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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火相济
帕斯卡尔对面是水火二人,奥卡姆那边兰德挨了一刀后赶紧招呼温德过去,这样一来两人都是双战四元素。波莉被叫破身形时炼金术士纷纷扑去,法杖上红光流光星雨般打出,只打得波莉绕着囚笼不停闪躲;不过奥卡姆一现身后就斩了几人,其余炼金术士见来了硬茬争先恐后退开。
君士坦丁堡一役时四元素破天荒联手虽占尽上风,却未能让帕斯卡尔伏诛,更未能将其生擒,都觉得大失颜面而想找回场子。沃尔特对掌力颇为自信,知道帕斯卡尔生受了一掌,寒气早已伤及肺腑,想要趁热打铁将其拿下,右手一甩水鞭横扫过去,中途散落成千百水珠,水珠标射中途又凝结成冰,子弹似的扫射出去。
帕斯卡尔纵剑符一圈圈护住身子,冰珠打在上面,发出雨打荷叶似的噼啪声响,纵剑符顷刻间多了一个个窟窿,好在他身上符箓源源补充过去,况且此时纵剑符车轮般激转,借着旋转力道将冰珠弹开。
“照打!”沃尔特见状和身扑去,身子化作一股胳膊粗细的细长水流,一股寒气自水流上腾起,弹指间水流化作冰锥,娇叱声中刺入纵剑符。冰锥才一挨上纵剑符,寒气骤然散开,几乎将纵剑符整个冻住。帕斯卡尔见冰锤刺入,身子一沉直落下去,就见头顶纵剑符沾着一块块冰晶激碎。不等帕斯卡尔落到囚笼,福尔已然拍马杀到,扬手一个火圈套上囚笼,囚笼铁栅顿时红彤彤的。这次火圈比之前不同,一圈火苗好似见风即长,形如一团圆形篝火,从上往下看如宛如一只张大火口要将帕斯卡尔吞噬。帕斯卡尔披风一抖往后折去,右手抬起飞刀符标射福尔。福尔左手紧握右手手腕,生辰石上火光越来越大,跟着一团团吐出,流星赶月似的掠过飞刀符追击帕斯卡尔。
帕斯卡尔凛然不惧,脚底垫着符箓在铁索上站定身子,扬手就是一片片乾雷符,撞上火球之后顿时光芒四射将其炸散。这时沃尔特正调转身子过来,张口喷出水汽,水汽半空中化作水珠连绵成片,宛如泼出一大盆水,挨上火苗后好似将火苗粘住,一片片火苗形如水泽扑向帕斯卡尔。帕斯卡尔大惊,也不见手脚有何动作,魔力自脚底涌出,哧溜一下往后滑行数丈。那诡异火苗泼在囚笼上,竟眨眼间就将铁栅熔断,里面囚犯刚一活动双臂准备逃窜,火苗溅上后径直穿透身子,囚犯身子顿时多了一个个洞,洞口焦黑也不见有血液流出,直看得帕斯卡尔一阵心悸。福尔见帕斯卡尔只呆呆看着,心里暗道侥幸,幸亏脸谱人没想到放出囚犯作乱。
那厢帕斯卡尔倒抽凉气,他本以为凭着自身道行,以一敌二纵然不能取胜也无性命之忧,没想到上次一来四元素并未倾尽全力,二来更未联手出招,这次元素魔法联手,变化之诡异简直超乎想象。
“姑且让你见识一下水火相济的奥义吧!”福尔说着挨近沃尔特身子,张开双手从后面抱了过去,两手直直透过水流凝成的身子,跟着寒气骤然腾起将他身子裹住。哈哈笑声中福尔身上燃起火苗,穿透寒气掠了出去:“哎呀呀,你生气干嘛?这样做只是想跟你水火交融好施展元素魔法之奥义!我会是那种趁机占你便宜的人吗?”
沃尔特一笑:“拿下脸谱人,还可以考虑!”
“此话当真?”
“当真!”沃尔特话音未落,福尔扬手就是一道丈余长短的火箭射出。沃尔特跟着扬手抛出一串水珠;水珠火箭合拢,先是双双消失,跟着就现出一道若有若无的水汽,离弦之箭般直刺帕斯卡尔。
水汽未至帕斯卡尔就觉热浪已扑面而来,晃身闪躲时拍手激起一股掌风,侧面卷向那水汽,见掌风激荡之下水汽被逼成弧形却依旧连在一块,绕了个圈依旧扑来;身子往后一仰,看去好似倒栽下去,实则是用囚笼做掩护,打算接囚犯身子做挡箭牌,他可不在乎这些囚犯死活。那水汽大约是受沃尔特或者福尔遥控,灵蛇般一转对准囚犯直扑过去。只听囚犯一声惨叫,水汽透胸而过势头丝毫不减。帕斯卡尔纵剑符扬手劈去,见符箓过处水汽虽被斩断,跟着又连成一气扑来,身子钟摆似的一晃从囚笼底下荡到前面,就见囚犯身上多了一个洞口,像是被锉子硬生生挫出来一样,不见丝毫血水不说,伤口周围肌肉都干瘪下去。帕斯卡尔惊诧之际,见那水汽半空一折竟又透过那洞口钻了回来,扬手就是一张乾雷符,水汽撞上顿时就被炸散。
白蒙蒙水汽并未散逸,凝成一团后反而不断分出胳膊粗细的水汽,像是线条从线团当中抽出,再度扑向帕斯卡尔。帕斯卡尔一展披风飘身退开,手里纵剑符却螺旋抛出,一圈圈激转着将那水汽裹在中间,魔力层层激荡过去,终于将水汽彻底绞散,扭头一看顿时苦笑出来:那厢福尔已准备好一排火箭,沃尔特也是似笑非笑看着扬手喷射出一股股水珠,十道水汽宛如群蛇出洞齐刷刷扑来。
一道水汽已是如此棘手,这时十道水汽围攻,帕斯卡尔只能逃之夭夭,在满空囚笼中来回穿梭,一边不停抛洒符箓,有几次已是堪堪被水汽扫到。帕斯卡尔倒也不是真拿这几道水汽没什么法子,和身扑上去用披风就能将其绞散,不过若是想不出什么克制办法,沃尔特跟福尔这样源源施放,定会害得他疲于奔命。帕斯卡尔来回穿梭的当口,对面沃尔特跟福尔已操纵水汽渐渐收拢包围圈,等他发觉时已被困住。沃尔特冷冷一笑:“脸谱人,给圣子偿命吧!话说我也想看看脸谱下面是张什么面孔!”四元素担任红衣主教贴身护卫,本来奥古斯丁被刺杀沃尔特非得被废黜不过,幸而格里高利此时权力根基动荡,只是象征性责罚沃尔特让她戴罪立功。
帕斯卡尔这时被困在铁索交汇处,如同置身酷暑天气中,周围热浪一波波涌来,水汽像是合拢手掌一样围向自己,十道水汽来回交错,只怕非要将他身子锉成肉酱不可,对面福尔已哈哈大笑出来。眼见水汽就要合拢,帕斯卡尔周身纵剑符攸地扩大,不过一俟撞上水汽跟着就被打湿绞碎,只缓得这一缓,右脚已猛然发力,咣当一声震断脚底铁锁,跟着双手吸起铁链,断口处一碰顿时爆射出一蓬火花;恰恰水汽交织成团聚拢过来,溅上火花后顿时像从铁链上抽出电光,蓝白色电光在水汽上一瞬间展布开来,呲呲声中水汽化作一阵阵雾水飘散。
沃尔特大怒,心想好你个脸谱人,之前东逃西窜原来是找那些开着电流的铁索,仗着水能导电用铁索电流击溃水汽上所蓄魔力。这炼狱中囚犯太多,提炼生辰石时都一层层依次进行,每一层都有独立开关。只为法坛开启一次大费周章,四元素又占尽上风,还有炼金术士在旁守卫,格里高利也未下令停止提炼生辰石——毕竟他还等着这次提炼生辰石之后大肆分发用拉拢人心,好打压波拉汉等人。
“再尝尝这个!”沃尔特说着手一扬就是一片水幕。帕斯卡尔手里铁索已不见电光,想来是被炼金术士关掉电闸,将铁索往边上一扔一扔,双手一展符箓连绵成片挡在身前。福尔拍手处一道火箭自生辰石上射出,撞上水幕之后扇形摊开,水幕立时化作一片雾蒙蒙水汽,依旧波翻浪滚涌向帕斯卡尔。符箓蘸上水汽,殷红敕字顿时消褪,接着整张符箓都被浸透缩成一团纷纷坠落,哪里能拦住水汽来势。
帕斯卡尔见一团水汽云朵般挪移过来,四下散开将他身子裹住,还未上身已觉得热浪逼来,如同置身蒸笼,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地水火风彼此都能互相配合,终极奥义更是四人联手施为,这热气就是水火相济的一种变化。帕斯卡尔纵剑符激转,想要带动气流将热气逼退,不想那热气如同棉花成团成絮,竟吹它不散;接着连连扬手施放乾雷符,一阵阵霹雳声响过后热气也是随散随聚,哪里丝毫效果。垓心当中帕斯卡尔浑如酷暑六月裹在厚实棉被里,片刻间身上已湿漉漉的像被大雨淋过,短时间内出汗如此猛烈,简直觉得身子似要虚脱,赶紧来回穿梭想要将热气甩开。也不知沃尔特跟福尔如何操纵,无论他如何闪躲,那热气依旧跗骨之龃般紧贴着他身子,在他越过囚笼时,那些囚犯一被热气裹住,身子瞬间就干瘪下去,像是被吸干水分化作干尸。帕斯卡尔冻蝇钻窗般左冲右突,末了才想起来险中求胜,披风卷住身子,滴溜溜激转着扑向沃尔特。
“啊——竟然连你也想占沃尔特便宜!”福尔大怒双手一推,一个个火圈连绵抛出套向帕斯卡尔,心想就算一个火圈烧不死你,这么多火圈套住,你能有多少护体魔力?果然就见帕斯卡尔身子一顿,看去似要逃遁,急忙挪移视线看他逃向那边,好调动火圈封住他去路。
不料帕斯卡尔那一缓只是幌子,正要引诱福尔分神,身子依旧往沃尔特扑去,势头比先前还快上几分,身子又陀螺般激转;等福尔反应过来,早一溜冲过火圈冲到沃尔特身前。
热气一俟撞上火圈,像是火星引爆燃气,一声轰响凭空化作一道火墙。沃尔特见帕斯卡尔拥身而来,身子微微一晃一层层冰晶眨眼间扩开,顿时将帕斯卡尔身子封住,那冰层兀自不断加厚。福尔置身在冰晶外,几乎已看不清两人形影,只看到身前一边火墙、一边冰墙几乎倚在一块,两下里都不曾消退,反而故人重逢似的紧紧相拥。冰晶当中沃尔特窃喜,心想若非这脸谱人一心逃避后面热气,不见得会掉以轻心挨近自己身子,手上生辰石加紧施为就要挤压冰层,就算帕斯卡尔钢筋铁骨,也要用寒气冻彻他骨髓脏腑。
帕斯卡尔知道沃尔特擅使水术冰术,如何不会防备?一来仗着有魔力护体,二来选秀比武时曾被瓦特冰封却轻易破冰而出,为此多少有些大意;虽不知后面热气是否被冰墙中和,不过觉得周围冰层愈发厚实、几如精铁,浑身冷飕飕的,额头更是像被一根根钢针刺入,哪里还敢僵持,身子一晃引爆乾雷符,噼里啪啦一连串脆响,仗着乾雷符开路往下遁去。
沃尔特也不是没想到帕斯卡尔会突围而出,不过总是下意识以为他会往上穿行,故而冰晶自上往下蔓延,也不知是否被洞悉计谋,竟反其道而行之,从下面攻穿冰晶逃了出去。其实帕斯卡尔再怎么机变也不能未卜先知,之所以从下面穿行,无非是乾雷符贴在披风上,他双手又被冰住,只能借魔力引爆披风上乾雷符往下逃窜。沃尔特却没想到这点,若是易地而处兴趣帕斯卡尔就会留意。
帕斯卡尔出去后蓦地脑袋一沉,赶紧用手摩挲脑门,一来将冰晶融去,二来也驱散寒意,饶是如此都觉得颅骨下面针刺似的疼痛;之前被热气裹住时脑袋隐隐发晕,适才被冰封住时又一个劲作疼,这会子脑子左右两边像是来回冲突着,身子一晃差点栽倒;赶紧顺势翻滚稳住身形,却想不到为此留下头疼痼疾。这时火墙只剩下薄薄一层,大约是魔力耗尽之后抵御不住寒气侵袭,已然现出一个个空洞。另一边闹了福尔,怒道:“沃尔特,我们水火合体,非拿了这厮性命!”话音未落,法坛上传来一声震天撼地般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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