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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三、惊鸿一舞独殇一曲,泪落成伤
十天的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就过去。这些天里,盛荆的大街小巷盛传着,将会迎来霓香院新开张的这个消息。欧雅紫漪也通过墨翰居的优势,进行传播,很快,盛荆的达官贵人,风流公子无不对这霓香院感兴趣。
下午是一个懒散的时间,霓香院的姑娘们还在房间小憩,正是沉淀晚上精力的时候,而霓香院的大厅已经人满为患,端茶倒水的人来来回回的穿梭,忙个不停。前些时间,眉头都快挤出水的满妈妈,此刻浓妆艳抹的笑脸相迎。
此时的霓香院已经不是十日之前的霓香院,要不是赶时间,欧雅紫漪还想改造的更完美些。周围粉色窗纱飘动,给人一种缥缈无限的感觉。偶有一些地方不是山水画,就是柔和的书法,或者扣人心弦的诗句。这是一个享乐的地方,却再也不是男人纵.欲的地方。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大厅里开始不安起来。而房间的姑娘们却还在化妆,她们不着急,是小姐说的:男人喜欢寻乐子,女人不能送上门,要再男人快失去耐性的时候出现,征服他们的心性。
满妈妈不停的在欧雅紫漪的房里跑上跑下,很多人将失去耐性,眼看暴乱就要出现了。
“紫漪,快想办法,下面满妈妈快撑不住了。”红鲤站着,记得团团转,她不知道欧雅紫漪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要是再不想办法,会出人命的。
“姐姐,急什么,你先下去,就说在等一会儿。”欧雅紫漪悠闲的喝着上好的茶水,眼神淡淡,看不出情绪。
“紫漪...”红鲤真不知道怎么办,只得下去,好声好气的解释,要不是为了紫漪,她何时这样对这些可恶的人类。
“等...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他.娘的,老.子在这里差不多等了一个下午了,老.子要退钱。”一个声音大得汉子开始嚷嚷。
“是啊!是啊!这要等到什么时候?老.子是来找乐子的。”很多人都开始起哄,看来,耐心真不怎样,这就是男人?
‘叮...’一声高音如同一根针,刺进所有人的耳朵,很快就安静下来。欧雅紫漪故意拨弄了一下琴的高音质部分,除了钢琴,基本不会什么乐器,那个叫如清女子教她的,欧雅紫漪无心学,也只略微理解一些乐器的构造。
红鲤知道是欧雅紫漪故意的,是在提醒那些人,安分点。“希望大家静静等候,进了霓香院,大家就应该知道霓香院的规矩。那么何不安心等候呢?到时辰了,定不会让各位失望便是。”红鲤的一席话,大厅里的人稍微安静下来,二楼的厢房到还是一样安静。
此时,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眯着眼睛端起茶杯,寻找那声音传来的房间。他看到一个绯红色的女子慢慢从一楼上来,然后去了三楼,最后在他厢房对面的房间之前停了下来,开门进去。男子笑了,这真是有趣呢?本是打算离开的,可是这霓香院最近的名气很盛,他不想错过这场戏,本来就已经错过了最重要的一场好戏,那个传闻舞姿绝决的天恩公主,这次就是为她而来,可是居然死了,难道真的死了吗?男子皱了皱眉头,白发虽然突兀,可是一身黑色的服饰尽显他得神秘。
又是半个时辰,时间差不多了。
“开始吧!”欧雅紫漪起身,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束。
“紫漪,你...”红鲤自从知道紫漪要在今晚跳舞之后,就一直阻止,一直担心。
“姐姐,这可不像你哦!我有你和绿颜大哥保护怕什么,再说厉风也再人群之中,这种场合我知道该怎么做,好歹也要满足一下那些男人的好奇心嘛!”欧雅紫漪挂在红鲤的脖子上撒娇,这招对谁都管用,不论男女,欧雅紫漪是越用越熟,而且越用,脸皮越厚。
红鲤脸黑得不说话,欧雅紫漪就知道是默许了。才相处不到一个月,都这么默契了。
欧雅紫漪没有从面对大厅的那个楼梯下来,因此,那个一身华服的男人自然也没有看到欧雅紫漪。
楼下的丝竹清灵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谈,各自静下心来等待这场布置已久的好戏。可是场上还是空无一人,正当有人要发怒的时候,伴随着旋律婉转的筝音压制了很多人心中的那团怒气。一个人影从二楼的窗户飞身而下,白衣胜雪,身段窈窕,黝黑的发丝慵懒的挽起,偶有几根发丝撩拨着修长的脖子。眼眸轻转,反身着幽幽光芒,朱唇轻启,叩击心灵的词句从白齿红唇中吐出,化着一团雾气,缭绕在整个大厅。
欧雅紫漪在一个角落里欣赏自己的创作,自恋自己真是天才,这姑娘的音质太好了。配合她从那个时空带过来的音乐,绝佳啊,这里有谁听过这样的音乐?
一首空灵,扣人心弦的歌曲,然后是舞蹈配合的另外的一首歌,大厅的惊讶声,惊呼声充满霓香院。
“小姐,谢谢您。”碧凝走下台,跪在欧雅紫漪面前,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那声感激是来自内心深处,来自人的本能,她们作为花楼的人,被所有人看不起。可是这十天的训练,紫漪帮她们找回了属于一个花楼女人的自尊、自信。刚开始每个人都有抵触情绪,她们对于衰老的年华不报任何希望,男人永远对那些年轻漂亮的女人感兴趣。但是是现在,她们错了,她们都错了,这是一场属于绝望女人的舞会,可以挥洒他们无尽的才华。
“起来,不用谢我。以后的路还很长,你才二十岁。”欧雅紫漪轻轻托起跪在地上已经泣不成音的碧凝,这是一个无辜的女人,很早就被卖到霓香院,十四岁开始接客,到了二十这个年龄,在任何花楼都已经没有出头之日了,可是现在,她是万众人中的女神。
欧雅紫漪自己也是女人,虽然在别人看来是有十四五岁的样子,可是骨子里却真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经历很多的女人。
欧雅紫漪侧耳,听到外面的吵闹声,那是惊呼,不是之前等待不耐烦发出的愤怒。她该高兴,这第一场,就已经成功了,承购夺得整个盛荆目光,她要利用这些目光建立她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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