,天天如胶似漆黏在一块。每天睡醒一睁眼,就能看到你,摸上你的脸,亲亲你的唇,搂着你再睡一会儿,该是多么快活的一件事啊!
我从此不用因为想你而整宿的睡不着;也不用再担心你的安危;更不用每天去你的房间坐一坐,找找你的感觉。现在你就在我眼前,在我怀里,在我伸手睁眼就能触到的地方。
谢守竹回来确实有一件大事要做——替罗穆沉要回天齿剑。
代价是事成之后,退出罗烟门。
罗穆沉为了天齿剑,急红了眼,再三思索,觉得自己师兄应该知道剑的下落,就派了让御留馥最牵挂最无防备之心的谢守竹前往。谢守竹在门中多年,江湖秘闻还是听过的,知道此事重大,就同意了。当他对罗穆沉提出这个要求时,罗穆沉笑得阴测测的,仿佛要吃人一般。
谢守竹想的很简单,他不想御留馥与罗穆沉正面交战,落个两败俱伤。哪怕是骗阿馥也好,到时候把剑交上去,自己也顺利退了出来,就可以和阿馥一起生活了。
御留馥看着一脸慌乱的谢守竹,勾起嘴角笑了笑,眼里还残留着昨日的爱意,道:“阿竹,你在找什么?”
谢守竹低头,沉默不语,他不知道御留馥的早归是不是为了验证什么……是早就对他起疑心了吗?还是……
“若此物对阿竹十分重要,我也可以帮你一起找。”御留馥还是满脸的笑意,袖中的手早已握成拳,指甲刺得手很疼。
谢守竹看着御留馥的笑脸,心中说不出的别扭,仿佛下一刻就要失去他一般……
“阿竹怎么不说话?难道说…是不方便我知道吗?”
“阿馥,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做害你的事!我进罗烟门,就是为了让自己有实力站在你身边,不用成为你的累赘,甚至去保护你!我不想像个女人一样,处处都被你保护……我……我也是个男人……”谢守竹急着解释,想告诉男人自己有多么在乎他,他感觉,再不挽留,自己肯定要失去他了……
“阿竹,我也是个男人,所以我懂得退让…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让你离开我整整五年!”御留馥朝谢守竹大声吼道。
罗穆沉说得对,我骨子里的狠劲,多少梅香都散不了。因为我爱你,所以我能狠到让你离开我五年,独自承受噬骨的思念……
“阿竹,你要做的事就是找回天齿剑吧?你说过,找到以后就不走了,那要是找不到,是不是立马就走?你可真是……”御留馥眼中的爱意早已熄灭,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绝望,他放在心里疼了五年的人,就是这么对他的……
谢守竹看着男人摇摇欲坠的身体,快步走上前扶住他,御留馥伸手挥开他,谢守竹抓住那只手,扬起脖子,吻住了男人还欲言语的唇。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他只想抱住那个人,告诉他自己是真的爱他。
御留馥挣脱开来,看着谢守竹,露出一丝苦笑,道:“当初罗穆沉和我打赌,说你肯定会和他走,我不信,后来,你就真的走了。为了留住你,我把流云送给了你,你还是走了……现在你回来了,我强拉着你成了亲,想着现在我们终是一块的了,结果你还是要走……是不是我这辈子,都留不住你?”
“阿馥,你别这么说……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求你了,别说这些傻话了……别说了……”谢守竹一把捂住御留馥的唇,男人的悲伤让他双眼发酸,撕心裂肺。
“傻话?!阿竹,我比你大很多,经历了人生的酸甜苦辣跌宕起伏,如你所见,我想过的就是这种平淡的生活,或者,我们不适合……”御留馥拿下谢守竹的手,拍了拍他起伏不定的背。
谢守竹一听这话,心被狠狠的揪了起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一把甩开男人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说道:“你说什么?!不适合?!现在你才来说不适合?!这些年我付出的真心,你都不在乎吗!?”
“你可别忘了,送我留云的人是你,和我成亲的人也是你,你现在说什么不适合,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你我要定了!”
“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和罗穆沉说,我要退出罗烟门!”
谢守竹紧握身旁的留云,深深的看了一眼御留馥,转身离开。
哈,看见没有,这次也是他自己走的,我根本就留不住他。
御留馥站了一会,转身回了屋子。
回的是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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