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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犯
他侧过脸,越过挡住视线的路边树木细细一瞧。这不瞧不要紧,一瞧,发现居然正是那个曾把司马苒从自己身边给勾搭走的男人——欧阳曦!
怎么又是这个小子?!
拓跋坤难以置信地喘了口粗气,心道,当日抢走了司马苒还不够,如今难道还要来打方凝雪的主意么?拓跋坤心里的火苗立刻不受控制地“蹭蹭”地就往上猛地蹿起。他的脸因为愤怒,在短时间内变得通红起来。
他也没有细想太多,随着自己的第一反应转身就进了身旁的巷子。脚步迅速地转了几个弯,很快来到了白兔巷尽头朴屋的院子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意图到底是什么。
院门轻轻一推就开了,阿黄见有人来,汪汪地叫了起来,叫的同时又觉得来人有些熟悉。
拓跋坤并不搭理,走到偏厅门口,却看到门廊地板上显眼处夹了一张不大不小的字条。他将字条拿起来一看,上面竖着写道:我在瓦片湖边的草地晒太阳。那棵矮树的旁边。
这明显是司马苒的字迹,应该是给欧阳曦留的。
拓跋坤转念一想,将字条装进口袋,转身便出了门去。
而此时此刻,就在黑马杂货铺的门外,欧阳曦还在和方凝雪氛围古怪地周旋着。
“不好意思,这位姑娘,我怕是帮不了您太多,也不知道您在找的东西哪儿能找到。不如您自己进杂货铺逛逛,说不定能找到您想要的东西。我正巧有事,就不多耽搁先行一步了。” 说完,他便像是终于得以脱身了似的大步往方凝雪身后的方向迈去。
谁知这时方凝雪却转过身来,在他身后不疾不徐地说了一句话,让欧阳曦还未走几步便猛然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方凝雪轻声说道:“杂货铺?你说的可是你的养父欧阳善的这家杂货铺?嗯?欧阳曦?”
★
司马苒背了一条大毯子,去了瓦片湖边的一块草地里,那里有一棵矮树,是她与欧阳曦曾经来过的地方。他们以树为记号,为的是容易找到的缘故。
春日里的草地还没有长出完全的绿色青草,依然是去年冬天的荒芜草堆,满地的荒草却正好给苒苒提供了一块用来晒太阳的柔软之地。
她先上前蹲下身子连踩带按地将那片高高的荒草压平,再将毯子“哗啦”一声铺展开来,在草地上放平了之后,整个人便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
春日的暖阳已经开始让人发起懒来了。她被晒得迷迷糊糊地,未免觉得阳光有些刺眼,便抬起手挡住了双眼。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了不知道多久。
耳边偶尔有风吹过草丛的声音,偶尔几声鸟叫,一切便又归于虚无了。真是舒服啊,她心想,如果可以这样一直躺着该多好,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放松身心,思绪徜徉,真是自在透顶。
这时,她听见从草地不远处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应该是阿曦来了。她想。
只见一个人影拨开杂草,逆着光走到她的面前来,她看不清他的脸。“阿曦,你来的好早……” 她开口问了一声,又觉得那身影有点不同。可是除了阿曦还会有谁呢?她觉得不会再有别人来这个地方了。
只见那个身影慢慢低了下来,靠近司马苒的身边。苒苒被阳光晒花了双眼,一时间仿佛有些睡眼稀松似的,看不太真切。待她用手掌揉了揉脸蛋,想看清欧阳曦的样子的时候,却发生让她措手不及的情况。
只见那身影竟出乎预料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下子拥抱住了她,动作极为粗暴。苒苒不觉一惊,这才发现那人并不是欧阳曦,可是却似已经太晚。
男子的双臂瞬间紧紧地钳住了她的身体,粗重的鼻息和嘴唇毫无顾忌地在她的颈项和脸上到处乱拱,无所顾忌地侵犯着她的身体。
司马苒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突袭,反应过来时只能费尽浑身解数用力挣扎大喊,可也许因为事发过于突然,一时间她竟使不上力来。而她的喊声在这荒郊野地的无人之所,也怕是压根就没有人会听见。她想到祖父,祖父住的小屋位置在瓦片湖的另一边,从这里喊也压根就听不见。
苒苒不由得大惊失色,心中奇怪为什么会有欧阳曦以外的人出现,想着大事不好,手脚胡乱地挣扎。那个男人却丝毫不肯将她放松,不管不顾地在她的脖子上和脸上像猪一般用力拱着。挣扎间,她的头发散落下来,一时间披头散发,模样混乱不堪。
“走开!你给我走开!你这个混蛋!你到底是谁?!”苒苒大叫着挣扎,心里盼着欧阳曦快点出现,衣裳却被对方扯开。她此时一边挣扎,一边试着去看这个男人的脸孔,却只感觉他像动物一样在冒犯她。偶尔抬起的脸,一刹那间,背着阳光,司马苒的视线也只能见着黑糊糊的一团影子,无法看真切这人到底是谁。但又不知怎的,感觉不是真的那么得陌生。
脖子下面的衣服被扯开,有凉意灌进来。苒苒感到深深的耻辱。她尚未被任何人这样对待过,就连阿曦也不曾这样侵犯她。她感到不堪羞辱,眼角流出泪来,一边拳打脚踢,依然奋力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她知道自己不能期待任何人来解救她,于是急中生智胡乱喊道:“我知道你是谁!你再这样下去会后悔的!我官府里的朋友很快也要来了!”
那黑影一愣。苒苒趁机抽出了被钳制住的双手,混乱中用双手的手掌对着那张看不清的脸使劲一顶。脸被推开了,苒苒也瞬间看清了来者——那人不是别人,竟是拓跋坤。
“拓跋坤?!”苒苒一看清是他,不禁更是怒从心头起,大声地喊了起来。“你疯了吗?!”
拓跋坤听到苒苒的喊声,理智霎时回归了一些。他看了看苒苒此时满是愤怒的面孔,手却还是抓着她的双肩,摆出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似是完全不在意自己此时正在对她做的事。苒苒挣脱不得,只得气呼呼地瞪着他。
只听拓跋坤道:“凭什么你允许你的男人碰我的女人?他有你一个还不够么?他招惹我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对待他的女人?”
此时他看到苒苒被扯开的衣服,和里面隐隐约约地露出一小块少女柔嫩的皮肤,之前的怒火此时转化成了一种莫名的□□,他自己也有些分不清楚了。迷糊间,他又想要低下头去亲吻那片肌肤。
“你给我住手……住嘴!”苒苒被拓跋坤眼神里喷出的熊熊火焰着实有点吓到了,但趁着理智尚在,她趁他某个疏忽的当口,用双手用力捧住他的头两侧,抓住了他的头发,使出浑身的力气左右摇晃起来。两个人的距离很近,拓跋坤发现自己被抓住了头发,可为时已晚,他的双手忙着抓住苒苒的身子,也顾不得自己的头了,一时之间也只能任她用力地摇晃起自己疏于防守的头来。
苒苒一看拓跋坤似是被她给制住了,忙不失时机地拼命快速左右摇摆着拓跋坤的头。
拓跋坤的头被苒苒左右摇晃得脖子都块断了,嘴里话也说不清楚,只觉得头晕脑胀,七荤八素,总算是把手给放开了。苒苒又趁机给他来上了一脚,他被一脚踹到了空地的一角,双手撑着地,叉着两条腿失魂落魄地呆坐在那儿,也不动了。
得以解脱之后,苒苒立刻站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将衣服拉好。口中却并没有停止训斥眼前这头刚刚丧失了理智的野兽。她从不知道一个男人失去了控制会变得这样可怕,而此人竟然还是众人眼中的翩翩公子拓跋坤。
“你这兔崽子,杀千刀的!到底受什么刺激来竟然敢这样对待我?!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苒苒气得口不择言,她看出拓跋坤呆呆的眼神,似是受了刺激。这个样子与那日在钱庄外面的样子颇有些相似,又仿佛更严重一些。她口中不停:“若想进衙门早说,我让进宝给你逮进去关押起来,让你在镇子里再出把名,反正你嫌自己不够红!”
她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口不择言地骂骂咧咧,心里还合计着怎么脱身。她知道跑肯定是跑不过拓跋坤的,所以必须得先让这龟儿子冷静下来,再从长计议。她可真想给这失魂落魄的家伙再来上一脚一解心头之恨。
拓跋坤还是愣愣地呆坐在地上,像是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欧阳曦又哪里招你惹你了?”她到像是反应过来了,想起了拓跋坤刚刚于混乱间说的话,立刻又语气愤愤不平地问道,“你今天他妈的到底吃什么药了!做出这种事情。还有,你刚才口中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苒苒又想起刚刚拓跋坤口中说的什么你男人招惹我女人云云。
我司马苒的男人不就是欧阳曦么?你拓跋坤的女人不就是方凝雪么?
欧阳曦跟方凝雪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人,何来“玩”这么一说?她感到越发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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