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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我爸是李纲
三个光溜溜的家伙很狼狈,技不如人,嘴上却是不饶人,三个家伙不停的咒骂,喊着狠话。
“你们走吧,没工夫跟你们蘑菇。”张越退回到座位上,三个家伙立即如蒙大赦,立即连滚带爬进去穿衣服。
还没有等三个家伙穿好衣服出来,外面吵吵嚷嚷来了七八个人,其中一个领头的样貌颇有威仪,张越知道,这种人有着上位者的威仪,他偶尔会在孙文先身上看到这种气质。
“发生什么事情?”透着两撇八字胡的中年人沉声问道。
“没事。”仇泛舟摆摆手道。
中年人也不理,带着人就进了华清池,张越要管事赶紧找人清理池子,继续在外间闭目养神。
“黄口孺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殴打朝廷命官,给我拿下!”
张越再次睁开眼睛,发现刚才被自己打的三个家伙已经穿好衣服,年轻的那个一看衣着就知道是主子,另外两个衣服一模一样,一看就是奴才。
“是他们,就是他们打的。”年轻人很激动,一手捂着腮帮子,一手指着张越叫道。
“拿下!”中年人面色潮红,指着张越要身边的人动手,没想到旁边两个人抽出了细长的倭刀挡在前面。
“等等!”张越站起身向前走了一步,朝猴子和大鹏摆摆手道。
“还等什么,此等大逆不道之人,当场革杀。”中年人此刻须发虬张,大声喊道。
“不讲道理是吧?”张越目光一冷,一脚朝着对面的中年人踹过去,动作非常迅速。
“保护大人!”旁边的几个卫士模样的人居然挥舞着腰刀朝张越三人砍过来。
随着一声尖锐的竹哨响起,门外立即冲进了四个提着水火棍的巡捕,看到张越都在干架,立即想都不想挥舞棍子就加入战斗。
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华清池外间算是毁了。
仇泛舟看着巡捕像拖死狗一样把人一个个拖出门外,打人是下了重手,没有下死手,都还活着,伤的不轻,不过没有伤到要害。
张越出门看到中年领头者的样子自己都吓了一跳,没怎么用力,这家伙就鼻青脸肿的,看来自己对孙文先还是很气愤,把个好好的侯唐给弄得一地鸡毛,自己怎么把对孙县令的气撒道这家伙身上,也难怪,张越不知怎么就从这家伙身上看到了孙文先的影子。
“你找死!”中年人嘴角还有血丝,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说说,你是谁?咱们对个号,以后寻仇别找错了人。”这家伙就是被张越揍的,张越不知怎么就喜欢挑这家伙揍,明知道对方是个文官,和孙文先一样的文官。
“你来说。”张越俯下身子对着吓得发抖的年轻人说道。
“你...你大胆,这...这是鸿胪寺丞崔大人。”年轻人手虽然指着张越,但却抖得厉害。
“鸿胪寺?”张越眉头一皱。
“怕了吧,晚啦。”年轻人双手撑在地上想爬起来。
“那你是谁?”张越没有阻止他起身,继续问道。
“我是随崔大人出使交趾李越朝的随扈使者李毅,我爹是李纲!”年轻人爬起来大声道。
“你爸是李纲?”张越突然问道,有些突兀,似乎李纲这个名字他是知道的。
“大胆,我爹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我爹是太常寺少卿。”李毅艰难的站起来,听到张越如此无礼,忙大声道。
张越哈哈一笑,“我爸是李纲!”怎么这么熟悉的一句网络流行语。
猴子和大鹏都看着越哥儿,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恍如隔世啊!”张越叹口气道。
“大人,眼下怎么办?”仇泛舟听到鸿胪寺和太常寺的官员,有些犹豫,忙上前问张越道。
“帮他们找个郎中瞧瞧吧,他爹可是李纲!”张越似乎还想笑,指着李毅道。
“你,怎可无礼至此!”李毅暴怒,脸憋得通红,指着张越大叫道。
“误会,误会,我对令尊是无比尊敬的,他老人家可是我大宋不多的脊梁骨啊!”张越居然很郑重地朝李毅拱拱手道。
知道靖康之变的人,必然知道李纲,因为第一次开封保卫战就是这位老人家发起并组织的,对于这样的老人,张越无论如何都是真心的尊重,现在的李纲还只是个太常寺少卿。
鸿胪寺就是大宋的外交部,主要负责署理朝廷对外事宜,而太常寺相当于文教卫生部,主管各地医署和学正,两寺都设有寺卿,下有少卿,再下为寺丞,按级别其实不小了,部级干部,再往上就是六部九卿的宰执相公了。
“是,大人放心!”仇泛舟显然误会了,以为张越也是担心朝廷官员的报复。
“等等!”
当几个人相互搀扶着准备起身随着仇泛舟去就医的时候,张越突然来到李毅面前。
“李毅,帮我带一句话给令尊。”张越神色似乎很忧虑,也很郑重。
李毅再次吓了一跳,后退一步道“不要指着我会放过你。”
“你误会了,我不是想说这个。”张越摇摇头道。
李毅看着张越面色凝重,不像是说笑,勉强点点头道“你且说说。”
“告诉你爹,金人是野狼,不要想着与金国和谈,野兽和人是不可能有共同语言的,完颜宗望和完颜宗翰就是吊睛白额大猛虎,哦,就是粘罕和斡离不,他们只喜欢吃人,不和人谈条件,想都不要想。”张越突然说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没人知道这是张越上一世看了精忠岳飞的电视剧随口飚出来的一句话。
李毅听着一脸茫然,其实大家都很懵,只有鸿胪寺的崔大人似乎若有所思。
“我叫张越,也就是这个乱世匆匆一过客,要找我报仇,去珠母海上一个叫荒岛的地方找我,记住,别弄错了,哈哈...!”张越又恢复了微笑,用手掌拍拍李毅肿起来的面颊道。
“你!”李毅看着张越带着人扬长而去,气得浑身颤抖。
......
一段小插曲过后,张越进入了华清池,整个人趴在中间木格栅上沐浴,还有一个手势极好的小技师帮着松骨,张越很快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张越被一阵笑声吵醒了,不用说,钱宁带着坡子大亮来了,张越借着琉璃亮瓦看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宁哥儿,我洗好了,你们先泡泡,我去水榭等你们。”张越笑着朝大家点点头,然后起身擦拭身体,要小厮伺候自己穿衣服。
“好,你去叫好酒肉,我们片刻就来。”钱宁来过一次,迅速脱掉衣物,朝张越摆摆手后“扑通”一声跳入池子。
......
崔鹄已经上了伤药,郎中过来看过,一点皮外伤,没有内伤淤血,敷了一点药,还开了个方子留下就走了。
“去,打听一下,张越,我记住这个名字,打听完后直接去码头的船上。”崔鹄指着一个伤得比较轻的人说道。
“诺!”
崔鹄决定现在就走,他要马上离开,在不赶到金城驿之前,他不认为自己是安全的,早就知道这边境的羁縻州不懂教化,没想到如此猖狂,他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他要连夜离开,自己怎么这么傻,居然相信了交趾礼部官员的话,来到这个太平寨落脚,应该早点顺流而下去宣化府再休息的。
一帮人心怀忐忑的回到自己的船上,丝毫不流连街上的大声叫卖呼唤。
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崔鹄回到船上后长吁了一口气,这口气堵在胸口半天了。
“一个边境小羁縻州居然也知道李纲大人!”崔鹄躺在软垫子上,想想有些不对劲,对方应该不到二十岁,但却是典型的勋贵做派,还是将门勋贵做派,根本不像是一个边境山民。
如果说对方浅陋,不知道自己的官职,只是一个小暴发户不知天高地厚冲撞了自己,但他怎么知道李纲,李纲也就是一个太常寺少卿,和这个边境羁縻州不可能有任何来往,当时对方对李毅说误会并说非常尊敬李纲大人,连瞎子都看得出来不是作伪。
如果说张越知道太常寺鸿胪寺的官职,那么为何要对自己拳脚相加,要知道自己可是正六品的丞监大人,整个广南都没几个人品级高过自己,自己还是朝官,随时都有机会入馆阁的,这家伙不但不理会,而且在明确得知自己身份之后完全无动于衷,丝毫没有惧怕的意味。
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崔鹄更加觉得诡异,完颜阿骨打刚刚立国,号金国,目前大宋,辽国和夏朝都还没有正式承认这个王朝,这些事情自己在鸿胪寺也是知道不久,一个羁縻州的山民居然也知道这件事情,还点名对方两员统兵大将的名字,这两个人东京汴梁城里的朝官知道的人都不多,皇上已经派使者去辽东打探,完颜宗望是阿骨打的儿子,完颜宗翰是国相完颜撒改的儿子,这就更少人知道,张越居然连对方的女真汉名都知道。
崔鹄正在胡思乱想,舱外禀报打探的人回来了。
“如何?”崔鹄忍着疼痛坐起身,不等对方行礼就急匆匆问道。
“大人,打听清楚了,张越只是一个钱庄的掌柜。”来人不以为然的回答道。
这是坑爹的回答,这家伙肯定是在大街上问的人,还是买卖人,要是随便找个衙差和巡捕兵丁问问,都不会是这个说法,哪怕是问一下前面维持码头船只的督水司也不是这个说法。但街面上都是买卖人,一般人不认识张越,但城中做买卖的是个人都知道荣兴楼的东家张越,当然很多人也不认识,想认识不够格啊,一千贯以下的交割都不需要张越签字。
“还真是个暴发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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