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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纪清擦拭着自己腕间滴落的血迹,宋池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两人便干耗着。
外面突然下起了雨,从最开始的淅淅沥沥,到大雨滂沱。待花烛掌起,纪清才去看宋池的神色。
苍白无力,宛若困兽。
呵,纪清借着烛火,展开信纸,研好笔墨,对宋池说:“你在担心什么?”
“我,”宋池犹豫道:“我们家没有女子,我也不可能嫁给你!”
纪清哑然失笑。
“你要嫁给我?”纪清正色道:“金陵纪氏,明禁断袖。”
“呼!”宋池长叹一口气,道:“那你说什么非娶是嫁,吓死老子了!”
纪清严谨的蘸墨,握笔姿势一丝不苟,提手顿足,婉若游龙。
宋池借着微弱的烛火看去,惊鸿一瞥,他以为他的字会是板正的楷体,没想到竟然飘逸潇洒,丝毫没有受束的样子。
他这字,金陵有人能看懂吗......
宋池为拿到这封信的人默默担忧。
雨势越来越大,想来一时半会,宋池也出不去,只好坐在一边看纪清写字。
纪清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转移注意力,笔走龙蛇,写了足足三张。
宋池仔细拿过去端详,纪清大致上是写了他在半途遇伏的事情,不过,事出蹊跷,路上没有什么异常,到了将近隐山的瘴林,先是窜出了一股浓重的湿气,后来不知如何,一阵头晕目眩,他便从马上摔了下来,他强撑着站起,便看见一群带着面具的黑衣鬼影,更诡异的是,这些人全都长着一张脸,形容可怖。
宋池打了个寒颤,纪清将纸从他手里夺去。
“我,我还没看完!”宋池很想知道纪清是怎么受伤的,这些人又和江阴有什么关系!?
纪清直接忽略了他,走至窗前,吹了一个口哨,便飞来一只浑身湿漉漉的信鸽,不只是信鸽还是鹦鹉,纪清绑信的时候,这家伙竟扭头,蔑视的看着宋池,骂了句傻子!
宋池坐着也被黑,想来不能被一只鸟欺负,自然气不过,走到窗前,与鸟对骂道:“你才是傻子!”
“你是!”
“你是!”
“你才是傻子!”
“你才是!”
纪清放了鸟,回头一脸无奈的看着宋池,道:“不过一只鸟。”
“那也是只蠢鸟,哼!”宋大少爷又想到这鸟是纪家的,于是又道:“金陵纪氏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傻鸟,真是败坏门楣啊!”
纪清面色一变,轻声道:“这鸟不是纪家的。”
“那这鸟的主人是谁啊?”
纪清长叹一声,回头坐在桌前,穿了衣服,道:“一个故人。”
“故人?”
宋池最怕这个答案,这怕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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