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衰哥,我是霉女

作者:张金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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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捅破这张网



      突然,刚才那辆崭新的摩托赛车停在早点店门口,一个熟悉的声音钻入我耳朵:“雨婷。”
      我张望外面,不见谁在叫我。
      “雨婷,是我啊!我是阿铭!”那个青年揭开头盔,甩了甩头发。
      “阿铭,你怎么来福州了啊?这么巧!”我欣喜,他还是一派纯真,帅气,绅士般。
      “你找到亲人了么?最近过得可好?”
      “找到啦!唉!怎么说呢,生活总是枯糙的。你还好吧,怎么来福建了呀?”我付了钱后,和他并行。
      “呆在重庆也没事做,无聊,所以就过来玩咯!”他看着我。
      “我看不是单纯的玩吧。你是来找大穆□□的对不对?”我只是猜测。
      “你怎么知道?”阿铭说,“小声点。”
      “前段时间看新闻,说大穆□□暗藏福州,这无疑威胁到各区市民的安全,现在,都搅得人心惶惶,夜晚都不敢出门了。”
      “这群猖狂作恶多端的败类,我迟早会散了你们。”阿铭小声咬牙切齿说。
      “你说什么?”我问。
      “没,没什么!”
      “你这车,刚买的啊?”我仔细打量他。
      “恩,你最近一段时间忙吗?”
      “唉!我忙着照顾住院的爸爸,要好几个月才可以出院。”我看看时间,“时间不早了,我还要送弟弟去学校呢,你住那里?我有空去找你。”
      “看来你还真够忙的!”他无奈笑呵呵,“左海宾馆219。”
      “好,那我走了!”
      我提着早餐走过马路,发现弟弟站在路边。
      “姐,快迟到了。”他责怪,“你买早点怎么那么久啊!”
      “哎呀,刚才遇见一个朋友,聊了一会儿。”我看着他不悦的样子,“这样吧,我打的送你。”
      “你钱多,阔绰点也是应该的。”他开心地笑了,“姐刚才那位是你男朋友吗?他好帅哦。”
      “小孩子懂什么?不要瞎说,哥哥会不高兴的!”
      “奥!”
      我看着弟弟,他充满童稚的泛红的脸,多么憨厚可爱!
      每天送弟弟上学以后,我都迫不及待赶往医院,因为爸爸总是笑着说,让我多陪陪他,是的,我要把对妈妈的遗憾全祢补给爸爸,至少,我现在要尽孝顺。
      有规律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一年时间从眼前晃过,我自己都不清楚光阴是怎么溜走的?也许就像朱自清先生说的,吃饭时,光阴从饭碗中溜走,洗脸时,时间从脸盆中溜走的吧!
      我对生活二字充满了迷茫,我的心情偶尔异常焦急,我想,我应该去看心理医生了。
      每一次都在门口却步,因为我告诉自己,自己没病,只不过是没人诉苦而已。
      爸爸出院,彻底康复了;妹妹因特殊表现和积极改正获得自由终于出狱;我为爸爸买了房,还开了一家便利店,要把奶奶接出来一起住。
      终于,我们一家人团聚了,美美地过了个月圆中秋。
      我又长大了一岁,爸爸又为我担心,这么大还没找男朋友,每次爸爸约我谈心,我总是岔开话题,因为我自己心里没底,不知自己真正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有些人一辈子只能做朋友,根本谈不上相厮相首,我的白马王子在哪里?在哪里?
      李威男?余中信?高铭?唉!怎么会,怎么可能?
      李威男,敬而远之的人,我情愿把他放在心底,也不要做她女友,因为我学历浅薄,又一事无成,虽然说爱情不分贵贱不分贫富不分官民,但我始终解不开心结,犹如初遇时那么浪漫美丽。
      于中信,遇挫折就垂头丧气,事不愿违,即使他在公司有一番业绩,工资待遇多么优厚,可我一开始就不喜欢他,我可以发誓,我从没对他抱任何幻想。
      高铭,他的心永远只属于飞燕一个人的,我想,这辈子他应该是孤独的,我同情他,我欣赏他,他是痴情男儿,除了给他朋友的关怀,我又能为他做什么呢?我好几次做梦都梦到自己就是飞燕,他心中永不变色的公主,拥有他的怀抱,拥有他的眼神,那是多么幸福的事。
      每当夜幕降临时,总要一个人出去散步,我寂寞惯了,也就不惧怕寂寞了。天黑了真好,可以随意的想,也可以不想,心在黑夜里才会平静。
      那是一个下雨天,我觉得无聊又烦闷,于是便去新华图书城看书,几本排行小说我都不喜欢,文学类太深奥,看了等于没看,这个多雨的季节,应该是欣赏诗歌的季节吧!
      选定好座位,打开一本文人诗集,兴致勃勃又小心翼翼,充满激情又情绪低极,我现在才明白诗的美妙,他是生活的旋律,是生活的节奏,赞美生活赞美自己,看来我真正爱上诗歌了,买一本,不,买两本,多买几本。
      一本文学诗集,一本情感诗集,一本励志诗集,一本社会诗集,可以怎么说,就是这四本诗集,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因为,后来我成了诗人。
      服务员打完包,我高兴付完钱后,便高兴地落座于一家名为“下雨了,婷下来。”首先我觉得他的店名取的不错,再者,因为店名里面恰好有我的名字,而“雨”字和“婷”字又经过彩绘,特别显眼。近几年,很多商家在店名基础上下工夫,只要店名招人喜欢和留恋,至少可以引来平时数被客人。以前,学生街就有一家饭店,我和表哥经常光顾,名字现在都还能记起来,叫“吃不了兜着走”,唉,第一次光顾时,我竟然在吃饭的时候大笑起来,结果喷饭引发全饭店吃饭的人喷饭,都抱着肚皮笑,不能自已,那天没有吃饭,就让笑给填饱了。最后,几为大专学生居然要我买单,无奈,我付钱时,老板竟哈哈已一笑,说责任不怪我,谁叫他起了个这么好笑的店名呢?还说,“喷饭”事件又不是第一次了。
      就为这事,我和表哥不知道乐了好久才平息。
      “下雨了,婷下来”店里装修豪华,大概有十余个桌位,里面喧哗一片,生意甚是红火。
      “小姐,你想吃什么?给电子点菜仪,你只需要输入桌号和菜谱名字就可以了。”一位围裙打扮的大姐,迎上来,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说道,能听得出,他带有浓重的重庆口音。
      突然,我注视到收银台那个正垂头对帐的青年,其实,只是目光没地方放才东看看西望望,他猛地抬头,我反映很敏捷地大喊:“表哥!”
      他愣住,嘴巴略张,看见我,他的眼神依旧是当初的望不穿的秋水。
      走出收银台,他喜出望外地走近我:“雨婷。”我站起身,他一把把我搂在怀里,一颗颗大豆似的泪珠滴在我背上。众人惊呆,服务员用手捂嘴,也发出轻叹声,有一位脸孔清秀的女服务员见表哥拥抱着我,哭着跑开了。
      七八十只眼睛一齐袭来,落在我惊慌失措娇红的脸上,我赶紧挣脱:“表哥,别这样,这么多客人呢!”
      他惶地松开手,看着他刚才激动流泪发红的眼睛,我的眼睛也湿润了,为什么要那么在乎我,我只是他的表妹啊!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一直以来,我们在一起就要悲伤一次。回四川那次,我最终狠心独自离开,也是想摆脱我和他在一起根本就不快乐的困境。
      本就不该再见的,可上天捉弄人,不巧偶遇。我该怎么办?又要面对表哥满内心世界的哀愁。
      他拉着我的手,走出饭店,在对面马路停下来。
      “雨婷,你知道你那次不告而别,我有多伤心吗?你知道你走后,我的日子过得多么苦吗?你怎么那么狠心,不需要我就把我给扔下了......”表哥注视着我,我不敢抬头。
      “不,表哥,你不要说了,不是那样的!”我只是不想给你带来麻烦。
      “上次情绪极坏,心里又万般焦急,所以才悄悄走的。”我又解释,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时舅舅正为表哥介绍对象,所以,我不想误了他的青春。
      “那后来为什么又不打电话联系我?”表哥追问。
      “我忘记了号码,”我胡乱找理由,“我SIM卡被锁定了,所以才换了号。”
      “去年,你刚走一个月,我便来福州找你,人海茫茫,我只能开了家饭店,没想到终于等到你了。”
      “你为何取那个店名?我看到了,能不进去坐坐吗?”我又问,“刚才,哭着跑开那位女孩是谁啊?”
      “当初爸爸为我介绍的对象,他死也要我带上她来福州,气死我了!”表哥无奈。
      “她就是西村的阿姿姑娘?”
      “恩!”
      “你怎么不娶了她呀!她那么漂亮!”我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表哥的面孔变得像要吃人一样,突然又很友善,又一把搂住我,我真的很讨厌他的怀抱,我不习惯被搂的□□,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开,我大口喘气。
      表哥深情地凝望着我,说出了我最最不愿意听见的话:“雨婷,我好喜欢你,我好爱你!”
      “你!”我盯着他,无比的生气,“你是我表哥,你永远都是我的表哥,对不起,请你让开,我要回家。”
      我一手用里推开他正要靠近的身体,他又一把抱住我,比先前还紧,完了,完了......
      我都快不能呼吸了,准备叫喊,他一下吻上我的唇,令我不能反抗,一下,两下,他用舌头启开我的红唇,在我口腔回荡。完了,真的完了,第一次吻竟被表哥夺去。我再也不能容忍,可那时,我全身软弱无力,唉!只能任由他摆布。
      他终于放开了我,我一巴掌甩过去,他就是不躲开,还把脸伸向我:“你打啊,使劲打!”
      幸好这是晚上,要不,我丢这么大脸,以后都不敢见人了。
      我哭着,伤心地哭着,准备离开,表哥一把拉住我;“你住哪里?”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我绝情地说,“我恨死你了,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我大步跑开,他没追来,他也许知道,这张破网,这张心灵阴影永远永远也无法祢补!走在街上,我泪如雨下,我又想起君文派诗人金昔的《今夜请将我遗忘》:
      凝望着我的眉,
      引诱你火裂深情,
      纤柔艳舞,
      甜蜜是爱的陷阱。
      一个承诺一个奢梦,
      相思缠绵,
      欲醉你怀抱,
      心碎了无痕。
      纵里颔首千百度,
      曾经誓言已逝言,
      用愧疚祢补,
      一笑而过,悲泪无缘。
      沉默,行只单影,
      世道炎凉,
      问西风今昔何去?
      向前,赶不走愁。
      凄伤天涯沦落子,
      燕已归来,
      秋叶生又落,
      我在哪里?祢在哪里?
      烟火烛台蜡逐流,
      寒雾俱成霜,
      窗沿依旧苦烦凉,
      今夜请将我遗忘。
      其实,我早就有了打算,这辈子不能活得这么庸碌,经过昨天的事情,我更下定决心,去台湾找诗蓉,一是把别墅的钥匙交还给她,二是去台湾闯一闯。
      次日,我去边防出国证件办理中心申请护照。
      一个星期后,我收到护照,我便告别亲人,告别了福州,登上去台湾的客机。
      几个小时,到了台湾,我提着旅行箱,在名为富岛三星级宾馆住下。
      我走出房间锁好门,准备出去买点东西,刚走了几步,后面一个男子追上来。
      “嗨,小姐,你好!我能借一下你的手机吗,给朋友打个电话,我的电池板坏了。”他很急,脸上却堆着笑。
      我从牛仔裤兜里掏出来递给她,一句话也没说。
      他接过,又恭敬地说了声谢谢才开始拨号码。
      “喂,翔哥,你现在有空吗?我有急事要找你,好!我在富岛208房间等你。”他说话很快,挂了电话还给我说了声谢谢就钻进了208房间,恰好就在我隔壁。
      我也没太在意,便走出宾馆,恰好被一个男人撞上,我重摔倒在地,当时一阵晕眩。
      他赶忙扶我,一个劲地向我道歉,我站稳之后,他盯着我:“小姐,我太莽撞了,对不起!”
      那男人约三十岁左右,一身黑色统一服装,戴一副墨镜,风度偏偏,有点像阿铭有时候的打扮。
      我发呆数秒,一言不发,从他面前走过。
      “小姐,等一下,这是你包里散出来的。”他追上我,把一本笔记本和一张便纸条还我。
      “谢谢!”我收好笔记本,打开纸条,原来是以前李威男给的□□号码,我一直放包里,都快忘记了。
      我勉强一笑,穿过马路,买了些日常生活用品和便当,顺便带了张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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