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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周很快就过去了,蕉蕉没有找周礼,也没让周礼找到她。
西子和白溪的关系似远似近,自打上次的亲吻过后,两人似乎又拉进的一点距离,谁也没有说破,好似又各自分了楚河汉界,没人越线。
西子写剧本也很快进入状态。
他觉得自己似乎生来就擅长写,只要一写,他就思如泉涌,不到一周,剧本已经有了雏形。
第一幕很快就写好了。
“给我看看你的剧本。”白溪眉眼弯弯,笑着问他。
“还没改。”西子脸缓缓浮现红色,抿嘴看着白溪。
白溪:“没事,我可以给你建议。”
西子立在原地不动,他不知道自己的剧本怎么样,只不过想想自己的创作,被熟悉的人观看,总有一种将自己的内心深处剖析开一样地尴尬,对于西子来说,那是一种羞涩的显示。
见西子立在那儿,没有动作。
白溪又催促道:“快去,等你拿过来。”
西子慢吞吞走到书桌前拿起初稿,他缓慢移动着,像是要上刑场一般,手里紧紧拽住稿子。
白溪拿过稿子的一端,见他西子还没放手,他犹豫的眼神还在做无声的挣扎。
于是白溪用力扯过,安慰道:“没关系的。”
拿过稿子,白溪一边喝水一边看,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
西子端坐在一旁,像个等待法官审判的被告者,他忐忑地观察着白溪的一举一动,生怕其中言语词不达意,写的不好,同时也很期待自己在白溪心目中的印象。
这样复杂的心理,白溪自然不知道,此刻她沉浸在西子写的剧本中。
时而皱眉,时而又展颜微笑。
时光寂静,像停滞一般。
西子觉得时间流逝的无比漫长。
终于,白溪打破了宁静:“看完了。”
白溪看着西子,认真地看着西子,仿佛要看出什么来。看着他紧张的模样,她笑嘻嘻,眉眼弯弯地说:“很好看。”
“不过...”
西子紧张道:“不过什么?”
白溪:“我看不出你的剧本有新手的痕迹,手法很精炼,很吸引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西子疑惑:“似曾相识?”
“对,我也觉得奇怪,也许你以前写过。”
心中一丝疑虑很快被喜悦冲淡,白溪也喜欢他的剧本,西子嘴角似有若无弧度,在心里窃窃的欢喜着。
悠扬的钢琴曲响起,白溪看了眼,陌生号码。
“喂,您好?”
“你好,我是周礼。”
白溪的杂志社很大,有一次采访过周礼,所以两人都认识,不过他突然打电话过来,白溪还是很诧异,应该是为了蕉蕉的事情。
白溪:“周导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周礼也不废话,直接就说:“想拜托你一件事,关于蕉蕉。”
见他开门见山,白溪也就问道:“你们现在什么情况?”
周礼微微叹了口气,在电话的另一端道:“说来话长,请问你有空吗?我们见面聊吧。”
白溪看了眼西子,西子正盯着她打电话。
白溪:“我有个朋友,一起来可以吗?”
周礼:“我想问你关于蕉蕉,你朋友...”
“嗯,他没关系。”
“好。”周礼报了地址,在那里等着白溪。
挂了电话,白溪看着西子,扬了扬手机,“有个朋友要来,陪我去喝咖啡吧!你可以带剧本去修改。”
两人收拾好就迅速出门。
将车停好,西子亦步亦趋跟着白溪走着,“因为咖啡”是咖啡厅的名字,咖啡厅外面的围栏上爬满了植物,里面的植被也很多。
店名是手绘的图片,看起来很文艺范。西子看着招牌隐约地有一丝奇怪,为什么总觉得很熟悉呢?
看西子的样子,白溪侧头问他:“怎么了?”
西子想了想:“我总感觉很熟悉。”
周礼选的也是白溪以前经常去的咖啡馆,老板跟她都很熟了,看到她进来,老板打了招呼:“你来了?”
白溪点头微笑了一下表示回应。
老板随意扫了一眼,看到后面的西子,他诧异抬眼:“哎?先生你很久没来了。”
西子疑惑地看着老板,老板也看着他,随后又摇了摇头,“不一样!”
白溪看出了端倪,于是问道:“老板,你认识他? 老板笑道:“这位先生以前常来,没想到你们居然认识。”他看了眼西子,又说了一句:“不过...这位先生好像没有以前那么难接近了。”
西子立在那里看着白溪和老板你一言我一语,也不插嘴。
白溪:“是的,他失忆了。”
开店多年,老板也什么人都见过,所以没有特别惊讶,只是点点头,对着西子问:“哦...那就可惜了,是因为什么?记忆还会恢复么?”
老板很关心的样子,西子答到:“医生说不严重,也许到以前熟悉的地方,会突然恢复记忆的。”
老板:“那就好。”
老板说完示意他们往里面走,咖啡厅黄白相间的猫随意的躺在地上,一路都是绿植,老板是个很喜欢绿植的人,所以这家咖啡厅也是白溪经常来的原因,环境很符合她的心意。
一边走白溪又问:“那你跟他很熟吗?”
老板看了眼西子,摇着头说:“不熟。虽然来过很多次,但是...这位先生从来没说过话。”
“那这位先生到这里是做什么?”
“这位客人就是带着电脑,好像在写些什么。”
白溪看了看西子,西子自己是有点蒙的。
白溪道:“看来你以前经常来这里是写剧本。”
待他们说完,白溪像店内扫了一眼,此刻周礼也看到了他们,他穿着休闲的衬衫,很利落随意的装扮,他对白溪点头致意。
于是手指向周礼的方向,对老板说:“我们找人,那一桌。”
“嗯,喝什么?还是摩卡么?”
“好。”说完就和西子一起过去了。
落座后,白溪分别介绍了一下,西子和周礼两人均是颔首打了招呼。
白溪率先提问:“你们现在什么情况?”
周礼喝了口咖啡,眼光略有些暗淡,“她现在躲着我,电话也不接......”
白溪看着周礼的眼睛,试探性的问:“那你对她什么想法?”
周礼蹙眉,眼中充满了红血丝,看起来有些疲惫,他低声道:“其实我一直在找她,我们小时候就认识,我不知道她...”
周礼讲述了他们小时候发生的事情,时隔多年,他依旧可以清晰地说出那些细节,能够想象,他是真的念念不忘。
白溪点点头,“那为什么现在才找?之前的那些年,你...”
“她现在变化太大了,从那次后消失地无影无踪,直到那次听马克说,蕉蕉脚上的伤疤...还有生日,所以我才确定。”
“你对她的感情呢?”
周礼坚毅的目光一闪说道:“她是我刻在骨子里的。”
白溪:“好,我信你。”
“谢谢,只是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
白溪并没有回答他,她喝了一口咖啡,转头问周礼:“那个模特是?”
“模特?”周礼疑惑,随即便想到了,有些失笑道“她是我妹妹,那天有些事情,不知道谁透露的风声。”
“原来是这样的。”
周礼又解释道:“我妹妹很自强,她不想借助我,所以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白溪:“嗯,理解。”
“是不是蕉蕉误会了?”
白溪点头。
咖啡厅爵士乐此刻很有气氛,两人陷入了片刻的沉默,周礼看了看窗外,刀削般的侧颜透露着独特的气质,目光有些深远。
这个男人很强大,刚刚问了那么多,其实也是试探周礼,现在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这就是蕉蕉想要的,她道:“其实对待蕉蕉你主动地去追求就行,她需要外力来打开自己的心。”
西子自顾地改剧本,像个隐形的人,当听到“主动”二字时,手中的笔却没有再动过。
周礼点点头:“我还想知道,蕉蕉过的怎么样?”
白溪看着桌面,想了一下,道:“她...她在朋友面前她很少脆弱的,她很开朗,看起来每天都乐呵呵的。”
周礼认真地听着白溪讲,西子继续当他的假透明人。
“这些年她也一直在追随着你的步伐,在暗处默默努力着。白溪又喝了口咖啡:“这些年,她其实挺难的。”
白溪看了周礼一眼,他认真地在听她讲述,眼神变得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溪又道:“只有我知道,她很累,似乎心里总少了一块吧,她没什么安全感。”
周礼:“嗯,我知道了。”
该说的也都说了,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各自听着音乐,陷入自己的思维中。
这时西子也改完了剧本,周礼随意瞟见了内容,专业人士一眼就知道,他问道:“你写的是剧本?”
西子抬眼意外地看着他,答道:“对。”
刚好周礼最近这在寻找剧本,他倒是钟意一个作者,但是那个作者太神秘了,没有人可以联系上,不过他也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剧本,便问:“哪一类的?”
西子:“侦探类的。”
“可以看一下吗?”
西子道:“还是草稿,我只完成了第一幕...”
周礼:“没关系。”
白溪解释道:“周礼是大名鼎鼎的导演,他的作品都是传奇,也许以他专业的眼光可以给你许多建议。”
西子当然也不介意别人看,毕竟写了就是给人看的,于是他将剧本递过去。
周礼接过剧本,整个人马上严肃起来,进入工作状态。
西子和白溪小声地交谈着。
很快周礼便看完了。
他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西子,“你以前还写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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