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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陈兮元眼眶很热,但是不敢哭出来。她不敢相信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人,竟然可以对她这么的……关怀。她感动不已,却心存不安。
她不敢放任自己去享受这关怀,它像太阳,却随时会被乌云遮住。而她这朵太阳花,没了太阳就会枯死,她害怕再一次信错人。
“喂笑呵呵!”陈兮元叫醒他。
“回来了!吃饭。”萧何禾不很清醒,但是哆嗦着去开了门,四月的晚上还是很冷的,他打了一个哆嗦。
“我不吃了,吃过了。”陈兮元没有跟过去,直接开了门“你早点睡觉。”
萧何禾刚想开口,就听见一声关门声,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兴许她是吃了饭了,也兴许人家不高兴,又或许根本就不想领情呢,自己这么算是什么?讨好么?
萧何禾有些气恼的关了门,直接倒在床上睡觉。桌上的饭菜凄凄惨惨,不知凉了谁的心。
陈兮元周日不上班,所以睡了个天昏地暗,萧何禾不想吃饭,因此也睡得不省人事。于是周末一晃而过,萧何禾伪国防身体轰然倒塌。他生病了,目测是感冒,春夏交替时候,流感高发,萧何禾不幸中招。
萧何禾早晨起床鼻涕扭扭腰酸背痛,然而还要去开会,他害怕再出现电梯故障,又害怕工资卡会受威胁月底没有余粮,于是提前叫了小葛同去。哪知这一去,就差点归了西。
事情是这样的。萧何禾有些头晕脑胀,眼睛不利索,虽然很努力的看路,但是受了镜片和感冒的阻碍,他撞上了一辆公务车,然后在小葛的面前华丽丽倒下了。
可怜萧何禾自恃车技高超,结果栽在了一个小感冒上。
苏醒过后的萧何禾口干舌燥,摸索着灌了一杯水却被接着来的事吓得心率不调。
公务车是陈兮元她上司李珏的,虽说不是特别高端霸气,但好歹是个大奔,好大几十万,萧何禾现在已不是富家少爷纨绔子弟,因此扳着手指算了算自己要怎么赔,然后想完了觉得就自己那点小工资只够柴米油盐,于是他装死。只是没奈何机器上心跳却很正常,除了有些快,这大概是因为紧张。
“还没醒?”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刺透笑呵呵的耳膜,他紧张的一抖。
李珏看见了之后,眸中精光乍现,然后推了推眼睛“看来是醒了。”这是肯定句,笑呵呵哪里玩的过李狐狸,两人智商根本不是一个档次,更遑论装傻充愣。
他于是认命睁眼,却没看见小葛,只有一个陌生男人,长得还……人模狗样,就是有些太犀利了。萧何禾心里默念。
“你好,对不起!”萧何禾真诚道歉,现在还是先稳住这个人。可是萧何禾不知道,人家还是生意人生意人,哪有时间跟你瞎扯淡,于是乎…
“没事,钱打我卡上就行,保险杠玻璃外加精神损失共八万,不客气,实在不行可以拿人换。”李珏理了理领口,对着萧何禾媚笑一声,潇洒走了。
大家应该知道了,我们李珏少爷不巧正好是个同志,又不巧正好撞上了姿色颇为入眼的萧何禾。
萧何禾看着他出门,脑门儿冒汗,看着吊着石膏的手和腿,欲哭无泪,这是遭了哪门子的孽。他很想去死一死。他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撞了个同性恋!
“小葛你杀了我。”看着小葛从门边进来,萧何禾慷慨从容,吓得小葛手里的香蕉苹果掉了一地。
“你咋了?”“我被人勒索T^T,劫财又劫色!”“……”
萧何禾要在医院住一个星期,因为左腿骨折右手骨折,我们姑且不讨论他是以怎样一种姿势受伤的,首要解决的问题是面谈问题。
这周二,洛蓝咖啡,九月要与他谈人生,可是他在医院,而且现如今他的人生十分灰暗,也很需要谈一谈。他所以有些伤感,托小葛告诉九月,“改个时间罢!”。结果,小葛回来带来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那姑娘说“那我来医院跟你谈罢!”
于是萧何禾有了桃花运,并且还运上了大神,只是大神难伺候,他于是有些焦虑。小葛很唏嘘,他觊觎大神很多年。
就像萧何禾所想。陈兮元没有来医院,她甚至可能根本不知道他出了事。萧何禾很灰心,觉得好歹是邻居,但是也很死心,他们不过点头交,怪自己太过自作多情。
周一完了,医院的味道很难闻,萧何禾终宵难眠到周二,结果好容易睡着了,一睁眼差点心肌梗塞。
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在他床边坐着,削苹果。
他有些想不起,晃晃糊糊以为是贞子,吓个半死。女人转过头,他从半死状态醒过来又陷入假死,那个人是九月?怎么长得好像他前女朋友!他又晕了。
“你是谁?”萧何禾把头捂在被子里,闷声闷气。
“洛九月,阿珂,我是洛九月。”九月的声线很温柔,带着缠绵的弧线,却像一把尖厉的刀剜在他心上。洛九月,一个快五年没提过的名字。
他难得的发了脾气,挣脱绷带把她撵了出去,伤口留了血,心也在滴血。
洛九月是他的初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一起三年,从高二到大二。结果在何禾死的那一年,离开去加州。可是现在她竟然又回来了,萧何禾冷笑,然后当天强行出了院。
萧何禾也是有脾气的,既然走了,就不要再想要回来,就算回来,也不要想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洛九月已经被除名,就再也没有记起的必要,就像是萧克和她的母亲宋春回。
萧何禾的腿上打满了绷带石膏,在小葛的搀扶下一蹦一跳疼的呲牙咧嘴上电梯,正好碰上陈兮元下班,于是两人相见,陈兮元瞠目结舌,萧何禾眉目冷淡。
“你怎么?”看着萧何禾的样子,陈兮元有些心惊,就说这人怎么两天没出现呢,敢情是光荣下火线了。
“没,车祸了一把。”
萧何禾杵着拐杖进了屋,陈兮元被哐当锁在门外面,两个陌生人的隔阂,又再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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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作死啊,最近要考试,一年没做的笔记两天抄完,爪子都断了T T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