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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名单
“我该走了,瓦尔。”他抱着瓦伦丁,却没有再掠取他脖子上红色的鲜美液体。他说他要离开,可是他的手却没有放下。
瓦伦丁抬起手,回抱住这个暗夜的骑士,仿佛是安慰一样。
“再见。”罗伊低头对他说着。
瓦伦丁的两臂之间已经空了,只有手里残余的温度揭示着他曾经存在的真实。
似乎是感觉到一些惆怅,瓦伦丁在解开床上维奥莱特的绳索后找了张舒适的椅子坐下,打开桌上的酒瓶,一边喝着苏打水加威士忌一边等待天亮。
时间像漏斗里的沙,缓慢而不再回头地渗下。
“……公爵先生?”床上的人睁开眼。
一线阳光从室外照亮了卧室的一处,褐发的绅士跷起腿懒散地坐在印花软垫的椅子上,黑色背心的胸口挂着金色表链,右手中端着盛着酒的玻璃杯正贴在嘴上。因为说话,他的嘴向上弯起,表情就在微笑与没有微笑之间。
“早上好。睡得好吗?”他喝掉杯里的酒,把遮住眼睛的头发挪开了一点,眨了一下他漂亮的眼睛,指着光亮中的自己这一处,“您好像不怕光了呢。”
他向她走过来,仿佛全身都带着露水和晨光的气息。他拉开了所有的窗帘。让阳光穿透整个房间。
维奥莱特用手挡了一下眼睛,适应了一阵:“好像是这样。”
“那么我叫拉塞尔来确定一下好了。”
半个小时之后,几个人都聚集在了维奥莱特房里。
“这……这怎么可能?!”拉塞尔在检查维奥莱特的身体时,惊讶得看向瓦伦丁,“你今天早上就在这位小姐房间里,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瓦伦丁装做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我做了什么?解开她的绳子,给她处理了一下外伤。然后,我坐在那儿喝了杯酒,拉开了窗帘。”
拉塞尔瞪了他一眼。
“怎么了?你们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布莱恩问。
拉塞尔说:“她的身体已经开始恢复了。”
“是真的吗?这可真是太好了!”布莱恩坐到他心中女神的床边,“维奥莱特,你听见了吗?你的身体开始恢复了。”
而另一边,拉塞尔却异常严肃地问着瓦伦丁:“你和她说了些什么?做了什么?我相信你能用药物帮助她恢复健康。但是精神上的疾病,你绝不可能只用一夜的时间就让她完全恢复!”
瓦伦丁看着这个极度热切想知道答案的人,笑着说:“我的确没做什么,我所做的有关药物治疗的事也只是帮那位小姐清理了伤口。”他没说谎,他的确只是做了这些,因为其他的都是罗伊做的,他自己并没有承认的义务。
拉塞尔几乎有冲动要提起瓦伦丁的衣领:“是吗?完全和你无关?是我小看了你的能力,还是你又在我背后玩什么小把戏?这种奇怪的病历在你的处理下莫名其妙地好转,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你所谓的竞争已经失去公平了吗?”
瓦伦丁无奈地看着过度认真的他:“好吧,好吧,如果你认为这是竞争。那么我承认我输了。你治疗不了的病人如果通过我的手段康复了,那么在学院的那些年,我们还需要争些什么?以我的习惯,早就在你面前摆出胜利者的姿态了吧。”
拉塞尔听完他的话似乎平复了一些怒气,但还是十分怀疑地看了瓦伦丁良久:“……你到底隐瞒了我们什么?”他没有期待瓦伦丁的回答,而是拿上了自己的东西,不甘又有些挫败地从瓦伦丁面前走过:“我想我也该走了,如果她的病又有什么变化的话,你们可以找我。”他出去的时候,不忘回头又看了瓦伦丁一眼:“还有你,如果你真的遇到什么事,我也会很欢迎你来找我。”他深刻的五官显得有些担忧。
“我想,如果真的需要你的帮助,我去会找你的。”瓦伦丁笑了笑。
而拉塞尔回报给他的笑容却是有些苦涩的,虽然这是他严谨英挺的脸上少有的情感表现。
“既然您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小姐。衷心希望您能完全康复。”瓦伦丁点了一下头表示礼节,“那么,再见。”
“再见,公爵先生,谢谢您的照顾。”
“我的荣幸。”
告别了维奥莱特和好友,他向家走去。有布莱恩的陪伴,他相信她会很快地跳出悲伤。他忽然开始想念起爱琳娜“亲切”的怒吼和翰斯在庄园里忙碌的脚步,他的确是该回家了,虽然在这个世上他已经没有了亲人,但至少还有两个可以被称作“家人”。
刚进门就看见爱琳娜,瓦伦丁几步走上去拥抱住了这个美丽的女人。
“公爵先生?”
“我回来了,你们不欢迎我吗?”
出人意料地,女管家没有用上激烈的言辞和拒绝的口吻,而是温柔得像是一个慈爱的母亲或是一个尽责的妻子般说道:“我们当然高兴您能尽快赶回来。为了欢迎您的归来,我们特地为你送上了……”
“……这几天您没有查看过的,您名下所有工厂的合同和经营状况的汇报文件。”
瓦伦丁立刻收回了抱住爱琳娜的手:“爱琳娜……你是在开玩笑?”
“公爵先生,我不喜欢开玩笑,您是知道的。那些东西请您尽快签字。”红发的美人面无表情非常严肃地说。
“啊——我想起来了!”瓦伦丁忽然大叫,“我和希尔顿警长和腓特烈警长有约会,对不起爱琳娜,我可能还要出去一下。”他立刻匆匆地又掉头往大门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应该和您约在明天见面吧。”
残酷的声音!
但是,却非常有效地让人停在了离门一英尺的地方。
“可能……可能是我记错了。你知道……我最近很忙,记得不是非常清楚,你得原谅我。”瓦伦丁带着十分痛苦的表情,缓慢地走进了书房。
“公爵先生回来了啊。”翰斯从后面过来。
爱琳娜把大理石壁炉里的火点了起来,用干净的手去摆弄那些钳子和柴炭。
“让我来吧。”侍从说。
“不用了,你让人给公爵先生的浴缸里放些水吧。他进门的时候一身的露水,大厅里一定要暖和一些才行。”爱琳娜蹲下身来,有些呛地说着:“告诉厨子,公爵最近很少休息,今天就不要在桌上放酒了。”
擦过了手,女管家又从仆人手里拿来了瓦伦丁的外套,坐在炉边的长椅上烘烤着衣物。侍从笑着吩咐过仆人,也坐到了炉火边的竖立式的家用钢琴旁。上面整洁地铺着一小块蓝白格的布,放着花瓶和水果盘。
“我弹一首曲子好吗?”
“当然可以。”
他翻开琴盖,放上手指,弹起了欢快又温馨的乡间小调。
爱琳娜一边听着一边唱了起来,手中烘烤着衣服,蓝色长裙下的鹿皮靴踏着节拍。唱得很舒缓,有韵味。她的声音柔和而且圆润,翰斯的钢琴也弹得动人。非常有英国乡村气氛的歌曲让书房里工作着的瓦伦丁抬起了头,书房的门没有关,他看见大厅里的翰斯对他微笑。炉火映衬下的爱琳娜也温柔地笑着唱着,为他烤着外套。
印象里仿佛也有过这样的情景,年轻的母亲坐在藤椅上给自己织着围巾,唱着歌谣,父亲就坐在那架琴边弹着……而父亲的影象似乎和翰斯的影象重叠了起来。那相似的背影,那样的笑容……
瓦伦丁也笑了起来,低头继续他所不愿的工作。当看到右边的一些,文件的排列忽然有了顺序,一组组都按着方便他查看的样子摆放。
“翰斯!翰斯!”
“什么事,先生?”侍从放下手里的钢琴跑了过来。
“这些文件是谁排列的呢?爱琳娜吗?”
“是我,先生。”
“翰斯,我从来不知道你也懂这些。”
“在我来这之前,当学徒的时候我偷学过,学过很多年呢。”
“钢琴也是吗?”
侍从笑着摇摇头:“不是,我是从小跟母亲学的,那时侯我还住在萨福克郡[Suffolk——英国东的一个郡,盛产栗色矮壮的役马和无角、首足皆黑的肉用羊。]。”
“你想回去看看吗?我是说如果你希望,我可以给你放假。”
“先生您知道的,我是孤儿,现在已经没有亲人了。过去萨福克郡是我的家,但现在我的家是这里……”翰斯笑着低着脸弯了一下腰,“就算您赶我,我也不会走的。”
“当然。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瓦伦丁看了看桌上那些东西,对侍从说,“以后你就帮我看管这些东西吧。”
“遵命,先生。”
晚上,终于在一阵忙碌之后从桌上这些工作里解脱出来的瓦伦丁,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腰。而厨子也很热心地做了几道他喜欢的菜色,只可惜没有酒,让他觉得有些扫兴。幸好有雷利家的美丽姐妹来电话问他是否可以和她们一起去剧院看演出。这才让他又高兴起来。
马车上,简和珍妮弗坐在他对面,一模一样的打扮。
“猜得出我们是谁吗?”左边一个姑娘笑得热情又快活。
“能猜对吗?”右边的姑娘和自己的姐妹相视一笑。
瓦伦丁托起头,考虑了一会儿,看了看两人:“先说话的是简,接话的那个是珍妮弗……对吗?”在他的印象里,简很活泼,而珍妮弗则是比较文雅。
右边的那个姑娘忽然也大笑了起来:“我才是简。”
“连最聪明的公爵先生也猜不对呢。”珍妮弗微笑着,停止了她特意表演的成分。
瓦伦丁也笑了:“你们……你们到底骗过多少人?”玩味地摸了摸下巴。
“所有人。”珍妮弗回答,她忽然扬起眉以一种张扬妩媚的姿态说:“嗨,你好。我是简·塞西妮亚·雷利。”
“骗所有的人,包括我们自己。”简捂着嘴让自己的笑不发出声音,然后她面向自己的妹妹说:“你好姐姐。”
“你们的父母也被骗过吗?”
珍妮弗说:“当然,为此他们不得不把我们所有的衣服都做上标记。”
“可是完全没有用,因为我们总是表演。让他们以为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交换了穿戴。”简又笑了起来。
瓦伦丁觉得有趣极了。眼前的一对孪生姐妹的确是迷人的伦敦之花。
“瓦伦丁,你去过莫里森家,他们还好吗?”珍妮弗忽然转变了话题。
“维奥莱特怎么样了?”简问。
“她生了病,不过我和拉塞尔·斯坦福德医生过去看过了,现在已经没什么问题。”
“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很难过。”
“是啊,谁能想到呢?莫里森夫人也去世了。”
这个时候马车在剧院门前停了下来。
“两位小姐请下车吧。”瓦伦丁先下了车,为两位女士拉开车门。
剧院门前聚集了许多人,而歌剧马上就要开始了。他们定的包间在最顶层的游廊。
一阵轰鸣的掌声,台上拉开了幕布,一位较为丰满的女人出现在场上,不一会儿女高音的咏叹调响起。两位女士都拿起了小型双眼望远镜(opera glasses),仔细而有兴味地看了起来。
瓦伦丁习惯性地在开场前看了看四周,在隔壁的室内阳台上看见了和维奥莱特在一起的布莱恩。视线相遇了,两人默契地打了个招呼。
剧院散场,瓦伦丁一出包间就看见了特地在等他的好友。
“瓦伦丁,你也来了?”
“有全伦敦最美的两位女士的邀请,我怎么能拒绝呢。”
雷利姐妹也看到了布莱恩:“晚上好怀特先生。”然后,他们高兴地走到维奥莱特面前:“看到你一切安好,我们真高兴。”
“身体好了吗?”瓦伦丁。
浅头发的姑娘点点头。
“她的身体恢复得惊人的快,今天下午已经可以下床了。所以我带她来散散心。”布莱恩笑着看了他的天使一眼,“对了,我还准备去你家,你要的宴会名单在这里。”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
瓦伦丁打开看了看,大部分都是他认识的,还有一小部分是他不熟知的。
忽然,简大叫起来:“天啊,您那天还邀请了欧格·古德伊尔这个恶魔!?感谢上帝,我没在宴会上碰见他。” [Ogre——欧格,这个词来源于法语,意思是“魔鬼”。]
“怎么会有人取名叫魔鬼?”维奥莱特惊讶地说。
布莱恩尴尬地笑了笑。
“他是恶魔?为什么这么说?他品行不端?”瓦伦丁把视线看向了名单上的最后一个名字——欧格·古德伊尔。一丝不祥的感觉冒了出来。这个名字让他觉得古怪之极。
“他的的确确是个残酷的疯子,他发放高利贷,是这几年出现在伦敦的怪癖的富翁。但是除了高利贷没人知道他那些额外的收入和财产从哪里来。听说他白天从来不出门,只有午夜才会偶尔出来散步,带着他那只古怪的猫。有人见过他在街上大笑着向一个穷苦的孩子逼债,对那个可怜的孩子又踢又打。”珍妮弗深恶痛绝地叙述着。
“布莱恩?你认识他?”瓦伦丁怀疑地询问好友。
“不,我并不认识他。我的宴会当然是要结识各种各样的人,你知道我也是最近一年才搬到伦敦的,我需要在这里的交际关系。但是关于他的一切,我只知道他是个神秘的富翁。除此之外我一无所知。如果我的行为给你们带来了困扰,我请求你们的原谅。”布莱恩苦恼地说。
“那么,您对这个人有什么印象吗?”瓦伦丁转而问了一边的维奥莱特。
可爱的白羊姑娘瞪大眼摇了摇头。
“是这样吗?”瓦伦丁又把视线移到名单上,在那群熟悉的陌生的人中慢慢寻找着,然而那最后一个不可忽视的名字总是让他十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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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了,拖了几天……偶发烧了,然后屋漏偏逢连夜雨啊……肚子又开始闹……只能在床上挺尸,时间就这样耗费在床上、卫生间里以及去卫生间的路上……@_@
关于生命长度的问题……看下去就知道了嘛。笑。恩。我现在就说了的话,很没劲啊没劲!!
喝酒的杯子如果有碰损的话一样会划人,它是玻璃啊,玻璃。我也被白瓷碗划过舌头。(汗,我的辩解很无力……)^_^b
傲慢和偏见我是没有看的,可能名字是巧合吧,我是随便在字典上点的名字。而且珍尼弗和简本来就只差几个字母,当姐妹的名字也不奇怪。
《夜访》偶也爱,死爱。书也好看,电影也好看。书上路易和阿尔芒很暧昧,但是比较郁闷。心理上几乎所有人都是孤独又无望的。我是“福”迷我承认,我也爱看阿加沙的书。我喜欢看哥特系的东西。望天,大概什么科学怪人、化身博士、沉默的羔羊等(包括前传、后传,共三部)、吸血鬼猎人、基督山伯爵、“史蒂芬·金”的恐怖小说……汗,都是些很变态的人……但是没办法我就喜欢这个调调,说我变态我也认了。>O<
今天刚下载了X-JAPAN的告别LIVE,大泪。抬头看屏幕上的大字,又看了YOSHIKI大人的博客,忽然发现自己追跑了很久的Y大人十年都没出炉的VIOLET UK和维奥莱特其实是一样的名字,狂汗,那就成了“维奥莱特的地下王国(UK=underground kingdom)”,很女王的感觉,但其实是紫罗兰肤色(无种族差别)地下王国。对Y大人超级怨念……大人的歌啊什么时候才能出……相信看文的各位如果有X fan也一定很感触吧。
Q(-_-)举手,我有疑问,那个什么是BH?什么又是诱受?(很诱人的受?被诱导才成为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