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云珠

作者:两百焦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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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厢不止崔莺莺


      得知消息的江春寅匆匆赶到太医院,江素书已经醒了,正焉焉的对着秦宴徴喊疼索抱。

      看到他还能撒娇耍赖,江春寅松了一口气,紧接着骂了他一句,
      “怎么不疼死你!”

      “爹!”

      江素书真是委屈,做不到给他呼呼就算了,还骂他,他长这么大,可是第一次受这种伤,他都以为自己要失血而亡了!

      江春寅好长时间没对儿子发过火,又心疼又气,“到底是怎么回事?大白天的怎么会出现刺客,护卫呢?不是让你们每天都带上的吗?”

      秦宴徴把江素书护在怀里,揽下责任到,

      “护卫有责,但也都怪我不该带厌葕去永汜河,他是为了救我才被砍伤的。”

      江春寅狠狠的压下心中的不快,问秦宴徴到,

      “可派人去查了?你心中有数吗,估摸是谁?”

      “已经派人去了,左不过就是前阵子想要在朝中翻浪的人,爹放心,这次我一定会将他抓住。”秦宴徴承诺。

      先帝灵王有遗孤在外的事,那天他们在坐的,都没有对任何旁人提起,知道的人太多不好,再者,当初那孩子那么小,逃难途中能不能活下来都未必,如江素书所说,就算他现身,谁能保证他不是以假乱真,冒充皇甫家的人?

      且现任的恵戌帝也不可能在有皇子的情况下,甘心让自己兄长的儿子得势,所以他不把恵戌帝的皇子杀光,是绝对不会让遗孤出现。

      秦宴徴猜,一定是因为他挡在皇甫琯伮前面,给遗孤造成了障碍,所以这人孤注一掷的跑来先对付他。

      可他们实在不该伤了厌葕。

      现在莫说是在太子稳坐东宫,恵戌帝还有可能和后妃生出皇子的情况下,就算是恵戌帝这一脉死绝了,秦宴徴也不可能让这个所谓的灵王遗孤上位。

      “你们再出行一定要处处小心,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江春寅很忧心,可他又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守着儿子,家里护卫众多,比外面安全,他催到,

      “既然醒了,就别待在太医院,快回去吧。”

      “我们马上回。”江素书从秦宴徴怀里挣脱,特意嘱咐他爹,

      “爹,这事儿你可千万别告诉娘亲,不然她该心疼了。”

      江春寅胡须一颤,瞪着眼,声音放大到整个太医院都快能听见,

      “你当她是傻子?你身上掉根毛她都能第一时间知道,背上那么大伤她能看不出来!”

      江素书吓得闭上嘴,哪有那么夸张!

      不过也是,知子莫若母,何况现在是夏天,他总不能捂得太严实,那样伤口该发炎了。

      江春寅一走,他便嘶嘶的抽着气坐起身,穿上鞋之后,准备单手去搂秦宴徴上轮椅,秦宴徴轻轻推开他,

      “你别乱动了,我自己可以的。”

      说完就拉过轮椅,撑着扶手脚下得了点劲一下坐上去,江素书看的惊讶,

      “你腿不疼了吗?”

      “我腿脚没用多大力气,只一一下不碍事。”秦宴徴隔着仍然绑着的夹板摸了摸腿。

      他的腿应该是快要好了,江素书蹲下去,

      “我帮你把夹板拆掉吧,总闷着也不好,你平日小心些别磕着。”

      “不用。”秦宴徴架着他夹肢窝把他扶起来,

      “你伤着,我自己来拆。”

      看他三下五除二的解开腿上的夹板和纱布,江素书突然笑了一下,秦宴徴抬头发现他盯着自己左腿上的伤口,害怕他嫌弃,赶紧用裤腿盖上,紧张的问,

      “裹着的肤色不一样,伤口也很可怕吧?”

      江素书又不是没看过,他只是一想到他们一家子老弱病残的,就很无奈。

      “不奇怪,挺白的,有个刀口又不失男子气概。”

      他调侃着,准备来推轮椅,秦宴徴又拦着他道,

      “以后叫他们来推吧,你好好养伤。”

      江素书也不勉强,他的右臂确实使不上力气,动一下都会铮铮的疼,护卫在门外听闻,没让他们喊,就自觉进来了。

      如明也被叫来伺候,他吊着小胆瞅了瞅江素书背后纱布上渗出来的血,帮他套上衣衫。

      “大人伤成这样,小公子该要害怕了,夜里估计都不敢跟大人睡了。”

      “你什么意思?”江素书看他那一副想好事的模样,心下早知,故意问他。

      如明不自知的上套,“不如让小公子夜里跟着我睡吧,我睡相好,不会压着他。”

      哼哼,趁他伤了,跟他抢儿子玩的呢,当他儿子是墩儿吗?江素书打死也不会同意,

      “有乳母就够了,你凑什么热闹?”

      如明不高兴的撅起嘴--

      怎么这么小气!

      和如明一起跟在后面的护卫小声取笑,

      “看你这么喜欢小孩子,我回头劝劝于首领,让他给你捡一个回来!”

      如明瞟了护卫一眼,板着脸腹诽:谁要他捡了,孩子是那么好捡的吗?

      前头两个做主子的,嗅到了一点不寻常的意味,江素书偏头和身旁的秦宴徴使了个眼色,秦宴徴抓住他的手捏捏,让他不要去多管闲事。

      关于如明,他从小在护国寺长大,却是个六根未净的小和尚,初来尘世乍到,总拿江素书的行为作标榜。

      秦宴徴不是放任他,而是据观察,如明本就对此类的事情有兴趣,即便不是于护卫,他也会和别人产生交集,相比下,于护卫倒是个可依赖的人,至于能走到哪一步,全看他们自己。

      江素书只是担心,害怕如明误入歧途,将来后悔时晚已……

      宫内的恵戌帝在得知秦宴徴遇刺、江素书受伤后,龙颜震怒,立刻加派人了手追查此事,弄的垔都一时间人心惶惶。

      不过调查的人在案发现场几番排查,却什么收获也没有,那唯一能够成为证据的一枚印章,至今还在张儒堂手中,他思前想后,最终做了决定,借着看望江素书的由头,来找了秦宴徴。

      “这是你们遇刺的那天,我在现场捡到的,仔细想想,我觉得还是把它交给你最合适。”

      望着手中的印章,秦宴徴心中瞬间占满了怒意。

      原因无他,不过是那天在御书房外,秦宴徴亲眼见着蒯虎拿它出来,为他们兄弟仨正名,而那天的刺客又刚好是三人。

      可有一点他非常不理解,明明是皇甫琯伮更有优势,蒯虎兄弟为什么要投靠那个连真假都未算的灵王遗孤?

      或许是他想错了,又或许,这只是皇甫琯伮的授意。

      他不喜欢在这种要命之事上猜来猜去,立即让人去把蒯虎叫来了宅子里。

      “我当你憨厚老实,可没想到你这么会装!”秦宴徴语气里尽是危险,好像这堂下跪着的人只要一有动作,他就会立刻让身边的护卫格杀勿论。

      蒯虎不知新主子为何突然拉他来责问,很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诛杀在当场,他小心翼翼的询问,

      “主子您为何会这么评价属下?是属下做错什么了吗?”

      秦宴徴轻声冷笑,

      “你说你见过蒯向镂的书生,其实不止吧,你跟他可熟的很,甚至在为他办事,我猜的对不对?”

      蒯虎震惊的着急辩解,“主子何出此言?蒯虎绝不做那背信之事!”

      “那这是什么?你别告诉我是你弄丢的,这可是在案发现场捡到的。”秦宴徴将印章扔给了蒯虎。

      蒯虎拿着印章顿时张口结舌辩解无能。

      几日之前,他确实是将这东西弄丢了,当时想着他们兄弟仨既然已经投靠了秦宴徴,这东西要不要也无所谓,丢了就丢了吧,可没想到竟给他引了这么大的祸来。

      他当即匍匐跪地,“主子,属下承认,这印章的确是我随身携带的那枚,几日前它也确实丢了,但属下以性命发誓,属下绝对没有伙同宋书生,更没有刺杀您和郎中大人,请您明查!”

      秦宴徵垂眼看着他,一时不敢确定,便再次问道,

      “口说无凭,你又怎么证明,让我继续相信你?”

      “这……”

      蒯虎支吾着不太敢作声,秦宴徴催到,“快说!”

      蒯虎心虚道,“回主子,我们兄弟仨也不是每时每刻全都守在太子身边的,一般一到两人足以,所以我们时常轮换着出宫,喝点小酒听个小曲,见……见个相好什么的,那天我从叠阑牌坊道回来,就发现它不见了……”

      蒯虎抬头小心的看了一眼秦宴徴,见他没怎么动怒,于是又接着说道,

      “属下当时想着那是旧主留给我们兄弟的东西,现在他人已经死了,我们也投了新主,就没太当回事,哪想到……会被人栽赃污蔑,主子,蒯虎说的可都是实话!”

      秦宴徵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很重要的消息,他问,

      “你在哪个妓楼丢的这东西?”

      “在、在攀西厢。”蒯虎回的有些胆颤,总不会是他那相好的偷的吧?

      秦宴徴皱起了眉,他记得因为江素书偷偷去了妓楼,他们闹别扭那日,护卫来告知他事情原委经过,也报的是这个名字,这中间恐怕有很大的牵连,他立马问堂下的护卫,

      “你们的首领还没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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