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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来访
“参见教皇大人。”安吉丽卡俯身行礼。
“不必拘礼,我只是来随便看看。”那一刻,安吉丽卡隐约感到三重冠后面的那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
“这两天阿布罗狄大人受命离开圣域,帕丽也不在。”安吉丽卡低下头,双手紧张地揉搓着裙子的下摆。
“那你就姑且代替他们陪我说说话吧,正好我也想看看阿布罗狄把你教导得如何了。”
“是,教皇大人。这边请。”安吉丽卡恭顺地将教皇引入正厅。
教皇赞许着屋中的陈设。
“全赖阿布罗狄大人的高雅品位。”安吉丽卡谦卑地解释到。
教皇似乎被那架旧钢琴吸引了,他走过去,轻轻抚摸着琴身。
“怎么,教皇大人也精通音律?”安吉丽卡淡漠地微笑着问,“您似乎对这钢琴情有独钟呢。”
“略知一二。”教皇马上话锋一转,“话说回来,我倒是不知道阿布罗狄什么时候也开始热衷于摆弄乐器了。”
“不,教皇大人,其实是因为我的任性,”安吉丽卡轻描淡写地替主人辩解道,“是我在宫里四处乱窜的时候偶然发现这架琴的,很想弹弹琴唱唱歌,于是我便求阿布罗狄大人请人调了音。”
“那你就随便来一首歌吧。”说罢,教皇便坐下来。
安吉丽卡的心扑扑直跳,背后坐着的这个高深莫测的人或许就是她要找的人。他的强大与神秘让她害怕,然而她是坚强的。
“是。”安吉丽卡取来那本乐谱,翻开第一首歌,把手指摆在了琴键上,她弹起轻柔舒缓而带着忧郁的前奏,唱了起来:“夏天最后一朵玫瑰,还在孤独地开放; 所有她的可爱的伴侣, 都已凋谢死亡……当那亲爱的人儿死亡,谁还愿孤独地生存在这凄凉的世界上!”
一曲唱毕,安吉丽卡静静地坐着,等着听众的反应。
“再唱一遍吧。”沉默良久之后,教皇静静地说。安吉丽卡只得又唱了一遍。一曲终了,她灵敏的耳朵隐约感觉到身后教皇的呼吸似乎有些不平静。
“教皇大人,请恕我技艺不精。”在又一次沉默过后,安吉丽卡主动挑起了话头。
“安吉丽卡•费鲁奇,你是意大利人?”教皇突兀地问到。
“是的,佛罗伦萨人。”安吉丽卡收起乐谱,关上钢琴。
“之前没有来过希腊吗?”教皇似乎平静了一些。
“没有,我在意大利长大,去年才是第一次来。”安吉丽卡回答得镇定自若。
“很好,看来阿布罗狄把你教导得不错。”教皇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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