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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就是这里了。”影摘下月黡脸上的眼罩，“冒犯了不好意思，毕竟在木叶，暗部的地点是不能泄漏的。”
“也就是说，只有死人是不会泄露的，而我，要不是死，就是囚禁一辈子。”月黡淡淡的分析，不等影思考过来，便拉开门进去了，“不过呢，我是不会死的。”
影愣了愣，似乎对她的坚定有些诧异，摸了摸脸上的面具随后而入。
昏暗的房间中只有一盏电灯在摇晃，在墙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房间中只有黑与暗黄两种基调，给人一种阴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空旷的房间中只有一张桌子，桌前坐着一个人影，脸隐入黑暗而看不清表情，涌出的毫不掩饰的杀气直冲面门。
月黡用指甲刺着手心，尖锐的疼痛才使她咬着牙没有倒退两步。强烈的压迫感使心脏跳跃加速，月黡有一种强烈的不甘感，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人和自己相差太多了。慢慢调动内息，才使心脏恢复过来。
影走到那人身边，低着头不知说些什么，显然不想让月黡听到。说完话后影便径直走了出去，经过月黡身边时也没有看她一眼。
随着大门的关上，那人终于说话了：“那么，我们开始吧，月黡。”他站起身，看清了他的容貌。普通的一张脸上有几条深深的刀疤，让人不寒而栗，这分明是木叶最恐怖的审讯人——森乃伊比喜。
木叶的长老们也真是看得起她，月黡默不作声的在心里冷笑，明摆着是要抹杀她的存在。谁都知道，经过伊比喜的审讯，没有几个是承受得住的。
还没等月黡想完，伊比喜走了过来，淡淡的笑了。尽管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但在她布满伤痕的脸上且显得几分狰狞：“进了这个审讯室，你就不再是泷泽家族的大小姐了，请你好好体会啊，月黡。”
月黡不落痕迹的皱皱眉，生性淡漠的她不喜欢不亲近的人直呼自己的名字，不过介于现在自己在这里是嫌疑犯的身份，微微行了一礼，月黡踱步走到了桌前坐下。
昏暗的灯光摇曳，伊比喜的脸被灯光照的忽暗忽明。他拿出一张纸用不大的声音读起来：“泷泽月黡，15岁，泷泽家族的大小姐，生性嚣张、任性，被家人当作下人一般看待。6岁上忍者学校，12岁毕业，D级任务32次，C级任务3次，B级任务0次，A级任务0次，身手一般以下。值得注意的是10岁时突然受到父亲宠爱，成了出大少爷外最受瞩目的大小姐。”
“不过我终于有不被冷落的一天，真是稀奇。”月黡面无表情地听他所谓的资料，好像这种资料并不是重点把。
伊比喜摇摇头：“还没有讲完。一天突然爆发神秘的查克拉，杀死泷泽家族上下三百多人口，被暗部刺伤，抢救后失去记忆，查克拉也没有了。”
“就凭这样的资料，的确很难进行我们的谈话，月黡。”伊比喜放下资料，锐利的看着她，“那么，我也便直问了。那股查克拉的来源是什么？你能记起什么吗？”
“不记得。”月黡淡淡的回答，仿佛与自己毫无关系。
“是吗，”伊比喜不经意地说，“月黡和以前真的是有很大不同呢？我调查你所有的资料，要是以前，你肯定火冒三丈了。果然经历一些变故，长大不少。”
月黡避开了他的视线，自嘲的笑笑，木叶怎么可能与小说中一样的松懈，一个人能有如此的变化，恐怕真的瞒不过暗部。“是的，因为父母的死去，我想用不同的眼光对待人生。”伊比喜，算你倒霉遇到我，审讯？前世当杀手也有去过不少次警察局，拘留了三天没有问出什么，打心理战，我陪你耗。
“月黡真的是看开了很多呢！人总要再犯了某些错误的时候才能有所改变。”伊比喜故意把“错误”两个字咬的很重，“既然月黡不记得查克拉是怎么一回事了，那么我也不勉强你再去想了。”
月黡因伊比喜的不礼貌而微微皱起了眉，听他不再勉强自己并没有高兴，一种不好的预感勾了起来。
伊比喜并没有注意到月黡脸色的改变，自顾自地说：“三代大人不允许我用重的刑法，既然这样就先用催眠法把你失去的记忆找回来吧。如果没有用，就别怪我收下不留情了。”
他笑了笑，尽管月黡没有因此增加什么好感，一字一句地说：“这样就能判断，你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泷泽月黡了。”
月黡闭了闭眼，脸色苍白几分，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生涩的说：“好吧。”声音中带着沙哑和疲惫，还有深深的厌倦。看着伊比喜的笑脸，月黡有一种强烈的晕眩感和一阵麻木。
并不是担心自己不是真正的泷泽月黡的事被揭穿，而是不想回忆过去，因为那是别人的记忆，不是自己的。
“泷泽月黡，吃下它！”伊比喜出了门，不久后回来，掌心里多了一颗药丸。不是请求的语气，而是命令，这使月黡有微微不快。
“我有权利拒绝吗？”月黡似是解脱的一笑，面无表情地将药吞下，“那么，可以开始了吗？”目光中没有怨恨，没有痛苦，剩下的只有麻木。
伊比喜惊讶地挑挑眉，眼中一闪而过赞赏：“你就不问为什么要吃下药。药的作用是什么。万一，我给你吃的是毒药呢？”
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回答：“你自会说不是吗？虽然泷泽家族已灭亡，可我还是曾经的大小姐呢，如果我突然死了，一定会被人有所察觉。”
伊比喜对月黡这个女孩的欣赏有多了几分，赞同的点点头：“不错，你分析得很对，刚才那颗药丸会抑制住你体内的查克拉流动，接下来施的术你才不会下意识的反抗。”
月黡看看他，突然说：“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我吃下药的原因。”
“是什么？”伊比喜难得有好奇心。
月黡轻笑一下，眸子中却是一片寒冷：“如果，你们要我死，我也没有权利拒绝，不是吗？”
伊比喜楞住了，呆呆的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感到周围的气温又开始下降。
“那还废话什么？快点开始。”月黡飘渺的声音中有隐隐的不耐烦。
伊比喜似是称赞的叹息：“知道了。”这个女孩比想象中要有趣得多，凭她的冷静和果断，如果稍加培养，加上天生条件好一点，应该能构成为优秀的暗部，她超乎常人的冷静和与生俱来的气势几乎和宇智波鼬有一拼了。有点可惜了，这样好的人才。
“现在你放松身体，对，不要紧张，脑海一片空白，记住，如果在及以上反抗，也许你就永远无法走出来，太痛苦的记忆将会更加深刻。如果我拉你出来，千万不能沉浸在其中不肯自拔，否则就算我拼死把你拉出来，这样的精神术也会造成你的大脑破损。”
月黡沉吟半晌，抬头问：“最坏的情况呢？”
“大概是成为植物人，永远在病床上度过了，不过别担心，我会尽量小心。”
“不，也许那样更好……”月黡淡淡地说，仿佛在逃避什么，“对了，你能看到吗？我的记忆。”
伊比喜想了想：“因为你失忆了，所以有可能看到的是以前的，也有可能看到的是是以后的几个星期的记忆。”
月黡想了想，还是不能排除他看到自己以前在21世纪的记忆，要是那样，自己就真的完了。
伊比喜一位她只是普通的害怕而已，笑着点点头，快速结了一串复杂的印，严肃的说：“忍法，心之回溯之术。”
月黡感到一股电流冲进了脑海，痛得几乎要把脑袋炸开一般，只感到脑中有一阵白光闪过，仿佛千万只蚂蚁在脑中撕咬、爬行，痛彻心扉的感触使她不由得呻吟出来。有什么断断续续的画面出现在脑海里，然而怎么也看不清，一种恐惧蔓延到全身：不要看！不要看！一个凄厉的声音在嘶哑，月黡本能的抵触这些画面，泷泽月黡的记忆。
“不要反抗！”忽然传来伊比喜的声音，依然是稳重却带有几分慌乱，“我在用精神力与你对话。月黡，千万不要反抗会议，否则你就会永远困在这里。”
月黡忍住浑身的噬痛，脸色惨白的像个死人，眼睛紧紧死闭着，现在的她如果强行睁开眼，将会受到巨大的精神创伤。长长的睫毛剧烈的抖动，月黡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要……怎么……做？”
“听着，放松全身，不要抵制过去，疼痛过后精神会来到过去，你无法改变过去，你的人，你的声音都不会被看到、听到，你只能看着这一切。”伊比喜叮嘱着，不自觉地拧起眉头。
月黡试着放松身体，不去防抗泷泽月黡的以及，换来的是一波更加剧烈的疼痛，痛得全身几乎抽搐起来，记忆的画面有点清晰了。月黡承受着死去活来的疼痛，大滴汗珠从脑门上滚落下来了，指尖泛着白色，凌乱的银丝紧贴在脑门上。
到底什么时候才结束？月黡痛苦的想，这种疼痛怕是从来没有经历过，强行撕开记忆，这忍术怕是S级的禁术了，眼看神志又要不清醒了，月黡连忙打起精神，深受痛苦。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闹钟再次闪过一阵白光，月黡感到身上没有了一些疼痛，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似的，只有身体的战栗，提醒她刚才的疼痛是真实存在的。
月黡，应该说是她的精神体，现在正在以前的泷泽大宅里。没有现在的满目疮痍，这里的堂皇富丽，让月黡真实的感受到，泷泽家族曾经的辉煌。
高贵的植物与广大、雄伟的楼宅布置得错落有致，严肃、华贵的气氛中带有优雅，这一切都让月黡惊讶不已，这栋宅子真的是自己住了几周的泷泽大宅吗？
而泷泽月黡的记忆，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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