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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貌娶人后小侯爷后悔莫及

作者:蝴蝶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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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既然殿下开口,莫说两瓶花,便是两车车,两千车都有。”

      听他信口开河,周彧弯唇,轻轻地笑了起来。

      他本就容色姣好,眉眼苍白淡雅若山间云雾,笑起来更添柔美,毫无攻击性。

      季承宁定定地看了周彧几秒,忽然压低声音,煞有介事道:“殿下,你要少笑。”

      周彧神色茫然,“为何?”

      “因为,”话还没说完,季承宁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因为哈哈哈哈……”

      周彧明知道他嘴里吐不出象牙,却还是被引起了好奇心,忍不住催促,“因为什么,你快说。”

      季承宁笑个不住,不得已以袖掩唇。

      浓紫衣袖后,半露出张浓墨重彩的俊美面孔,他笑得面颊微红,“因为殿下金相玉质,一笑倾国倾城,倘迷了臣的眼,臣明日可寻不出名花了。”

      周彧一怔,反应过来后立刻板起脸,“你好大的胆子,敢拿孤取笑。”

      “臣不过实话实说,若让臣说殿下样貌平平这样的违心之言,臣就算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

      珠帘响动,琳琅作响。

      季承宁含笑的话音一下顿住。

      余光一瞥,只见个身影立在帘外,垂着头,毕恭毕敬地说:“殿下,时辰到了。”

      日光明朗,落在年轻太监没有分毫表情的脸上,如同刷了层桐油的塑像,无声无息,不人不鬼。

      周彧脸色骤然一暗。

      季承宁见状立时凑上前。

      他不愿意看见周彧生气。

      季承宁清棱棱的眸光狡黠地一转,去和周彧咬耳朵,“臣来见殿下怎么和新妇省亲似的,还是不好相与的夫家,特意派了恶仆提醒时辰。”

      什……什么话!

      周彧还没怒上半秒的心绪登时被季承宁搅和得七零八落。

      乌发下,洁白的耳垂隐隐泛红。

      他无奈地看了眼季承宁,“莫要胡说,是孤愚笨,陛下特意请了当世鸿儒来为孤授课。”

      算算时辰,那先生应该已在书房侯着了。

      季承宁听他有正事,道:“殿下公务繁忙,臣不便叨扰,请容臣先告辞了。”

      周彧沉默几秒,望着季承宁,缓缓地点了点头。

      “来人,送世子出宫。”

      太子的贴身宫人上前,毕恭毕敬地侯在季承宁身侧。

      小侯爷见过礼欲离去,行至帘栊前,却转头,朝周彧一笑,语气极郑重其事,“殿下,臣定然把开得最好的花给您送来。”

      周彧只觉心头发软,他也扬起唇,“孤知道了。”

      “珰——”

      玉珠碰撞晃荡,摇摆不定。

      季承宁已不在殿内。

      ……

      “崔姑娘。”

      崔杳刚踏入崔府大门,闻声脚步一顿,朝声源看去。

      说话人是一年轻公子,望之二十上下,风度翩翩,此刻正骑着匹高头大马立在不远处。

      若能他因为瘦而凸起的两片颧骨,这位公子可称得上英俊。

      季承宁的堂兄之一,季承安。

      “四公子。”

      季承安目光上下扫动,将崔杳打量了个遍。

      “姑娘来了半月,我本该早点去拜会,可惜先前户部有事,又顾忌男女有别,一直未能如愿。”他彬彬有礼地说:“今日得见姑娘,果然品貌非凡,难怪连承宁那般性子都极看重姑娘。”

      他含笑望向崔杳。

      崔杳点点头,“四公子客气。”

      他虽说季承安客气,自己却没表现出受宠若惊,反倒分外理所应当地受了。

      季承安笑容僵了僵,又道:“崔姑娘是刚从府外回来?我瞧着是承宁惯用的马车,还以为是承宁才上前,不料是姑娘。”

      他左顾右盼,好似在找季承宁,语气里带着点亲昵的怪罪,“他让你个姑娘家独自回来了?”

      崔杳亦微笑,“世子并未与我同行,世子受太子邀约,入宫去了。”

      这话落入季承安耳中,不啻于直接炫耀太子有多么宠信季承宁。

      他手指死死掐着缰绳,骨节都泛起了层青白,却仍旧笑着,“太子殿下对承宁向来宠爱,不过说来也是,承宁那样漂亮的容貌,任谁都要多喜欢几分的。”

      崔杳眸光蓦地发冷。

      “与世子交往,的确令人开怀,”崔杳上步,直直地望向季承安,“四公子还有事?”

      方才季承安立在阶上,崔杳在阶下。

      此刻崔杳徐步登阶,季承安蓦地发现,崔杳比他想象中的高得多,明明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那一瞬的气势却令他心惊。

      他不由得退后两步,回过神,心中恼怒更甚。

      咬了咬牙,季承安强笑道:“我无大事,只是听闻崔姑娘与承宁交好,很是担忧崔姑娘,承宁被娇生惯养坏了,难免有冒昧之处,若真冒犯了姑娘,我这个为兄的自当替他赔罪。”

      “四公子的厚意我心领了,四公子可代世子赔罪,足见四公子与世子感情实在亲厚。”

      他语气极温和,可季承安却觉得好像被人狠狠地扇了个耳光。

      “我不过是担心姑娘,姑娘又何必出言讽刺,”季承安只觉崔杳言辞刻薄,无一字不是在嘲讽他与季承宁出身云泥之别,冷笑道:“你现在护着他,你知不知道承宁命带七杀,老侯爷就是他克死的,你再亲近他,有你追悔莫……啊!”

      话未说完。

      只听砰地一声响,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破空而来,急促凌厉若雷鸣。

      一道火光自崔杳袖□□出,季承安□□的黑马受了惊,四蹄猛地朝天,狠狠将季承安甩了下去。

      “啊!”

      只在转睫之间,一团东西重重砸在地上,溅得烟尘四起。

      刚刚还居高临下的季四公子已趴在地上。

      “你你你你……”侍从被吓呆了,指着崔杳半天没说出话。

      崔杳疯了吗,他一个客居的表小姐,竟敢对四公子动手!

      崔杳放下手。

      侍从们猛地向后退了两步。

      枪口犹然飘散着火药的轻烟。

      季承安面上火辣辣的疼,挣扎着坐起来,尖声道:“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啊,来人!!把这个乡下丫头拖下去!”

      侍从们踟蹰不敢上前,下一刻,却听一个含笑的声音道:“呦,几日不见,四哥火气渐长。”

      季承安如坠冰窟。

      他猛地转头,却见花架旁不知何时靠着个修长的人影。

      季——他瞳孔一下缩紧,是季承宁!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听见了多少?

      季承宁上前几步,抬起崔杳的手,后者应该是被吓到了,手指比以往更凉,简直像是冰凿出的。

      季承宁去看崔杳。

      崔杳眼眶泛红,清亮的眼眸微微发着颤,叫季承宁理所应当地以为,他这性格柔顺的表妹是不得已开枪,现下害怕得很。

      季承宁在火枪上巡视了一圈,夸奖道:“表妹用枪的准头越来越好了。”

      一边给崔杳定惊,一边顺手拉起他的衣袖,“走,我们回去说。“

      季承安又怕又怒。

      崔杳险些把他打死,季承宁居然还在夸崔杳准头好!

      季承安敢怒不敢言,一双发红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季承宁。

      季承宁从不生隔夜气,方才既然表妹已经开枪教训过了季承安,他就懒得再搭理对方。

      奈何季承安目光炽热得好似怀春少男,令他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遂脚步顿住,惊讶道:“四哥抄经半月,火气竟还这样大,可见是下得功夫不够。这样吧,我去和二叔说说,五叔和五叔母一同茹素抄经如何?”

      听他赤裸裸的威胁,季承安气得喉头嘶嘶作响,“你……!”

      崔杳悄无声息地转头,看向季承安。

      季承安呼吸猛地一滞。

      那明明是双再端雅不过的眼睛,却透着股迫人的阴冷与,杀意。

      不像是养在深宅大院,寻常世家贵胄子弟的眼神,倒像是,刚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恶鬼。

      季承安只觉后颈发凉,下意识往后退。

      季承宁见他缩瑟,深觉无趣,抬腿便走。

      侍从小心翼翼地凑上去,“四公子,要不要传个府医来?”

      “啪!”

      季承安反手给了他一耳光。

      “我家雇你来是让你看热闹的!”

      那边,季承宁与崔杳已走出了好远。

      一只手轻飘飘地落在崔杳肩头。

      崔杳余惊未散,皮肉猛地一绷,硬得都有些硌手。

      季承宁放软了声音,“我吓到你了?”

      崔杳像是要点头,对上季承宁的视线,又慢慢摇头。

      他不想提方才的事,只轻声道:“世子,民女有个不情之请。”

      季承宁有意戏弄,“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请,那便不要说了。”

      崔杳果真住嘴。

      季承宁头一回知道旁人听话懂事也能将他气得要笑。

      他耐性不足,听人话说一半顿住简直像是有猫在心口抓,就颐指气使地命令:“趁着本世子心情好,赶紧说。”

      “明日就是花朝节了,听说洛京的花朝节极热闹,自与别处不同,不知世子明日可愿意同我一道出去走走。”

      语毕,崔杳眉目低垂,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季承宁脚步一顿。

      他本意是去寻曲平之和周沐芳玩,但崔杳难得同他要求什么,他当然不会拒绝。

      他要答应,恶劣的性情却再度占了上风。

      偏头看崔杳,润泽殷红的唇上扬,再上扬。

      好似一枝靡艳到了极致,已经散发出颓败香气的花。

      小侯爷拿捏着腔调,故意要吊足人胃口,“我若说不愿意,表妹会伤心欲绝吗?”

      甜腻的香气随着他靠过来的动作氤氲蔓延。

      崔杳眼睑被针刺了似的轻阖了下。

      迎着少年兴味十足的视线,他轻声道:“会。”

      对方长睫轻颤,蝶翼般精巧易碎。

      季承宁盯着这两片黝黑的蝴蝶翅膀手痒半天,到底没轻浮地直接抚过去。

      他便弯眼,笑道:“好吧,好吧,谁叫本世子心软,不忍心见表妹伤怀。”

      崔杳白瓷似的眼尾漾出一点笑。

      季承宁去过数次花朝节,“表妹,花朝节晚上最热闹,前后五天皆不设夜禁,可游玩至天明,繁花如锦,明灯满城,明日酉时二刻,我就来接你,如何?”

      他安排得周详妥当,崔杳便点头,“好。”他语调柔而缓,略有些低,沙沙的,听得季承宁耳垂又有些发痒,“都依世子。”

      季承宁喜欢他事事柔顺听话,又好像极仰赖自己,仗着年岁最小作威作福撒娇撒痴的小侯爷难免也生出了有个这样的弟弟妹妹,带着玩也不错的想法。

      他如此想,就如此说,小侯爷一双桃花眼酝着柔光,含情脉脉地望向崔杳,语气放得软,“阿杳,我没有妹妹,现在看来,你就如我亲妹妹一般。”

      崔杳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的耳朵。

      什么?

      见他没反应,季承宁眼尾一挑,“怎么?”他哼哼,“自然,你不愿意,本世子不会强求,本世子可没那么缺妹妹。”

      他嘴上说不在意,尚有点圆润的脸颊都要气鼓成球了。

      这回不像狗,崔杳冷静地在心中品评,像河豚。

      他恰到好处地给季世子放气,答道:“民女荣幸之至,喜不自胜。”

      季承宁这才满意,“明日我去接你,”语调得意洋洋地往上飘,“不要忘了啊。”

      崔杳含笑,“好。”

      一路谈笑,季承宁亲自将崔杳送回院子,自己才回房。

      他天生没心没肺,背后也没长眼睛,自然就看不见一道视线自他转身后便紧紧贴在了他脊背上。

      黏腻、绵软。

      少年人高高束起的长发随着主人步伐在背后荡来荡去。

      崔杳以书掩唇。

      若不看他上半张脸,此情此景可谓温雅恬静。

      浅淡得近乎透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季承宁离去的反向,渗出点古怪的笑意。

      兄、长。

      他反复咀嚼这两个字,仿佛这是什么引人垂涎欲滴的蜜糖一般,尖齿切入,咬得粉碎,舌尖一滚,将破碎的话音又好好地拼起来。

      承宁。

      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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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发表时间:3星期前 来自:黑龙江
    固定更新时间:零点 如有意外会请假。
    下本要开的:《祂不是我的丈夫》 事业心极重冷酷无情将军受×黏黏糊糊不会死怪物攻
    目前完结古耽有:《朕真也想做明君》、《撩拨重臣后他当真了》、《窃璧》、《敏行》、《伺蝉》、《离朕皇陵远亿点》
    完结现耽和幻耽有:《我和影帝接吻续命》、《娶了o教授后元帅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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