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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责云决
云决刚刚进的门来,龙玉掌风已至,“作孽的畜生,还不跪下。”
云决莫名其妙进门就挨了狠狠一巴掌,抬头看龙玉暴怒,不敢多说,忙规矩的跪了,心里寻思,这几天我乖巧的很,并没有犯错啊,爹这是唱的哪出,一时心里不免委屈,道:“爹爹息怒,不知决儿做错何事惹爹爹大怒?”
龙玉气不过,啪啪又是几个耳光下去,手掌带了内力,这几下重打差点将云决的鼻子都打歪了。
云决痛彻心腑,更是吓得面如土灰,瑟瑟发抖。
龙玉略平了怒气,骂道:“你倒是说说,做老板的感觉怎么样啊?未及弱冠,便有了私产,你端的是好本事啊!”
云决听得云里雾绕,什么老板、什么私产啊,我穷的买糖葫芦的钱都没有,哪里来的私产?云决一脸疑惑的问:“爹爹是不是搞错了?云决听不懂爹爹在说什么。”
龙玉看了云决死不认账的样子,气的发狂,今天不好好整治整治你,你怕是快连你爹是谁都不知道了。龙玉阴冷了脸,几乎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赏你的东西呢?拿出来。”
云决哆嗦,铁蒺藜?衣服穿得急,未曾待在身上啊,爹爹正在暴怒之中,怎么办啊,云决冷汗都滴出来,终于颤巍巍的回道:“决儿该死,决儿来得急了,未曾将爹赏的铁蒺藜带在身上……”
未等龙玉发作,可宁已经捧了过来,可宁跪在云决旁边,双手托举,一句不敢多言。
“成日的欺瞒扯谎,赏你的东西也敢不带在身边。”龙玉道:“含了,便含上十天半月的,看你还敢不长记性。”
云决颤抖了双手,慢慢从可宁手中接过铁刺,含着眼泪送进嘴里,眼看到了嘴边,云决眼泪掉了下来:“爹爹饶命,决儿真的没有谎言欺骗爹爹,决儿不敢,爹爹恕罪吧。”
“还敢求饶?”龙玉更怒,“便是十年八年也不用拿出来了。”
云决吓得狠狠一抖,忙把铁蒺藜放入口中,叩了头,刚说一声“爹爹恕罪”,鲜血已经顺着嘴角滴了下来。
龙玉自案上取下一根粗黑的藤条,紧紧握在手中,吩咐云决:“衣衫褪尽。”
云决早已经哭成泪人,伸手去解刚刚系上的盘扣,因为紧张和哆嗦,怎么也解不开,龙玉藤条一挥,完全撕裂云决的衣服,云决吓得呆在原地,一脸惊恐的看着昨日还眉开眼笑逗弄自己的亲爹。
龙玉藤条又在空中挥舞一下,几乎将空气都划破劈开一般。
云决被这个声音带回现实,忙一把撕开自己全身衣物,低伏了身子,露出光洁的身体。艰难的说出一句,“爹爹教训。”
龙玉挥起藤条,忽然想起爷爷曾吩咐过,责打儿子时不许使用内力,龙玉哼了一声,即使收了内力,也能将你打得骨断筋折。龙玉发狠一般狠狠打下去,虽不至于一鞭一道血痕那么恐怖,但是血肉身躯也无法与坚硬柔韧的藤条相抗衡,一连十几下打下去,云决背上、臀上已经一片狰狞。
龙玉只当未见,还是一味狠打。
云决已经哭叫不出声音,气息渐渐微弱。
一旁的可宁也吓坏了,没见过龙玉这般问也不问,只一味下了狠手打板子,这样打下去岂不是要把云决打坏吗?不行啊,得找个人来救云决啊。可宁慢慢向门口挪动,龙玉当然注意了可宁的动向,抬手隔空一点,可宁便无再也无法动弹。
这边动静这样大,自然惊动了东西两院的太太们,阮瓶瓶一反常态,虽然满脸焦急,但却不曾闯进去劝解龙玉,倒是诸葛兰急的直跺脚,叫云冲立刻通禀爷爷。
云冲应了是,忙向傅惊院中跑去,半路,傅惊已经急匆匆向这边行了过来。云冲迎上前,跪在傅惊面前:“祖爷爷快救救云决吧,爹爹要打死云决了。”
傅惊又急又气,叫了云冲起来,忙走到龙玉院中,此时龙玉院中已经围了一圈人,只是无人敢进去劝解。唉,傅惊叹了一声,进了屋。
龙玉知道爷爷过来,忙停了藤条,喘息着跪在一边,按例请了安,便不再多话。傅惊再看云决,云决已经昏死过去,身后已经血肉模糊,没有一点好肉了。傅惊感觉似乎有人往自己胸口上捅刀子,正巧可宁在他身边,傅惊抬脚就踢在可宁身上,顺道为他解了穴道。
可宁吓得冷汗直冒,连连磕头。
傅惊不解气,又狠狠踢了两脚,才骂道:“混账东西。”
可宁挨了踢,也不敢动,一边磕头一边请责:“都是可宁的错,还请老爷重责。”
傅惊又看龙玉,“你倒说说,怎么回事?”
龙玉梗了脖子道:“总是这个孽障有违家法族规。”
可宁怕龙玉惹了傅惊暴怒,只好第无数次的牺牲自己,“老爷容禀,是少爷发现云决公子在外经营私产,犯下大错,故此责罚公子。”
“私产?”傅惊也是一愣,“你如何知道?云决不过十几岁的小娃娃,怎会懂得经营私产,便是你傅龙玉怕也经营不来吧。”说着不满的瞥向龙玉。
龙玉未置一词,心道,那还不是因为您老人家不许。
可宁只好彻底出卖了自己:“是可宁昨夜查证,**酒楼的老板正是云决公子,可宁觉得事有不妥,才禀告少爷知道。都是可宁办事不利,老爷重罚可宁吧。”说完又叩头,静等发落。
傅惊即道:“你可查证清楚了?”
可宁一时语塞,老爷的意思是不是要为云决公子开脱?若回查清了,云决公子恐怕再难承受了,若回未查清,龙玉少爷只怕难以过关,就是自己,也是活活打死的罪过。可宁左右权衡,觉得此时还是先顺着老爷的意思,救云决要紧。可宁含混道:“可宁办事不利,只遣弟子查问了,老爷重责。”
“哼,便是你也蠢了起来。”傅惊恨恨的道:“拖出去打。”
傅惊旁边侍从双双将可宁架到门外,拿起大棍,一左一右的打起来。
可宁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傅惊一巴掌打在龙玉脸上,喝问:“你可查证清楚了?”
龙玉道:“自然查证清楚了。”
傅惊道:“你是如何查的?”
龙玉语塞,不愿说出自己半夜出门喝酒的事情,自从成年之后,爷爷倒是不大管自己喝酒的事情了,但是半夜独自出门,爷爷怕是又会多想,责自己苛待两位妻子。龙玉只道:“总是我没有冤枉这个逆子。”
傅惊反手又是一掌打过去,“半夜不睡,跑出去喝酒打架,你可真是四个儿子的表率啊。”
龙玉脸色微红,低声道:“不是这样,玉儿也查不到我傅家竟有这样的事。”说完又恨恨的看着云决,“这个孽障,打死勿论。”
傅惊气的双手发抖,正要痛责龙玉,从门外进来一个侍从模样的人,在傅惊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傅惊的脸色立刻变了:“速将云决带到我屋中。”说完,看也不看龙玉,急匆匆走了出去。
云决还在昏迷,傅惊的侍从简单给他披了件长袍,就抱走了。
龙玉折腾了一早上,酒也彻底醒了,看到云决不省人事的被抱走,心好像忽然空了一样,转而开始为云决担心,莫不是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这一去,不知爷爷如何拷问呢。爷爷再是疼爱重孙,可一旦涉及族中的规矩事宜,只怕爷爷会“以大局为重”啊。
龙玉站起身,可宁爬进屋里向龙玉告罪,可宁的后背臀上大腿皆是棍伤,皮开肉绽,惨不忍视,竟比云决严重许多。龙玉看了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扶了可宁起来,小心的让他趴到床上,又从柜子里边拿出药瓶,亲自为他上药。
可宁也不挣脱,安静的趴了,拳头塞进嘴里,以免自己不小心呻吟出声。
“消息可靠吗?”龙玉擦着药,忧心忡忡的问道。
可宁深知龙玉的担忧,但事实就是事实,可宁闭上眼睛,依然惜字如金,“绝无错漏。”
龙玉长叹一声,这下,云决,只怕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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