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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堂
西弗勒斯的办公室就在魔药课教室的隔壁,当德拉科走到门口时,门自己就开了,德拉科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估计只有20平方米,它不太像办公室,完全可以称其为小型图书馆———到顶的书架占据了除门之外所有的墙,书架里整齐有序的排满了各式各样的书,书架前的地板上堆着一摞摞明显做过编排的羊皮纸。
“马尔福先生,你还要在门口呆多久。”西弗勒斯冷冷的声音传了出来,“关上你后面的门。”
德拉科按照他说的话做了,当他转回房间时,看见西弗勒斯走到了一个书架前,从里抽出一本和中国辞海差不多厚的黑皮书,放在了房间正中的写字台上。
“把它抄一遍。”西弗勒斯对着书指了指,“每天晚上来直到抄完。”然后坐回壁炉前的一张藤椅上,翻开一本绿皮书读起来。
德拉科真想晕过去算了,他坐到书桌前,翻开书,又立马“啪”一下的合上了。如果刚才他只是想晕过去,那现在他觉得不如死了算了,那黑皮书的字不比赤豆大多少,而且还没有一张插图。
西弗勒斯听到一声响声,抬起头,看见桌前的少年脸扭曲着。
“怎么,马尔福先生是觉得抄一遍不能领略书的内容吗?”
“哪。。。。。。哪里会呢,先生,我。。。。。。我只是为能抄写这样的书感到一阵激动,对,激动。”德拉科用力眨眨眼,表示确实是这样,然后拿起羽毛笔,铺开羊皮纸。
西弗勒斯望了他一眼,抿了下嘴,又低下了头。
办公室里一时间只有沙沙的笔声。。。。。。
德拉科转了转手腕,抬起头。西弗勒斯左手托着书,正全神贯注的读着,侧脸的线条像刀雕出来似的,轮廓分明,两道刚强的浓眉下是一双炯炯星目,盯着人的时候好像会穿透人心,挺若山岳的鼻梁下是一张微薄的嘴,现在抿的更紧了。
“马尔福先生!”西弗勒斯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在晚上,犹如一首缓缓动听的夜曲,“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看着我那么久?”
“长的真好———”德拉科刚一开口,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他在胡说什么?西弗勒斯盯着他,瞳孔的颜色越来越深,“先生,我其实是想说,你身后的那个壁炉长的真好,纹理清晰,线条流畅,一定是从古到今不可多得的珍品!”
西弗勒斯的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抿的紧,半眯了眼斜看着他,右手食指在书面上轻轻的敲着,过了好久才低头继续看书。
德拉科呼出一口气,甩甩笔,又抄了几个字,转眼发现门边上有个黑色琉璃粗颈葫芦状的瓶子。他站起身,轻轻走过去,蹲在琉璃瓶边上用手慢慢的摸着。多好的触感,多漂亮的黑色琉璃,精致、细腻、含蓄,体现了思想情感与艺术的交融,半透着的頩身隐约能看见里面的东西,他在前世看过很多绿色、黄色、蓝色琉璃,可从来没有见过黑色的。。。。。。
“马尔福先生,能告诉我你蹲在那里干吗?”西弗勒斯的声音从德拉科背后传出。
“先生,这个瓶子真是漂亮!”德拉科搂着瓶子转身说道。
“漂亮?”西弗勒斯快把嘴抿成一个斜度了,一个字一个字顿着说,“请别抱着它,马尔福先生,这是垃圾桶———现在,你给我回寝室,马上!”
德拉科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烧着,他耷拉着脑袋,拉开门,头也不回的冲出了西弗勒斯的办公室,在他身后,西弗勒斯正捏着自己的脸颊,揉着自己憋坏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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