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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幸陪君走一遭(五)
虞城府衙的小院子里,明明是冷得有几分骨感,偏就有人吃得心无旁骛。
桑小宝低头呆呆地看了眼跟前的稀粥,虽然稠度尚且客观,可还是掩盖不了这就是一碗不招人待见的稀粥。
凭什么她得小粥拌小粥,他就能吃得大快朵颐?
庄慕言旁若无察地夹起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嚼得慢条斯理,饭桌礼仪是极好。桑小宝偷偷看了眼不远处冒着香味的菜肴,咽了咽口水,不争气地朝盘子伸出筷子,一边还不忘小心翼翼留意着庄慕言的动作。
眼前着筷子都沾肉末边儿了,庄慕言只是淡淡地抬头看了她一眼,默默不语,可是这别有深意的一眼,桑小宝立马怂怂地缩回筷子,撒气地在自己碗里戳来戳去,硬是一口不吃。
你就大爷装逼吧!小心中风!
庄慕言不着痕迹地瞧了眼对方的小动作,垂眸轻轻扯了下嘴角,连带着今日的饭食也平添了几分喜爱。
一碗饭见了底,庄慕言放下碗筷,站了起来,无甚表情道:“吃饱了跟我去一个地方。”说罢,甩也不甩桑小宝可怜兮兮的小苦脸,朝院外走去。
一口没吃,他哪里看出来她吃饱了?!
不情不愿地起身,顺手抓了几根竹笋塞进嘴里,才一瘸一拐地跟了过去。
庄慕言进了一间屋子,桑小宝抬头立在门前,仰着脑袋,盯着门匾上的三个字,愣愣地眨了三下。
请问,这几个字是叫‘验!尸!房!’吧?!
庄慕言见着后面的人没跟进来,转过身,轻飘飘地看了过去,小眼神儿分明在说‘还不给我死进来!’
诺,庄公公!
桑小宝一进屋,眼观鼻鼻观心,乖乖呆在庄慕言身边,坚决奉行‘三不原则’。
不该看的挖眼睛也不看。
不该说的烂舌头也不说。
不该做的断胳膊也不做。
仵作见着自家大人来了,立马恭敬说道:“大人,尸体查过了,无中毒迹象,也没有外伤。奇怪的是,两人却都是失血过多而死,这一点令人费解。”
庄慕言起步来到尸体旁,盯着死者的脸打量了片刻,突然道:“你过来看看。”
仵作是个实诚的人,迅速对号入座,闪身移了过去,正要开口说话,庄慕言语气已有几分冷意,“是要我请你过来看看吗?”
仵作听着正有些懵,就瞧着刚进来的小哥讪讪地笑了笑,半步一挪地走到大人身边。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立在一边,正讨好着大人。
“你又没叫我名字,我怎么知道你是叫我!对了,你还没叫过我名字呢!”
桑小宝一腔卖萌热情,只换来庄大人冷冰冰三个字——给、我、看!
大哥,这是尸体,不是花样美男,我真没兴趣看!
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谁叫形势比人强,桑小宝不甘不愿地转过头,从头到脚打量着死者。
幸是死了没多久,还能见着些鲜活的影子,这人命还真是轻贱。只是,她不是福尔摩斯,也不是提刑官宋祠,这从上到下,还真看不出什么。
回过头,一五一十道:“仵作叔叔说得很对。”
庄慕言对于这个答案显然不买账,“看不出就给我动手看!”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内心有些草泥马,桑小宝不服气地再次转过身,慢慢伸出食指,嫌弃地东点点西戳戳,突然,食指从死者颈项滑过,两个似被细针刺穿的小血孔显了出来。
这是个什么情况!难道她真的开外挂了?
庄慕言也看到了这一幕,催促道:“试试另一个。”
桑小宝接受指令,乖乖地又点了点女死者的脖子,和前者如出一辙。
仵作也是头一遭遇到此等怪异之事,看桑小宝的眼神莫名地有些崇拜。桑小宝理所当然地摆了摆手,‘谦虚’笑道:“小意思,小意思,我这人比较低调。”
此时,一直不见出现的韩策走了进来,出声禀报:“回大人,是兰庭雅阁的老板发现了他们。经她描述,死者在谢幕后返回后台时,突然抽搐到底,当场气绝身亡。”
闻言,庄慕言眉头微皱,想了想,随即下达命令,“派人好生去查查死者来历,这些日子和哪些人有来往,事无巨细,一丝不可漏掉。”
“是,属下这就去。”
桑小宝见没自个儿事,小心翼翼问道:“我可以回去了吗?”主要是她很饿!
庄慕言挑眉道:“桑小宝,你没什么要跟我交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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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庄慕言:你把手包得像个粽子做什么!
桑月:不是说又有离奇杀人案吗?
庄慕言:所以?
桑月:万一你又抽风让我摸尸体,至少我要做好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