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一曲悲歌

作者:摇曳总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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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访奶奶


      话说一阵鸡飞狗跳后,园园端着“美食”——面条上来了。看到这些,对于盛姐的厨艺我是更加不敢相信了。素面就像蛋炒饭,先放饭,再放蛋,搅合两下,出锅了。这道是人都会做的“美食”,盛姐也敢吹自己“厨艺世家”。我们三个齐齐瞪向盛姐,她自然不会乖乖挨批,加大声音辩解道:“我这可不是普通的素面,这可是加了度假配方的,是素面里最美味的。”
      饿了半天,我们也不计较许多,端起面条,几下就吸掉了。味道嘛,肯定是与众不同,但绝不包括美味。这样的师傅来带园园,后果堪忧啊。
      饭后,园园提议去看奶奶,把我们顺带都捎上了。车子行驶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好一会儿才到。我们走进那座破落的小屋时才意识到园园的奶奶已七十高龄,病痛缠身,腿脚不灵便,却还是为了补贴园园的生活硬是种了几分薄田。老人家看到我们时十分欣喜,连忙给园园零钱去买卤菜要给我们做饭。老人家起身时我看到她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不知要多强的毅力才能支撑她走每一步。这样的老人本该在享受天伦之乐的,却仍要为了后代操劳,真是后代的罪过。园园也理解,一改在我们面前的小孩性子,抛下我们去帮奶奶料理家务了。
      老人家话很多,好像很久都没有人陪她说话,和我们絮叨了很多事情,甚至讲到了□□时她所受的罪,我们都认真地听着,尽管不懂,还时常装模作样地插两句,为了让老人家开心。
      傍晚了,我们要离开了。奶奶颤颤巍巍地送我们到路边,还在嘱咐园园常回来看看她。这句话令我很心酸,园园说这个乡村很落后,十几年都没有什么发展,村里的年青人都外出奋斗了,唯独剩下一群老人和孩子,他们都很孤独,子女们的电话很少,更不要提经常回来看看。他们守着一腔心事,只能喂些猫狗来陪伴,很可怜。就如同园园的奶奶,谁都不能指望,只愿自己还在读书的小孙女能记起她,常回家看看。
      车子离开乡村的时候,我往后看,景色在倒退,每家门口都坐着一位老人,或是在撒米危机,或是爱怜地抚摸身旁的狗。他们都没有说话,像一幅默片,一片凄凉。
      “园园,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们就是你的三个姐姐,当然,你还有很多爱你的人,我们的生活很阳光,我们一定要生活得很精彩,对不对?”
      “盛姐,谢谢你们陪我经历了这一切,要是我一个人,真不知道该怎么扛过来。”
      “你本来就是乐观的孩子啊,这点不是伪装的,对吗?”
      彤姐的话心照不宣,我们都同时否认了园园的污点,给了她一个新的开始。这一刻,园园不再是我印象中的那个小孩,她是一个从里到外都很美丽的少女,干净,完美。
      我们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坚强的理由,却绝不希望总有人标榜为你的指路者,赠人玫瑰,手有余香,而不是余钱。我们帮助园园渡过了难关,但归根结底是她自己成长了。是她,主宰了自己的人生,与我们无关。别人的缺点不该总铭记于心,我们也不希望压迫园园为感恩的奴隶,标榜自己为指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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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拜访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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