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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孤独
keigo,I wanted you.But you weren't here with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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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前温暖,人后冷漠的生活,如今早已习惯。
心,却依旧是那个渡不过。
嘲讽和嬉笑没有超过底线便能置之不理,都不过是群没成年的孩子。
我又想起刚到《死神》里时,跟着朽木白哉混了几十年,伪贵族气质在每次交际舞会时都发挥的很好。
“姐姐,我们家要和迹部家联姻了耶~”如今又过了三年,筱原瑜这个伪冰山的正太,在我面前就是这么一座真火山。
刚才筱原祺打电话来,我没有要接电话的想法,他只好跑腿去接。
然后,就说了这么一则消息。
我头抬也不抬,“哦。”
话说,我算不算伪火山,在他面前就是真冰山?
“喂,你就给这么,”他右手划了一个圈,然后大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1CM的距离,“‘伟大’的反应啊?”
我总算合上书,笑眯眯的看着他,双手捧心,“哟呵,好棒唷~”再收起表情,“瑜少爷,这样够不够?”
反正也不是一次被我囧到,他不懈的开口,“你就不好奇,我们家的谁和迹部景吾联姻?”
我没说话。
“你猜,是你还是大姐?”他一脸热切的凑到我桌前。
我右手肘压在桌上,右手握拳垫着下巴,沉默了半响,“是你。”
看着他僵硬在那,我接着翻开刚合上的书。
“姐,我是男的。”满脸黑线冷冷的开口。
哦呵,又开始装冰山了。
我耸耸肩,“那有什么关系,迹部伯母只会说,啊哈,好萌~好萌~”
要不是懒得等下重新翻书,我又要开始捧心了。
他鄙视的看着我,见我没反应,有些挫败,“说正经的,爸没和我说是谁,我猜是你。”
“恩~我猜是你,我很正经。”说完,手还拿一片了桌上摆着的苏打饼。
少年咬牙切齿,“你别这么无所谓好不好,生气也要有个度,都三年你还不原谅景吾哥哥吗?”
我微笑的弧度顿时增大,却不怒而威。
“对不起,姐,我又说错话了。”在我开口之前,他略微失落的开口,随即走出书房。
“把门关上。”
最后是他怨念的眼神。
迹部景吾以及当年的毒蛇事件就像颗地雷,每被提起,就会把我的情绪炸碎。
我必须时刻保持随意的心情,心脏承受不住狂悲狂喜。
就像一个困兽,在牢笼里看着外面的人,提防着每一个会伤害到我的可能。
真是个失败的人生,你说对不对,银?
我该不该怪你呢?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么恨他。
但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情绪。
小升初的考试我并不在意,甚至说我都不明白这个世界,有什么还值得的在意的。
除了那个我最恨的迹部景吾。
订婚宴在考试完的那天晚上,因为是周六去学校考,筱原瑜又不上课,下午2:30回来的路上自然只有我一个人,拒绝了迹部景吾和筱原若妍说要一起试礼服的建议,独自走在小道上。
伦敦是雾都,走在路上仰望,看不见心目中蔚蓝的天空。从房间的落地窗俯视与眺望,见到的依然是白色的雾气缠绕着一栋栋高楼大厦。
总有一天会离开的吧!一定。
一个人在心里自说自话才不大孤单,但很快就被打破了。
“筱原小姐,请和我们走一趟。”两位黑衣人挡在了我面前。
日文?英国的日本人有这么多吗?你妹哟。
什么情况?绑架?
扬起一个纯洁?!的笑容,“您好,我的姐姐外加迹部集团的公子正在车牌GBXX-XXXXX的林肯加长里,如果您要追上他们的话”我看看一旁的灰色的宝马3系,“建议时速130KM。”
人家也有耐心,等我废话完后,再说。
“筱原小姐,如果你说完了请和我们走一趟。”
啊喂,你是有病是吧!我都给你推荐个一箭双雕的方案的,干嘛紧要着我不放啊。比起我,那两只明显的有价值好不好?!!!
看着他们腰侧鼓鼓的“东西”,玩枪的,不好混,比较又没瞬步逃命,我突然还念起我的斩魄刀了。
“哦。”
乖乖的配合,顺便翘掉晚上的宴会。
————准备好接受接下来不断的转换视角————
他们拿条粗糙的黑布,把我的眼睛蒙了起来,嘴巴原本也想绑的,我保证不会喊,他们才作罢。手脚也被十分紧的麻绳绑的特别疼。
把我关进了后车厢,这辆宝马三系带着我飞奔了。
真难过,一点光都看不到。
黑漆漆的,明明是白天却比晚上还恐怖。
在心里默数每一秒,才切实体会到什么叫度日如年。
弱小的身子颤抖着,想要环抱自己都欲罢不能。
怎么办,迹部景吾,我好像,更恨你了。
车子似乎开到了路段崎岖的地方,而且还有并不是很陡的坡,却足以让我在这个车厢里晃来晃去。
手肘磕的生疼,还好是从前面绑的,要是从后面绑,这次两只手都要断了。膝盖撞来撞去,可以感受到血无声的流出来。
中午害怕考试吃坏肚子,才正经的吃了一餐,这么晃来晃去,胃里翻涌着,我真怕自己受不住在车里吐了出来。
我第一次彻底的感受到自己有着严重的自虐症。
终于以为自己到极限的时候,车终于停了。
我听见有人打开车厢的声音。
只好虚弱的开口,“那个,再把我关起来之前,能不能让我先吐一下。”
没听见上方的回答。
我听力自出生就非常灵敏,那人呼吸正常,并没有什么抑制自己的样子,但为毛还不理我,指不定我就吐到你身上了。
细微的风声,然后是脚步声向前把我的手和脚松绑了,可以想象手腕又青又紫的勒痕,也许还泛着点血。
有人把我抱了出来。
按方位判断应该是刚才我说话的那个人。
然后扶到的是凹凸不平粗壮的树干,我明白自己被绑到荒郊野外了。
不能指望目前筹备订婚的那些人,会有时间想想我的死活,掂量怎么自救那是等下要处理的问题。
我扶着那棵树,昏天暗地的吐了起来。
不能怪我,我说了别绑我的,绑一个药罐子是你们的损失。
几乎把吃的都吐出来后,耳边是一个极具磁性的嗓音,“吐够了?”
“有水吗?”
所以什么叫得寸进尺,我就是。
总不能要我嘴里的满口酸味,陪着我一起“享受”绑架吧。
于是那个人把一瓶冰的矿泉水给我。
准备撕票就直说好不好,我只能祈祷自己喝了这个冰水不会发胃病。
吐完了,漱口完了,绑架没完。
手被重新绑了起来,不知道是谁拉着手里的绳子,走慢了手就会扯的有火辣辣的灼烧感。
我是造了什么孽啊。
他们果真把我关进了一间黑屋子里。
还好,可以确定这里没什么死老鼠,蟑螂或者壁虎蜈蚣的。
但我只敢安静的蹲在角落里,确切说是,我只能。
对于黑暗的恐惧,我跟不动也不敢动。
蒙着眼睛的布已经去掉,我想拿镜子照照,我的眼白是不是布满血丝,再加上的我红瞳,吓也能吓那么几个人。
是的,我目前正睁大眼睛努力看看周围,可是什么都看不到,我什么也看不见。
那一点微光,根本照耀不了黑暗。
所以说,迹部景吾,我恨你。
你又骗了我。
我怕黑的时候,你不在这。
你会不会知道呢?
周围寂静的可怕。我终于记住了AL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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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视角
订婚宴将在7点举行。
距离宴会还有3小时。
筱原祺到楼下按门铃,筱原瑜听到铃声后,立刻蹦到对讲机那里。
“小瑜,你和小燃好了没有,赶快下来去。”
父亲的话让他顿时紧张起来,竭力保持镇定,“爸,姐还没回来。”
“若妍说小燃考完试就直接回家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筱原瑜此刻早就在心中骂了燃不下一百遍,“我不清楚。”
筱原祺没办法,“你先下来吧。”
“恩。”
燃情很少出去玩,从前屈指可数的那几次都是有迹部景吾陪着,剩下的地方出了家就是学校了,筱原祺拨了几个电话,派家里那些人去找。
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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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原若妍的视角
距离宴会还有1小时。
车上
“水仙?”我再自然不过的叫着他的外号。迹部景吾却连个眼神都不给我。
刚才在服装店的时候,试来试去,都没见到所谓穿越小说里,惊艳的目光。
从头到尾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原因无他,筱原燃情罢了。
你和筱原燃情回不去了,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
“迹部景吾?”他没有要理的的意思,我再说了一遍。
“女人叫本大爷,有何贵干?”爱理不理的口气,目光却始终看着窗外。
我气结,“第一,我不算女人,这个年龄只能算女孩,还有,你这是跟人说话的态度吗?”
却是我一个人自说自话。
那样的,难堪。
没事没事。
我嘴角勾起一抹肆意又张扬的笑,“如果说,妹妹今天晚上没有来怎么办?”
只要我提起筱原燃情的一切,迹部景吾都会变脸。
“你什么意思?”他转头看着我,黑灰色的眼眸讳莫如深,散发着令人难以忍受的低气压。
终于有反应了吗?
“我说,如果燃情逃了,亦或者,躲了。订婚的事,怎么收场?”
他低笑,仿佛嘲笑我的问题多么愚蠢。却始终有种颠倒众生的魅力。
“她若是逃了,本大爷找回来便是。”
自信的他的话便是真理。
我不甘心的打击他,“依你对她的了解,如果她不想见你,你能找得到吗?”
我以为他会发怒。
“如果她不想见本大爷,本大爷一定找不到她。”
我还打算添油加醋,但他丝毫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但本大爷会一直在,不管她愿或不愿,见或不见,一直都在。”
突然之间,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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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视角
距离宴会还有30分钟。
“爸,找到姐了没有。”筱原瑜心里
急得向火在烧,但语气还是冰冰的。
他颇为担忧的摇了摇头。
“那和景吾哥哥订婚的是,大姐还是二姐?”不管她到或与否,最重要的还是这个问题。
筱原祺食指揉着太阳穴,“再不出意外的情况下,除了小燃还会有别人吗?”
可是目前出意外了,那不就是。。。
姐啊,你到底在哪啊?
瑜少年在心中痛苦的哀嚎。
我们原谅她想把咱家小渡送出去,自己独吞资金,不吃泡面的愿望吧!【大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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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开始前10分钟。
“景墨,小燃看是不能来了。”筱原祺无可奈何的叹气。
迹部景墨还未回话,迹部弦笙紧张的开口,“为什么,燃宝贝怎么了?”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四点到现在,还是没有消息。”
筱原祺要筱原薇先带着迹部景吾和筱原若妍,就是要来找他们商量。
“那订婚的事再拖几天好了,我们现在赶快再派人去找燃宝贝,万一出事就糟了。”迹部弦笙边说边准备打电话吩咐。
迹部景墨此刻却没有纵容妻子,“孩子要找,可是婚宴不能拖,给两家带来影响并不会小。”
迹部弦笙放下手机,“那要怎么办?订婚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筱原祺和迹部景墨交换一个眼神,不得已开口,“如今的情况,只能是若妍和景吾订婚了。”
迹部弦笙大受打击,“怎么会这样?我当初。。。”
“之前并没有对外界公开,如今筱原家的小姐就只有若妍一个,这是唯一一个顾全大局的方法。”迹部景墨揽紧妻子,“我们原本就没通知燃情,将来如果她愿意,我们大可再举办一个更盛大的。”
迹部弦笙听丈夫这么说,只好红着眼眶点点头,心中默默祈祷,燃宝贝,你千万不要出事,还有,景吾,妈妈对不起你,呜呜呜~~
——————
宴会开始。
迹部景吾四处张望,却依然看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燃,你还是没有来。
“今天很荣幸邀请大家来参加犬子迹部景吾,和筱原家千金,筱原若妍的订婚晚会。很高兴大家能在百忙之中前来参加。”经过化妆的掩饰,完全看不出她的倦容,舞台底下的人对她的话并没有表示讶异,“现在,请着两个孩子,跳起今夜的第一支舞。”
【吟啸:好怪的说,原谅我吧!咱又不是当司仪的。】
人们一片热切的掌声。
“景吾,牵着若妍,乖。”迹部弦笙凑到迹部景吾耳边说,却被自家儿子瞪了一眼,可是没有办法,她改用命令的口气,“牵着她。”
迹部景吾不甘心的看着妈妈,牵着筱原若妍的手,维持着华丽,一步一步登上了舞台。
却是,一步一殇。
身边的筱原若妍骄傲的仿若高贵的天鹅,纯白的礼裙也十分的适合她。
迹部景吾搂着筱原若妍,她却对他不甘不愿感到恼怒,凑近他耳边,“不好意思,水仙我又赢了。”
挑挑眉,看不出喜怒哀乐。
舞步的进行,他打乱舞步,筱原就这么被他甩了出去,原本可以保持平衡,却故意摔在了地上。
台下哗然一片。
迹部走进她,绅士的把手伸出。
又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
“你赢了,但本大爷没输。”
伸出了手在她未触及之前收回。
就在所有人吃惊的表情下,冲出了宴会。
然而隔天,各类报纸,却还都是关于他们订婚的头条。
小燃失踪的消息,也不径而走。
——————我们不要忘了倒霉催的小渡————
根本分不清渡过了多久,胃空虚着却感受不到饥饿感。
心脏的负荷让我就算在感到恐慌,也必须保持充足的睡眠,活一天是一天。
醒来却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凳子上,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还在绑架中,想睡饱都不大可能。
但如果你发现绑架自己的是个美男呢?
暗紫色的利落短发,漂亮的丹凤眼,仿佛经过精心雕琢的鼻梁,左耳上有一枚黑色的小耳钉,引人遐想的薄唇。
总之很妖孽的感觉。
但看起来,也不过16岁啊!!!
但如果美男他对你举着把枪,那会怎么样。
极品死神里又不是没有,想砍我的也不少。
你算老几?
谄笑道,“请问,有事吗?”
口气是,今天天气好好~
绝对不能硬碰硬。我又不是钢铁侠,也没灵力自己给自己挥刀治疗。
你想杀我,不用枪。
让我三餐不吃,差不多离死不远了。
但我现在算临危不惧,算吧,算吧?
八成在别人眼里就是不知死活了。
妖孽美男冷笑了一下,“没什么是,只是请你来做做客。”
说谎不打草稿。
但这声音,我倒认得。
昨天给我水的人。
“那能先把枪放下吗?”语气没有多少恳求,但也不会特别强硬。
妖孽眯起眼,耸耸肩。手枪勾在食指上转了几圈,放在了一旁我桌子上。
桌上,还有叠报纸。
他比了个手势,后面的人帮我松绑绑。
随意的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哦呀哦呀,绑久了就是不大舒服。”
伸了个懒腰,在趴趴打卷的头发。
要是身体是正常的,我还会蹦跶两下。
他似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拿起桌上的报纸递给我。
配合的接过,早就猜到了,迹部景吾和筱原若妍订婚的消息。
文字当然没有耐心看,我流连那几组图片。
他心情不好,我却没有因此快乐。
“啊,就这样?”毫不在意的笑着。
他把报纸重新放回桌上,“你没有别的感想?”
“难道你请我来做客,”我停顿了一下,“就是为了让我看报纸?”
“当然。。。”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了。
“晓,筱原薇的女儿在哪里?”
冲进来的是一个褐色头发的美女,年龄目测30岁。
但这个声音,我记得很。
你丫的害姐一出生手残,心残,从来没那么憋屈的。
视线和那个美女相对,她的表情显得有些失望,“怎么,不是那个筱原若妍吗?”
“洛姨,她叫筱原燃情。”
接着,那人恨不得前来掐死我。
= =!其实我也想你死的。但不会做那么不华丽的事。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虽然我本来眼就红。
随后,她又一脸嫌弃的看着我,“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次女,还不配做要挟的筹码。”
不错不错,放我回去吧。
“这可不一定,迹部家的小公子,和筱原祺,对她,可宝贝的很呢。”
他的语气就像拿着把利刃,正对着颈动脉,细微的一个动作,都足以让自己致命。
“真的可以吗?”她走到我面前,“你能确定祺会用那个企划案,换这个没什么价值的女儿?”
哎呀呀,叫我爸叫的这么暧昧。
因爱生恨了啊你。
“呼!”
躲过她一巴掌,但掌风刮的脸微微刺痛。
扶着那个凳子,才勉强站住。
“真的是,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太不华丽了。
但还得保持微笑的弧度。
“呵呵,你真有趣。”说着,还一边拍起掌来,那位女士只好一脸阴郁。
低沉的嗓音加上清脆的掌声,鼓动耳膜,换是他人定会感到心惊肉跳。
危险的直觉。
“那请问,我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真讨厌住在小黑屋的时候。
不是一般的难受。
“再住上两天便好。”叫晓的妖孽男,语气温和的好像两天后我真的能回去一样。
前提是,我还能不能活到两天后?
“还要住在小黑屋?”
他倒回的理所当然,“怎么回呢?房间已经布置好了,洛姨,麻烦您带筱原小姐过去。”
她黑着一张脸,还是领着我出去了。
我过的清闲。
饭菜再不爱吃,房间有洗手间,呕吐的问题也解决了。
没书看,没电脑玩。
一两天没吃药,胃和心脏同时抽痛的感觉真不好受。
但也只过了一天而已,第二天,那个洛姨又来了。
我还在睡,但就这么被吵醒了。
耳边是门外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看来我是我低估了你的地位。”她推门进来,脸上还有不知道是她的还是别人的血。
虽然体弱多病,但如果我有晕血症,就该被护庭十三番队的人笑死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诶,是吗?”
我还以为他们忘了世上有筱原燃情这个人呢。
“所以,”刚醒来还迷迷糊糊的我,没注意到她左手撑着门,右手却不着痕迹扣动扳机的动作与声音,“去死吧!”
电光火石的刹那,当年的训练不是闹着玩的。
大脑还未反应之前,身体已经本能性的向□□,“嗖”的一声,子弹从我耳下划过,打穿了床板,温热的血滴在白色的被子上,渲染成醒目又妖艳的死亡之花。
她也没料到我竟然躲开了,醒过神来,神色不变,又朝还未站起的我再开了一枪。
这女人,开枪和玩玩具水枪那样轻松。
她云淡风轻,我却紧张了起来。
我说过我会好好活着,这样死了,面对的不是一条命,而是永生灵魂的破灭。
枪速很快,我躲两三次,身体不争气的疲倦了。
“砰!”
我重重的倒在冰凉的木质地板上,腹部的剧痛猛窜上来,毫不留情的冲击着感应神经。
我痛得蜷缩起来,高估了这具身体的承受能力,低头看见腹部不断涌出鲜血。
头也疼的发昏,只能凭借仅剩的意志右手捂着伤口,反而更痛,一下又一下的抽气。
血控制不住的渗出来,满手都是。
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出现在眼前。
她准备给我最后一枪。
只能进行最后一搏。
右手撑着地,翻个跟的,我的脚踢上了她的手腕,被我这么一吓,手枪立刻甩了出去。
我滚了几圈,从地上拿起那把枪。
扯到伤口,疼的要死了。
举起枪对着她,“值不值得中国有句话,叫风水轮流转。”
这一次换做我朝她开枪。
刹那火花,我打中了她的胳膊。
她逃了出去。
该死,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
放下枪,我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意识渐渐剥离,我耳朵好像开始出现幻听。
有个熟悉的声音,说什么呢?
一如当年。
我在这里。
_______我是终于安全的分割线
我,死了吗?
消毒药水味那么浓,原来,又到了医院了啊。
真是苦逼的人生,被作者虐的那么惨。
看着外面的天,伦敦少有的晴空万里,迷人的湛蓝色,就让我痴痴的发起呆来。
病房里突然冲进很多人,吵吵闹闹的使得耳膜一阵难受。
片刻的宁静就这么打碎了。
医生护士在身体检查来检查去,再和迹部景吾解释我的病情。
真的是,我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们家又不是看不起病。
他把人都送出去了,走到我面前,欲伸手探我的额头。
不满的躲开了。
迹部景吾皱了皱眉,“燃,醒了为什么不按呼叫铃?”
似是责怪,更多的是担心。
可是,特别浪费的是,用在我渡不过身上。
一个只记坏不记好的孤魂。
但刚想说话,只感受到喉咙里的瘙痒。
猛咳了起来,牵动着腹部的伤。
痛的昏天暗地。
喝下了他递来的谁,我又狂笑起来。
笑的眼泪都掉了。
他不知所措,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而我,也不需要。
平静下来后,我又把他推开。
“景。”
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毫无情绪,他的表情却欣喜万分。
迹部景吾双手扶着我的肩,“燃,你刚才叫我什么?”
“景,有错吗?”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你又骗了我。”
表情骤变成惊疑不定。
“我被绑架的时候,你不在;我关在房间时候,你也不在;最后,当有人要杀我的时候,你还是不在。”
他急忙解释,“你听我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燃,那不是我的错。”
我多怕自己的眼泪下一秒又因为他留了出来。
“那时候你在哪里?你和我亲爱的姐姐订婚,怎么会是你的错?”我让自己笑的阳光,“是我错,错在我,还相信你。”
他的脸色因为我的话变得苍白。
我就是这么自私。
我可以对谁都虚伪,但在他的面前就是忍不住咄咄逼人。
不懈的继续,“怎么样,觉不觉得我不可理喻,无理取闹,我就是这么不华丽。”
根本不给他说话的余地,“那就不用麻烦华丽的迹部少爷,前来监视我的死活。”
两百多年来,我第一次想开口求人。
求他离开我。
我再也不想在面对绝望的时候,祈祷会他的存在,那不过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承受不起,那比要我死更加窒息。
就这样吧。
————————
后来我和迹部景吾,筱原若妍,三个人去了日本,准确说是回到日本,读中学。
本家在神奈川,所以筱原若妍就读立海大。
迹部景吾到了他符合他美学的冰帝学院。
我想躲着,再也无关过去。
选择了青春学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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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女王殿的番外。然后开始大猫和熊殿的剧情咯~
8500+两天的这更不是闹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