蜕变

作者:圆小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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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中的一个小插曲来临


      她不知道她面临的是什么,抱怨又有什么用呢,年轻不懂事,怪她呀。这天蔡芳梅来她这儿,木子李说起月经已有快二个月没有来了,心中很是害怕。蔡芳梅也说起身体不怎么也要去看看,于是约定第二天去医院看看。
      1995年12月11日,一早便去医院看,两个人都看。木子李说了情况,医生问她:
      “有没有男朋友?”她说:
      “有了。”医生便直接开了B超单子,她当时还在想,有了男朋友并不会一定有了,医生怎么都没有问有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做了B 超,女医生给她检查,那个检查痛得很,她有了。得知消息,医生问她:
      “要不要,直接就可以做掉的?吃上几颗药就会下来,药流。”她明知要做掉,但还是拿不定注意,要去问一下,于是闷闷不乐的回厂,若无其事的上班了。
      晚上和奇哥约定一起去爬山,得让他有个选择,得尊重他,这是双方的事情。一起去爬山,到了那个能一览城市的地方,她试着找话题,先从前几天她爸爸刚问他们的事,说是怎么都没有反应的。他说:
      “这样谈得挺好,这样好,无拘无束,再过一年吧?”她说:
      “你爸妈不开心我?”他说:
      “你从哪里看出来?”她说:
      “那我爸对你有看法。”他不言语,风吹在身上,已吹去了刚上山时的激情。他们下山了。她告诉他:
      “我有了,已经有四十多天了。”他停下脚步,搂紧她,说:
      “刚才是你的意思,还是你骗人?”她说:
      “是我爸的问话。”他说:
      “怎么会呢?”她说:
      “我已去检查过了,做了B超。”他只是抚摸她,半天没有声音。然后说:
      “怎么来得及呢,明年上半年还想着翻房子呢。你爸怎么会忽然问起来的?”她说:
      “爸大约觉得同村的同龄人嫁出去,他有点着急起来。”他说:
      “你父母不满意我的父母?”她说:
      “不是的,只是我哥谈了女朋友,对方提出去看人家和订婚,而我爸则想到了我们的事。”他说:
      “你爸爸不管你哥,没事可干,他来管你。”她说:
      “那道不是,爸也是替我好。”他说:
      “今年结婚总不可以吧,你爸的意思是否今年定,明年讨?”她说:
      “不是。”他说:
      “我们早就说你们那边很注重,我妈弄也弄不清楚,所以我不要他们管,弄不清一律不用了,我人去就好。”她一想到她的事,就哭,他说:
      “别哭,这也是好事。”她说:
      “好什么,来得太早了。”他说:
      “那你说如何?”她说:
      “我不知道?”她只是哭。她说:
      “要么明天我去买药。”他说:
      “不能升级了。”她问他:
      “那你的意思?”不言语。她讲了许多人和比方,照例哭个不停。为了缓和气氛,他说:
      “你哭什么呀,我又不要你了。”听了他这个话,她哭得更厉害了。为什么他们共同的结晶,不能光明正大的出来,而要把它扼杀掉。
      下了山,去吃馄饨,他在一处路边已点了二碗,而她却是眼馋另一处的馄饨,因那儿辣椒,而他们这处却是没有,她想去拿辣椒,却不敢去,吵着要吃辣,他说:
      “我挺反感辣的。”她很委屈地吃了一碗馄饨,其实她得留心照顾自己的身体,不要再象小孩子脾气了。到了厂子里,睡在床上,她还是掉泪的,想自己不懂事,但却是不后悔。
      早上,见到双眼浮肿的奇哥,他也不高兴。早上十点钟,她去他那儿,周杰在那儿,便也不说什么,她出去后,他跟着走了出来,问她:
      “是否现在去?”她故作轻松地说:
      “没事,你去干活吧。”其实,她的眼泪快掉下来了。有那么一刹间,她变得很是后悔,她想要拥有那个生命,可一切都已成为过去了。她觉得自己变得好幼稚,真傻,面临现实吧,不要让一切都打乱了。生活也需要有计划。她便请假直接到了医院,还是那个女医生,配了六颗药米非司酮,讲了些注意事项买了药,忘了那张B超的片子,告诉奇哥,他说:
      “那张单子有什么用呢?”吃了药,但愿她能熬过这几天,不要轻易动怒。晚上老是掉泪,唉,但愿一切都能如她所愿。
      药吃下去第一天,很快就来月经,第一次见到那么多血,晚上12点半肚子痛和要命,想到一个人孤零零,不在妈的身边,找不到人诉说,哭得有点惨。幸亏寝室里没有人在,白天没有力气抬铝件,一提重物就感觉血往下流。周新星和张律林在帮忙。奇哥说:
      “你没力气少去动手。”她说:
      “我没有动手。”他说:
      “他们帮忙,你别去指手划脚,大家都不舒服。”她听了好委屈,心情不好时,周新星常常碰她的壁,可她嘴上就是不肯认错。不和父母说,省得父母操心,也好让奇哥有时间创造条件,让他也少些负担,过得开心,让别人少指责,让自己也活得有自信。
      第二天,吃过晚饭,洗了脸,便睡在床上,这两天吃了药,负荷太多,血流得很多。加上又害怕又紧张,力气没有,不敢干重活,白天还得装作没事似的,蹲下去拿盒子里的零件时,感觉下面就是很多流出来,让她有种欲哭无泪的味道。一会儿。奇哥进来了,问她:
      “你想吃什么?一起去城里买东西吃?”她说:
      “我什么也不想吃,只是吃力,想睡。”奇哥看了那个药的说明书,她吃了饼干,他道是有点担心她。他叫她起来,她才不想起来。说了些别的话题,她就是累,不想跟他说话,就是想睡觉。他听了一会录音机便走了,她起先倒睡着了,九点钟,楼英子叫她吃药,那个药有时间点。她怕自己睡过去,让楼英子提醒她,说是身子不好,这个药有时间点,要按时吃。寝室里的人这点倒是好,从来不会主动打听什么,怪不得也能一直相安无事。吃过后倒是没有睡意了,便看书,而后她觉得肚子饿了,吃饼干吃瓜子再吃方便面,这两天除了正餐,很少吃东西。
      第三天,她吃了六只烤饺和豆浆,身体还是要紧的。碰到他,他说:
      “来了?”她说:
      “嗯。”不想理睬他,这个家伙。吃过中饭,她正伏在桌上,他进来邀请她去他家过他妈的生日,她说;
      “我累,只想睡。“他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她感觉她走路时也渗出许多来,坐下后也很多。上班了,肚子痛,只有忍受,她再也不干傻事了,让她渡过难关。晚上肚子痛,有种下坠的感觉,忙起身,内裤上全是血,拿了个脸盆往厕所里去,下来一块血污,而后出来一个透明的东西,想起医生说的话,说是有东西掉下来就带去让她看看,可能就是这个了,于是把它放在小盒子里,明天带去医生那儿,又有血块,她感觉好慌,但谁也帮不了她,只有自己咬牙去忍受。睡下后,一直到三点半才睡去。
      第四天,快六点时才醒过来,一摸,连棉毛裤也渗透了血,她很是害怕,肚子又痛,连忙换好衣服,去小店买卫生巾,顺便吃了早饭,八只烤饺半碗豆浆。奇哥是很早就讲起过要给他妈过生日,他好几次都邀请她去他家,她是有点心动,很想去,但又不敢去。明明知道他很希望她去,但她还是没有去,晚上肚子痛得厉害,怎么睡也不舒服,暗自庆幸幸亏没有去。如果去他家,整夜都不用睡了。唉,偷偷地流泪,只有自己照顾自己了。
      一早快八点时,木子李请假便去医院,起先倒是不觉得,在路上挺渴望有男友陪同来,唉他也挺难。到了医院挂了号,门诊内没有人,他们去开会了,等了约摸了十分钟,陈医生来了,幸亏仍就是原来的那一位。拿出了带来的东西。医生说:
      “是这个东西,没事了。”她说:
      “我出血很多,以前的月经量没有这么多过。”医生说:
      “那我看一下。”医生领她到了另一间房间,让她躺上去,她说:
      “我身上脏的。”她说:
      “没有关系。”她用器械进入,她痛得要命。医生很奇怪地说:
      “有几次?”她说:
      “没几次。”认识几年了,不忍心拒绝,只好自己受罪。医生说:
      “你里面有东西,帮你拿出来,会少出血。”她痛得要痉挛,医生在清宫,她能感觉那种在里面搅动,终于好了。其实也只不过几分钟的事,她看到别的女人有人陪来,而她则是孤零零的,再加上痛,真得想哭。配了药,她便回厂了。
      这天倒还有点精神 ,竟然看书吃点东西到八点后睡下去,挺希望奇哥过来,昨天是他妈的生日,挺想问问过得好吗?可是他一直没有过来,也许他在生气她没有和他一块去给出他妈过生日,可是他知道吗,她的身体实在是吃不消。她恶心疲倦,一天上班下来,真是很累。况且也怕给他妈惹麻烦,还要打扰他的睡眠。还是不去的好。他没有来,也有事,可她觉得她的心在在变得冷漠,他太无情,她所受的痛苦已经够还他的一切。在她无助的时候,他也只是顾自己的面子和自尊,怪他吗,好象也不怪,只怪自己的眼睛瞎了,挑错了人。她实在是自作自受,为当时做的傻事付出代价,不能自暴自弃,只有自己照顾自己。她叫别人带来了鸡蛋,最好去买点肉,去带点米来。唉,两个人好的时候撒娇,他会帮她去拿,有点不舒服,不好意思去麻烦他,真的,越发明白,只有自己靠自己,但愿让她渡过困境。仍象从前那样充满活力和朝气。爱情并不是她的全部内容,也不是他的全部内容。他说要再过几年单身生活,无拘无束,可他对自己所做事又不负一点责任。而她在付代价的同时,认清了许多问题的实质。他太自私,也太自作聪明,总是小心翼翼,不敢主动靠近她,怕伤害自己,对她也是同样。为他浪费的时间已经是太多,她也变得太多。值得吗?可她不能后悔,后悔有什么用,她对于所做的一切已无法挽回,可她有权利埋葬过去,开始新的生活。心情好多了,肚痛已消失,但看透了人情的炎凉,谁也不会是她的终生依靠,冷暖只有自己知道。不怨他,也不责备他,毕竟他是她的最初选择,但维持不了最终的结果。这也算是一个劫难。把精力还是放在广博的学识上,他实在是让她太失望,对于他,真的已让她没有说话的念头。朋友的关系也只能够这样,终归他们不是一路上的伴侣。
      这天吃过中饭后上班到新车间那儿,和杨易平谈了许多时候的话。杨易平说:
      “下个月去我家。”她说:
      “是否订婚?”杨易平说:
      “是的,我哥说只有这么一个小妹,订婚的时候便菜便饭要个几桌,热闹一点。”听杨易平讲起上次在香港街的一套房子,价钱都谈好了,一共是七万,结果对方说房子要收起了。还在讲戴志力嫌弃菜烧得不好吃,虽然在发牢臊,可杨易平讲起来的时候脸上带着喜气。木子李说:
      “戴志力人品倒是不错,也善于体贴,又长得帅,今年订婚,明年可以结婚了。”杨易平很是开心,而她却是满腹委屈,奇哥和她同岁,常常象陌生人似的互不理睬,有了身孕,不能正大光明说,还只能偷偷去流掉。他就说是太早,她是喜欢他,而不想强加他的不快,只好自己多受痛苦,可他连个影子也不见,让她有点看低。不能有太多的奢求,只求自己一切都能挺过去,以后她的处事不能太草率。有他无他一个样,还是没有他的好,不必有太多的负荷,也不必过分自责。一切会过去。
      她觉得自己的精力恢复了许多,不用再下班后就躺到床上,床底下有老鼠,今天该打起精神清理一下。不要老窝在床上吃零食,真得会发胖,不为别的,只为自己的身体状况,就应少吃零食,振作一点,过去象恶梦一样,让她心惊胆寒,是得有个开始。以后她得把感受告一个段落,但愿生命中不要再出他这个人,她失望她绝望,写写又有什么用呢,更徒增许多感概,增加她的心灰意冷,想他又有什么用,他也说过,有什么好想。
      今天收到远方朋友的礼物,真的很是高兴,杭州的朋友给她寄来了一份挂历,他的公司越办越红火。沈国涛告知今年元旦结婚了,虽然没有邀请她,但她能体会到那种心情,真的,祝贺他拥有一份美好的生活,岁月抹去了许多东西,但那份纯真的友情永恒。他说她是孤独和失群,但也不失天真和浪漫。是啊,外表的坚强和一副满不在乎,掩藏的是一颗脆弱的跳动玻璃心。爱得不够吗?几年的相思,多少个夜晚的牵挂,算不算多,朋友们都成家立业了,而她则依然如故。有男友在,却感觉不到他的体贴和照料,有他无他又有什么区别呢。相恋中的两个人是不可能不相连,她想得太天真。
      这天,她又很早上床,不知怎的,肚子又痛了。不敢动,更不敢去风中受寒,有人敲门,是奇哥,把钱往床上一扔,说:
      “你自己去买吃的,我不知道你要吃什么?”而她只觉得喉咙很酸,几天的委屈让她想流泪,她竭力忍住,他说:
      “你有没有去看过?”她说:
      “没有,上次吃得药,还没有吃完。”
      “是什么?”
      “是冲剂,挺苦的。”
      “你不好,应去看,以后该怎么办?”他倒是气哼哼地说,她只感觉自己的脸飞红,真想大哭一场,四天了,他都没有来看她,但她竭力装作没一回事似,他坐在床边,抚摸着她的下巴,握住他的手,明白,此生他就是她的唯一,他不看她,不知在想什么,这男孩不知总是恍惚,以前他的确很在乎她,可她并不明白,她也只是注重自己的付出,而后发觉越发陌生了。她看着书,而后偷偷地看他的脸,故意问他:
      “有什么事,在发什么呆?”也问他:
      “上次你妈过生日,有没有买蛋糕?”他说:
      “买了,比我的要好的多。”问他:
      “你回去时,父母是不是已在吃饭了?”他说:
      “没有,我说过要等我们的,结果你没有去。”她说:
      “你妈肯定很高兴,儿子这么记挂她的生日。”他笑看着她,抚摸着她的脸蛋。她说:
      “你在生气?”他的笑容展开来了说:
      “我有什么气好生。”一时间,隔膜融化了,她说:
      “明天去外婆家把我的米带来。”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复又平静,傻男孩,她心中叹一口气。她说;
      “我有一个红苹果,你拿去吧,反正我也不可以吃生冷的东西,怕肚子痛。”他说;
      “我不要,你自己吃。”她说:
      “拿去吧,你不吃,别人马上会吃掉的,我从别人那儿拿来,已有两天了。”他站起来要去干活,他上中班。她不要他的钱,他硬是塞给她,心情舒畅了许多,这个男孩,放弃他,她会很伤心。
      第二天打了电话到二舅家,接电话的刚巧是二舅,
      “二舅,是你。”二舅说:
      “木子,是我,有事吗?”
      “没事,好些天没有去你家,常常做梦。”
      “噢,今晚来吗?”
      “不来,二舅妈好吧?”
      “挺好的,我刚从山下湖回来。”
      “那去我家了吗?”
      “没有,来不及的。”她说:
      “没别的事,我搁电话了。”二舅说:
      “噢,好的。”心中很是高兴,已经有10天了,她一个人闷坐在寝室里,身体不舒服也没有人陪她,挺想挺想去外婆家,也不敢去吹风。奇哥去带米了,说外婆想她了。
      一大早呱啦呱啦地和徐师傅讲了许多话,讲她和沈国涛的友谊,讲她的敏感,也不知徐师傅爱听不爱听,奇怪在徐师傅面前,她很是坦率,不用隐藏,想什么说什么。当然没有说那个意外,那是一个痛,没有人会提起,一直在心中。是啊,沈国涛元旦要结婚了,他带给她的阴影够大的,直到那一年认识了周春奇为止。沈国涛去过她家,真的象大哥对待小妹一样,他们的友谊很纯很浓,象一杯醇醇的酒。
      晚上到车床那儿,门上锁,她在外面叫奇哥的名字,他正自专心干活,她心中委屈,便走回来,心中越想越气,不让她进去,她偏要进去 ,便去门卫那儿,她知道那个陈律林在那儿聊天,他有钥匙。开门进去后,奇哥呆了半响,她说:
      “我叫你,你不应。”他说:
      “我没有听见,你要敲玻璃门,刚才玲巧也刚敲过。”她坐在凳子上,看他干活,肚子痛了,她用手揉着,他问她:
      “还痛吗?”她满脸通红,说:
      “已好多了,不象前几天那样痛了,本来三四天中有一天特别痛。可现在已是十天了常常要痛。”他抱紧她,想吻她,她不习惯,躲着他。她看到玲巧,那是一个进厂快半年的小姑娘,做铣齿机的,都是一个车间,只是新车间是另外包进去的。小姑娘正在看技术书,白天上班,晚上休息时小姑娘来车间看那儿的技术书,那边亮光不够,便叫小姑娘进来看书,奇哥说:
      “她不肯过来的。”她对他说:
      “叫她过来呀,你也不寂寞,有个伴,她也可以相应的休息,长时间的看书,眼睛会生疼。”他没有言语。其实,这个小姑娘对他挺有好感,她想这道不是她的敏感,而事实上,他话不多,一个白面书生,让人产生一种成熟感,当初给她的感觉也是这样。在心中挺是疯狂地崇拜他,后来事情的发展也挺奇怪。不知怎么,她们走近了许多,她竟肯为他做许多事,挺希望他和小姑娘交个好朋友,也相信他是不会背叛她,友谊比爱情来得重要,和一个女孩子讲讲笑笑,让他的心情也挺舒畅,这对大家都有好处,她不会让自己显得小气,她们互相尊重,彼此都不会伤害对方。记得夏天时,她穿一件花裙子和奇哥一起出去时,对面有个叫他的名字,是刚进厂的几个女孩,是其中一个叫玲巧的小姑娘在叫他,还笑着说:
      “有了女朋友?”他笑着说:
      “怎么你不认识了。”小姑娘看到是她后,吐了吐舌头,当然是认识的,只是当时小姑娘没有注意到她,其实是压根不会想到是她。后来又有好几次,他上中班,她偶然过去,也会碰到小姑娘在他身边讲讲笑笑,他的神情很是愉悦,她一点也不感到妒忌,这情景,她自己就有体会,她可以和应小水,和周新星他们聊得很投机,偏偏和他在一起觉得别扭,这也证明一点,他们彼此都很尊重对方。
      她的手表和他的机床上的时间相差很大的,他教她开机床,她去开另一台机床,屏气呼吸,一打开开关,庞大的机床开始转动,发出声音,她觉得自己的灵魂也不在了。幸亏他过来了,搂住她,依在他的身边,感到一阵昏眩,一切都象静止似的,此时就只有他们两个。他俯下身来,寻找她的嘴唇,她避开了他,伏在他的肩上,人哆嗦个不停,半响才回过神来,说:
      “好紧张。”看他干活,和他谈天,时间倒也是过得很快,九点钟了。他讲述着家里的音响,讲述着去新华书店看书,讲述着明天带菜来,讲述着他的歌喉不好,她肚子又有点痛,他说:
      “你吃不消就早点睡觉。”他陪他去寝室,陈冬梅也在,他站了一会儿,帮她去蒸早饭了,睡下后,她就是睡不着,想了许多,想她和沈国涛的友谊,想她和奇哥的相识和风波,又和好如初,想着他们的明天会如何,迷迷糊糊中她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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