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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门情深合家欢
“死妮子,横干俗世气运,胆子肥的不怕报应啊!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听闻程珏居然帮叶家军整锅端掉了盐山山匪,拿下盐山这块宝地要塞,还整出祥瑞天象给叶锦添坐实了天命所归的神迹,宿封一阵阵沤心——修士若干涉俗世气运,少不得因果循环。轻的影响道心修为,重的要遭天地气运报应——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管宿封如何怨恨,他们三人这一通折腾,无形中又把“程仙子庙”的建设进度给推进的加急了。
远在“鬼宅”的程珏,哆嗦了一下,又连打了三个喷嚏,“怎么无缘无故打喷嚏呢?”
有一点点不好预感的程珏,抱着挺尸的狗蛋正顺毛,身后内宅的门,“吱呀”打开了,刘师姐领着凌俞走了出来。
看着凌俞一脸桃花开的娇羞状,程珏刹不住车的脑补各种情深深的戏码桥段,那嘴角都快笑到天上去了。
刘师姐本来平静的面孔,看到程珏一脸猥琐的表情,微微抽了抽。但回头,她郑之又重的对凌俞说,“师弟,是程师妹一路护养你的魂魄,你如今方能醒转无恙。若没有师妹,师姐便也没什么奔头好活了……”说着,刘师姐微微有点哽咽,她捺了一捺,继续说道,“程师妹对你对我,都有再造之恩,你我,都应当拜谢师妹才是。”
凌俞闻言,神色庄重。刘师姐领着凌俞,要给程珏拜谢。
程珏这时候也没闹清楚自己是为什么,就只觉得一股闷酸从鼻腔直冲脑门,她“嗷”的一嗓子哭开了。
程珏撒手丢开狗蛋,整个人好像无家可归的小猫崽找到了铲屎官一样,“嗷嗷”哭着一头扎进正弯了腰要向她行拜礼的刘师姐怀里,一边紧紧抱住刘师姐,一边还扯住凌俞,哭的简直要闭过气去。
刘师姐鼻头一酸,搂住程珏,止不住的流下泪来。凌俞也是红了眼圈,一边扶着刘师姐和程珏,一边低头不住的抹脸。
简直就像……一家三口劫后重逢一样。
此情此景,不仅触动了青云的原墨辛和刘赋洲,连曲仲春、孙在南和吴勇几人,也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刘师姐抹了抹眼泪,很是宠溺的拍了拍程珏,几人才渐渐平息了情绪。
“晚辈方才失态了,”刘师姐招呼凌俞过来,到曲仲春与孙在南跟前,“还未谢过二位前辈大恩。”
刘师姐领着凌俞一一拜谢过曲仲春与孙在南。
这两位前辈知道凌俞是白虎的仗剑人,更是玉晓峰陈玉泽的弟子,自然是欢欢喜喜的受了二人的拜谢,又千叮万嘱的嘱托了二人好久。
凌俞也知晓了眼前这二位前辈,是桐谷剑与影照剑的仗剑人,亦是师傅陈玉泽的至交好友,更是千恩万谢不在话下。
程珏也慢慢缓和了,这时,刘师姐缓步走到程珏跟前,从储物袋里翻出一个青金色泽的大炉鼎,妥妥的放在院正中。
“程儿,来炼器。”
程珏愣了。
亲妈秒变后娘的既视感有没有!
凌俞见程珏一脸木呆呆的可怜样,就和刘师姐打商量,“师姐,你看师妹这一身狼狈的,要不先让师妹缓缓,再做商量可好?”
呜,还是师兄亲!
刘师姐摇了摇头,她语重心长的牵过程珏的手,对程珏道,“师妹,不是师姐非要逼你。师姐看方才你渡劫的天象太过招摇,附近的修士必然都看得一清二楚,免不得要生事端。加之我们尚不清楚此地离昆吾到底有多远,若昆吾修士看到你渡劫的天象,便又要来一番风波。师姐想着,若在此时赶路避祸,不免会召些明枪暗箭,反而不若在这宅院里,得孙前辈影照神通,布下隐匿结界,待风口浪尖都过去,再离开此地的好。”
“如今师妹你半步元婴,我们也得了上古凶兽骨骸,你若能在宅中这几日以炼器术淬炼金丹、修复白虎,我们便可赶回祁连药宗,与严首座、闵道君会和。”
“师妹你虽在伏牛玄门学了精炼术,但白虎剑气刚烈,便是拿给西北剑器宗的铸器大师修复,也是棘手的很,何况你炼器术一直不上不下,若不马上炼手起来,怕是要耽误大事。”
曲仲春与孙在南听刘师姐对程珏一番细致入微的教导,想起当年“智计无双”的陈玉泽来,不免感叹一番,心下十分释然。
程珏听刘师姐讲的也确实在理,便从了。
她老老实实的在炉鼎前站定,按着青云炼器的法门,掐诀引出一溜丹火,投入鼎中,手诀翻飞,认真的习练起炼器术。
妖族族地,妖王离墨荼沐浴更衣已毕,往妖王的修炼密府洞天缓缓而行。忽然,他顿住脚步,心头一丝慌乱突兀涌现。
离墨荼发丝影若流光,俊朗的让人脸红心跳的面目上虽无半点波澜,他自己却心知肚明——已修炼到如此境地的他,决然不会无缘无故心神动乱,必然是天地因缘使然!
离墨荼低头想了一想,朗声道,“来人啊!”
语音未落,便有着轻装的侍卫快步跑来,“属下在!”
“传令佘老,祁连大比在即,暗阵部署不得有失,可向虿部多索鬼将一具,务必布全暗阵!”
“传令仇老,东海伏线布下后,火速打通三州灵脉,若蠹部药引不足,可向族库另支。”
“传令黄老,其族人密潜西南,不可操之过急,益缓缓图之。可多行善事,不得引动人怨!”
“三族行事若有闪失,俱罚不恕!”
“得令!”
看侍卫退下,离墨荼心头的紧张却未消散分毫。
他立着思索了一会儿,猛然发现,离荇渊的气息,觉察不到了!
离墨荼大步流星的奔入密室,打开存着离荇渊一丝神魂的魂珠,见魂珠无恙,方吐出一口气。
离墨荼退出密室,翻手祭出一柄黝黑的剑气,另一只手,抓着一个亮的刺眼的物件,步入秘府洞天。
“鬼宅”里,昏迷了好久的狗蛋,终于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了。
离荇渊四下张望,发现自己是在那个破败的“鬼宅”里。张开四蹄,他很欣慰的发现自己没成为红烧肉菜,甚是欣慰。
离荇渊翻身滚起,惊喜的发现自己长出了第六条天尾,虽然只有一点点,但绝对是“妖生”的大突破!
他乐呵呵的追着自己的尾巴跑了两圈,不小心撞到一个人的脚踝上,软软的摔倒了。
“呦,程儿,你的灵宠怎么长出来这么多条尾巴?可真稀奇!”凌俞拎住狗蛋的脖领肉,开心的问程珏。
狗蛋悚然震惊,这个傻子怎么就好了?
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那个红着脸、流着汗、掐着法诀和炼器炉做斗争的程珏,为什么感觉比她原来金丹三层的修为要高很多的样子?
狗蛋晕菜大了。
“师兄,别理我,我,我又要控不住了!”
“轰隆”巨响,炼器炉炸了,程珏也被气浪掀翻,在地上滚了两滚。
刘师姐气的没表情,只把手上的玄铁锏拍了两下,“程儿,炸炉炸上瘾了是吧?”
呜呜呜,苍天作证,程珏她真不是故意的!
她刚进阶,丹火难控制也正常,可是……怎么会这么难控制哇?
好理解李肃阳那个炸炉师——高端炼器,就不是人干的活好吧!
凌俞跟心疼自家丫头一样,连跑带抢的把程珏给捯饬起来,心疼的和刘师姐告饶,“师姐,你看程儿都累成这样了,这炼器也不是一两天的功夫,要不我看今天先算了吧,明日再……”
刘师姐鼻孔里轻轻的“哼”了一声,凌俞连忙闭了嘴,给程珏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又从储物袋里乖乖掏出个炼器炉,在院正中间放好,规规矩矩的坐到刘师姐身旁去了。
凌师兄就是个妻奴,鉴定完毕。
程珏凄凄惨惨的走到炼器炉旁边,生无可恋的缓缓摆出引丹火入炉的架势,准备继续“炸炉”。
“慢着,”孙在南突然喝止住程珏,他若有所思的转头对刘师姐和程珏说,“以前,掌门师叔带我去西北剑器宗时,剑器宗的大师曾提到过,有丹火婴火太过刚猛的弟子,炼器时火力带动炉气,控制不住便会炸炉。依我看,程丫头的丹火是真五灵根四象转化而来,应该是比普通丹火还要猛烈,才会频频炸炉。”
大家听了,觉得有理,曲仲春追问,“那大师可有说,这样的弟子,要怎么办才能不炸炉呢?”
“呃……”在一片期待的眼神中,孙在南挠了挠脑袋瓜,“那时候怎么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用到这知识?我们是去采购内门弟子用的剑的,谁也没仔细问那个大师啊……”
曲仲春伸手给孙在南胳膊上来了一下,“你不知道怎么办你瞎嘚嘚什么?白高兴一场不是?!”
不管这俩前辈老活宝掐架掐的欢脱,程珏听了孙在南一席话,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突然大脑回路闪光,找到了解决方案。
程珏两手五指伸出,却摆的不再是引丹火的手诀,她凝神,神识下沉丹田,千丝万缕的带出一丝丝丹火,活物一般,星火燎原的烧进炼器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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