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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避谈判
借着灯光的余辉,里面除了床上的母女俩人,并未有其他人,仔细的检查了整个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确定没有他物后,才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身体虚弱造成的幻影,长舒一口气后,到冰箱里拿出水,浅喝了几口,心中的不安才随着那股水流渐渐消失。只是恒没有看到在他走出房间时,晓芸迅速的睁开双眼后,随即又闭上了双眼,以掩盖那慌乱的眼神。走进洗手间,看着镜中的自己,睡眠过后的自己,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色,此时在灯光的照射下却略显粉紫色,洁白的脖子处有一条细红绳诡异的露出一截,显得异常的妖艳而刺眼,恒伸手缓缓摸向了脖子上的暖玉。
“恒,这么晚了,你在干嘛呢?”门口传来了晓芸迷糊的声音,显然是没有睡醒的声音,“我听到脚步声,所以就想来看一下了,你早点休息吧,累了一天了。”说完后打了个哈欠便离开了。
恒放下了手,无声的走回自己的房间,默坐着,一夜无法入睡,心底的不安慢慢地浮上心底,扩散开来,努力睁开双眼,黑暗中,也能够感觉到晴朗的星空下那阴森森的恐怖之黑。离开床铺,走到床前,拉开窗帘,看着那明亮的月光,古人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还真的没有错,天空似乎很亮,甚至有些刺眼,但为何自己似乎已经被黑暗包围,身陷在漆黑的旋涡之中,无法脱身。
就这样,恒在窗前站了一晚上,一直到天亮后,恒才到厨房开始做早餐。顺便还一起准备了了对门的三个厨师的早餐。做好后,他盛出大部分的早餐放入保温瓶,还顺便准备了一些山东的杂粮饼,因为他知道三个冷面厨师都是山东人。开门的是他们之中最矮的一个,傅梓,
当他看到是老板时,当即就睁大了原本还惺忪的双眼,恒递上自己做好的早餐,傅梓略显有点腼腆,作为杀手,是从来不会接受别人的这种关心,他们有的只有交易,接订单和完成订单,然后是交单和收钱。
“做为老板的我,从来也没有为你们做过些什么,真是不好意思!虽然没有你们做得可口,但我觉得仅仅是早餐的话,我还可以应付。”恒略显得有点紧张,他想到这三个人从一开始是龙荆云瞒着自己派来照顾自己,很明显,他们不仅有一手好厨艺,但他们肯定不会是等闲之辈,以后自己离开了,晓芸有他们照顾,自己也就没什么好担心了。
这时,屋内又走出来了另外两人,赵师异,一米九的高个,另外一人是钱王,身高一米八左右,他们三人就数傅梓最矮,但傅梓却是三人中最容易接近的一个冷面人,这是恒相处下来的最直接感觉,虽然他不能和常人比,但较另外两个冷面人来说,他更显得要温暖些。
恒自从想起了一些关于自己和龙荆云的往事,虽然不完整,但其中的某些点点滴滴还是有印象,龙荆云从最初和这三人一样的冷漠,甚至是冷酷和残忍,但后来他慢慢的改变了,不为别人,只为自己。离开了他曾经叱咤风云的□□,和他生父的决裂,一心为了保护自己,而不惜把自己漂白,重新开始生活,一切从零开始时的那些艰辛,但他对自己一直很温柔很体贴,甚至到了宠溺的地步。那些侵犯他的人至今都没有再见过面,按他的话说,已经处理好了所有的事情,不会再有人敢骚扰他,也包括他自己。
“老板,你怎么了?”说话的是傅梓,声音依然的清冷。
“哦,没事,不请我进去看看么?”恒虽然对他们的私生活不是很感兴趣,但为了确定晓芸是能够托付给他们照顾的,还是检查一下他们的私生活,以防万一。
“欢迎!”说话的是他们的老大,赵师异,虽然声音一惯的冰冷。
恒走了进去,这个房子比他们租住的那套明显大了一倍多,自己的那套房子是三室两厅,而他们的不知道要有多少个房间了,恒也不可能都打开来看,他们的客厅可以做舞场使用了,而里面门很多,估计都是房间,恒有点不好意思了,先前的想法也不翼而飞,他知道,可能他多虑了,因为客厅整理得非常的干净,厨房也非常的干净,看来他们是典型的居家男人。一想到这里,他微微的笑了笑,这样的微笑,很难得,由于最近有很多的心事,再加上之前望强加在身上的痛苦,使他有一阵失去了发自内心的微笑了,而此时的微笑,让三个冷面杀手不由自主的心里一紧,他们此时感觉到什么是阳光,什么是温暖,这样的微笑,即使是寒冬,也会感觉到莫名的暖意。更何况他从那天起就是自己的主人了!
“以后要麻烦你们多照顾晓芸和蕊蕊了,我自己有些私事要处理!”恒还是淡定的又略点微笑着说,这样的微笑,即使是阎王都无法拒绝的笑颜。
回到自己家里,晓芸还未起来,恒站在房门口,有点犹豫是否要叫她起床,昨天说好的,今天有些事一定要说清楚了,拖下去对她没有好处。
尤其和爷爷沟通之后,恒发现一年前的自己太懦弱,因为太伤心,太难过,太害怕,太痛苦,选择了逃避,选择了遗忘过去,结果忘记了照顾自己十多年的龙荆云。虽然中间对他有过憎恨,有过厌恶,也有过逃离,但他对自己的无怨无悔的照顾,永无止境的关心,那些都是发自肺腑,出自内心,但自己似乎从来也没有说过喜欢他,对他总是若即若离,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又是怎样度过这500多个日日夜夜,他为自己牺牲得太多了,而自己又为他做过了什么?
倚靠在门口,等待着晓芸母女俩的醒来,晓芸始终背对着门口。天已经完全大亮了,蕊蕊终于醒了,恒走了过去,蕊蕊看到爸爸在眼前,伸出双手:“抱……抱抱!”边说边流下了哈喇子。恒笑着抱起了蕊蕊,又看孩子的母亲没有一点要醒的意思,而此时蕊蕊又说了:“便便!”,恒抱起她急忙走向内卫间,帮她把嘘嘘。恒走得太匆忙,又一次忽略了躺在床上的女人那逃避的眼神。
在没有想到对策之前,她绝对不会让恒开口说出离开的话。一旦开口,就无法再挽回,而恒对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责任,更没有任何义务可言,他对自己,只是没有爱情的一种帮助而已,而自己却在不知不觉中沦陷了。早知道会是如此,当初就不该告诉他自己和他没关系,孩子也不是他的,按他单纯的秉性,一定为负责到底的,可是如今呢?自己已经错失了一个最有利的机会,那么接下来的即使是用更多的谎言、更多的欺骗也在所不惜,因为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可买,自己也绝不会愚蠢到犯同样的错,既然爱上了,就想尽一切办法得到手。
晓芸再次闭上了双眼,似乎在深思,又似乎还在熟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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