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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姑娘，我们把傅大人一个人留在医馆，会不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那大夫不是说了会好好照顾傅大人。”车夫拿过踏板封莯踩上直接进入马车。
习惯的坐在车床边，身体倾斜靠在软枕上，本能的随手去拿毯子准备盖在腿上，当手触碰毯子后忽然想起那上面沾染了什么，嫌弃的放在一边，眉头轻蹙，“回去就让浆洗婆子把毯子处理了。”
“姑娘，你不担心傅大人吗。”
封莯怔楞，心下觉得奇怪，“我为什么要担心他，我们本来就素昧平生，他昏倒在地我们把他救下了，还付了一大笔医药费，对他已经算是尽了同窗之谊，这也就不知道他家住哪，要不然让车夫直接把他拉家里去，这样还省了不少事呢。”
“可是……。”
“简棋。”封莯突然严肃的唤了一声简棋的名字。
简棋怔楞。
封莯眉头轻蹙，神色略带疑狐，“你今天怎么了，以往我见你办事利落，从未哪件事寻过借口，今天在傅修这人身上怎么一个劲犹豫不决，怎么？难道你认得他。”
简棋眼神微闪，犹豫许久才慢吞吞说出话，“姑娘，奴婢确实认得他，奴婢曾经的主家就是因为得罪了傅大人所以才……，奴婢不是说留恋旧主，实在是替旧主惋惜，那样一大家子人就因为主家跟傅大人有龌龊所以就，如今奴婢命好遇见了姑娘，虽然在封府待了没几天，可奴婢真的喜欢封府现状，奴婢就是担心，万一傅大人觉得自己被怠慢会不会……。”
封莯听完，不禁笑出声，“你想太多了，与傅修有仇那也得是政敌那种，才值得傅修去报复，而我们是救了他的人，不是我们好心把他送进医馆，谁知道他会在那趴多久，就算有什么地方怠慢他，傅修也不会跟我们计较的，傅修不是那样的人。”
“让车夫赶车回去吧，天色都这么晚了。”
“姑娘怎么会这么了解傅大人？”简棋奇怪封莯这般笃定知道傅修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也听别人说的。”封莯闭上眼睛向后靠了靠，不愿在解释。
————
青书苑内，远远就能听见二婶何春香大声斥责的声音，封静娴过来就见何春香训斥下人。
“娘，怎么了这是？”
“这个死丫头做事毛手毛脚，我精心挑选的花瓶又被她打碎了，死丫头待会儿就叫人牙子把你卖了。”
小丫头被何春香的举动吓的瑟瑟发抖，封静娴知道这是封莯买的丫头，卖身契都在封莯手里，自家娘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下去吧。”
小丫头离开，二婶看见封静娴身上穿的衣服，不禁蹙起眉头，“怎么穿的这么素淡，不是跟你说了平日里穿的艳丽些，头发上的饰品多戴些，妆容画的精致些，穿的这般素气让人瞧了都丧气。”
封静娴摊开自己双手，将身上的衣服全面展示给何春香看，“这是女儿特意挑选的素淡衣服，今天是十五听堂妹的意思是要带芊丽去城隍庙，女儿想跟着去求个平安符。”
何春香听闻点了点头，“也好，城隍庙人多看着点芊丽，那死丫头太过欢腾别让她跑丢了。”
封静娴出了门直接去了金玉苑。
这边封莯一早起来感觉头有些昏沉，云巧叫来大夫诊治后确认封莯患了风寒，一碗苦药喝下封莯觉得身体舒坦了些。
“昨天为何回来那么晚，到底去哪了。”云巧把封莯受风寒都怪罪在简棋身上，都怪她没有伺候好姑娘。
“好了，不怪简棋，是我非要去铺子看看这才回来晚了。”
封莯连着轻咳两声，简棋见状立即倒了杯水递过去。
云巧听着封莯维护简棋，眼神暗了暗不由收声也不像往常那般跑到封莯跟前辩解，“奴婢去准备吃的。”
云巧刚走出门见封静娴对其行了一礼。
封静娴一进门就闻到屋内一股药味，封莯穿着里衣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眼底乌青看起来十分虚弱。
“莯莯，你这是……。”
封莯笑容憔悴，“昨天不小心染了风寒，身子有些重。”说罢又咳嗽两声。
“本来答应芊丽说好去城隍庙逛逛，还想着叫上堂姐，没想到一早起来头就昏昏沉沉的。”
“都怪奴婢本以为天头极好，给姑娘选的衣服单薄了些，没想到下午间这天儿突然就冷了下来。”
封莯摆了摆手，“这怎么能怪你呢，天色无常谁又能猜的那么准。”封莯看向封静娴，“芊丽一早就过来了，结果我这番情形，哎，是我让她失望了。”
“莯莯别这样讲，今儿去不了以后再去就是了，回头我会跟芊丽讲。”
封静娴见封莯这幅模样再一次失望，还以为跟着堂妹出门可以多结识一些人，结果来这有些日子了一趟门都没出过。
封静娴离开，封莯的咳嗽声小了些，看向窗外的神色也没有刚刚那么黯淡，其实她早上起来是身子是有些重，喝过药后身子轻松了很多，只要睡上一觉身体就跟往常一样。
“回头安排个小丫头守着院子，若是堂姐和堂妹再来看我就说我睡了。”
——
三天后，封莯带着简棋去了珍宝阁。
珍宝阁内堂，扒拉算盘的声音响彻于室，老掌柜惊讶封莯算账的速度连连惊叹。
封莯算账很快，也是她经营了一辈子商练就出来的，封家产业多，立京的铺子有十多处，她知道是哪两间铺子有问题，故而她只算那两间，其余账本无大事的交给简棋算，简棋也算是人物了，算账的速度一点也不亚于她。
短短一上午的功夫俩人就把沉积多年的账本算完了。
“太厉害了，姑娘，老夫当真是开了眼了。”这账算的比他当了十几年掌柜算的都厉害。
封莯将两本有问题的账本单独拿出来，其实她真不敢承下这一句夸，封家产业多，前世的她也是卿点许久才弄明白，要不是在商场历练一辈子，这账本怎么也得看上个两三天才行。
“老掌柜，这两本账对不上。”
老掌柜接过账本，一本是城北门杂货铺，那里是邱掌柜打理，另外一本是西街的纸扎铺，由孟掌柜打理。
老掌柜看着其中一个账本，沉吟片刻没有说话，封莯见状轻轻笑了笑，其实她清楚老掌柜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年爹还没离世的时候就说过城北门杂货铺的邱掌柜有问题，他一直想要将这人处理了，只是碍于对方跟了自己十几年总念着点旧情，所以一直没动他，之后封父离世这件事就搁置了。
“麻烦老掌柜派两个伙计将这两位掌柜请到后院去。”
老掌柜出门处理这件事，封家唤了一声简棋，在其耳边耳语。
简棋点头，“奴婢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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