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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
从圣诞节后一天起,哈利和罗恩几乎就没见过玛格丽特。通常他俩早上走进餐厅的时候,玛格丽特已经吃完早餐离开了;而晚上他们离开公共休息室去就寝的时候,玛格丽特还没有回来。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假期的最后一天。赫敏在这一天回来了,哈利和罗恩正在公共休息室里对她吐槽玛格丽特这几天的反常表现。听完两人的诉说,赫敏皱起眉头,刚想说什么,胖妇人的画像向内旋开,他们谈论的主角风一般冲了进来。
“哈利跟我来!”玛格丽特抓起哈利的一只手,又风一般冲了出去。
他俩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罗恩跟赫敏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可思议。
“你不是说她在躲着你们俩么?”赫敏横了罗恩一眼,拎起书包走上女生寝室的楼梯,“我可没看出来。”
玛格丽特拉着哈利一直跑到五楼的一间废弃不用的教室门口才停下,她大口喘着气,顾不得回答哈利的问题(“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她用力推开门,拉着哈利走进去。
许多桌椅堆放在墙边,另外还有一只倒扣着的废纸篓——但这些都不是重点,哈利发现正对着他们的那面墙壁前面搁着一面非常气派的镜子,高度直达天花板,华丽的金色镜框,底下是两只爪子形的脚支撑着。这面镜子明显不属于这里,仿佛是有人因为没有地方放,而临时把它搁在这里的。
“哈利,你走近点看看。”玛格丽特轻轻推了他一把。不用她说,哈利也想靠近看清楚点,似乎那面镜子有些什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看到镜子顶部刻着一行字:厄里斯·斯特拉·厄赫鲁·阿伊特乌比·卡弗鲁·阿伊特昂·沃赫斯。他一时没看懂这是什么意思,但他心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叫唤: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哈利想,玛格丽特不会带他来看些什么危险的东西,便遵从了内心的想法,往镜子又跨近几步,站到镜子的前面。
他不得不用手捂住嘴巴,才没有失声尖叫起来。他猛地转过身来,心跳得比第一次抓住飞贼还快——因为他在镜子里不仅看见了他自己,还看见一大堆人站在他身后。
但是只有玛格丽特站在他身后。他急促地喘息着,慢慢转身看着镜子。没错,镜子里有他,脸色煞白,惊恐万分,同时镜子里还有至少十来个人,站在他的身后。哈利扭头朝后看去——还是只有玛格丽特一个人在那里。
难道他们也都隐形了?难道他实际上是在一间有许多隐形人的房间里,而这面镜子的法术就是把他们都照出来,不管隐形的还是没有隐形的?
他又仔细看着镜子。他发现镜子里并没有玛格丽特的身影,但是在镜子里,一个站在他身后的女人正在对他微笑和招手。她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有着深红色的头发,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哈利想道。接着他又发现她在哭泣,她面带微笑,同时又在哭泣。站在她身边的那个黑头发的高大、消瘦的男人用手搂住她。那男人戴着眼镜,头发乱蓬蓬的,后脑勺儿的一撮头发很不听话地竖着,正和哈利的一样。
哈利现在离镜子很近很近了,鼻子几乎碰到了镜子中自己的鼻子。
“妈妈?”他低声唤道,“爸爸?”
他们都看着他,亲切地微笑着。哈利慢慢地挨个儿打量镜子里其他人的脸,发现他们都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绿眼睛、一模一样的鼻子,一个小老头儿甚至还有着和哈利一模一样的凹凸不平的膝盖——哈利正在望着他的家人,这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波特一家人笑眯眯地朝哈利挥手。他如饥似渴地凝视着他们,双手紧紧按在镜子玻璃上,就好像他希望能够扑进去和他们待在一起。他内心感到一阵强烈的剧痛,一半是因为喜悦,一半是因为深切的忧伤。
他在那里站了多久,他不知道。镜子里的形象始终没有隐去,他看呀看呀,怎么也看不够,直到玛格丽特喊他的名字,才使他恢复了理智。
“你看到你的家人了吗,哈利?”玛格丽特小心翼翼地问道,“很抱歉,我不知道我带你来看厄里斯魔镜是不是对的,但是我想……”
“不。”哈利回过神来,缓缓摇了摇头,“谢谢你,玛格丽特。”
“那……快到晚饭时间了吧,我们先回去吧。”
哈利恋恋不舍地再看了镜子一眼,低声说道:“我还会再来的。”便跟着玛格丽特一起离开了房间。
“你为什么不叫上我!”罗恩生气地对玛格丽特说。
“明天我们可以一起去,我还要去的,我想让你们也看看那面镜子。”哈利说道。
“我想看看你的爸爸妈妈。”罗恩急切地说。
“我也想看看你的全家,看看韦斯莱的一大家人,你可以把你另外的几个兄弟和所有的亲戚都指给我看。”
“你们看不到的。”玛格丽特在一旁幽幽地说,“镜子上刻着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i,反过来就是I show not your face but your heart desire,我所显示的不是你的脸,而是你心里的渴望。我猜罗恩大概会看到自己成了男生学生会主席吧。”
“咳咳。”罗恩被南瓜汁呛到了,一张脸涨的比他的头发还红,“我才没那么想!”
玛格丽特没理他,端起一盘蔬菜沙拉放到自己面前。
“那面镜子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赫敏想的显然更深一些,她略显担忧地看着玛格丽特,“我从没在书上看到关于这种能显示出一个人内心愿望的镜子的记载,玛格丽特,你确定那不是黑魔法物品?”
“放心吧赫敏。”玛格丽特挥了挥手里的叉子,毫不在意地说,“我用人格担保。”
“这样我更加不相信了。”
“喂喂!”
“我还是认为,哈利,玛格丽特,你们两个再也不要去看那面镜子了。”
听了玛格丽特和赫敏的对话,特别是赫敏的判断,哈利感觉更低落了,罗恩安慰他:
“你随时都能看到我的家人,你只要今年暑假到我们家来就可以,我妈妈一定会很欢迎你的。”
可哈利还是什么都吃不下去。他迫切想要再次去见一见他的父母,最好就是今晚。至于伏地魔和魔法石什么的,即使斯内普把那东西偷走,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哈利最担心的是他找不到那个有镜子的房间,因为他只在玛格丽特的带领下走过一次,而且罗恩还是坚持要跟他一起去看看厄里斯魔镜。这么一来,两个人罩在隐形衣里,他们走得就慢多了。
“我冻坏了,”罗恩说,“我们不找了,回去吧。”
“不行!”哈利嘶哑着声音说,“我知道就在附近的什么地方。”他们与一个从对面游荡过来的高个子巫师的幽灵擦肩而过,但没有看见其他人。就在罗恩开始哼叫着说他的脚都要冻僵了时,哈利看见了那间教室。
“是这里——就是这里——没错!”他们推开门。哈利把隐形衣从肩头脱掉,飞舞到镜子前面。他们还在那里。他的妈妈和爸爸一看见他,顿时喜形于色。
“你能看见吗?”哈利不是不相信玛格丽特对厄里斯魔镜的描述,然而他实在太想与罗恩分享他的喜悦了。
“我什么也看不见。”罗恩诚实地摇头。“我只能看见你。”
“也许是位置不对?过来,站在我这个位置。”哈利让到一边,然而罗恩一站到镜子前面,哈利就再也看不见他的家人了,只看见罗恩穿着罗纹花呢睡衣站在那里。
罗恩目瞪口呆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真的成了男生学生会主席。
“你看到了什么,能看到你的家人吗?”
“没有——只有我一个人——但是跟现在不一样——我好像大了一些——我还——还真是男生学生会主席!”
“什么?”
“我——我戴着比尔以前的那种徽章——手里还举着学院杯和魁地奇杯——我还是魁地奇队的队长呢!”罗恩好不容易才使自己的目光离开了这副辉煌的景象,兴奋地看着哈利。“我觉得玛格丽特说错了,这面镜子显示的应该是未来的景象吧!”
“怎么可能?我家里的人都死了——我现在相信玛格丽特说的没错了——不过还是让我再看看——”
“你已经独自看了一晚上,就让给我一点儿时间吧。”
“你只是捧着魁地奇杯,这有什么好玩的?我想看看我的父母。”
“你别推我——哎哟!”
外面走廊里突然响起声音,结束了他们的争执。他们没有意识到刚才他们的说话声有多响。
“快!”
罗恩刚把隐形衣披在两人身上,洛丽丝夫人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就拐进门来了。罗恩和哈利一动不动地站着,心里想着同样的念头——隐形衣对猫有作用吗?过了大约有一个世纪,洛丽丝夫人终于转身离去了。
“还是不安全——它可能去找费尔奇了,我敢肯定它听见我们的声音了。走吧。”
罗恩拉着哈利,走出了房间。
第二天早晨,得知哈利和罗恩半夜溜去看厄里斯魔镜,赫敏朝他们大发一顿脾气,然后就气冲冲地去了图书馆,并表示他们俩这个月都不要指望能参考她的作业了。
“想下棋吗?”罗恩沮丧地问哈利。
“不想。”
“我们干吗不下去看看海格呢?”
“不去。你去吧。”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哈利,你在想那面镜子。以后别再去了。”
“为什么?”
“赫敏说的没错。我也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而且,费尔奇、斯内普和洛丽丝夫人都在到处转悠,如果他们看见你半夜在城堡里乱跑怎么办?如果他们撞到你身上怎么办?”
“你说话的口气像赫敏。”
“我不是开玩笑,哈利,真的别去了。”
“既然晚上有费尔奇、斯内普和洛丽丝夫人,”他看也没看罗恩一眼,起身离开,“那我就现在去好了。”
哈利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回到镜子前面。罗恩是怎么也拦不住他的。
这次他已是轻车熟路,一路走得飞快。当他推开那间教室的门的时候,他发现玛格丽特正背对着镜子坐在那里。
“噢,哈利。”她朝他打了个招呼,对他的出现并不惊讶,“我就知道你还会来的。”
她站起来,把镜子前的位置让给哈利。
哈利也不推辞,他走到镜子前面,看到妈妈和爸爸又在那里对他微笑了,还有他的一个爷爷在愉快地点头。哈利学着玛格丽特一屁股坐在镜子前面的地板上(当然他是面对镜子的)。今天没有课,他决定要呆在这里一整天,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什么也不能阻拦他。什么也不能!
除非——
“你们又来了。”
哈利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一下子冻成了冰。他朝身后看去。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哈利敢发誓,他进来的时候邓布利多教授肯定不在这里。
然而玛格丽特仍旧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她的表情更像是松了一口气。
“您——什么时候来的,先生?”
“厄里斯魔镜呈现的景象那么美妙,你没注意到我也是正常的。”邓布利多说。哈利看到他脸上带着微笑,不由地也松了口气。
“看来,”邓布利多说着,走进来和哈利一起坐到地板上,还招呼玛格丽特一起坐下,“你们和之前的千百个人一样,已经发现了厄里斯魔镜的乐趣。”
“亲身感受到它的魔力之后,你有什么感想呢,哈利?”
“它——哦——使我看到我的家人——”
“还使你的朋友罗恩看到自己变成了男生学生会主席。”
“你怎么知道——”
“我可不是非要隐形衣才能隐形。”邓布利多温和地说,“我还知道怀特小姐已经告诉过你厄里斯魔镜真正的能力了。不过还是让我再跟你解释一下吧。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以把厄里斯魔镜当成普通的镜子使用,也就是说,他在镜子里看见的就是他自己的模样。这样你应该更容易明白。”
哈利想起玛格丽特昨天说的话,视线落在了镜子顶部的那一串字符上面。这次,他反过来慢慢地看,“I show not your face but your heart desire,”他默念出这句话,然后慢慢地说:“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邓布利多轻轻她说,“它使我们看到的只是我们内心深处最追切、最强烈的渴望。你从未见过你的家人,所以就看见他们站在你的周围。罗恩韦斯莱一直在他的几个哥哥面前相形见绌,所以他看见自己独自站着,是他们中间最出色的。然而,这面镜子既不能教给我们知识,也不能告诉我们实情。人们在它面前虚度时日,为他们所看见的东西而痴迷,甚至被逼得发疯,因为他们不知道镜子里的一切是否真实,是否可能实现。
“明天镜子就要搬到一个新的地方了,哈利,我请你不要再去找它了。如果你哪天碰巧看见它,你要有心理准备。沉湎于虚幻的梦想,而忘记现实的生活,这是毫无益处的,千万记住。好了,你为什么不回到公共休息室去,享受那温暖的炉火,跟韦斯莱先生下一盘棋呢?”
哈利明白他的意思,站了起来。
“先生——邓布利多教授?我可以问你一句话吗?”
“那还用说,你刚才就这么做了。”邓布利多笑了,“不过,你还可以再问我一个问题。”
“你照魔镜的时候,看见了什么”
“我?我看见自己拿着一袋蜂蜜公爵新出的滋滋蜜蜂糖。”
哈利睁大了眼睛。
“麦格教授和庞弗雷夫人不让我吃那么多糖。”邓布利多说,“天啊,这对一个老人来说该是多么痛苦。”
邓布利多又转向一直没说话的玛格丽特。
“本来我是会看到自己拿着一叠厚厚的羊毛袜的,但是怀特小姐圣诞节送给我了。”他朝玛格丽特眨了眨眼,“这是我这么多年来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你们要知道,人们每年都坚持送书给我。从没有人送过我羊毛袜。原谅我没有准备回礼,但是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请你喝一杯茶吗?”
玛格丽特囧着脸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跟着邓布利多一起离开了。哈利注意到她从头到尾没有看过厄里斯魔镜一眼。
直到回到床上以后,哈利才突然想到他至今不知道玛格丽特从镜子里看到了什么,而邓布利多也许并没有说实话。可是,当他推开枕头上的斑斑时,又想:那是一个涉及隐私的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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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鱼写完,好孩子不要学我=L=
又大量抄书了我也不想的【望天】下一章跟老邓斗智斗勇【大雾】
其实我也是一只格兰芬多好(chun)狮子~我才不黑老邓~
01.09
小改动。
不要说我伪更啊QAQ
稍后有真·更新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