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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娘就是一时心急,你也知道你哥哥的身体,已经昏迷好几年了,时间越长娘的心越急,真的不能再拖了,邬苏大师也说过时间在长点,弦儿就真的成活死人了?洵儿,娘亲现在只能求你了。”
齐母说的声泪俱下,不能自已。
齐洵看着哭得这么伤心的齐母心中虽不忍,但面上却并未表现出动容,紧攥着手中的荷包,没有说话。
齐母瞄着齐洵冷漠的表情,哭得更为伤心,语气中带着抽噎:“你爹死的早,我们孤儿寡母受尽人家白眼不说,还得在朝中站住脚跟,娘知道咱们将军府的盛衰全靠你一个人你身上的担子重娘是真的看见眼里疼在心里,也不知道是那个挨千刀的把我儿打成这样。”齐母本想用手去摸齐洵的眼角却被她躲开了。齐母手僵在半空中片刻后
“娘给你煮了排骨汤。”说这些话的时候齐母泪眼婆娑,满眼的慈爱。
齐洵不知那眼泪是真的还是假的,她没想深想缓缓开口道:“我一定会找到救齐弦的办法。”
果不其然齐洵话落,齐母抽噎声慢慢变小,眸子里面都是亮光,整个人也温柔多了。语气少有是关心:“娘就知道你是个心善的孩子,娘去给你做你最喜欢喝的排骨汤。娘这就去”
说着齐母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齐洵看着齐母的背影,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荷包,神色未明。
良久之后,宋妈妈送来了排骨汤,并叮嘱说是夫人亲手为将军做的。便退下了。
齐洵静静的盯着汤看了很久,但直至冷却也没有喝一口。
……
翌日,因为昨日齐洵说要去上朝飘飘早早的来南苑伺候,
洗漱完毕,飘飘伺候着齐洵穿朝服。南渊的朝服是蓝色的,金丝勾边,做工精致。
齐洵高高的发髻束起,蓝色绸带点缀,露出光洁的额头,整个人邪魅英气,一笑更是颠倒众生。
飘飘抬眸看着齐洵脸上的乌青提议道:“小将军你要去上朝,可要粉把脸遮一遮。”
齐洵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红唇轻启:“不用遮,用红脂在瞄红一点在弄青一点越严重越好。”
飘飘不解:“小将军您可是要去朝见,文武百官都在岂不是笑话了去。”
齐洵挑了挑眉,用扇子敲在了飘飘的肩膀上笑的一脸神秘:“当然是有用的啊,你画的越逼真越好。”
齐洵来到午门的时候已经有很多大臣在此等候,
看见齐洵一步一步台阶的走上来,大家都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拥有特权只要不是兵部有事,都可以不用来朝堂的齐洵,怎么会来?这脸又是怎么回事,青一块紫一块的?
齐洵不是没听见大家的议论声,一笑而过后,直径走到了李添(丞相) 的身边,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啊,李相。”
李添紧皱了一下眉头,有些疑惑不知道齐洵的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但身居高位那么多年,虽有纳闷但面上还是和善:“是啊,小齐将军今日可是有事要面见皇上啊?”
李添话落,齐洵轻轻的点了点头,“是有点事。”
齐洵把红扇从袖口中拿出来,轻轻扇了扇。眯着眼睛望了望头顶的日头。时辰快到了。
“小齐将军方便和本相说说嘛?”李添一副长辈的模样,
这边没等齐洵开口,朝门便开了,林公公宣众臣进殿。
齐洵侧头看了一眼李添勾了勾唇:“一会李相就知道了。”那青一块紫一块的齐洵笑的灿烂。
大殿之上,南帝坐在金銮宝座之上,威严帝王之气不容忽视。
朝会,按照惯例,进行上奏,一一审批。
齐洵在站中间位置既不显眼但也不容忽视,整个人懒洋洋的,姿态慵懒,一点也不像是其他大臣一般垂着头战战兢兢 。
朝会的时间差不多要结束的时候,南帝望着满朝的大臣,林公公马上会意声音尖细声高:“ 各位大臣无事便退朝吧。\"
“是”众大臣轻轻应是。
在此时齐洵举了举手高声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大臣们纷纷都望了过来,齐洵一下子跪了下来:“陛下臣有事启奏。”
南帝轻睨着跪在地上的齐洵,眯着眼睛,缓缓开口道:“何事?齐将军说来听听?”
“是,”齐洵缓缓抬头,整张脸展现在南帝的面前。
南帝为诧:“齐将军这脸怎么伤的如此严重?”
齐洵声音委屈:“陛下臣今日来就是想请皇上为臣做主的,臣脸上的伤是被人打伤的。”
“哦?有这事?”南帝微微皱眉,
“陛下臣昨日在自家的巷子里面被五六个蒙面的暴徒用麻袋罩面,一顿拳打脚踢,不仅臣的脸上,胳膊上,身上都有伤,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竟做出如此的事情真是让臣伤心。天子脚下,竟然会发生这种事事情还望陛下为臣做主,严惩暴徒。\"
齐洵说的句句恳切,再配合上脸上的伤,真是让人不信都不行。
“竟有此等事情,袭击朝廷大臣,绝不能姑息。”南帝狠狠拍了拍桌子。语气狠厉。
吓得众大臣都跪了下来,小声道“陛下息怒。”
气的南帝眉毛都颤动了好半响才静下来“林棋这件事交由你们刑部来负责,吾给你两日,如果抓不到人,就自行请罪。”
“是,臣领命。”
林棋的话落,南帝看向了齐洵:“齐将军先起身吧。”
“是”齐洵起身之后,躬身行礼:“陛下,其实不用麻烦林大人,臣已经有线索了,”
“齐将军知道是谁?”
“回陛下,昨日在那些暴徒殴打的臣的过程中,臣百般抵抗,但奈何拳脚实在在是不济,但在慌乱中臣无意中扯下了一个布牌,布牌上绣着一个李字”齐洵边说边看向了丞相李添,
李添目光投射到齐洵手中的那个布牌,神色阴沉。
齐洵不拒李添的目光接着说道:“整个京城李姓,多到数不胜数,但是有布牌的府门应该没有几户吧。”
齐洵话落,看向了李添又摇了摇头:“不对,应该不是几户应该只有那一户吧。李相你说是吧?”
李添假笑道:“齐将军莫不是觉得是丞相府派人伤了将军?”
齐洵微微挑眉,思付一会,轻轻的点了点头语气肯定:“本将军觉得是。”一脸的笃定加挑衅。
这话说的一点也不留情面,李添被气的面目绯红,紧攥拳头反驳道:“齐将军这话可是不能随便说,不可胡乱冤枉再者说小齐将军如若没有证据那就是诬陷。”
“恩,李相说的对,现在什么事情都是讲究证据的,”齐洵晃了晃手中的布牌:“李相你看着布牌不觉得眼熟吗?整个京城银丝绣字如此大手笔应该也只有相府了,”
齐洵侧头看了一眼李添,回过头来恭敬道:“还请陛下过目。”
闻声,南帝沉声道:“呈上来。”
东西献上之后,李添沉着脸的镇定的解释道:“即使这布牌是相府的,也不能说明什么是,也有可能是被人栽赃陷害的,来挑拨相府和将军府的关系。如此便下定论小将军怕是太天真的了”
齐洵听闻接着说道:“如果只是一个,有可能是巧合,但现在却不是一个,那是不是就没有什么巧合了?”
南帝仔细的看了看布牌,沉思了一会道:“齐将军仅这一个布牌,怕是不能定罪。”
齐洵没有一点意外南帝会向着李相,毕竟这是姐夫。仅凭一个布牌她也没有想能惊起什么浪,
片刻之后,齐洵语气软了些:“陛下说的是,臣现在想来有可能之前和李裳发生了一些不愉快,这只是李公子和臣开的一个玩笑。也是因为臣太过柔弱才受伤的,怪不得李裳。”
齐洵话落,南帝沉声问道:“什么不愉快?”
“回陛下,大约六日前,臣和李裳在街上遇见,看见他当街调戏女子,并要带回相府,臣一时看不惯,便和李公子起了冲突 。”
齐洵说的委婉但是意思明显,
这些事情其实大家都心照不宣,但没有人会把这些事拿到朝堂上来,这不是赤裸裸的树立敌人嘛。
大殿之上的大臣也都是小声议论着,
“你看见李相的脸色没,真是可怕。”
“是啊,这个齐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看他是不想有好果子吃啦。”
“……”
南帝眸色转深,语气威严:“有这等事?”
没等齐洵回答南帝看向了李添带着质问:“李相可知?”
李添怎会不知毕竟之前李裳和齐洵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啦。
“回陛下,臣还真不知犬子竟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臣回去一定重罚。一定重罚”李添一副绝不姑息的神态。
“恩”南帝刚点了点头,想把事情缓下去,却不想齐洵此时却开了口:“陛下,这事情臣也不是非讨个说法不可,但有些事情说开了便好,臣有个想法,让陛下做个见证,请李公子过来,臣对那日的鲁莽和李公子道个歉,以后呢,我们还是好兄弟,陛下你觉得如何?”
闻声,南帝满意的看了一眼齐洵,缓声道:“好,去传李裳。”
李裳正在相府呼呼大睡呢,听见陛下传召,还有些懵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赶忙穿好衣服随着传召的公公进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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