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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夏天
那夏歪着头,眼睛有些迷瞪,发出一声,“啊?”
他在说什么啊。
陶冶嘴唇略向上弯,抬起头状似思考了几秒,忽然向她弯下腰,将他的脸凑的很近,呼出的气碰到她的脸,慢慢地说:“你那么笨,谈恋爱就更笨了。”
那夏神经敏感,听到“笨”字,噌地偏过头瞪他。
陶冶直起了腰背,看着她凝着眼珠,眼神慢慢变得犀利,又说:“没听过吗?恋爱会让人变成傻子。”
那夏算是听懂了,这个人拐着弯说她笨,感觉手心在发热,紧抿着唇,生硬地挤出三个字,“没听过。”
陶冶好像知道她会这么说,小幅度点了点头,转身跨上车,朝她微微一笑,“所以……你傻。”
那夏眼睛瞪得更大了,牙齿咬的“咯吱”响,两只手握成拳头,手臂弓着,像个蓄势待发的小野猫。
陶冶眸底闪过幽光,身体向前倾斜,右手紧握车把,突然蹬走了车子,然后快速丢了一句:“小傻子。”
终于,那夏抬脚踢过去,却踢空了,咚的栽倒在地。吸了一口凉气,愤怒地抬头,低声咒骂道:“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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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也要考试。
月考就这样悄悄的,不打招呼地就来了。
考试前一天,语文老师把那夏叫进办公室,对她进行考前叮嘱,本来都是统一说的,每次说完都要给她开小灶,谁让她是干闺女儿。
那夏背着手站在桌子旁,头微微垂着,听到什么就点头,然后发出嗯嗯的敷衍声。
语文老师瞧她不认真,手指敲了敲桌角,用力咳了两声,说:“做完了要检查一遍,别和上次似的,又把名字写错了。”
他说完,那夏没有控制好力道,手心让指甲划了一下,食指的指甲被她啃过,特别粗糙,有些丝丝的疼,用指腹摸了摸,小声地哦了哦。
你看,这点芝麻小事儿,还给她记着呢。
语文老师又想起什么,接着说:“做数学的时候,难的先扔下,做完再返回来。”
那夏歪过头,嘴角向下陷,不满地撅起嘴角,“数学您也管。”
语文老师侧过身,从下到上打量着她,挑起浓浓的眉毛,沉声开嗓:“我管的多了,你都是我管,你说它归不归我管?”
嘁。
那夏在心里先否定,然后勉强点了点头,双手放回垂在身侧,手指摩挲着校服袖口,轻轻道:“是啦。”
后来也没什么事,反复叮咛,那夏被放走了。
回到班里,那夏看见陶萱坐在位子上,这个情况可太少见了。平时一下课她就没影了,不是和同学去厕所,就是在外面聊闲天,反正不会在位子上坐着。
尤其是最近,和红毛谈了恋爱,每个课间都去找他,和老师同时进来,被好几个老师点名。而今天却乖乖坐着,姿势端正,低头好像在写什么。
那夏走过去想吓她,反而被她吓了一跳,突然向前趴下,手臂盖住在写的东西,然后抬仰着头说话:“啊,小夏。”
“你在打小抄。”那夏根本没看清,但看到她的反应,不用猜就知道了。
陶萱慢慢笑起来,眼睛笑成一条细缝,嘴里吞吞吐吐,道:“这个嘛……那个哈……你真聪明。”
那夏翻她一个白眼,手按住桌子,叹着气问她:“你有这个时间干嘛不背背呢?”
她觉得做小抄比背书难,因为你不知道要考什么,如果压错了知识点,这些东西都白做。
陶萱从桌子上爬起来,抹平揉皱的纸,慢悠悠地开腔:“浪费时间。”
那夏嗤了一声,转身走到位子上,拿起笔记本复习。
考试用了两天半,卷子也判完了,前两天的都判完,除了最后一科。
老师一边监堂,一边判卷子,整得同学们心慌,影响了下科考试。他们一起抗议,老师却无动于衷,还说他们心理素质太差,正好趁此机会锻炼锻炼。
第二天,卷子陆续发下来,成绩单也出来了。
陶冶考的很好,坐稳班级第2,年级第6,比期末前进一名。其次是何勋和那夏,成绩一般,但不算太差,分别是班级14,15,年级65,69。最差的是陶萱,倒数后10名里,年级在100名之后。
听完他们的名次,陶萱很嫉妒,拉起那夏的手腕,“小夏,你要争气点,咱俩被比下去了。”
“……”那夏略无语,想到她的成绩,就又劝了句,“你也该努努力了。”
陶萱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准备了两天的小抄只能用一张,得到了一分,这种挫败感比她不会还难受。
物理课,物理老师眉飞色舞地走进来,开讲前用了五分钟说了考试情况,然后着重表扬了隔壁班的陶冶,全年级唯一的满分。对他一通海夸,然后批评他们:同样教出来的学生,为什么人家能拿满分。
课堂中间又提过几次,陶冶这个名字像瞌睡虫一样,寻找着意志不坚定的人,在他们身上落脚。这回,他的名字不止一个写进了卷子,早自习物理老师抱着卷子过来,把卷子甩给班主任告状:“你看这群傻蛋。”
物理老师气得脖子冒起青筋,额上的抬头纹又密了,愤怒的声音里隐约带着笑:“我让你们向他学习,让你们把名字都学了吗?”
班主任拿着卷子翻,脸黑了不止一度,收起卷子放下,然后对物理老师说:“行,这事我处理。”
物理老师走了。
“一个满分就给你们刺激成这样……你说说你们还能做什么?”班主任抬着手臂放在讲桌上,扬着下巴,眼睛大致扫了一圈,接着从喉咙发出一声重叹,“不想骂你们了,越骂越傻怎么办,从今天以后好好学物理,还有其他科。哎……”
陶萱偷偷回头,咳了一声,引她抬头,然后挤眼调侃:“都是你带的头。”
那夏抿着唇,看着草稿本上的画儿,轻轻怼过去:“屁。”
这个事能赖着她吗,要赖就赖考满分的人,那才是“害群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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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成绩怎样,周末到了,终于可以休息了。
那夏吃完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因为太久没看,一下子看到凌晨。那新洲出来倒水喝,看见她睡着了,把她抱进房间里睡。
早上还在做梦,夏茜就打开门进来,问她去不去秋游,是她们同事组织的。那夏困得眼皮睁不开,打了一浓浓的哈欠,飘出两个字“不去”。
夏茜没有继续叫她,留下50块零用钱,让她自己解决午饭。
那夏睁眼11点10分,一瞬间还以为上学,“噌”地爬起来挪到床尾,正要穿鞋,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周末。
一场虚惊,她松懈了身子,慢慢躺回去。过了十几分钟,又从床上爬下来,肚子饿的不行了。
那夏来到客厅,拿起一个苹果啃,看见茶几上被遥控器压着的50元,她表情恹恹地抬起头,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节目刚好是昨天快乐大本营的重播。
她缓缓地放下遥控器,看着节目边吃边笑,手里没了东西就去拿,被吸引住的中枢神经,不管肚子还“咕噜”叫着。
一个小时后,那夏像僵尸一样走进超市,猛地往收银台上一趴,举着一张破旧的绿色钞票,气若游丝地喊道:“救命啊,我快饿死了。”
陶冶刚泡好碗面,捏着叉子挑起面条,被她一喊掉进汤里。抬头一看,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牙齿咬着嘴唇吞咽着口水,嘴里蹦出一个字:“饿……”
他手腕微微一抖,把面推给她,“你先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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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渣表示很羡慕嫉妒恨学霸,都是一个脑袋,为啥啊!!好气。谢谢收藏评论点击营养液!恩,努力更新!希望有些情节能带你回到青春单纯的日子,瞧瞧咱们是不是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