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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aper11正轨与出轨
南放一觉醒来,只觉得头昏脑胀,胃里火烧火燎的。他起身无意踢到地上的酒瓶子,那瓶子咕噜咕噜滚到一个人的脚下。
“姐夫,早啊!”秦情拿着汤勺笑眯眯的看着睡懵了的南放。
南放挠挠头,昨晚好像做了个香艳的梦……他和秦情在这里乱搞?那梦境极其的真实……等等,那到底是做梦还是……
秦情被南放的眼神看得发毛,丢下汤勺一本正经的说:“姐夫,你这样看着我我会误会的。”
南放拽住他的手问道:“你昨晚没回去?”
秦情拾起酒瓶子,轻轻放在茶几上:“没,昨晚不是你叫我给你送宵夜么,给你送来了,才看到你喝的醉醺醺的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想,反正今天我姐要回来了,我就不走了,早上和你一起去接她。”
南放松开手点点头,抬头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就说:“那我去洗个脸,然后就去机场。”
秦情笑眯眯的点头,低头继续吃馄饨。
飞机慢慢降落,秦深感到一种由内而外的归属感,又低头看了眼身上的T恤。这是一件餐馆的广告衫,鲜艳的红色背景上躺着块金黄色,大大的披萨和同样是金色的餐馆的名字。
这是王心中小朋友送给他的,想起那个小她七岁的男孩子,脸上就止不住露出笑意来。临行前一夜,她陪王心中逛街。那天是王心中的生日。当他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王心中兴奋的几乎跳出那辆破破的东风日产了。
不过,王心中却要求把她的耳环卸下来一只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她答应了。当王心中拿到那个柳叶形状的银质耳环后,得寸进尺的要求她接受作为回礼的T恤。
他们餐馆的广告衫。
秦深推着行李在人群中寻找南放的身影。忽的一个金发小子从她身边一闪而过。他几乎要开口叫出王心中的名字了。
他来找我了?
“姐!”她被秦情清脆的嗓音拉回了现实。王心中不会来找我了,他回美国卖他的披萨去了。她不断提醒自己,就这样坐上了南放深灰色的SUV。
南放亲热的握住秦深的细腻的手说道:“晒黑了哦。”秦深摸摸脸说:“怎么晒黑你就不娶我了么?”
南放嘿嘿笑了几声,“不敢不敢。”秦深扯扯衣服说:“回家敷几天面膜就OK了,哦对了,婚礼已经开始准备了吧?”
南放说:“秦…爸爸说下个星期五举行,哎……你要再不回来,我都怀疑你要当落跑新娘,不要我了。”
秦深笑笑带上墨镜放下座椅,说:“休息一下,到了叫我。”忽的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抓过秦情的手问道:“准备跟我们一起回去了?”
秦情望了望南放的侧脸大声的说:“对,我要回去跟你们一起住!”
南放猛的敲了下喇叭。前面骑自行车的小伙做出个“鄙视”的手势。秦深满意的点点头:“真乖!我有礼物送给你。”
秦情放松的躺在座椅上,南放从后视镜狠狠看了他一眼。
汽车渐渐远离市区,离开公路。缓缓驶进“玫瑰园”。那个欧式风格的小别墅。院子里新绿的小草被修剪的整整齐齐。刚刚长出的藤蔓爬上了白色的墙面。一条梧桐大道直直指向那扇富丽堂皇的大门。一切都是那么阳光与美好。这就是秦家。
南放下车将车钥匙塞进口袋。胖胖的阿顺管家,早早站在门前迎接,他殷勤的拎过沉重的行李,说“啊呀,小姐你可算回来喽,从过年一直去到现在想死老爷了。”
秦深微笑着点头问道:“爸爸现在在书房里?”阿顺摇摇头,“老爷今天出去了,要等到晚上才回来呢。”秦深伸了个懒腰说:“那好吧,去准备些吃的,我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秦情走进那个将近一年都没有回来的家,一种强烈的排斥感席卷了全身,他有些头晕。摸摸鼻子,果然又是一片血红。
趁大家没注意,走到卫生间偷偷擦干净,又和着自来水吞了几片药。等到眩晕感慢慢消失,它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抬起手腕,淡蓝色的经脉微微跳动。或许那一天,他们莫名其妙的想来个急速奔跑,然后……他闭上眼靠在浴室的瓷砖上,想象着血管在皮下破裂的恐怖景象。
蔡雀睡到一半感到脸上湿湿的,摸了摸,是眼泪?他从沙发上做起来,阿三吐着舌头围着他亲热的撒欢。他拉开窗帘,阳光撒进这个瘾君子简单的家。“又是个好天气。”他喃喃道:“阿三,我们出去转一圈再带你去洗个澡,好不好?”阿三汪汪汪叫了几声。
蔡雀嚼着口香糖,牵着遛狗绳慢慢的往一家新开张的宠物美容店走去。几辆花车遇到红灯在车流中停下来,火红的玫瑰看起来格外扎眼。
从十六岁到二十三岁,从自甘堕落成为一个瘾君子到被秦情一巴掌打醒脱胎换骨。生活的一切都是围着秦情转。他笑,就陪着他笑。他哭,就陪着他哭。他干坏事儿,自己也他妈的沆瀣一气。从刚开始哭着嫉妒他和张膺,到后来笑着羡慕他俩。
这就是成熟了。
新开的宠物店门前有一扇大大的透明玻璃窗,五颜六色的笼子里临时住着些阿猫阿狗。阿三看到同类很开心的跑过去打招呼。笼子里的大狗不鸟他,该睡睡该吃吃。
蔡雀对年轻的掌柜笑笑:“洗个澡多少钱?”
年轻掌柜圆溜溜的眼睛笑眯眯的望望阿三,又指指一张价格表。
蔡雀点点头:“现在洗成不?”
掌柜点点头,蹲下身,摸摸阿三杂乱的狗毛,牵着他走进小隔间。从外面正好可以看见他正在给阿三卸狗链。好像是注意到他的目光,掌柜扭头朝他一笑,示意他稍等。蔡雀走进隔间指着一旁的狗链说:“这条太旧了,这儿有卖的吗?”
掌柜笑眯眯的点头,又指指围裙。蔡雀定睛一看,原来这掌柜把各种小玩意儿的价格表也给印在围裙上了。
挺帅一个人,竟然是哑巴啊……蔡雀有点遗憾想。蔡雀站在小隔间外看年轻的掌柜认真的给阿三搓洗狗毛。
阿三是只土狗,蔡雀去年的七月份的某一天,他下了酒吧的晚班,这玩意儿从酒吧门口就一直跟在他后头了。他停它就停,他走它就走。蔡雀想遇见就是缘啊,忽的想起好像还欠家门口小卖部三块买肥皂的钱,于是喊了声:“阿三!”
那狗还真就屁颠屁颠跑过来了。
就这么想着,湿不拉几的阿三朝掌柜叫了一声,亲热的舔着年轻掌柜的手心。这狗还真是……自来熟啊!忽的电话响起来,拿起一看是水哥。蔡雀走到外面去接了电话。
“水哥。”
水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躁的感觉,他说:“蔡雀,你马上来金茂大厦门口,快。”蔡雀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乖乖的答应了。
他匆匆跑回店里,对那个哑巴掌柜说:“那什么,我有些急事儿先把他寄存在这里行么?”掌柜仍旧笑眯眯的点头。蔡雀一边掏出几张钞票放在柜台前一面说:
“你等我,我傍晚就来接它!”说完就匆匆拦了辆的士走了。
水哥觉得车里闷的很,就下车抽烟。天气好的让人讨厌。他心烦的东张西望,远远瞧见蔡雀穿着一身大红色套头衫朝他跑过来。“水哥我来了。”他定了定神说:“什么事儿?这么急?”
水哥没有说话,仍旧一口一口的抽烟,蔡雀也识趣的没有再问。
五分钟左右,一辆白色宝马缓缓的在水哥香槟金的宾士旁停住。车窗缓缓落下,是上次见到的那个“圣诞老人”。水哥凑过去说了几句话,白色宝马就扬长而去。水哥也急忙上车发动,追随白色宝马。
驶出市区后,两辆车上了国道。
一直沉默的水哥说话了:“咱们要出一趟远门,云南那边的货给雷子抄了,损失将近一千万,局长急了,要亲自过去调解。”
蔡雀沉默不语。他想起了那个帅帅的哑巴掌柜,还有阿三。
“怎么了,不想跟我去?”水哥用力握住蔡雀的手,蔡雀没有动,“关上窗户吧,风吹着怪难受的。”
水哥听话的放下窗户。蔡雀把身子向后靠说:“我明年想出国留学。”水哥面无表情的听着。
“所以我想在今年存够五十万。”水哥平淡的说:“为什么要出国?呆在我身边不好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我不能待在你身边一辈子。”
“蔡雀,你太天真了。梦想太飘渺了,不是我们这种人可以接触的。”水哥黯然的说:“你真的很像我儿子。”
蔡雀有些生气的说:“那你趴在我身上的时候,不觉得恶心吗?”
水哥说:“不觉得。”
蔡雀把头望向窗外:“不管你怎么想,明年我就走。”
水哥叹口气:“随你的便,有需要的地方跟我说。”他掏出一盒烟丢在蔡雀腿上说:“去后座儿抽吧。”蔡雀有些难堪,但仍旧拿过烟,跳到后座贪婪的吸起来。
“出国之前先去趟戒毒所吧,不然别说是五十万,五百万都不够你在外面花的。”水哥才足了油门朝前面的车追去。他笑笑说:“没看出来,老黄还喜欢开快车啊。”
他往后视镜里看了看,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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