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炎

　　　“
　　藏破弟弟：
　　《淮南子·兵略训》中说：“用兵之道，……将欲西而示之以东……。”
　　《孙子兵法》云：“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　　　　河。”“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
　　在此，我遗憾地说：我们实在和不来。所以我偷溜了，趁你不注意。谢谢你帮我，将　　　　来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小颜留
　　”

　　“……气死我了！这个家伙！！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将手中的纸条撕成碎片，藏破咆哮着冲出门去。
　　捡起地上的碎纸，看了两眼，“好丑的字，我们的藏破眼光的确奇特，是吧？”柳枫微笑着问。
　　-_-||“少主一向异于常人。”贵子应和。唉！柳枫当家太精明了，什么好事都是他占了。就象这次撺掇少主成亲，他们唱黑脸，惹来一顿痛殴；柳当家唱白脸，一句“男子汉就要有担当，负起男人的责任，把少主哄得心花怒放地带着女孩子回来……太狡诈了～～
　　世界上最笨的人……就是她了吧？舞炎看着人迹渐稀的街巷，悲哀地想。不久前还在为成功出逃洋洋得意，这会儿痛苦地发现一个残酷的现实：她……没有带钱！真应了藏破说的那句话：“你孤身一人，身上连一个铜板也没有”，“我不认为你离开这里后会过得更好。”
　　为什么……她就那么笨哩？居然没想到顺便带一点钱——
　　太、失、败、了！！
　　肚子好饿～～天都黑了，她甚至连落脚的地方也没有……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死得硬梆梆的-_-||||||
　　是因为她太善良吧？（太白痴才对）从没有做过小偷小摸的事情，才会弄成着样……　　　　要她回去，还不如要她死了干净。（这家伙超级爱面子）想哭但是哭不出来，与其饿死……还不如一头撞死快一点。

　　人们都回家了，温暖的家，有香喷喷的饭菜摆在桌上等着，还有家人温馨的话语……
　　接着该怎么办？钱！钱！钱！要想办法赚钱！！可是她——体力活不行，也不会作饭（除了蛋炒饭），刺绣更是看都没看过……本来是想找到那个象婷的男子的，要么，也得尽快离开淮胜，以免被藏破找到——一定会被修理得很惨！！不管怎么样，首先得赚钱，迅速地赚到一大笔钱——
　　她需要那种包吃住、不费力、无需任何经验、轻轻松松可以在短时间内赚大钱的工作！
　　这台词……好熟啊！好象在哪里听过……电影里、漫画里——　-_-b想到了，是色叔叔用来诱惑天真妹妹做“援助交际”的常用语……Ｔ_Ｔ||

　　晚上最繁华、处处灯红酒绿的地方就是青楼。舞炎无奈地看着一整条莺歌燕舞的花街，只有这样了！*_*+
　　花姨——醉心楼的老鸨，嫌恶地看着一身麻布衣服的的女孩，心里暗暗叹息：多好的一个美人胚子，怎么脸上就长了那么大一块血痣呢？大半边左脸盖着触目惊心的暗红血痣，让人看了就失去七情六欲。“就你这样子，也想来醉心楼混？也不去照照镜子！！客人都让你吓走了。”
　　“我又不卖身，平日可以蒙着面纱，谁也看不见我的长相。我很会弹琴的，您可以先试用几天，到时候我们再商量价钱，行吗？”舞炎低声说，幸好之前秋萍有交给她一些易容的基本技巧，这会儿正好用上。
　　“呵呵呵！想得倒是挺美的，我们这儿能说会唱的女孩多着呢？还缺你一个？”花姨不屑一顾地说。

　　“您听了再决定吧。”这句话得果断有力，毫无哀求之色。对自己的琴艺，舞炎还是颇有自信的：就连祥鸿殿里的那一班王公贵族都赞赏有佳，更何况这些普通百姓？
　　花姨略显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她不卑不亢的神气让她突然之间有那么一种感觉：如果不听听她的琴声，她真的会后悔的……
　　“好吧。”

　　……

　　自那天起，醉心楼里多了一位女琴师：她叫毋颜，总是白纱蒙面，弹得一手绝妙琴音，却有着奇怪的脾气：只在大厅弹琴，从不单独见客。据说她并没有卖身给老鸨，故而处事自由随性，我行我素，就象是醉心楼里一个特别的存在。因为这人气质独特，也从不见花姨为难过她，更有人猜测她是一位落难千金，只是暂时委身青楼，身后有权势庇护，他日必将飞上枝头……（这一部分好难写，大家将就着看吧）
　　她优美的琴声、神秘的身世、迥异的脾性引来不少倾慕者，夜夜坐在大厅饮酒……以及欣赏那妙曼的琴音。

　　在醉心楼待了几天后，舞炎已经渐渐适应了晚睡晚起的生活。基于之前的教训，她从不弹奏以前学过的曲子，幸好古代的乐曲音调简单，极易上手，再加上她古筝基础扎实，不久就对自己的工作得心应手。
　　此外，舞炎还尝试着唱歌——小学时音乐老师欣赏她的嗓音，让她加入了学校的歌唱队。负责歌唱队的熊老师以前是歌剧院的女高音，训练孩子们的练声方法也别具一格。依照这里的唱法，她用中国三、四十年代上海歌星那种甜腻沙质的靡靡之音吟唱青楼里流行的小曲——虽然她个人更喜欢自己原本的清朗嗓音。
　　舞炎平日从不参与楼里姑娘们的明争暗斗，白天只要没有客人时，她也不刻意掩饰自己的容貌，为的就是让醉心楼里其他的女孩看清她的斤两：这人根本不会对她们构成任何威胁。其实这也是花姨从不为难她的原因：一个行踪神秘、相貌成谜、技艺高超的奇女子绝对比外貌丑陋的才女更能引起客人的兴趣。
　　于是乎，处事低调、与世无争的“毋颜”姑娘着实在醉心楼里度过了一段平和安宁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一颗小石子打破这波澜不起、平滑如镜的均衡局势，泛开的小小涟漪最终掀起涛天巨浪——
　　这颗石子只是一句话，花姨一时气恼说出的一句无心之言：“这么笨，毋颜丫头去都比你强！”

　　背景：全国三年一度的花魁之争——由王公大臣、三教九流共同评出雅俗共赏的绝代花魁，胜出者赐名“灵媚”，除去妓籍，待遇比照世界小姐执行，每位“灵媚”姑娘无论选择继续卖艺或是嫁人从良都前途无量。（偶不擅长写这个，意会即可）
　　人物：花姨&醉心楼里的大红牌——怀柔。
　　事件：怀柔为出战苦练琴艺，却屡屡出错，花姨大怒口不择言。
　　结果：怀柔疑心极重，为免后患，暗下决心整治毋颜。

　　中午时间少，晚上会再多写点～～细心的大大可能注意到本章的标题和内容提要都改了，是有原因滴～～晚上再说:P

　　又是新的一天！舞炎兴致勃勃地抬着古筝布置场地：在醉心楼待的那么久，已经积累下足够的钱了，她就打算再过几天就向花姨提出离开这里，接下来的事嘛～～走一步算一不喽！*^-^*(这家伙从不考虑超过三天后的事情)

　　“毋颜姑娘，我们怀柔小姐有请姑娘一聚。”一红一青两个丫头走到展台下面。
　　原来是怀柔的贴身丫鬟小红、小青，“我……还没布置好场地呢。”怀柔平日与她从无交情，这会儿是有什么事情呢？
　　“这里的事要怎样做您直接说好了，剩下的我来完成。我们怀柔小姐的脾气您不是不知道，如果您没有去，那我们……”小红面露哀求之色。
　　舞炎对本楼大红牌的脾性多少有些听闻：善妒、疑心、恃宠而骄外加动则发怒（当然是对着楼里的姑娘丫鬟）“……那就拜托你了。”幸而她也做得差不多了。细细交代各种什物的摆放位置、方法后，舞炎跟着小青走去。

　　“呀！是毋颜那，快请坐，小青，去泡壶好茶来。”怀柔见到舞炎似乎特别高兴。
　　“谢谢。怀柔姑娘，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舞炎礼貌地问。
　　“其实……你也知道，”怀柔不好意思地说：“我要参加花魁大选。”
　　0_0？？花魁大选？啥米碗糕？舞炎虽说成天待在醉心楼，但因为她过于低调，与青楼里的其他人几乎没有交集，故尔这闹得满城风雨的花魁大选根本就未曾传入她的耳朵。
　　“但是我的古筝，怎么弹都找不到感觉。你是我们这琴艺最好的，所以能否请你指点一、二？”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简单！“没问题，你什么时候要练琴就跟我说一声，我在旁听着看着，有什么需要改进的一下就知道了。”
　　“那就太好了！我正担心该怎么办呢！”怀柔欣慰地轻拍胸口，似乎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是暗潮汹涌：还真是给她点颜色就开染坊了，她以为她是谁？醉心楼的最抢手的红牌姑娘怀柔小姐也是她这种丑女“指点”得的吗？的确应该教训她一下，让这种丑八怪再也没脸出来露面！
　　“那么毋颜妹妹，为了表示感谢，我想送你一件衣服，跟我来。”
　　“这就不必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舞炎婉拒。
　　“来嘛！”不容分说，怀柔已经拉着舞炎向外头走去……

　　这是一件绣工极其精细的裙衫，袖口、裙摆皆用各种粉色系的丝线绣上翩飞的蝴蝶，穿上它走动时，轻丽的衣裙随风飘动，煞是脱俗。
　　“怎么样？好看吧！我就知道这个颜色适合你！”怀柔打量身着丝制白裙的舞炎：极品的衣服配上她的身材勉强入得了眼，可一看脖子上的那张脸——绝对可以让人吓得魂飞魄散。
　　“太漂亮啦！谢谢你！”舞炎开心地说。女孩子的通病之一：对漂亮衣服的抵抗力为零。
　　“呵呵，用不着谢我。今晚就穿着它表演吧？”怀柔的神色渐渐阴郁——
　　“好呀！穿着她弹琴一定很有意境。”看看天色，已经晚了。这会儿大厅里应该早就坐满人了，她得动作快点。
　　“不要着急，我来帮你。”怀柔走到她背后，突然向前猛地一推——

　　“嘭”的一声，舞炎身体向外面跌了出去，然后被某种障碍物止住了前冲的势头，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半边身子都探在半空。被碰撞声吸引，楼下满座宾客都抬头看着这个不速之客，而此时的她……没有戴面纱。

　　她所在的地方是怀柔的专用阳台——专为醉心楼最红的姑娘而设。其后直通怀柔的客厅，怀柔每天晚上都会来到这里选择想见的客人，而后由丫鬟带上楼去——换而言之，唯一的出口就在她身后；那边，怀柔姑娘静静地笑看这一切。
　　蓦然转身，舞炎第一反应是赶快跑回去，时间抓得刚刚好，就在她即将触到后门的那一刻——
　　“砰——”，“咔哒”怀柔关上门，反锁起来。
　　“毋颜妹妹，你今晚就在这里表演吧，醉心楼红牌的位置，今晚让给你了。”门外的怀柔笑得很温和，与她阴沉的声调形成鲜明对比。
　　舞炎心头一凉：这是为什么？一直以来，她自认把一切控制得很好，怎么还会遇上这种事情？
　　好……恐怖。

　　“只是……你要得起这个名号吗？”怀柔自门后走开，片刻后，她出现在阳台对面的空房间里，坐在舒适的软椅中含笑——欣赏。
　　背脊僵硬发凉——舞炎很慢、很慢地回头，转身。
　　下面已经有人认出她来，从低低的窃窃私语演变成一片喧哗——
　　“这是毋颜吧？”
　　“原来是个丑八怪。”
　　“吓死人了，毋颜丑女！！”
　　“要弹琴吗？滚出去！谁要听丑八怪弹琴？”
　　……

　　嘲骂的话语越发难以入耳，一齐盘亘在耳边久久不散……
　　身体突然一沉——脚软了，撑不住沉重的身体和心灵，干脆就这么静静地滑坐在地，蜷作一团，低着头，埋着脸，静静地等着、等着谁来把门打开……
　　……她是谁？……舞颜？……舞炎？……小颜？……毋颜？
　　——谁是她？
　　顾虑，一直生活在顾虑中，被顾虑包围，缚手缚脚的她、担惊受怕的她、犹疑不定的她、没有方向的她——看不到活着的意义。

　　婷说：“生活的意义，在于寻找自己生命的意义。”
　　既然还存在于这个世界，至少应该活得开心吧？
　　要振作起来！
　　站直身体，鼓起勇气面对所有的人——嘲笑的、讥讽的、鄙夷的、憎恨的、怜悯的……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身着白衣的女孩身上。
　　首先，得让他们安静下来。

　　下面的内容，是借鉴法国作家贝尔纳.韦尔贝尔先生的《蚂蚁革命》而写的。贝尔纳先生的蚂蚁三部曲：《蚂蚁》、《蚂蚁时代》、《蚂蚁革命》悬念迭起，引人入胜。最可贵的是，他将丰富的昆虫知识运用到小说中，生动逼真，令人叹为观止。非常值得一看。在此感谢贝尔纳先生为人们带来的精彩小说。*^-^*

　　接下来的情节，由韦尔贝尔先生书写。

　　老师说过：音乐是无国界的。现在让她来证明：音乐也是无时空的。

　　打定主意，舞炎闭上眼睛，使自己更好地集中精神，忘记眼前发生的一切事情；堵住耳朵，要使自己隔绝于世，凝神搜索演唱的技巧。她想起熊老师的告诫：
　　“在歌唱中，声带实际上并不重要。假若你只是听你的声带的话，你就只能辨别出一种令人不舒服的噼啪声。是你的口腔使音调产生变化，勾画出音符，体现他们的完美，你的肺是风箱，声带是振动的膜，腮帮是共鸣箱，舌头是调制器。现在，对着嘴唇伸出舌头。”

　　她对着嘴唇伸出舌头。

　　一个单独的音符，一个降Si。很完美，很辽阔，铿锵有力。音符迸了出来，占满了醉心楼的整个大厅，当它碰到墙壁的时候便反弹了回来。一切都被舞炎的降Si回音淹没了，给所有人的降Si。
　　像风笛的气囊一样，年轻女孩的腹部瘪了下来，以增加音量。
　　音符无穷无尽，比舞炎的极限还要高很多。在这种降Si无尽的笼罩中，她觉得受到了保护。眼睛还是闭着，她拖长着音符露出了笑意。
　　她歌唱的表情无可指责。
　　她的整个口腔都振奋起来追求完美。那个降Si更清纯、更自然、更灵验了。在她的嘴里，上颚跟牙齿都在颤动，绷紧的舌头已不再挪动了。
　　大厅静了下来。
　　肺的风箱已放出了它里面所有的空气。
　　别失去控制。很快，舞炎接上另一个音符Re。跟那个已令整个口腔都兴奋起来的降Si一样恰倒好处。Re渗入所有人的心头。透过这个音符，她传达了她所有的灵魂。
　　在这独特的震颤中包含了所有的一切：她的童年，她的生命，她的忧虑，她的追求，她与婷的相遇，她与藏破的争执。
　　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一个永远的音符。

　　缓慢而又清晰地，她用逐渐上升的颤音唱道：
　　“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 ”
　　“嘶”地一声，舞炎扯下悬挂的红色丝绸帘幕，一个旋身，绸幕自空中缓缓落下，包裹住她全身，犹如一块红色披风。
　　“用一种魔鬼的语言
　　上帝在云端
　　只眨了一眨眼
　　最后眉一皱
　　头一点 ”
　　人世间总能容忍一些完美的错误。人们往往被天使的缺点吸引，着魔般地爱上不该爱的东西……
　　她边唱边舞，充分利用丝绸的轻柔飘逸，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充满了弧线轨迹，产生出一种圆转、流动的空间。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
　　纤长的手指呈兰花形，舞炎双手相向、如把一个无形的球在胸前旋转流动，双手做出大幅度的、大圆套小圆的运动：这是一种叫“云手”的手位。
　　　　　　“用一朵花开的时间
　　你在我旁边
　　只打了个照面
　　五月的晴天
　　闪了电 ”
　　所谓爱情，不过是心血来潮的消遣玩物，只待玫瑰花开，一切皆已成熟。
　　舞炎遵循中国古典舞蹈强调的“欲进先退，欲伸先屈，欲急先缓，欲起先伏，欲高先低，欲直先迂，欲浮先沉，欲左先右”原则，轻慢柔缓地舞出迂回曲折之美，线条圆润流畅，舞姿摇曳婆娑，大方优雅。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
　　长不过一天
　　留不住算不出
　　流年”
　　她的爱情，起始于那次的惊鸿一瞥，亦只需一眼便已足够。一旦认定了……也就不改了。只怕他们的缘分，就如惊鸿流年般的短暂易逝。

　　这是一场绝美的演出：清亮的歌喉，圆润的嗓音，深邃的歌词缠绕着纯白裙衫间的彩蝶随舞者每一个动作翻飞飘舞，显得飘逸灵动。轻丽透明的红色丝绸随著她每一次举手投足,每一个旋转,每一个跳跃,在空中匹练般飞舞,仿佛翩翩蝶翼,将女孩衬托得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

　　“遇见一场烟火的表演
　　用一场轮回的时间
　　紫薇星流过
　　来不及说再见
　　已经远离我
　　　　　　一光年”
　　　　　她今生最辉煌的时刻在哪里呢？不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不会在这里，这个年代，和这里的人。那么……属于她的瞬间光华绽放……也离她远去了吧，她和她的烟火之间，隔着几千年时光的鸿沟，恍然明白过来时，一切早已时过境迁，连告别都来不及了。

　　此时此刻，不仅是醉心楼，整条花街都鸦雀无声，生怕打破这飘渺灵动的歌声创造的非凡意境。弹琴的按住琴弦，跳舞的停住脚步，拉客的不在吆喝，喝酒的放下酒杯。街上的行人循着歌声涌入大厅，既而又沈浸在醉人的舞姿中,不能自拔：舞者高超的技巧、优美的线条、舒展的动作，华丽的舞蹈、浪漫飘逸的风格，在那一瞬间征服了看到这一切的所有观众。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终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
　　长不过一天
　　哪一年
　　让一生……”

　　透过她的歌声，流连青楼醉生梦死的男子不禁细细回想自己的一生：无数次的遇见、爱上、分离，遗忘，无论当初是真情亦或假意，正如这个女子的唱词中所说，皆是长不过一天的动情……
　　倚栏卖笑逢场作戏的姑娘们心中盈满想哭的冲动：谁都幻想着一朝名就倍受追捧，而后，等到风景都看透，洗尽铅华和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人安安稳稳地渡过一生……
　　这是怎样的一首好词呀！短短几句话便已概括出人的一生，出生不同，背景各异，经历千差万别的人们，无论是谁，有着什么观念，皆可以从中找到共鸣。

　　“改变——”
　　余音拉长，随后停住。

　　大厅里仍旧一片静默：有人默念着歌词，心里反复回味；有人眼角滑落泪痕，沉浸在莫名的悲恸中……大家都在歌词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舞炎看着人们的反应：看样子……她是过关了。这么用心地唱出这首她最爱的、又如此地贴合她的心境的歌曲，就把它当作她离开前最后的礼物吧。转过身去，思考应该怎样离开这个地方。

　　“灵媚！”有人叫道。
　　众人都回过神来，是啊！若论相貌，随便从街上找一个都比这个女孩强上百倍。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却能给在场所有人带来前所未有的震撼。这种魅力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她的缺陷正是她非凡能力的绝佳证明。
　　“灵媚！”
　　“灵媚！”
　　“灵媚！”
　　大厅里充斥着狂热的人们的呐喊。

　　灵媚？那是什么东西？舞炎满头雾水：这只猫根本没听过关于花魁之争的只字片语，在醉心楼的这段日子，她满脑子想的就是赚钱，至于其它……没有一样能入得了她的耳-_-b
　　对于听不懂的东西，舞炎的做法一向是——忽略。
　　还是先出去再说。
　　不管三七二十一，拉高裙摆，抬起右腿，一个侧踢——
　　“砰”地一声，门应声而破。舞炎妹妹在楼下满座宾客的瞠目结舌中消失了踪影……

　　——太紧张了，刚才一时情急还不觉得，这会没事了，人一松懈下来全身反而开始颤抖。回想自己方才的作为，突然觉得好丢脸……真是没脸见人了～～～
　　急急地冲向楼梯，还是赶紧回房间吧！！

　　写《流年》这首歌，是因为它的确是我极钟爱的歌曲。它的词曲、旋律和王菲的唱腔都是可以让人细细回味的，特别是歌词，在此借猫眯的口写出我的感觉。比起很多杂志上刊登的诗文，我更青睐一些流行歌曲的歌词。比如方文山先生的《东风破》等等。之所以会有这一幕情节，部分原因是为了《流年》，鉴于这篇文的写者是我～～，所以不管各位看家喜欢与否，都得容忍作者的任性啦！*^-^*

　　作为本章的终结，再次感谢韦尔贝尔先生，以及，所有文艺传媒界的词、曲作者，谢谢他们给这个世界带来美妙的歌声。（奉送超大红心一颗）

　　希望看了本文的大大们都能感受到这份温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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