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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
正月初十,沈怀瑾受梁国公之邀,过府赏梅。梁国公还特意叮嘱他,务必带上萧清欢。沈怀瑾这才知道,萧清欢与梁国公幼女陆子瑜是多年的闺中密友,自打成亲之后,陆子瑜已有一个多月未见到萧清欢了,又不敢随意到定北侯府打扰,这才寻了个赏梅宴的由头请她过去。
沈怀瑾知道此事后,便对萧清欢说道:“你以后不论是想回家,或者想和好友聚会聊天,随时都可以去。定北侯府从来就不是什么囚笼,便是我娘当年嫁进来,也从未规规矩矩地在府中待过。想上街就上街,想出游便出游,活得恣意潇洒。虽说这世上还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但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你......”萧清欢听到沈怀瑾这番话,心中颇为感动,不知该说些什么。
梁国公府后院。腊梅芳香,白雪覆盖住了树梢,唯有梅花那一点红格外惹眼。陆子瑜和萧清欢在廊下漫步,相谈甚欢。二人今日恰好都披着淡蓝色的斗篷,在这院中,更是衬得清新雅致。
“桃李莫相妒,天资元不同。犹豫霜雪态,未肯十分红。”
萧清欢看着眼前的雪中红梅,不觉便想起了这首诗。
陆子瑜扶了扶脑袋,故作痛苦地说道:“清欢,你一念诗我就头疼。”
萧清欢笑道:“好好好,我不念了。”
梁国公陆琪早年也是血战沙场的军旅之人,后逢五王之乱,陆琪随当时的定北侯,也就是沈怀瑾的父亲沈默之入京勤王,立下赫赫大功,因而受封梁国公。陆子瑜自幼便不喜琴棋书画,唯爱舞刀弄枪。但因缘际会,她竟和在京中以“书画双绝”闻名的萧清欢成了至交。
陆琪一开始也颇为意外,但能和萧家这样的书香世家有来往,他自是求之不得。本还有意与萧家结亲,让陆子瑜嫁给萧清言,怎料萧清言游历江南回来后便娶了个商户之女,他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说起来,陆家也差点和沈家结亲,若不是陆子瑜当时极力反抗,只怕今日嫁入定北侯府的便是她了 。
“我说清欢,沈怀瑾他真没欺负你?”陆子瑜抓着萧清欢就问道。
萧清欢笑了笑,说道:“你们怎么都觉得他会欺负我啊?你也是,我娘也是,我嫂嫂也是。沈怀瑾真没那么凶啦。”
陆子瑜松了一口气,又道:“哎,真是可怜你了。我跟你说,以前我爹还想让我嫁给他呢,我抵死不从。”
这显然是萧清欢意料之外的,她追问道:“还有这种事?那你怎么不同意啊?”
“当然不行啊!”陆子瑜道,“我跟你说,沈怀瑾就是个闷葫芦,跟他在一起不得无聊死。况且他身手那么好,我又打不过,万一受欺负了怎么办!”
“那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萧清欢又问道。
陆子瑜解释道:“主要是当时我爹还只是有点想法便被我给掐没了,他后面就也没再提过,我也就没同你说。所以当时听说你要嫁到定北侯府,我都急死了,又不敢过去看看你。”
萧清欢道:“没事,你以后想来就来吧,沈怀瑾说我想做什么都行,他没意见。”
“沈怀瑾这么听你话?”陆子瑜凑上前,打量了一下萧清欢,摇着头说道:“不对劲。”
只见萧清欢脸“唰”地就红了,支支吾吾道:“有什么.....不对劲的......”
“小姐,夫人让您过去一趟。”一个婢女匆匆上前,对着陆子瑜说道。
陆子瑜回道:“知道了,你下去吧。”又转头对萧清欢道:“你在这等我,或者园子里随便逛逛,我一会就回来。”
“知道了,你去吧。”
陆子瑜走后,萧清欢有些无聊,见前边有个亭子,便准备去亭中坐坐。又怕陆子瑜回来找不到自己,便留下紫檀在那接应,自己和月白往亭子那边过去了。
那亭子建在了小池塘中央,链接两头。萧清欢转过回廊步入亭中,方寻了个角落坐下,便见另一头迎面走来了五六名女子,除了两个少妇,其余的都是未出阁的小姑娘,与自己年纪都相仿。
这些人想来也是被邀来国公府赏梅的,萧清欢虽不想与她们攀谈,但也不好转头就走,亦不好默不作声当做没看见,只得上前打个招呼。
其中有一黄衣少妇曾在皇后举办的宫宴中见过萧清欢,一眼便认出她了,开口便道:“哟,这不是沈夫人吗?”
萧清欢上前微微行了个礼,言道:“清欢见过各位夫人,小姐。”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皆低声私语道:
“这边是定北侯夫人萧清欢?”
“是啊,她可是京中出了名的才女。”
“以前她不是很少参加宴会的吗?今日竟也来了。”
“我听说她和英国公家的小姐私交甚好。”
......
那黄衣少妇见萧清欢一副遗世独立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过了一会,便听她轻声笑道:“我听说,这沈将军成婚一个多月了,却日日待在军营中,早出晚归,每每深夜才回府,想必沈夫人独守空房,很是寂寞吧。曾经在舞阳侯府千娇万宠,如今却被抛弃在一旁。”
萧清欢没料到她会说这番话,但她不慌不恼,笑着说道:“昔日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而如今,我家将军为陛下效力,为国效忠,奉旨接管西山大营,训练新兵,为大梁培育未来栋梁,自是要尽心尽力,方可不负皇恩。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夫人非我,焉知我心中所想。”
那黄衣少妇不知着了什么魔,往她身旁的青衣女子望了一眼,又继续说道:“是吗?我怎么听说,沈将军在府中连话都不愿意同沈夫人说呢?”
这次倒让萧清欢有些吃惊了,沈怀瑾确实不怎么主动和她说话,她又如何得知?难不成府里还有别人家的眼线?
不对啊,沈怀瑾跟谁不都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吗?对自己态度都算不错了的。这女人在瞎说个什么玩意?
萧清欢又笑了笑,朗声道:“我定北侯府的事,夫人又如何得知?莫非,夫人您有做梁上君子的癖好?”
那黄衣少妇眼见说不过她,有些气不过,只得看向身旁的绿衣少女,希望她能扳回一局。只见那少女不紧不慢地说道:“沈夫人当真是好口才,不愧是名冠京城的才女。”
萧清欢回忆了一下,此人似是礼部尚书之女许思怡。一时间摸不清这许姑娘是什么路数,只得讪讪笑道:“许小姐过奖了。”
只听许思怡又开口说道:“都说出嫁从夫,自当要为夫家尽心尽力。不过我听说,沈夫人嫁入定北侯府后,时不时地便往娘家跑。此事,沈夫人不知将作何解释呢?”
萧清欢心想,这出嫁了的女子总回娘家,还是自己回去,确实免不了会让人多谢。但转念一想,沈怀瑾都同意了,又关她们什么事?
正要驳斥回去,便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知许姑娘算是什么身份,又要本候的夫人向你作何解释?我定北侯府的私事,何时轮得到外人来说三道四了!”
萧清欢一回头,果然见到了墨蓝色长袍的沈怀瑾走到了自己身边,一把将自己拉到他身后。
沈怀瑾站在亭中,浑身散发着一股威压之感。他冷冷地环视了一周后,将目光锁定在了许思怡身上,冷笑道:“许小姐,我记得令尊是礼部尚书,怎么,他竟没教过你基本的礼数吗?我夫人,乃是舞阳侯之女,定北侯之妻,今日又是以梁国公府大小姐挚友的身份过来赴宴赏梅。许小姐这般口无遮拦,妄议一品侯府的私事,又算是什么礼数?沈某军旅粗人,久未入京,今日倒要向许小姐好好请教一番。”
那许小姐被说得脸色有些难看,开口道:“将军,我......”
“将什么军?是沈侯爷!”沈怀瑾厉声纠正道。
此时,礼部尚书许谦已经闻讯而来,连忙道歉道:“侯爷息怒,是老夫教女无方,冒犯了沈夫人,实在对不住。”又催促许思怡道歉,许思怡虽是不情不愿,但迫于压力,也只得向沈怀瑾赔礼。
只听沈怀瑾又开口道:“许小姐冒犯的是我夫人,要赔礼也该是向我夫人赔礼。”
许思怡只好对着萧清欢道:“沈夫人,方才,是思怡冒犯了,还望夫人恕罪。”
萧清欢本就没想将事情闹大,见许思怡赔罪了,便也没再计较。
怎料沈怀瑾却没有要见好就收的意思,依旧是面不改色,在亭中扬声说道:“诸位都听好了。我定北侯府与舞阳侯府的婚事,乃圣上亲赐。若再有人敢再质疑,再胡乱议论,诋毁我夫人,那便是对圣上不敬。本候的脾气可不如我夫人这般好,今日之事若再发生,本候,决不轻饶。”
沈怀瑾正要转身离去,又见梁国公陆琪匆匆赶来,便道:“陆伯父,抱歉,府上还有些事,侄儿就先带清欢回去了,告辞。”说罢,拉起萧清欢的手便径自离开。
这时候,萧清欢早已听不见周遭的声音,只感觉到沈怀瑾手掌心传来的温度。沈怀瑾拉着她,什么话也没说,也没理会别人的目光,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带她走出国公府,牵着她上了马车。
沈怀瑾刚在马车里坐下,便见萧清欢盯着他看,神色认真地说道:
“沈怀瑾,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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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怀瑾冲鸭!今天护妻成功,萧清欢心动值已经飙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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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舒十岁时举家随着父亲到扬州任职,每天都到隔壁陪着裴家奶奶聊天,直到有一天,裴家奶奶过世了,她的儿子待着妻儿回乡丁忧,沈云舒才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宝贝孙子。
沈云舒:裴哥哥长得真好看,还温柔体贴,要是能当我哥哥就好了。
沈父:这孩子,又说胡话,一天天的想要有个哥哥。
裴父:这有何难,今天就让你们俩结义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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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冷静自持的他,如今却怎么也坐不住了。
他当年到底为什么要听他爹娘的胡话认了这个妹妹?现在上门提亲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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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甜,架空,勿考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