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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
原来以不雅之姿立在床上的秦奕煊也理了理衣衫,走下床来,一脸的不甘愿,就算他再蠢也不可能真的跟秦奕霈在这里争女人,如果这事万一要传出去,大家面上也都不好看。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走到秦奕霈面前不屑的盯住他:“等着瞧,你这结巴。”然后以一种绝对要得到手的眼神扫了一眼琴兰,不情愿的走出了房间。
待他走后,原本拥着的秦奕霈松开了手,琴兰便立刻逃离似的从秦奕霈的怀中闪出,走过去关上房门。
秦奕霈脸上不可置否的一笑,便自己走到软席上坐下。
琴兰无视秦奕霈,神情自若的走至梳妆台前,望镜子里一看,果然,两眉间的美人痣不知道何时被弄掉了。
秦奕霈语带调侃,却又发至肺腑之言:“不知道琴兰姑娘还有着怎样的面目,奕霈好生期待~”
“殿下,不也是多样面目嘛?”
“想不到奕霈同琴兰姑娘倒真是同路中人,真乃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秦奕霈摇头轻笑。
“就算美人痣不在了,那琴兰就不是美人了吗?”琴兰用一根细绳将秀发简单的束在脑后,转身看向秦奕霈,摆上笑靥,好似不经意的问道。
“琴兰姑娘那一颗美人痣在眉间时好比画龙点睛之笔,如今没了,却也又显得那美人痣在眉间倒画蛇添足了。”
“不过,殿下的声音还是出口成句好听,其他……”
秦奕霈闻后并不恼怒,而是口气无奈的说了句:“身不由己而已。”
琴兰听后,并不吱声。
秦奕霈也沉默了一会,才说道:“琴兰姑娘,本王先行去阁内前厅等着,一会琴兰姑娘收拾好后,便一同回静王府吧。”不待琴兰又什么反应,秦奕霈便起身慢步走出去了。
越来越有意思了,不是吗?
琴兰闭目凝神,平了平自己的心绪,一切都在计划中。
琴兰换好衣衫,头发捣弄了半天,还是作罢,就用细绳也绑好。素衣这会推门进来,走到琴兰身边,将她用细绳绑好的秀发撒开,神色看不出担忧,手在不停动作着。
“没事?”
“无事。”
“无事就好。”
待琴兰,素衣两人进到阁内前厅时,秦奕霈正在喝茶,抬头看了琴兰一眼,并未说什么,看来大家都得揣着明白装糊涂。
秦奕煊那一行人已经走了,沁娘是明显是精明过头,这边两边脸都红肿着。
琴兰轻步行至沁娘身边,语带关切的问道:“沁娘,是谁出手这么狠?将您打成这样?”
沁娘啮着嘴,用手扶着下巴,想说话,又说不出,只好摇头示意。
琴兰面色了然的点点头,向沁娘行礼,道:“多谢沁娘多年栽培,养育之恩,并为琴兰寻着一个高不可攀的夫家。琴兰有今日,多亏了沁娘。”
沁娘连忙将琴兰扶起,模样深情,泪流满面。
高群峰此趟并未随行,秦奕霈同琴兰两人坐于马车之上。
“琴兰姑娘刚才的一出深情厚谊的戏码可演的真好。”
“殿下过奖了。”
“看来是明人也不用说暗话,琴兰姑娘在雀雁阁四个月,怕是收获颇丰吧?”
“殿下怕是野心也颇大吧?”琴兰知道面前这人肯定不简单,单从他隐忍多年的脾性来看,这个人肯定隐藏着更深。
“哈哈哈,想不到琴兰姑娘还有如此见解独特的一面,难道不可以说本殿下是想明哲保身而已。”
“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
“哈哈哈,同琴兰姑娘在一起发现的乐趣也越来越多了,令人好生欢喜,比起对着一个只会弹琴的琴兰,本人更喜欢这个说话一针见血的你。”
“殿下过奖了。”
琴兰被安排在离雨霈阁不远的兰苑内,房间已经被收拾的整洁干净,苑内院落里种植了几株兰花,显然是这一两天才刚种上的,从那翻新的土壤上便可一眼瞧出。
琴兰站在窗前看着那几株兰花,眼中心绪已悠远,兰花,她可一点都不懂。自己习剑为生存,弹琴只因那是唯一可向娘亲表达缅怀之物,母亲的那一手好琴,她自知从来就学不来。母亲脸上柔柔的笑意,面上的荡开来的一对酒窝像永远都不会落下一样,一如她的温婉,就像自己和弟弟闯祸,调皮,将园中她喜爱的各式花,草弄乱,两人追前跑后的吵吵闹闹,她都只是柔和的细语:“琴澜,风儿,别闹。”没有一点的震慑力。
娘亲她最爱的不就是兰花嘛,她也总是说:“风儿吹兰暗幽香,风儿离不开兰儿,兰儿也不可以离开风儿,所以,琴澜,你可要好好照顾弟弟,知道吗?”只因爹爹更喜欢澜这个字且又同兰音同,所以取我名琴澜,风澜,而现在她不正是琴兰嘛!
似有风迎窗而来,轻抚着琴兰的面颊,几丝散落的发,被风儿吹起,似在相互逗乐相闹。琴兰抬头看着黄昏时的天空,夕阳红笼罩着天际,像又像那日般不可阻挡的血色迎面而来。
琴兰摇了摇头,用手拍了拍自己脑袋瓜子,暗叹自己最近怎么总回想旧事,琴兰再看了那几株兰花一眼,然后动手关上的窗户。
素衣将两人的简单衣物叠放进柜子里,看了一眼琴兰,说道:“这里可不是在雀雁阁内的小院。”
琴兰没有作声,只是走到圆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素衣也没在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回头又开始忙活手上的事。
有人进了小苑,琴兰喝着手中的茶,并未有所动作,跟他,她也还有事要谈。
小侍行礼后用托盘端上晚饭,秦奕霈跟着后面,高群峰跟在秦奕霈身后,两人进屋来。
素衣,琴兰示意性的行礼后,琴兰便就坐,素衣站在她的身后。
高群峰永远都是温和表情,出口说道:“琴兰姑娘,不知住这兰苑舒适与否?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同在下说。”
琴兰扬起一抹笑意,回道:“谢谢大人关心,琴兰很是喜欢这里,倒是劳烦大人费心了。”
高群峰也温和回应:“客气,客气,咱们都是服侍殿下的人,哪有什么劳烦不劳烦。”
秦奕霈径直坐在琴兰一旁,面着带着风流不拘的笑意,抬起手向高群峰示意了一下。
高群峰便开口道:“殿下留下来陪琴兰姑娘吃饭,在下就不打扰了,素衣姑娘,我们一起吧。”
素衣点头,跟着高群峰出去,小侍将菜肴摆好后,也行礼退下。
秦奕霈拿起酒杯,对琴兰伸手道:“琴兰姑娘不用客气,静王府小酒小菜,改日再开宴席接待。”
琴兰也举起面前的酒杯,莞尔一笑说道:“殿下太客气了,往后也不用琴兰姑娘,姑娘的叫的如此见外,琴兰既已入府,便是殿下的人,对殿下,琴兰可不敢得罪。”
秦奕霈抑止不住的大笑出声,十分爽朗,半晌才止住笑:“但愿琴兰说的是实话,而不带有暗讽之意。”
“琴兰岂敢无理。”说罢,举着酒杯示意,然后一口抿尽。
秦奕霈看着琴兰这模样,微微一笑,眉目间绽放出一丝光华,凝起的笑意,语调却颇寒凉:“琴兰此番入府,意欲为何?”
琴兰放下酒杯,抚手撑额,只是轻轻说了一句:“琴兰愿为五皇子尽绵薄之力。”
“啧啧啧,这,这我可真没有想到。哈哈哈”秦奕霈不加掩饰的笑意越来越深,边笑边摇头,不可置否,这确实是让人有点惊讶。
“此话怎讲?”秦奕霈给自己斟上一杯,动作优雅的将酒杯举至鼻间轻轻嗅了嗅,轻吸一口气,神情极为享受。“琴兰莫不是想要借酒吐真言?”
琴兰浅浅一笑,面色冷清下来,说道:“相互交易罢了。”
秦奕霈左手指头轻叩桌面,玩味的问道:“交易?”
“想必殿下已经知道雀雁阁乃是宁平王的一条暗线,不过琴兰是该说的都没说,殿下大可放心。”琴兰恢复了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虽说仍是挂着面皮。
“哦~看来琴兰姑娘是计划了良久?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秦奕霈的话说的耐人寻味。
“琴兰并无多大野心,只想要寻一人。”茫茫世间,想寻一个人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已是失散那么多年,寻得之我幸,遗失之我命。但是同狡猾的人做交易,你手上必须得有些东西让他把握,比如小弱点,比如重要的人。
“哈哈,有点意思,有点意思。”秦奕霈连说了两次,但语气一转,幽幽问道:“你又帮忙我什么呢?杀人?还是你富可敌国?难道你有握有所谓权势?还是说以色待人?”
琴兰嗤笑一声,说道:“殿下说的那些琴兰都没有,但是西隆的皇子侯文兮在琴兰手上。”
秦奕霈神色间闪过惊讶,喃喃问道:“侯文兮在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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