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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睡美人
卢修斯·马尔福的婚礼是严格按照家主的模式进行的。如果他的父亲还在,显然规格要降低一些。这一天几乎所有英国巫师甚至是法国那边的有名望的巫师都来了。新娘一身鹅黄色点缀着粉红色玫瑰的婚纱,让她看起来娇艳的如同刚刚盛开的玫瑰。在完成宣誓之后,一直没有出现被认为不会来的沃德蒙特突然出现在婚礼上。这让人十分诧异,他带来了两份礼物。
“你父亲的,还有我的!当然,我那两个学徒的你之后可以去找他们要。”沃德蒙特将一本日记本和一个小巧的画框递给了卢修斯。画框中已然遮挡着黑红色的帘幕但不妨卢修斯开心。那是他父亲的小相,这意味着哪怕最近见不到父亲但总有一天,那扇垂幕会为他打开。而那个日记本……他微微皱眉看向沃德蒙特。
“属于我和你父亲最棒的记忆!”沃德蒙特伸手在上面抚摸了一下:“我想对于一个马尔福而言,没有是马尔福得不到的!”
“当然!”
日记本上带着浓厚的黑魔法痕迹,卢修斯并没有将其显摆太久就放入书房最严密的小巧柜子里面了。同样的,还有那副父亲的小相。他相信在大画像不打开前,这个东西也没什么用处。
虽然没有普林斯的小王子也没有那位惊才绝艳的私生子。但马尔福的婚礼一如既往的成为未来一年内的谈资。
送走宾客后,卢修斯揉了揉酸涩的肩膀揽着纳西莎的肩膀:“来吧,我的夫人!我们还有一项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某个不负责任的家伙跑去美国了,不然这事情应该他来做的。不过,我们可以等他回来了好好算一算。”
“哦……我想梅里斯先生……”
“兄长大人!”卢修斯提点自己的妻子。
“好吧!”纳西莎笑着拎着裙摆同卢修斯走下通往地下密室的通道:“兄长大人!”
“那么……我们这是要去那里?”纳西莎看着昏暗的廊道中点缀的油灯。
“马尔福家最大的秘密!”
“哦……有什么?”
“嗯……”卢修斯拉长了音卖关子道:“睡美人!”
“你藏起来的?”纳西莎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一定同对方有关。
“是的!”卢修斯带着纳西莎得意的走到封闭了西弗勒斯的密室门前,他用手杖按照特殊的排列敲打着墙壁上的砖,很快一扇门形成。看着里面蜷曲着沉睡的青年。纳西莎捂着嘴差点尖叫出声:“我的天……是西弗勒斯!”
“嗯哼!”卢修斯得意得抬了抬下吧:“对于不听话的弟弟,总是有手段让他明白事理的不是吗?”
“的确是这样!”纳西莎转了转眼睛,决定忽略过这部分的隐秘:“你应该让拉巴斯坦过来。”
“然后看着他对着我弟弟的□□流口水吗?”卢修斯厌恶的封闭上密室:“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西弗不是不想来祝贺我们结婚。”
“当然,我明白!”
“你真是善解人意……亲爱的茜茜!”
“哦……卢克,我们之间还需要如此客套!”
两个人相视而笑,随之而来的是黏糊糊的亲吻。不过显然,没被喜悦冲昏了头的人还记得要做什么,卢修斯带着纳西莎来到木板家谱前:“这才是最主要的。我必须把你和我刻在一起!”
“当然!”纳西莎上前走了两步看着上面延伸出去的:“那是梅里斯夫人!”
“是的!”卢修斯点点头:“不过很可惜,父亲去世后没几天她也去世了。”
“很多人说……不,卢克我希望你不要误会。”
“这没什么。”卢修斯调整好药剂,拿着小刀一笔一笔的刻画着自己和纳西莎的部分。这是父亲去世前着重教导的部分。也是作为一个家主,继承位置前最需要知道的。马尔福能够屹立这么久,凭借的可不仅仅是聪明的脑子。他摇摇头:“实际上,目前这事情对你而言不是秘密。毕竟你是这个家族的女主人。夫人在父亲去世前受伤了。本来还能坚持一段日子,但父亲的死讯传递后……我知道外面人如何说。但他们似乎搞错了什么。”
“搞错了?”
“对!”卢修斯阴着脸看着代表着梅里斯的图案,现在他怎么想不明白呢?梅里斯之子,那张一看就融合了两个人优点的脸还有什么不知道的。竟然有人喜欢给自己带绿帽子……呵!
“不是父亲辜负了教父,而是教父做错了事情。以至于到现在父亲都不愿意打开帘幕。他谁都不想见,你可以想象父亲有多生气。如果他还活着,他一定会给教父几个阿瓦达用来解恨!”
“那么……严重吗!”
“他喝醉了,强迫了西弗勒斯!”卢修斯扔开小刀,愤恨的踢了踢地面。然后看着身后瞪大了眼睛的纳西莎。
“然后西弗勒斯那个笨蛋,为了想让父亲复活。跟死神做交易,搞丢了一半的灵魂!”卢修斯深吸口气叉着腰:“你觉得,一个阿瓦达够吗?”
“呃姆!”纳西莎挑眉:“我觉得,我们日后孩子的教父得仔细考虑一下!”
“显而易见!”卢修斯皱了下鼻梁:“来吧,虽然新婚之夜的血液有很多种,但我想这种流血还是尽快完成比较好。不然会影响心情!”他重新召回了小刀,然后握住了纳西莎的手:“希望,这一刻你能够铭记!”
“当然,卢克!”
西弗勒斯醒过来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看着在一边正在看什么东西入迷的拉巴斯坦,他微微皱眉:“卢修斯呢?”
“他担心你醒过来就会对他喷溅毒液,所以他带着亲爱的新鲜的马尔福夫人,去瑞士度蜜月去了。马尔福在那里有一个别墅,据说装修的十分有味道。”拉巴斯坦放下手中的文件:“欢迎苏醒,我的睡美人!”
他笑着坐在|床|边,抬手帮西弗勒斯将柔顺的长发别在耳后:“感觉怎么样?”
西弗勒斯向后靠了靠,魔杖就摆在手边他拿起其中一根挥动了一下。流畅的魔力伴随着的是从灵魂深处涌动而出的顺着。
他有些惊讶:“他……”
“足够支撑你十年的份!”拉巴斯坦向前探身整个人几乎贴在西弗勒斯脸上:“半个灵魂……西弗勒斯!半个灵魂!你怎么敢……”
“若是有机会让你换取韦斯坦丁先生的复活,你会做吗?”西弗勒斯有些心虚,但是他还是直视对方的双眼。看着那黑曜石中的光彩,拉巴斯坦原本正在升起的气势瞬间熄灭了。他叹了口气:“你总是有无数个理由让我没办法生气。”
“因为我做了你也会做的事情。”西弗勒斯长叹口气:“他没有留下配方?”
“古早以前保留的药剂,别说配方了怕是连魔药材料都未必能够凑全。”拉巴斯坦扯了扯嘴角向一边歪倒。他捏着西弗勒斯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虽然我的心脏还很年轻,但西弗勒斯……他会有停止的一天的!别太吓他。”
手指间的温度滚烫而炙热。西弗勒斯颤抖的抽出手放在一侧:“那么你要做好准备了!”
“你又想做什么?”拉巴斯坦猛地坐起身扭头看着他。西弗勒斯眨了眨眼:“我以为你知道,我和贝拉他们之间的事情。”
“哦!”拉巴斯坦抓了抓头发:“贝拉说不让我参与进去。她希望我能够……避开。毕竟,莱斯特兰琪家族,目前看起来完好的男丁就我一个。也许,日后延续莱斯特兰琪的就只剩下我了。”
“她没说错!决定是那个家族的女孩了吗?”
“西弗勒斯!”拉巴斯坦怒瞪着他,那双果绿色的眼睛如同被弄炸毛的猫咪。
“我说错了什么吗?”
“那个人同意我向你宣誓效忠!”他得意的咧嘴笑着。而听到这个的人,显然愣住了。他张了张嘴:“这是……什么……什么意思?”
“我愿意做你的跟随者!用我的生命去维护你的利益。将你的一切放在最高的位置!”拉巴斯坦站在|床|边,他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脸上绽放着西弗勒斯从未见过的笑容。他哆嗦着唇,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什么话来。半天才吼叫出声:
“你是蠢货吗?”
“西弗!”拉巴斯坦跪在|床|上,身手抓住他的手:“在我看来,没有什么比选择你让我感到更加幸运的事情。我的王子殿下!我知道,追求你的道路充满了坎坷和艰辛,但我想一定能够看到我的真心!”
他笑看着将自己蜷缩起来的男孩儿,不管那个梅里斯之子是如何惊才绝艳、不管那个普林斯的小王子是如何冰冷而强大。在他看来,这就是那个点燃了他心中火焰的家伙。脆弱而需要人保护。
西弗勒斯抽出自己的手,尽力屈膝让自己团成一个团子。手指上还有对方的温度。拉巴斯坦看着他,笑着站起身下了|床|。他从不远处端来小桌子:“吃点东西吧!你已经半个多月只靠着魔力过日子了!”
“这是什么?”西弗勒斯看着黏糊糊一碗的东西,皱眉的用勺子搅拌了一下。
“将米磨成粉然后和牛奶煮在一起。”拉巴斯坦拿起一边的蜂蜜弄了一些进去:“尝尝看,我从麻瓜那里学到的。他们那边一两岁的孩子就吃这个。还有行动不便或者刚刚清醒的人。”
“你脑子被鼻涕虫的粘液塞满了吗?我只是睡了一阵子,可我是个巫师不是麻瓜的小孩儿也不是不能动的老人!”西弗勒斯简直是被他气笑了:“该死的,给我换成牛排!”
“这个可不行,你现在只能吃这个!”拉巴斯坦严词拒绝了他。一边已经出现的小|米青|灵,此时正有些茫然的看着争锋的两个人。西弗勒斯深吸了口气:“我比你要了解我的身体!”
“哦……那可不一定!”拉巴斯坦挑眉笑的很是暧昧:“亲爱的西弗,你不会知道这几天都是谁在照顾你的。你知道,小|米青|灵是被禁止接触主人身体的!”
“你这个白痴,滚吧!”西弗勒斯抓起一边的枕头就那么扔了过去。看着他很有活力的样子,拉巴斯坦哈哈笑着。被咒骂了却依然很开心,至少现在的西弗勒斯……是那样的鲜活。
沃德蒙特站在门口,听着里面嘻嘻哈哈的笑声和男孩儿难得的活跃!
是啊……难得!
他长吐了口气,转身走向另一边的通道。他此时心里十分平静,他但愿这份平宁也能带给男孩儿另一种选择。虽然,没有听说能解除这种关系的办法。但至少……他可以保持不去影响对方。
“阿布!”没有变形出椅子,而是简单地席地而坐。沃德蒙特看着已然紧闭的帘幕,长叹口气:“西弗勒斯醒了。卢修斯找到的东西的确有不错的用途。我没有见他,只是听到他似乎和拉卡那孩子很谈得来。我现在很平静,我在尽量维持这种。这样,他就不会感觉到我的情绪而影响自己。你还在生气啊!这种感觉真不好……让我在这里呆一会儿吧!”
他这么说着,给自己用了幻身咒。他不想被人打扰,更不想被看到。这样脆弱的自己并不能给任何孩子作为支撑。
同拉巴斯坦闹了一场,西弗勒斯也觉得自己有些幼稚。他抿抿唇将那一碗浆糊一样的东西吃下去。出其意料的,味道竟然还不错。
“好吃吧!”拉巴斯坦得意的盘膝坐在|床|的一边,此时地板上几个枕头扔的到处都是。他头上还有一层羽毛在漂浮,显然是有枕头破裂造成的。这一切都是小|米青|灵的工作,而他只要看着西弗勒斯用餐就好。
“我仔细询问过庞弗雷女士了。她说只要连续三天,就可以吃正餐了。不过我用的借口是贝拉胃口不好。好长时间没吃东西了,不知道会不会被发现。”他转动了眼球,掐着脚腕的手固定着身体如同一个不倒翁一样来回摇摆。
西弗勒斯擦了擦嘴角,向后靠在|床|头上:“你刚刚在看什么?”
“黑森林给你送过来的,不介意我先看了吧!”
“不。”西弗勒斯摇摇头:“能说给我听听吗?”
“可以,你不再睡一会儿?”拉巴斯坦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羽毛,手腕晃动将那叠在|床|头柜上的资料招入手中。
“你是白痴吗?”西弗勒斯瞪了他一眼,拉巴斯坦连忙讨喜的笑笑:“第一个是询问之前关于亡灵歌者成员的追杀令的。问你是否继续,这笔悬赏已经升高到一千加隆一个主要人员人头了。”
“我又不缺钱!”西弗勒斯瞥了他一眼,拿过那张羊皮纸:“笔!”
“给你!”拉巴斯坦取了羽毛笔蘸了墨水递给他:“可问题是如果你决定要美国重建大量的庄园,那么所需要消费的金钱就不是小数目了。况且,美国人也不用加隆!”
“先不说从我外祖父开始有多少黑森林那边的收益没有收取,单单是普林斯本身的资产就足够支撑搬家的消费。再加上,谁说我要重建的?重新建造成本太高了!”西弗勒斯将签好字的羊皮纸递给拉巴斯坦:“你的脑子里面除了废料就不能有点别的吗?”
“你指什么?”
“目前一个加隆兑换多少英镑?”
“三英镑!”
“一英镑是多少美元?”
“这个不太清楚,需要询问一下专业的人士。”拉巴斯坦摸了摸下巴:“你是想通过麻瓜的渠道?”
“美国的土地在之前就买了不少,但美国不是英国巫师界。我们早早的将这些土地用魔法禁锢隔离,在英国人眼里这片土地是不存在的。是消失的,曾经的传说。但是美国的土地不同,你不能莫名的在沙漠中出现绿洲,也不能莫名的在荒漠上建立小镇。优秀的土地伴随着的,也是当地繁盛的经济。”西弗勒斯无奈的将羽毛笔飘在一边:“所以,我们必须让一切看起来合情合理。”
“怎么个合情合理法?你知道,巫师的生活总是让麻瓜无法理解。”拉巴斯坦还是有些不理解。他的思维被局限在这里,毕竟阿布拉克萨斯虽然会负责兄弟二人的教育。但大部分还是韦斯坦丁自己在做。不要指望一个画像能有多大的前瞻。
“在美国土地私有化,个人的资产你在里面干什么只要邻居不去举报你就没什么关系。斯莱特林大量过去必然会惊动美国的魔法部,我仔细看过他们的介绍,是一个比这边的魔法部还要闭塞的。他们甚至不允许公开的自由使用魔法。一旦斯莱特林过去必然会同当地的巫师产生冲突。你希望我们的后代去上他们的魔法学校吗?”
“斯莱特林只能是斯莱特林,离开了霍格沃兹也必须是斯莱特林!”拉巴斯坦飞快地摇着头。
“那么,我们必须走另外一条路。”西弗勒斯叹了口气:“如果父亲还在就好了!”
“马尔福先生的确是一名优秀的巫师!”拉巴斯坦诚恳的称赞道。他拿起第二张:“这个是说之前存在哥布林那里的金加隆,询问是否交换进入妖|米青|的|银|行|。”
“原本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我暂时没有动那笔钱的意思。”西弗勒斯将羽毛笔飞给他:“你帮我回了。”他说着从手指上摘下左手食指的指环递给拉巴斯坦:“这是授权用的,写好了用带着月光花烙印的那边印在上面就好。”
“不是求婚的?”拉巴斯坦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笑话。西弗勒斯懒得跟他斗气,只是瞪了一下了事。
应着西弗勒斯的要求,拉巴斯坦后面一些东西只是简单地念给他听。大多数类似询问的都是经营方面的。几百年的规矩了,西弗勒斯无意去破坏。更不用说对方也不过是想知道新来的少东家是否守规矩罢了。相互的试探不过是维护共同的利益,这样的冒犯是可以得到原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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