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在空座町的五天五夜

作者:望月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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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江上晴也


      目送浦原离开后,一护并没有回到大厅。思考着浦原的话,他靠着边上的柜子坐了下来。
      ——所以浦原好像,并没有和他透露什么。

      其实在井上帮真由处理伤口的时候,一护就和浦原讨论过一些事情了。从真由出现的那个晚上开始,一护和露琪亚将事情的经过叙述了出来,包括夏木真由的身份,斩魄刀的能力,以及她的存在感的问题。

      对此,浦原只说了一句话。
      ‘既然存在感很低,这个任务是怎么派遣到她的头上的?’

      是的,如果真由说的都是真的,那从她来到现世开始,都是一个圈套。所以浦原才说想和真由单独谈谈,虽然吧,浦原这个总结很到位,但一护还是告诉了浦原,等等和真由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要照顾一下真由的情绪,毕竟这是她的第一个任务,她一直都很努力来着。
      也不知道浦原和真由到底都说了什么。

      另外,还有一点是一护没有和任何人说起的,虽然他一直没怎么去深究,可每接触到真由,他心里都会莫名地有股亢奋感,这感觉在他刚刚带真由回来的路上尤为激烈。
      ——仿佛,有什么在吸引着那家伙。

      调整着凌乱的思绪,黑崎一护站了起来。现在,除了等浦原回来,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想着他便往真由所在的房间走去,才走到门口将手搭上拉手,门就自动开了,迎面的,是穿着校服的真由。
      ——浦原先生,是什么时候偷藏了我们学校的校服的?

      “这是义骇?”一护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抬头看着一护,真由的手还扶着门,“是浦原先生暂时借我的。”

      ‘对了真由小姐,在你留在现世的这段时间,能不能请你使用这副义骸,而且在非必要时候都不要从这里面出来,希望你能答应。’
      想起浦原最后说的话,真由补充道:“我的灵压变得不稳定了,现在的我没有办法好好操控,所以在浦原先生从尸魂界回来之前,我会保持着这个样子。”

      一护一愣,“你知道浦原要回尸魂界?”

      “是我拜托他的。”真由说着,就像是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她的声音里不带一点情绪。
      感觉真由冷静得可怕,一护有点担心。担心她是不是已经察觉到,尸魂界那边是故意将她流放到现世的。

      “浦原先生说得没错,浮竹队长不可能无缘无故让我来现世,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是我的责任。”低头看着地板,真由的眼里满是失落。

      一护语塞,所以浦原什么都讲完了。
      ——那家伙,有必要说得这么直白吗,亏他还特意提醒了。

      “什么!这分明就是第三者的味道嘛!井上,你也太弱了。不行,我不管!黑崎呢?黑崎一护滚哪里去了!”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真由愣住了,顺着声源望去,她有点惊讶,“这是……”

      这声音黑崎一护也很熟悉呢,他的脸上不觉就挂满了黑线,“看来,石田和晴也回来了,真是的……那个蠢蛋,又在闹什么。”

      “江上……晴也。”嘴里念着这个名字,真由抿了抿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往前走,还是退回房间里。没等真由犹豫完,通往大厅的门就砰地一声开了。

      “啊!找到了!”
      一个束着双马尾的金发女孩探出了头,看到一护的瞬间,立马跑了出来。少女怒气冲冲地走来,米白色连衣裙的裙摆也随着他的步伐微微飘起,她的手里紧紧拽着的,是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黑发男子。
      他们身后,放心不下的井上也跟着跑了过来。

      黑发男子一脸无奈,“晴也你冷静点。”

      “冷静!我现在冷静很冷静!比土萌莹还要冷静得多啊!”被称作晴也的女生大声道,然后盯着一护,“你这颗烂心草莓!”

      ——又来了又来了。
      似乎是已经习惯了晴也的无理取闹,一护一副你要说什么赶紧说,说完赶紧走的模样。

      “黑崎同学。”井上解释道:“晴也刚刚在问夏木小姐的事情,我们还没讲完,她就急着要出来找你了。”

      “井上,让我来!”直接走到了一护面前,晴也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笨蛋一护,你还装是吧,咱们不是说好了吗?雨龙是我的,井上是你的,然后我们就各过个的,你怎么就能放养井上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俩都在觊觎着我家雨龙,我告诉你们!雨龙是我的,你们谁都别想抢。”

      说着,晴也扁起了嘴,一脸委屈样,“可恶!为什么事情要发生得这么突然啊!我的变身特训还没完成啊,现在还要一打二,你个混蛋还要是会开挂的!”

      “什么早就说好了,我什么都没说好不好,石田是你的,这点全世界都知道,没人会和你抢的,拜托你正常点。”感觉晴也会喋喋不休地说下去,一护猛地打断了她的话。

      “哼,谁信啊。”看着一护,晴也撇了撇嘴,“我也是看过的啊,阿双大大写的雨一,井上是我的唯一制胜点,你能不能好好按照我的计划走下去?”

      “你确定你要在你的同僚面前继续失态下去吗?”一护敲了敲晴也的头。
      感觉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一护转移了话题,指了指被晾在一边很久了的真由。

      “同僚?哦对,我是来找他的。”愣了愣神,晴也回过了头,看到真由的瞬间,她睁圆了双眼。

      “怎么了,你们见过?”见晴也愣了神,一护疑惑了。

      “那个……”张了张嘴,真由正要对晴也她说什么,却被她的下一句话给硬塞了回去。

      “土萌萤……这土萌萤的即视感刺瞎了我的双眼。初次见面,我是江上晴也,请问怎么称呼?你来自土星吗?武器是镰刀吗?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喊你萤吗。”说着,晴也伸出了手。

      “喂……你什么时候才能从那部变身动画里面走出来。”一旁的石田表示已经看不下去,提醒道。

      “不是已经从一天二十集降到了一天十九集了嘛。”晴也嘟起了嘴。
      这发言,在场的人无不汗颜。视线收回的瞬间,一护似乎看到了真由的神情里闪过着一丝无奈,等他细看时,真由的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刚刚的无奈似乎都是他的错觉。

      轻笑着,真由握住了晴也的手,“初次见面,我是夏木真由,隶属于十三番队第七小队。你是江上晴也对吗?我知道你,在真央的时候,我们是同级生。”
      握住了真由的手,晴也吃惊道:“诶?!真的吗?我怎么没什么印象了。你是哪个班的呀?”

      “你隔壁班的。”真由回答。

      “你这么说,我好像也有点印象了。”晴也似懂非懂得点了点头,分明一副没有想起来的样子。不过她的重点也不是这个,松开了真由的手,晴也释然道:“不过既然同级生,那我就放心了,毕竟大家都是看过同一本话本的人,你对臭草莓应该是完全免疫了。”

      “你是不是不经意间说了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你可以解释一下是什么意思吗?”总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一护逮着晴也,打算问个究竟。

      “告诉你然后让你绝境反转?可能吗?”晴也朝一护做了个大鬼脸后赶紧带着石田就跑了。

      见晴也离开了,真由似乎也打消了出来走走的念头,和一护还有井上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往回走。

      “等等。”拉住了正的往回走的真由,一护看起来似乎是有点生气,“那是个什么话本,晴也提过好几次了,我一直都没当一回事,所以那是真实存在的?上面都写了什么?”

      “额……”察觉到刚刚踩了一护的雷区,真由干笑道:“在尸魂界你们还是比较有名的,也就……围绕着你们几个写了小故事,其实也是写着玩玩的,代理先生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可以让人对我免疫的故事?”一护抓住了重点。

      真由想了想,觉得不能再往下说了,应付道:“晴也看的那本就,大概是除了石田先生,大家都不好接近的感觉吧。”

      在黑崎一护和井上都一脸困惑的表情下,以想喝水为由,真由一个人退到了茶水室。

      靠着门,直到一护他们走远,真由才松了一口气。

      ——初次见面。
      抬起手望向了天花板,真由轻笑,这是第几次的初次见面了呢?

      ‘夏木小姐想过和对方建立联系试试吗’

      一护的话仿佛还清晰在耳,是啊,想过了何止一次呢。想着,真由的眼角便滑落了一滴泪水。
      真由有点诧异,想要抹去,可越是擦拭,眼泪越是不可控制地从她的眼里跑出来。

      “对了,夏木。”
      毫无防备的,一护拉开了茶水室的门。

      折返的一护只是想提醒真由,浦原商店茶水室里的茶壶不是每个都正常的,想告诉她哪个能用哪个不能用来着。所以看着眼前满脸泪水,呆在原地的真由,他也愣住了。

      停顿也不过几秒,真由猛地便把门关上了。

      “好痛。”门关上的瞬间,一护被磕到鼻子。

      门后,真由没有说话。一护的脑子里有很多猜测,最后,我想起了真由见到晴也的时候眼底划过的一丝无奈。
      ——难道……

      “对不起。”一护为自己莽撞开门道了歉。
      “我在这里等着,调整好了可以告诉我,我送你回房间吧。”一护顺势坐了下来。
      茶水室里,真由没有接过话。明明应该习惯了,为什么今天偏偏眼泪就流下来了呢?还要被别人看到了。
      ——真的是,糟透了。

      这一天的夜晚很长,对于真由来说是的,对一护来说,也是的。

      ‘好,我会试试的,谢谢你,黑崎先生。’
      躺在床上想起自己白天说过的这番话,一护觉得自己想得太天真了,真由已经尝试过了,然后……
      ——她到底说过多少次初次见面呢?

      ‘母亲……回来,快,回来……鬼无’
      想起自己带着真由赶回空座町的路上时,真由的梦话,一护坐了起来。

      ——容易被忽略,被忘记的人吗……
      看着自己书桌,想起了浦原的笔记本,一护愣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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