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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故事
金黄色的建筑在落日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的绚丽,在这明亮的辉煌下不知道有多少阴暗,都说光有多强,阴影就有多暗,不管在哪个社会里,大自然都在不可替代的运转着,人只不过是其中一员,却想要成为自然的主宰。唐语不禁想到如果这里的人看到了银河系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感慨呢!
唐语带着许丰进入到屋子里,看到两人坐在书桌边看书,唐语突然觉得这个画面才是适合他们的画面
“参加陛下”两人赶紧跪下
“起来吧,身体都好了,已经可以这么耗神了吗?”唐语关心的问道
“多谢陛下关心,奴才已经好多了”两个人愣愣的说道
“听说你们想找朕,朕便过来看看,可是有什么事要说”
“陛下,您愿意听听我们的故事吗?”
唐语随意的坐到了椅子上“你们坐下慢慢说吧,朕听着”
吴亮与木晓两个人出生在一个风景优美,土地肥沃的山村,在雨山的脚下,人们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经常结伴玩耍,春天去看花,夏天去摸鱼,秋天去摘果,冬天去玩雪。看似美好,但是这村里有个习俗,那便是祭祀,而且是需要祭品的祭祀,这让原本美丽的地方,披上了恶毒的面皮。村里的孩童,一旦长到8岁,便可以成为祭品候补,只要被正式选为祭品,那么他的家人便会享受至高无上的荣耀,名利双收。唐语疑惑的想,这利益到底是什么呢,让自己的孩子成为祭品,反倒有利益了。
吴亮与木晓两人的家庭虽然不是那么富裕,却也让他们度过了美好的童年,直到8岁那年,他们成为了祭品候补人员,他们的父母每天心心念念的希望他们能成为祭品,这样他们父母就能在乡亲们中间抬得起头,能够过上好日子了,到时候他们在生个孩子就能幸福快乐的活一辈子了。
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和木晓真的被选为祭品了,同时被选中的还有一个孩子,他们三个人坐在华丽的轿子上,在村里整整游了一天的街,接受村民的膜拜和祈福,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只看到自己的父母那突然间骄傲的脸庞,他们从没有过的疏远感慢慢溢上了那纯真的心灵。
祭祀当天晚上,他们便被固定在了圆台上,圆台上画着他们不认识的图案,只有好奇。后面便是那个威严耸立的石像,他们那时年幼,根本不清楚到底什么是祭祀,什么又是祭品,对于后面出现的那个看起来可怕的石像,他们心里只有惧怕,但是看着下面跪着的那些人们肃穆的脸,他们突然就觉得这是一项庄严的活动。
他们看到前面的广场上,有人在跳着什么舞蹈,广场下的人们一脸虔诚的看着,仿佛下一秒就能获得前所未有的幸福。渐渐的他们便失去了意识,等到再次醒来他们在一个奔走中的马车上,什么都不知道,马车是封闭的,里面只有他们三人,他们只看到狭小的窗口里不断后退的树木。他们只能愣愣的随着马车向前跑。
就这样他们在漫长的等待中到达了目的地,一个孤零零的大院子边,马车停了下来,这时有人来问行程如何,他们听到赶车的人说没什么事,都是好东西,放心的拿去吧,不一会,马车就被打开了,他们几人被粗暴的拖了出来,打算带进那个感觉阴森的房子。
我们从那时起便踏进了深不见底的深渊,暗无天日,浑浑噩噩,连死都得他们允许,并不清楚他们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要让两人做什么,开始的几天过后他们便看到这里原来就有一些跟他们同龄的人,只不过那些孩子看起来与死了没什么两样,脸色惨白,眼神空洞,有规律的做着手里的工作,他们突然意识到他们的下场可能就那样,害怕的一直在颤抖,心里再想为什么是他们,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只可惜回应我们的只有更深的黑暗,更可悲的绝望。
渐渐的他们麻木了,除了已经被折磨死的,还有他们这这些正在等待死亡的,还有源源不断送进来的新的绝望,除了那些手持长鞭的看守,他们再也没有见过其他人。每隔一个月会少一批人,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去哪了,直到被净身的那天,才知道消失的那些人不一定是死了,他们可能净身后被带走了,也许是送往需要他们的地方了。他们忍受了巨大疼痛,失去了意识,那一瞬间他们希望可以就这么死去,可是还是照样醒来了,这次还是坐着马车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个马车只是普通马车,他们要是有力气,就能跑了,只可惜那些人预料到他们爬都爬不走,所以才大胆的使用了这种马车,马车穿过了闹市区,却连救命都喊不出,喊出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到,他们依然再喊,像一个上了发条的木头玩具。
这一次马车来到了一个闹市区的地方,他们随着马车进入了那个店家,被抬下马车,安置到了一处大排房,几个人随意的扔到了一边,听门外的人说‘好好看着,照顾好了,马上就有人来领他们了’
随着门外的咔哒声,他们便放弃了所有的希望,每天有人固定时间来喂食,不久后的一天有人给他们几人换上了崭新的衣服,梳洗打扮后便让安静的等着,没多久就搬了一些酒坛子来,让他们几个钻了进去,不多时,他们感觉到已经再次坐上了马车,只不过是躲在罐子里,他们曾经试图打开罐子,可是没想到光凭他们的力气简直是白日做梦。
再次被放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那个地方了,在那里被灌下了很多不知道什么味道的东西,我们不听话,便拳打脚踢,甚至鞭子抽,很多人没几天便再也睁不开眼了,那些人不是每天都在,他们隔断时间才会来看看这些人的死活的,他们没有吃过任何食物,唯一能维持活命的就是那些不知名的东西,有一次有人试图逃命,发了疯似得往出撞,结果那些人怎么打都不能让他停止,最后被人用绳子勒住脖子,弄死了,眼睁睁的看着他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这时,从上面传来了声音‘你们小心在意,别给我弄出什么东西来,我最不喜欢被人抓住把柄了,如果治不住,就杀了’,那样冰冷,毫无人性的声音,他们到死都忘不了,那就是高公公得声音。
听完这样一个故事,唐语久久不能平静,她一直没有在说话,苑子云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做,该怎么说,却意识到现在估计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吧,估计正因为这样,唐语才只是沉默,任何华丽的辞藻,在极度悲愤的情况下都显得可笑。
唐语站起身来,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眼眶都有点湿润“对不起,孩子们,我知道说什么都不能让你们找回失去的,但是还是要说”
两人擦掉眼角的泪,跪下来说道“陛下不必对不起我们,我们谢谢您,真的谢谢您将我们从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拉了出来,我们无以为报,从此我们的命便是您的,请陛下随意使用我们”
唐语扶起二人“自己的命就是自己的,不是任何人的,好好活着才是正事。身体好了,就到我身边来当值吧,至于其他的,你们不必担心,许丰你好好教导他们两个”
许丰马上说道“奴才遵命”
唐语说完,便转身离开,走在淡淡的月光下,唐语却只觉得浑身都不是自己的,他的心在不停的颤抖,那么年轻的孩子,那么纯洁的孩子,恐怕他们今后,所有的以后都不会再单纯的看待事物了,他们原本的那颗心恐怕已经碎了,苑子云一路上什么都没说,他明白现在说什么都没用,重要的是该如何准备下一步,他要让这件事成为板上钉钉的事,要让所有相关的人员全部得到真正的惩罚,他需要想好对策,没人看到他,他能自己难过,唐语顶着他的皮囊,只能压抑自己的心情。
唐语深呼吸一口气,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大踏步进入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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