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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动
秦府内,秦婶正自焦急。眼见已是晚饭时分,仍不见心桐回来。难道又被二少爷叫走了?
正在琢磨,却见二少爷一个人由院子穿过,她上前说道:“二少爷,您是一个人呐?”
天苪止步:“是啊,怎么了?”
秦婶面露忧色:“乔姑娘下午出去,都这会儿了还没回来。”
想起她说要取衣服之事,天苪一皱眉头。
秦婶继续絮叨:“她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都一老晌了,二少爷你说她会不会有事呀?”
不待秦婶说完,天苪已转身而去。他边往外走边琢磨:据观察,这丫头无处可去,不会是不辞而别。难道是迷路了?不对,若说她来自秦府,没人不知道地方。难道是遭遇了歹人?
出了府,他径直奔向陈家布行。布行陈掌柜正要打烊,见是熟人,忙招呼道:“呦,这不是二公子嘛,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天苪面沉似水:“废话少说,把人交出来!”
陈掌柜被当头棒喝。自己诚信经营多年,还未遇见过这样的事。不过,他倒不会因为一句没来由的话与人翻脸,更何况是秦二公子。
“二公子,您这就说笑了,我这店虽小,要些衣料什么的还能拿出来,但是要什么人就无能为力了。”
见他跟自己绕弯子,天苪火往上撞,沉声喝道:“别装蒜了!我府上来人到你这儿取衣服,你还能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
陈掌柜终于听出点名堂,思忖道:“二公子是说出来取衣服的人不见了?想我两家的买卖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若是府上来人,老夫该还认得,不过近几日并无贵府之人光临敝店。”
陈掌柜说话在理,天苪一时哑然。他道:“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新入府的,昨日我就是把她带到你这儿的。”
陈掌柜想了想:“哦,二公子不会是说昨儿下午那个操着外地口音的姑娘吧?”
“对,对,就是她。”
“呃。是这样,那姑娘的确进了敝店,还向老夫询问做衣之事。老夫为她介绍了几款料子,可她并未中意。”顿了顿,陈掌柜又道:“街上店多,她去了别家也说不定啊。”
去了别家?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天苪用手一拍脑门,朝据此最近的明氏布莊便奔。
天色已黑,明氏布莊门窗紧闭,里面一片黝黑。
想起昨天明嫣愤怒离去的情形,一种不祥之感顿生心头。他紧步上前,拍门道:“有人吗?”
过了一阵,方听到季氏应声道:“谁呀?”
“是我,秦天苪。”
季氏将门开了条缝,含笑道:“是二公子呀,都关门了,您有事吗吗?”
天苪说道:“我来看看明嫣,她在吗?”
“哦,嫣儿这会儿恐怕已经睡了。”
“我跟她说句话就走。”季氏一直堵在门口,这令天苪地疑心更重。他蓦地用力将门推开,朝后院便去。
季氏见阻拦不住,忙跟在后面,边走边提高了嗓音:“二公子,嫣儿真的睡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天苪在一间亮着灯的房间前停住,叫道:“明嫣,你在里面吗?”
此时,明嫣正在房中。见天色已黑,刚要帮哥哥将姓乔的移至宅外,哪知有人拍门,只得止了行动。迟疑片刻,说道:“门没闩。”
天苪推门而入,目光犀利地盯着她,并不说话。
明嫣被看得极不自在,主动开口道:“怎么,二公子,二少爷,邀我去和你的喜酒吗?”
“她不见了。”天苪面无表情,声音冰冷:“你不知道吗?”
“呵——”明嫣无辜地笑起来:“是嘛,你不看好她就到我这里兴师问罪,不觉得可笑吗?”
“昨天她在明氏布莊订了衣服,今日取时便没了踪影,你能说跟你没关系?”
“她来取衣服,我怎么不知道,一个大活人,腿脚可长在她自己身上!”明嫣早听母亲交待,不论秦天苪说什么,都给他来个死不承认,反正姓乔的是一个人过来,又无旁人作证。
天苪性格直爽,最讨厌拐弯抹角。见其不肯承认,冷冷道:“明嫣,他居然又为她跟自己动怒,明嫣亦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季氏伫在一旁,见二人僵持,忙道:“瞧瞧瞧瞧,我真是老了,你们年轻人说什么我怎么就听不懂。二公子,坐下来喝杯水吧。”
天苪不再理会这对母女,出门叫道:“小乔,小乔你在哪儿?”
未料其有此招,季氏面色不悦道:“我说二公子,你这是何意?我们可是正当经营,来此做衣的姑娘何止千百,你说我们没事弄个人做甚?”
唤过数声,即不见任何动静,又不见明虎身影。天苪疑道:“明虎呢,怎么没见他?”
此言一出,只听哐的一声,明虎两手抱胸,出现在旁边一房门口。
季氏道:“原来虎儿还没睡,要不你们聊会儿。”她正在担心是否把姓乔的藏好,儿子出来,正好可以岔开话题。
“不必了。”虽然怀疑明家对小乔失踪之事有关,但苦无证据,天苪失望欲归。
就在此时,只听后面啪的一声。季氏母子顿现诧异之色,天苪迅速朝声音寻去。
原来,被关在柴房之中的心桐逐渐摆脱药力控制,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把椅子上面,她挣扎无果。努力回忆,方明白是布莊出的问题。初入异地的她既担心自己被欺辱杀害,又感叹自己运气如此之差,刚一出门就中了狠招。
秦天苪,你发现我丢了没有,快来救我吧!她胡思乱想着盼了好久,直到天黑下来,最终失去希望。
正自悲叹命运无常之际,突听有人呼唤自己。仔细一辨,果然是二少爷。心桐大喜,想要应声,无奈口中被掩,身行不便。
“千万别走,千万别走哇!”心桐一边在心中祈祷,一面焦急地四下张望。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墙角处一张小桌,桌上放着一个酒坛。她拼了命地挪动身子,靠近酒坛,然后使出全身的力气,用头将坛撞翻在地。
天苪靠近柴房,听到里面仍有动静,一脚将门踹开。
“谁把你绑到这儿的?”见到小乔受虐,天苪怒火中烧,欲要出去找人算帐。
“你终于来了!”被解开绑绳的心桐一下抱住他,委屈地哭起来。
天苪被哭声搅得怦然心动,只好停了脚步,柔声道:“没事,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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