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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今天也不例外,这才有了眼前如此热闹的一幕。
眼中溢满的喜色,由内而外焕发的浓浓生机,藏都藏不住。
有饭吃,有衣穿,是这个时代人民最简单的幸福。
身后有动静传来,余莺也没有多做注意。她的注意力已完全被不同于自己这伙人和当地村民的下乡知青吸引了。
知青,余莺在星际时也做过研究,这个时代独有的产物。
知识青年自愿或被迫上山下乡,建设新农村,保卫边疆的年轻人,易冲动且满怀热血,在更广阔的天地中发光发热,也在这片土地上演绎了可悲可泣的一幕幕人间伦理剧,也给后来留下了不少的历史遗留问题,也谱写了不少悲欢离合的人间故事。
不过研究表示,现阶段出现在这里的下乡知青,不同于后来悲催的知青,回城的几率还是蛮高的。
不同于周围人的虚浮无力,这百来号知青是有下乡口粮补贴的,因此就是去年后半年饥荒最严重的时候,农场里粮食断绝,知青靠着比平时少三分之二的口粮补贴以及家人寄来的包裹愣是全部坚持了下来,一个都没少。
农场原始居民饿死过半,劳改人员五十多号人仅剩五人,而知青却一个也没少,虽有其他地方的贴补。但你要明白,人在处于极端绝望之下时,会疯魔,或做出疯狂的举动。
知青的住处以及口粮不是没被饿急眼的村民疯抢过,但是在团结合作下,百来号知青嫩是凭借自己的力量以及雄厚的背景借调来了县上的武装力量强势镇压了当地的村民,几个借机生事闹得厉害的更是被带走去矿场劳动改造,至今都没见人影,是死是活无人知晓。
自此以后,双方结了仇,可村民无人在敢欺辱知青,知青也紧紧抱团抵御当地人欺压,两方势力虽互相看不顺眼,但进水不犯河水,达成了种微妙的平衡。
余莺竖着灵敏的耳朵,四处听八卦,这可是真是的历史纪实,不是影视纪录片,多听听,丰富一下学识。
也从八卦中,余莺得知了,知青中有人后台超级的硬,不是小老百姓得罪的起的。
这也是后来村民不敢对知青轻易出手欺辱的根本原因。
所以就有了现在这奇怪的一幕,知青围在一起,村民自己是一伙。两方人马各据一方,气氛遥遥相对,可谓是泾渭分明。余莺这伙人明显是编外人员,还是两边都看不上的存在,不想沾惹避之不及的外围人士。
他们进来时,两方人马只是撩撩眼皮。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的那种‘王之蔑视’。
不过,在眼尾扫过余莺时,明显停顿了几秒。原因大概有两个:一是、因为来了个陌生面孔;二是、在一众女孩子中,余莺还是尤为显眼的存在,长相娇小可爱,全身上下无一处透着玲珑精致之美,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间宛如壁橱中妥善保管的洋娃娃,想抱回家珍藏起来。
不同寻常的长相和生面孔,自是引来不少的关注。不过这些眼神在触及余莺身后某一处时,连忙惊恐的收回不敢再看。所以,余莺在察觉到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后,扫视一圈,见没人注视自己,还以为自己感觉出错了,继续先前的偷听~~奥~不,聆听大计。
这些人说话真的很有意思!
不同的方言混杂,说话跟吵架似的,震得人耳朵疼。
在各式各样的八卦声中,打饭队伍直线缩短,很快便挨到余莺。
两口大锅蒸汽沸腾直上,一口锅中偏灰褐色的菜粥,可以清楚的看到迷离的个数,上面到时飘着不少不知名的青菜叶子,一口锅中便是蒸好的豆渣饼。
打饭的大婶见到余莺这个生面孔多看了几眼,到时没多说什么。显然对农场里时不时来陌生人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了,没啥大惊小怪的。
大婶手脚麻利的给鱼鹰打了满满的一勺青菜粥和一块饼,仰头示意她赶紧走,该下一位了。
余莺已经真真切切对农场的伙食彻底绝望了,对吃货们而言,美食是动力,唯美食不可辜负。
望着手里的饭,余莺欲哭无泪,情绪瞬间低落至谷底,好伤心,感觉人生无望了。
唉,端着饭碗跟着其他人向住处走去。不过与来时略微有些区别的是,余莺耳朵耷拉下来了,连听八卦的心都没有了。只想快点回到住处,偷偷吃点好吃的,安慰安慰千疮百孔的自己。
不过,余莺的小愿望怕是很难实现了,拦路虎出现了,而且看这架势,来者不善啊!
“余姗姗,你还能看得上食堂粗糙的饭菜,不是勾引那么多男人嘛,作为姘头不给你送些好吃的。”
六个年轻女知青堵在他们回去的马路牙子上。这是村里唯一的主路,正是吃饭时间,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员不在少数。而知青所在这条路尽头,那一排房子都是。窑洞在路尽头再往前一里路,离村子比较的远,不管距离还是房子新旧程度,那都是后娘与亲娘的区别待遇,
不过没啥可羡慕的。
余莺被他们堵在路中央。来着一脸不善说话带刺的模样。明显是来找茬的。虽然饭吃不饱,但永远不要小瞧国人看热闹的心思,该走路回家吃饭的也不回去了,一瞬间引来了大批围观群众。也随之喷涌而来的是一波多嘴多舌的老娘们火力全开的攻歼。
“你看她长的那狐狸精的样,勾的男人连魂都没了。”
“二蛋他妈,是勾的你家二蛋魂不守舍,天天往外跑,不时扒人家墙头吧。不过,听说前几天还让不知道什么人打了一顿,几天都没见你家二蛋出门活动了,是不是真的啊。”
“呸,我儿子才没有看上这狐狸精了。也不知道哪个缺德冒烟的玩意儿,将我好好的儿子给打了,真是丧尽天良啊。”
“我前天还看见,余姗姗和村里那几个二流子在一起说话了~~~”
“她那狐狸精额长相不说半大的小伙子了,连老爷们碰上都带多看几眼。”
“我说你们可够了吧,女同志还不能和男同志在一起说会话了,这么说人家一个年轻小姑娘真够好意思的。”
。。。。。。
那热闹度简直了,脑中犹如几千只鸭子奔腾而过,叽叽喳喳闹得余莺头疼,耳朵疼。
古语真心没说错,三个女人一台戏,一群中年妇女同台那就犹如一群鸭子聚集,嘎嘎个不停。
余莺扫视一圈众人的表情,大多数女人同仇敌害的嫉妒微显扭曲的面孔有些尖酸刻薄,显然余姗姗过人的容颜,盛于众人百倍的面貌,让她不讨女人喜,招来了不少闲言碎语。
男人的话,偏向于漠不关心看戏成分居多占据大多数,小部分年轻男人脸上露出时不时的心疼和对众人议论纷纷的愤慨。
又回眸看看,在农村长舌妇的唠叨碎语围攻下,深色未变分毫,但周围气息微冷的余姗姗。余莺默叹,不愧是女神,心理素质够强大的。
“你前两天追着男人送东西,东西送出去了么?”
话音刚落,苏妮儿因嫉妒扭曲的俏脸瞬间变的苍白。众人刻薄的尖酸话余姗姗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从小到大都听成习惯了。只是对于引爆舆论的罪魁祸首,余姗姗自是不会轻易放过,唇角扬起抹讽刺的笑容,口里吐出句意味不明额话。
瞬间将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原回到了苏妮儿身上,八卦气息浓郁,众人唯恐天下不乱的脑洞大开。
“余姗姗,你这个贱人!”
苏妮儿看着周围众人满是八卦探究的眼神,仿佛嘲笑她恬不知耻,倒贴倒追男人,可是喜欢的男人不喜欢自己,心中另有所爱之人,而自己却不知那人是谁,心中郁气难消,只能凭借气愤胡乱找人茬来缓解心中的憋闷。
可是别想到,昨天鼓起勇气向暗恋多年、青梅竹马的人表白,惨遭拒绝不说,还被告知已有心心念念、与之相守一生的恋人,最可气的是这一幕还被最讨厌的人看了个正着,今日找茬不成,还被找茬对象当面挑破讽刺。
看余姗姗那满是嘲讽的眼神,苏妮儿瞬间气的眼睛发红,又余光扫到人群外围那抹温文尔雅的温煦少年不赞同的眼神,心里憋屈的难受,转身推开围观的人群,哭着跑掉了。
围观众人见戏中主角跑了一个,剩下的也演不起来,便缓缓散去。
“你这是怎么得罪苏妮儿了,她不是看不起咱们这身份,不屑与之为伍么,怎么突然跑来找茬了。”
余姗姗因出众的长相经常被人冷嘲热讽的找茬,但女知青找茬确确实实是头一回。更何况高傲的犹如孔雀开屏的苏妮儿,路上相遇那是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就像是他们这群人玷污了她高贵的眼睛似的,那高高在上姿态真的让人很无语。
杜韵芝经历的世事多了,心态变了,这些事也都不是事了。只是很好奇她突然找茬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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